沈墨聽到動靜趕緊扭頭，迅速改口：“咳咳，我意思是說你提前做過關於我的背調？”
    “我對有可能合作的公司全都做過功課，但貴公司的門檻很高，我知道我們公司不配，所以沒有自作多情的去嚐試。”
    她實話實說，“但今天得知你是這家公司的上層領導，我覺得不如玩把大的。”
    “那失敗的可能性會很大。”
    “你剛才好心提醒，我覺得你就是一個充滿了人文關懷的領導者，我並不覺得失敗的可能性很大。”
    平日裏別人跟他談工作都是公事公辦，要麽就是溜須拍馬屁。
    平白被洛薇歌這麽有理有據的話給哄得開心了不少。
    沈墨喜滋滋的開口：“這件事還需要開會處理，等隨後再說吧。”
    洛薇歌客客氣氣的點頭，衝他做了個請的手勢：“打擾您了，剛好五分鍾。”
    沈墨沒再耽擱，趕緊開門上了車。
    洛薇歌瞥一眼車裏的另外一個人，猶豫著要不要敲窗戶跟他說話。
    但此時，她一身色彩沉悶的工作服，剛才又被保安拉扯的十分狼狽。
    站在路邊，儼然就是一個社畜的形象。
    而眼前的西裝革履，渾身上下的配飾都昂貴到不近情理，即便不說話都自帶著氣場。
    她略微抬了下手，最終還是悻悻的放下了。
    反正到時候眨眼的時候還會再見麵的，那天再說話吧。
    她目送著車子離開之後，又打了車，直接殺回公司。
    車上。
    沈墨衝一臉嚴肅的蔣淩琛開口：“淩琛，該說不說，洛小姐是有些底子在身上的。
    你看到她剛才介紹產品時候那自信的樣子了嗎？
    我不是沒見過職場的愣頭青，但像他這樣有勇有謀的還是第一次見。”
    蔣淩琛冷笑：“有勇有謀的話會被警察抓著手羞辱？”
    “說到底還是被公司坑了，這陸湛言到底發什麽瘋？怎麽給她設這麽大個坑？”
    “她自己心甘情願往裏麵跳的。”蔣淩琛依然麵色不佳。
    “也不能這麽說，她職場小白，到時候真出了什麽事，惹上官司的話履曆就毀了，你看著點。”
    “她要自由，她不讓我管。”
    蔣淩琛說著，手不自覺的收緊。
    “女孩子有些話就是發發火。她一看就不是那種人啊，剛才誇我是好領導，應該是愛屋及烏。”
    他的性格比林以安沉穩許多，平日裏作死的程度也比較低。
    蔣淩琛沒想到。今天他是專在雷區上蹦迪。
    蔣淩琛森冷的目光看了過來：“你要是再借茬提誇你的事，我現在就把你的腦袋塞進輪胎。
    “學什麽不好，非學林以安作死那一套。”
    沈墨迅速跟他拉開了距離。
    有的時候。是真的無法理解一些男人的嫉妒。
    “說實話，我仔細想了想，她今天就算不跟你說話也正常。你不是在公開采訪場合說你單身嗎？你讓人家怎麽講？”
    蔣淩琛沉吟了幾秒，緩緩開口：“我在調查她吊墜丟失那件事的時候，發現了一段視頻，你猜是什麽。”
    “嗯？”
    “在被所有人圍攻，明明擺出我就可以自救的情況下，她否認了和我的關係。”
    蔣淩琛眉頭輕蹙，“她一直拒絕公開，我隻想到有一種可能。”
    “怎麽了？”
    “年少的心永無定性，愛恨恐怕也隻是一瞬。”
    畢竟跟蔣付允談了那麽久，說放下就能放下，這樣的心境也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蔣淩琛本來話就少，像這一種忽然還有點文藝的話，更不可能像是他會說出來的。
    沈墨正打算趁機笑話一句，卻隻見他微微仰頭，目光平靜地看著車頂。
    他硬是從他挺拔清雋的身上，看到幾分失魂落魄。
    他識趣地沉默，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洛薇歌殺回了公司的，技術部還在加班。
    見她回來，總監直接便開口：“合作談的怎麽樣？不出意外的話，應該還好吧？”
    “先別問合作的事，我有話要問你。”
    洛薇歌目光直視著他，“那邊有人提醒過我，這次合作的負責人明明隻是對方的一個小小總監，但你們為什麽要讓我去找總裁去談？
    “如果這次的項目第一步計劃就失敗，是不是要我背鍋？”
    這樣一個大坑，讓她一個初出茅廬的人來扛的話，肯定就是開除走人。
    “那是因為我們相信你的能力，如果跟對方負責人談的話，還要層層上報。
    到時候不知道要耽誤多長時間。
    直接跟總裁麵對麵拍板決定，下個月就能融資，這效率的提升多少！”
    “那你們憑什麽就覺得，我能直接見到對麵的總裁？”
    總監還在強詞奪理：“靠能力呀，你可是京大的優秀畢業生，那麽多人都看過你的履曆，我們提交的時候對方一定也認識。”
    洛薇歌從包裏掏出一份合同恐嚇他。
    “確實如你們所願，我今天見到的不隻是對方公司的總裁，而是他們總公司的執行董事。”
    她這擲地有聲的話一開口。技術部那群正在加班的程序員們都一個個驚詫的看了過來。
    總監臉上更是露出一抹喜色。
    洛薇歌繼續一字一句的開口：“但我要你們今天跟我說實話，否則的話我現在就打電話告訴她們，我們公司承擔不了體量這麽大的合作，我要拒絕他。”
    “你瘋了吧，知道這是多好的機會嗎？有了大公司的投資，核心的技術才能做到最好！”
    “那你就說實話！”
    她不卑不亢的開口，“你們讓我過去，是不是其實早就知道這家公司背後合作的人是沈墨，而沈墨早就和蔣淩琛是好朋友？”
    她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到了這種可能。
    否則的話，公司不可能讓她作為一個新人，拿著這麽大的項目去冒險。
    總監的表情果然一愣。
    “還不想說是嗎？”洛薇歌作勢要去撕合同。
    “別別別！”
    他趕緊伸手擋住，“確實是這樣沒錯。但那是人家沈先生自己過來打的招呼，我們也就是試試看。
    誰知道人家確實是誠心想幫咱們公司的，於是我們就順水推舟嘛。”
    洛薇歌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那我看似正常通過的麵試，是不是跟他們也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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