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章 給鬼母教脫敏(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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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澤精華:二十五萬八千】!
    澤鼎內潮澤閃動蔚藍幽光。
    六十萬目標眨眼間完成小半!
    絳樹無花葉,非石亦非瓊。世人何處得,蓬萊石上生。
    千年珊瑚果真至寶也!
    單憑今日所獲二十萬精華,觀白火之位給的不虧!
    所謂有舍有得,便是往來互通的學問。
    “張家宰,便要這兩株珊瑚吧。”
    確認摸個幹幹淨淨,梁渠卷下袖子,心滿意足地拍拍手。
    張煦喚人裝箱。
    此前方說珊瑚於他有用,轉頭摸完不要珊瑚,改要其它寶物多顯怪異,索性拿上,放到家裏,日後缺錢賣掉也是值不少的。
    此即“底蘊”!
    瘦死駱駝比馬大,家族衰敗,沒有半分進項,族中幾百子弟仍不至餓死,乃至頓頓魚肉,便是此等道理,宅中隨意拿出一件瓷器,便可換出白銀數十,富在方方麵麵,角角落落。
    “梁大人喜好珠寶?”張煦問。
    “家宰應當知曉,我天生水命,酷愛鑒賞把玩水中珍寶,隻是我與他人不同,新鮮勁短,常言道三盞茶熱度,我連三盞茶亦無,往往摸完,念頭通達後便生不出興趣。”
    張煦不以為奇。
    怪癖而已。
    何況愛好把玩珠寶也稱不得“怪”,乃至除開金銀二物,沾幾分“雅”。
    “如此說來梁大人今年有福啊。”
    梁渠不解其意:“何福之有?”
    “金剛明王四月二十六日大辦講經法會,不消問您定然受邀在列。”張煦理所當然道,“佛家七寶不同經書,乃至曆朝曆代皆有不同說法,然珊瑚絕對為其中主流,十之有七,您今年到往懸空寺,有明王大人作引,豈不能大飽‘手福’?”
    嘶!
    佛家七寶!
    梁渠拍動腦門。
    怎麽把頭等大事給忘了?
    老和尚身穿百衲衣,成天端個黑鐵缽,一派窮酸模樣,屬實給他留了刻板印象,其本家懸空寺信徒萬萬,絕對不窮!
    那才是真正大頭!
    指不定是堪比八爪王交接腕的大好機緣!
    先天純陽丹,一次百萬,至今心向往之。
    “多謝張家宰提醒!”
    “何來提醒,梁大人位高權重,多有繁忙,平日無心往此處想罷,待到春暖花開日,去了懸空寺也是能反應的。”
    ……
    “呼!”
    靜室內。
    燭火幽幽。
    告別越王,打包兩株珊瑚,自寧江府趕回家的梁渠運功行氣,調整狀態,先行吞服得自蘇龜山的陰陽複元丹。
    待腹中一片火熱,口鼻冒湧白汽,氣海翻騰,他趁熱打鐵,又是一口氣抽調出二十四萬精華,全部加到融合度上!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澤鼎內。
    充盈半天的藍潮尚未碰撞出多少美麗沫花,眨眼間又幹癟到隻剩薄薄一層藍光,瑩瑩波動。
    【鼎主:梁渠】
    【煉化澤靈:水王猿(紫)(融合度:170‰)↑】
    霎時間。
    火上澆油!
    氣血澎湃如潮,體表自浮三尺罡風,水火難侵。
    哢嚓。
    藥衣層層破裂,藥液沁入四肢百骸,陰陽二氣往複循環,推動雲海,助長波瀾,本已孕育到臨近二十一倍之巨的氣海,再度往外擴張!
    仙島龍庭之上。
    大龍盤踞,張口一吸,氣流劇烈湧動,口鼻之中黑白二氣環繞,其後化作龍虎之形,奔行氣海。
    雲從龍,風從虎。
    風雲交加,雲海頃刻間漲至龍庭二十二倍之巨!
    第二龍庭仙島基座之上,大柱挺立,更是隱隱有橫梁高架之象!
    體內龍虎奔騰,梁渠體表亦有些許浮腫,一片金紅,自我之“重”,隔開一層軟蒲團,亦將石板壓出條條裂紋!
    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修行時!
    月光華華,夜深人靜。
    長氣劍吐。
    “差一點點……”
    梁渠睜開雙目,瞳中精光閃沒。
    吞下陰陽丹,龍虎金身神通再強三分,可惜未曾破關。
    十七的融合度,對應境界應當要到第二龍庭建“牆”,平日裏打坐行功,他能感覺到增長不少,可惜終究時日太短,離衝破第三步,給龍庭架梁差上那麽一絲。
    不過。
    半年不到,一境二步。
    此情此景,於旁人眼中已是進步神速到駭人。
    溝通澤鼎。
    【鼎主:梁渠】
    【煉化澤靈:水王猿(紫)(融合度:182‰)】
    【水澤精華:18742】
    “差三十六萬!”
    梁渠心頭火熱,他抬頭望了望月色,以為天色尚早,且有半夜時光,輕手輕腳鑽入臥房。
    睡夢中龍娥英被癢醒,隻覺脖頸上酥酥麻麻,揉揉眼輕笑推開。
    “幹什麽呀?”
    “幹什麽?困覺!”
    砰!
    鰻魚墜落,橫倒在地,沙塵紛紛揚揚。
    其頭尾相連圍攏,好似一座小小圍城。
    海中捕食歸來的大胖、二胖操持長刀,分段比劃,正欲肢解整條海鰻魚,做個炭烤醬燒風味。
    苦於尋不到合適妖獸當“木馬”,正給蛙王修建宮殿的肥鯰魚眼前一亮,整條鰻魚被大胖震殺,體表沒有任何傷口,豈不絕妙?它搖頭甩尾,第一時間衝上前去阻攔。
    “你全要?”大胖爪撐長刀,搖頭拒絕,“好不容易才尋到的新鮮鰻魚,不能讓你吃獨食,隻能給你半段。”
    肥鯰魚揮動魚鰭。
    “借兩天?”大胖仍是甩頭,“多放兩天不新鮮,不行!”
    肥鯰魚咬住長須,苦苦冥思,不得不下一個沉重決定。
    “借一還二?”
    大胖、二胖兩相對視,碰頭商議。
    “有兩條的話,可以一條炭烤,一條醬燒!”
    “有理!”
    討論完畢。
    “可以!”
    聽聞沒有鰻魚吃,忙活燒鍋燒水的大蛙當即扇滅灶火,扛上鍋具,背上大鍋,自荷葉上跳入水中,各回各家。
    蕪湖!
    肥鯰魚揮動魚鰭,喚來拳頭。
    拳頭八足橫行,落到地麵,扛起鰻魚屍體,一溜煙地往回趕。
    奇襲計劃有條不紊。
    清晨。
    神清氣爽的梁渠洗個澡,把身上香氣洗掉,來到河泊所點卯,匯報準備情況。
    “陳宗師有事臨時外出,需六日後方得歸家,我已派人輾轉去尋。”蘇龜山上來便是噩耗。
    “我倒認為此事無妨,晚便晚些,說不定有利好。”徐嶽龍開口。
    眾人扭頭。
    “說說。”
    “丹脈會不會搬遷是為其一,如此多的大鼎,以鬼母教的運力,不是一件容易事,即便搬遷,那伊智宇的情蠱一樣會跟著改變方位,尋不到的事咱們不必擔心。
    此外,白猿適才打草驚蛇,咱們按兵不動,待鬼母教以為安全,放鬆警惕,說不定更有奇效。”
    梁渠讚同:“妖獸到底不多,突然躥出一頭,直愣愣地衝向丹脈,同樣易引網大人警惕,不妨給我兩天時間讓它先於東水域生活一陣,讓鬼母教脫脫敏。”
    “脫敏?”
    眾人不禁咀嚼詞語含義,越品越有味道。
    徐嶽龍失笑:“阿水說的這詞,有點意思哈。”
    “那便暫且如此,梁渠,你先去給鬼母教脫脫敏。”
    蘇龜山再度拍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