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九章 各懷鬼胎,因果糾纏(求月票,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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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籟俱寂,心緒難平。
    白星文睡不著,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床單被指節抓成碎布。
    驚鴻一警,繼而魂牽夢繞。
    「少爺!」
    「賤狗!」白星文翻身坐起,激動抓肩,「可是尋到人了?是哪家的靚女子?」
    「讓少爺失望,屬下找遍瀚台府城,並未尋到您說的高挑女人。」柴狗慚愧低頭。
    「廢物!廢物!」白星文大怒,抬腳猛端柴狗,把他端到地上抱頭,「五尺六七,五尺六七,還是女子,整個瀚台府都沒幾個,這你們也尋不到?每個月好吃好喝,養你們真不如養群狗,狗尋氣味也該尋到了!」
    柴狗忙言:「少爺少爺,我們雖沒尋到,倒是有些線索。」
    「什麽線索?」
    「便像您說的,此等女子不凡,放到哪裏會無人知曉,偏偏就是如此蹺,
    故而小的懷疑她本是外鄉人,近來方至瀚台,未有太多行蹤軌跡,且按您給的畫像,那女子也不像是咱們瀚台人的容貌。」
    「全是屁話!你說這些是能尋到人,還是能給你自己開脫?」
    「不敢開脫。」柴狗磕頭,「隻是小的尋馬隊打探過,馬隊幫主走南闖北,
    見識極多,他說女子長相頗有江南水鄉風情。
    外鄉人少,江南來的外鄉人便更少,一東一西,與其來瀚台闖蕩,不如去往南北兩地,少爺,半年前,族長不正有告誡?」
    白星文眯眼:「你是說,他們和半年前,南直隸來的那幫探子有關係?」
    「不敢斷言。」
    嘶。
    白星文牙疼。
    瀚台府內有此曼妙女子,管她爹媽是誰,盡在掌控,偏偏來自南直隸,背景如何一概不清,南直隸厲害人物多如牛毛。
    漂亮的女子和有天賦的小子一樣,是路上的金子,見之必揣兜中,萬一惹到不好惹的.—.—·
    白家不是他一個人的白家,何況太爺爺早不是族長。
    白星文在房間內步。
    角落陰影。
    小小空間,四個人擠在一塊,還有一個兩米四的大高個,怎一個熱鬧了得。
    查清翻譯完,汗流瀆背,不知是不是熱的。
    「嘿,這小子,他不傻。」
    梁渠摸索下巴。
    戰略上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
    麵對小小餌料,同樣不能放鬆警惕。
    知己知己,百戰不殆。
    白天《眼識法》覺察到視線來路,梁渠尋到目標,第一時間繞路跟上,讓阿威回去尋查清來翻譯的同時,自己三人悄悄尾隨。
    果真為白家子弟,還不是普通子弟,上一任白家族長重孫!
    困頓的局麵順利打開!
    白家把不安分的子弟全聚在了一個宅院裏,專門有人把守,隻有區區三個狩虎,根本發現不了身披【渦神甲】的梁渠。
    本來以為對方會耐不住性子,直接衝撞上來,結果憋住了,回來商議,又拐彎抹角的調查,竟間接性發現了他們和查清之間的關係!
    和書中蠢物大不相同。
    龍娥英抽出梁渠袖中的《至尊天災·修羅龍王傳》,把書翻到第八章節「見色起意」,貼臉上來。
    查清眼觀鼻觀心。
    龍延瑞認真思索。
    「你有什麽辦法沒有?」白星文問。
    查清繼續口述。
    「別鬧,外麵人多,回去給你跪搓衣板。」
    梁渠把龍娥英的手撥下,側耳偷聽。
    「一個主意,便是不知少爺您願不願意,您聽了更切莫動怒。」
    「說!」
    「桑桑紮西。」
    「桑桑紮西?」
    「少爺可將那女子存在連同畫冊,一並告知蓮花宗,讓蓮花宗灌頂成空行母,待待大師們修行完,再轉手賞賜給您,便如那外宅裏的桑桑紮西一般,
    於修行亦有益。」
    白星文腦袋一懵。
    先讓蓮花宗灌頂成空行母,做明妃?
    他怒從心中起,豈不正是等大和尚們玩膩味再接手?
    自己舍不得碰,轉頭提這麽一個蠢意見,白星文腳都抬起來,然想到先前承諾,又放下去。
    水幕中。
    查清咽口唾沫,膽戰心驚的翻譯。
    龍娥英食指和拇指掐住梁渠手背皮肉。
    「真是一群妖魔鬼怪!」
    梁渠神色嚴肅。
    計劃按設定的走,小魚死死咬鉤,更是不經意窺探到蓮花宗對瀚台府滲透的一角。
    比想象的要大得多!
    「狗屎!柴狗,你就是一泡臭狗屎,想的什麽破主意?」
    白星文煩躁步,石板上印出腳印。
    如此的確安全,偏他要的是愛情,男女之間最為誠摯,最為純潔的感情,不是什麽狗屁灌頂過的蓮花宗空行母!
    「少爺,隻有這樣才是萬全之策!對方即便真有大背景,除非是當朝公主,
    否則大雪山皆承受得起,您若真是萬分喜愛,便不該介意她的過去。」柴狗極力勸誡。
    一口老血糊在白星文的喉嚨口,吐而不得。
    龍娥英擰轉九十度,梁渠的手背隱隱作痛。
    良久。
    「如果,我是說如果。」白星文鼻孔張開,深深吐氣,他壓抑下情緒,坐在凳上,呼吸粗重,「真要這樣處理,蓮花宗會舍得轉贈給我麽?」
    太美。
    太罕見。
    那稀世容貌和身材,千萬,不,萬萬無一!
    白星文十分懷疑蓮花宗最後舍不舍得讓出,說不定送到蓮花宗,真有可能讓活佛看重,教那女子認真修行,成為某尊蓮花宗佛母,享受供奉,而非單純的「空行母」!
    假使如此,便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他一個白家小輩,蓮花宗的大和尚毀約又如何?
    再者,空行母修行短壽,女子普遍活不到三十,二十五都算多,能不能活下來尚且困難,便說桑桑紮西,模樣年輕,實則早已油盡燈枯,沒幾年好活。
    柴狗眸光熠熠,早有腹稿:「這個問題,小的一早想過,那女子容貌、身材,單看畫冊,確實驚為天人,故而獻給蓮花宗中間,要隔開一層,讓老族長來,方為良策。」
    「太爺爺?怎麽說?」
    「少爺,中原人常說,將欲取之,必先與之。
    您先將畫冊和女子來曆,毫不隱瞞地告訴老族長,讓身為天人的老族長去同蓮花宗交涉,如此以獻佛母之名,謀取好處。
    如此,先讓老族長得到切實好處,您再將灌頂後的女子作為索取,老族長自無不允之理。
    同時,日後蓮花宗轉贈「佛母」,也該是贈給老族長,斷不會毀約,縱使大和尚有千般不舍,也會權衡利弊,不敢為此惡了同老族長的關係。
    於老族長,蓮花宗好處有之,上師情誼有之,一箭雙雕,日後對您的寵愛更上一層樓。
    真有什麽背景隱患。
    禍事大頭讓蓮花宗頂,頂完後的些許風霜,是老族長受,再到您這,早是第三重,微風拂麵,至多是無關痛癢的幾句責罵罷。」
    砰砰砰砰。
    白星文心髒用力地跳。
    龍娥英再擰四十五度,攏共一百三十五度,梁渠手背劇痛。
    「痛痛痛,皮要揪下來了,揪下來了!」
    半響。
    白星文又有擔憂:「太爺爺亦是蓮花宗信徒,好愛與‘空行母’修行,這蓮花宗真贈下來,豈非要.”
    柴狗靜默片刻:「父死,妻其後母;兄弟死,皆取其妻妻之,個中事情,於北庭本不足為奇,您若真心喜愛,便不該在意她的過去。」
    嘶!
    一百八十度,梁渠麵容扭曲。
    「滾下去!」
    「少爺您多思多慮。」
    柴狗退出房間,絲毫沒有注意到一個小藍球在水幕的掩護下,滾入床底。
    白星文躺在床上,無神望天。
    1
    從白家好事子弟專屬禁足宅院裏出來,梁渠甩動紅腫手背。
    靈機一動,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對方居然想出一招借刀殺人,把要對付的三方直接串聯起來。
    【溺業】如此威猛?
    「查清,你回去讓人準備準備。」
    「準備何事?」
    梁渠掏出鐵甲麵。
    「磨刀,殺豬!」
    妖魔鬼怪,手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