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 都是穿越,為毛就我沒有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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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
    小河村一破屋前,有個少年坐在門檻上,雙手撐著下巴唉聲歎氣。
    他眉目清秀俊郎,眼眸低垂著,懶洋洋的神情略顯玩世不恭。
    微紅斜陽映在臉上,為他白皙的膚色添了抹生氣。
    看起來是個與這破落村子格格不入的富家子弟。
    這人名叫方子晨,人稱方大霸霸,剛滿十八歲,是三天前剛從2022年穿越過來的。
    這種跟靈異神奇扯上邊的事兒,方子晨沒經曆過,但這個梗,他熟
    “係統”他喊了幾聲:“空間靈泉007”
    咻
    一陣風卷著幾片樹葉吹過,沒個鬼應他。
    好吧
    方子晨又歎了口氣,心裏酸溜溜的。
    為毛人家穿越都有胳膊大的金手指,就他沒有
    這忒他媽的不公平。
    “父親”
    迎麵走來一小孩,懷裏抱著一把野菜,低頭看著腳尖,怯生生的喊他。
    方子晨看著他,頗感稀奇。
    這孩子叫乖仔,三頭身,不,說三頭身都算抬舉。聽說已經有三歲了,可矮矮的,小小的,瘦瘦的顯得腦袋大大的,一點都不像個三歲孩子的樣。
    怎麽這麽小,就會走路了呢
    人家葫蘆娃一蹦出來都比他大多了。
    不過矮歸矮,瘦歸瘦,乖仔長得那是真可愛,大眼睛,瓊鼻珠唇,要是拿回現代,走街上,肯定會有大把母愛泛濫的姑娘過來問:“小朋友,你喜歡什麽顏色的麻袋尿素袋可以嗎”
    方子晨不說話,氣氛略顯尷尬,乖仔鼓起勇氣,生澀的朝他笑,又喊一聲,奶聲奶氣地:“父,父親”
    方子晨勉強扯起嘴角應一聲:“哎”
    這孩子是他的繼子,就在昨天,方子晨人生達到了巔峰。
    是這麽回事呢我們將時間線推回三天前。
    三天前方子晨剛過十八歲生日,又正值大學畢業,準備碩博連讀,養父母高興,一揚手散萬金給他訂了酒樓辦生日宴,因為之前被人下過藥,整場宴會中他就喝了兩杯酒。
    這酒度數不高,但後勁有點大,方子晨一覺起來,腦子有股炸裂般的疼痛。
    本來也不至於醒那麽快,但迷迷糊糊間,他總聞到一股惡臭,那味道形容不出來。
    要是養過豬的在此,就能很明確的告訴他,那股臭,其實就是豬屎。
    方子晨揉著太陽穴緩緩坐起來,待看清周邊景色後,整個人都傻了。
    他心髒劇烈的跳動著,腦子疼痛感未消,茫然四下觀望。
    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又中招了。
    上次被人下藥春藥,這會應該是一種更高級的毒藥,都他媽的出現幻覺了。
    大樹,野草,泥土地,還有幾坨有點黑,形狀不太規則,正被蒼蠅圍著飛的東西。
    “”
    幻覺有點逼真,還能聞到味兒
    方子晨撒丫子跑到一邊扶著樹吐起來。吐得那叫一個筋疲力盡,剛要坐下休息,旁邊的草叢傳來動靜,一頭長著獠牙的野豬拱著泥土闖入視線。
    方子晨:“”
    我他媽,這完了完了,芭比q了
    野豬一看到他,地都不拱了,噴了兩口氣,馬達開到最大似的,朝他撞過去。
    方子晨頭都要裂開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蒙著腦袋胡亂跑了兩個小時後,方子晨才將那頭大野豬甩掉。
    要說之前感覺是出現的幻覺,那麽現在算是清醒了。
    在狂奔的兩個小時內,他的心情可謂是大起大落。
    先是慌張、無措,再到迷茫、恐懼,各種情緒糅雜成了一團。
    到底造了什麽孽。
    他想。
    方子晨十八歲就大學畢業且身兼百萬巨款,不拚爹,單論個人而已,順風順水不出意外將來也是個社會精英。
    然而這個社會精英沒來得及為祖國發光發熱,一覺起來,就不知道到了個什麽鬼地方。
    身為方家三少,沒人敢跟他開這種惡作劇。
    這是穿越了。
    為什麽要穿越啊
    而且你穿就穿吧為什麽招呼都不打一個啊他都沒來得及準備準備。
    好了,現在就一身睡衣,一雙人字拖,怎麽開局
    方子晨喘著氣坐在塊石頭,再次不死心的喊:“係統”
    沒人應聲。
    他學小說裏的主角,閉上眼:“空間”
    又伸出食指:“靈泉”
    “001”
    “002”
    “009”
    媽了個巴子。
    好了,他認清現實了,不做夢了。
    休息片刻,叢林裏也分辨不出東南西北,方子晨隨意挑了個方向往山下走。這一走就是一下午。
    臨近傍晚,氣溫驟降,茂密的叢林越發顯得陰森。
    林子裏開始有東西在怪叫,方子晨聽著聽著腳步越發蹣跚。
    “小兄弟”
    突然身側有聲音傳來,聽著有些蒼老和嘶啞。
    像是個老頭。
    方子晨:“”
    深山老林裏,除了他這種特殊情況的,竟然還有人
    不,也許、可能不是人
    方子晨隻覺得下腹一緊,腦子一熱,隨後渾身戾氣都上來了。
    一天之內,兩次,整整兩次就差點小便失禁,方三少是忍無可忍了。
    少年人陽氣重,膽大包天,妖魔鬼怪都不怕。
    他揮著手中拿來探路的木棍,氣勢洶洶的循著聲音走過去邊罵。
    “艸你大爺的,天都沒黑就敢出來嚇人,看老子不一棍子打得你魂飛魄散。”
    半人高的草叢被撩撥開,正前方的地麵上突兀的出現一顆人頭。
    那人頭頭發花白且長,亂糟糟的貼在臉上,發絲間的縫隙裏漏出來的皮膚是烏青色的,嘴唇幹裂發黑。
    就一顆腦袋看不見身子,頭就像是被砍掉了然後直接長在地上。
    說實話,方子晨要不是理智且戾氣上頭膽子變大了些,此情此景怕是要暈過去了。
    看見方子晨那人頭很是激動“小兄弟幫幫我。”
    方子晨:“”
    幫什麽幫你找身子嗎
    還是幫你投胎轉世啊
    方子晨不回應,他腳步微動準備掄起木棍衝過去,恰逢人頭又開口了。
    “我掉溝裏了,腿好像摔斷了疼得爬不上來,你能拉我出來送我回家嗎”
    “我家就在山腳下,不遠的,咳咳,小兄弟求求你了。”
    對方似乎很虛落,說了這麽幾句話氣都喘不上來。
    方子晨盯著那顆腦袋看了好一會,似乎在確認對方有無危險性,過了片刻他才走過去,隔著幾步遠距離,警惕的用木棍挑了一下那人頭旁的雜草,還真給他發現了一條深溝,而且同時也看見了對方的身子。
    “不是鬼啊”
    方子晨狠狠的鬆了口氣,抹了把臉,埋怨的說:“老頭,你這麽搞很容易搞出人命啊。”
    “小兄弟快救救我。”
    方子晨二話不說當即就把老頭從溝裏拉出來,老人家身上的衣服除了有些草屑外還有些髒亂,但基本還是看的清,那款式那布料應數古董級別。
    “哎”
    方子晨抿著唇不說話,似乎有些恍惚,老頭喊了他一聲。
    方子晨坐在地上“什麽事”
    老頭說他家在山腳下,不遠,前兩天上山砍柴走遠了不小心摔到溝裏,現在腿斷了走不了,想讓方子晨送他回家。
    方子晨答應了,當下就背著老頭往山下走,想到這老頭在這荒山野嶺裏呆了兩天,又想起早上醒來時看見的那家夥,再想想那條溝周邊的環境,他真心想扭頭對老頭來一句:“您是踩了什麽五彩斑斕的鑲金屎,命這麽大的。”
    老頭說的不遠,但走了大半小時也沒到山腳。
    而且對方應該是耐不住寂寞的人,咳了兩聲,沒察覺到方子晨瞬間繃直的身體,隻顧著看他的後腦勺,問:“小兄弟,你是還俗的和尚啊穿著還蠻奇怪的。”
    方子晨“”
    你看我穿著奇怪,我看你就不奇怪了
    “不是,我從小到大都愛吃肉,一頓沒肉幹飯都不香,怎麽可能出家當和尚。”
    “那你這頭發”
    “剪的。”方子晨說
    “啥”老頭掉溝裏兩天,夜裏應該是著了涼,加上久未進水,一受驚就又咳起來,斷斷續續的問他:“你你咋能把頭頭發剪了咧。”
    方子晨翻了個白眼。
    他個現代人啊不是演員,又不搞藝術,短頭發很正常的好吧。
    不過老頭這麽大驚小怪,應該是講究什麽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之類的。
    方子晨說:“之前長虱子了,不剪不行。”
    這理由充分也合理,老頭鬆了氣:“哦這樣啊,那下次可得長教訓了,你年紀輕輕的,要勤快,要把自己打理得幹淨些,不然邋裏邋遢的以後都討不著媳婦。”
    “這不可能,”方子晨顛了他一下,穩穩當當往山下走:“就單單衝我這長臉,多的是飛蛾撲火。”
    老頭大字不識一個,咳著反問他:“啥啥火”
    方子晨又被口水噴了脖子,要不是有點良心,估計早把人往路邊扔了,他忍耐著開口問,
    “大爺,您腿不疼嗎”
    “疼的。”
    “疼您就少說兩句吧”
    “”
    小河村。
    村長家這兩天在辦白事,他家門口兩邊掛著白布和一盞白燈籠,不太寬敞的堂屋裏擱著一口棺材,幾個人正跪在地上,嗚嗚咽咽的哭。
    一中年漢子跪在棺材正前方,跟前地上擱著一火盆,他一邊往裏燒紙錢,一邊哭喊。
    “爹爹您命苦啊勞累了大半輩子,死了都進不了棺材,是孩兒不孝,孩兒對不起您啊”
    旁邊的幾個漢子和女人聽了這話,又哭得更起勁了。
    周邊幾個村民聞言,也覺得河六叔有些可憐。
    就去砍個柴,竟是在山上突然失蹤了。
    其實不見人也沒什麽,但那山裏多的是要人命的東西,兩天了人都沒回來,找也找不見,多半是沒了。
    村長不死心,昨兒個又帶著村裏的漢子找了一天,沒找著,拖到今天才辦了白事。
    天擦黑時一個小夥子囔囔著從外頭跑進來。
    “爹,爺爺回來了,爺爺回來了。”
    “你說啥”村長踉踉蹌蹌的過去,緊緊抓著他二兒子的手:“你說你爺爺回來了他沒事”
    跪棺的眾人聞言瞬間將河西圍了起來,又往外看,毛都沒有。
    河西此刻還在激動,見大家都看向自己,認真的道:“爺爺他在山上不小心摔溝裏去,斷了腿,現在被個小兄弟救了背回來,他們還在後麵,我想著先回來告訴你們一聲。”
    他也是回家的路上碰上方子晨他們的,一群人聽了,正想著出去接,方子晨已經背著老頭到了門外。
    村長眼眶通紅:“爹”
    一群人呼啦啦圍上來,對著老頭一陣噓寒問暖
    “你個老頭還知道回來,怎麽不死在外邊算了,嗚嗚嗚可憐我還以為臨到老了還得守寡了,整夜整夜的睡不著。”
    “爹,您砍柴砍到哪裏去了我帶著人把後山翻遍了都沒找著您。”
    “是啊爹,您可嚇死我們了,還好您回來了。”
    沒一個人注意到方子晨。
    方子晨也沒想到自己這麽大個人、還長得辣麽亮眼,竟然還有被人無視得這麽徹底的一天。
    “我說,”他語氣幽幽:“你們能來個人把大爺從我背上接過去嗎”我t的背了半個多小時,讓我直接把他甩地上嗎
    “哦哦。”
    大家又是一陣手忙腳亂,安置好自個爹,村長終於有空跟方子晨搭話了。
    見他短發且奇裝異服的又光著胳膊甚是暴露,便問他從哪裏來,要往哪裏去。
    方子晨想說,我從娘胎來,要回土裏去,但他今晚可能、或許、大概需要在這裏借宿,將人得罪了不好開口,眼珠子轉了一圈便開始跑火車。
    “我從東土大唐而來。”
    村長想了想,眉頭微蹙:“不曾聽過,你是從海外來的嗎”
    嗯
    方子晨端著碗歪著頭,村長視線掃過他的頭,又說:“我們鎮上有個碼頭,前幾年來了幾艘大船,那些人金頭發綠眼睛,頭發也像你這樣兒的,很短,我們這裏的人,除了出家的和尚,沒人會留這麽短的頭發,而且他們穿的也比較比較少。”
    “嗯對,”方子晨鬆了口氣,兩口喝完碗裏的水:“我就是從海外來,你說的對。”
    “那你怎麽會出現在山裏”
    方子晨:“”
    你問我我問誰
    他腦瓜子轉了小半圈便道:“我是來遊玩的,路上被人盯上了,他們搶了我的東西,還拿著刀要殺人滅口,我不可能站著等他們砍啊於是我就跑,跑啊跑啊後來不知不覺跑山裏去了。”
    “原來如此。”村長信了。
    不是他好騙,而是方子晨年紀看著不大,嫩臉蛋,唇紅齒白的,五官甚是出眾,村長看他一雙手修長細膩,跟個姑娘似的,大概就知道了。
    這人不是個地裏漢子。
    也不太像個壞人。
    聊了好一會,村長說先讓他在家裏住一段時間,方子晨算是老頭子的救命恩人,村長一家待極為客氣,剛剛給他端的就是糖水,甜滋滋的。
    方子晨點頭應了。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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