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願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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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飯過後,沈禾魚陪著老太太說了一下午的話。
    她是不願和老太太告狀的。
    她和裴宴斯之間的問題,恐怕此生都無法化解了。
    隻是老太太看不下去了,直接給裴宴斯打了電話。
    飯桌上,沈禾魚並沒有看裴宴斯,昨日的疼痛依稀還能回憶起。
    她隻垂眸夾菜吃飯,溫順如綿羊一般。
    身旁的裴老太太倒是主動開口,她放下筷子看向裴宴斯:“聽說你最近提拔了一個實習生做貼身秘書。”
    這幾天,沈禾魚都請了假。
    並不知道公司裏的事情。
    原來白笙兒一個普通的行政職員,一夕之間變成了貼身秘書。
    想來裴宴斯是怕ai的事情再次發生。
    裴宴斯卻瞬間,冷凝著目光落在了沈禾魚身上。
    “沈禾魚和你告狀了?”
    裴老太太冷哼一聲,不虞道:“奶奶是老了,不是瞎了瘸了傻了,你那張揚的行事,我不想知道都難!”
    “我隻是問一句,你就急著來問責小魚了,你覺得小魚這種處境會來和我告狀嗎?”
    “小魚要會和我告狀,我還能由著你天天這樣子?”
    “小魚從中午來的,一句你的不是都沒提過,你倒是好,反而不打自招。”
    裴宴斯緊抿著薄唇,沒有答話。
    裴老太太還在不遺餘力的輸出:“裴宴斯,奶奶想你腦子清醒一點,擦亮眼,看看沈禾魚這些年為裴氏,為你們這個家裏裏外外付出了多少。”
    “沈禾魚瘦成什麽樣子了,你還要心那麽狠是嗎?”
    裴宴斯看向沈禾魚,沈禾魚確實清瘦了不少,臉依舊瘦得巴掌大小,尖尖的下巴,臉頰沒有半點贅肉。
    沈禾魚放下筷子。
    裴老太太滿眼心疼的看向沈禾魚,她知道沈禾魚也為難,拍了拍沈禾魚的肩膀說:“你先去洗漱吧,早點休息。”
    沈禾魚乖順的點頭應下,整個過程沒有看過裴宴斯一眼。
    裴宴斯覺得胸口莫名的悶和煩躁。
    裴老太太見沈禾魚上了樓,隨後冷硬著臉對著裴宴斯道:“把那個小秘書開了。”
    “奶奶……”
    裴老太太打斷道:“我不想聽你解釋,我隻說最後一句。”
    “小魚她不容易,這些年眾叛親離,吃了多少苦,當年的事情又有什麽板上釘釘的證據值得你們這樣對她?”
    “當初奶奶也和你們說過,隻要你們倆生了孩子,這婚離還是不離都由著你們。”
    裴宴斯眼睛半闔著,誰也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他沒有應話,裴老太太起身,敲了敲桌子:“不愛就放手,何必相互折磨呢?”
    ……
    沈禾魚洗完澡,推開門,身形頓住了。
    裴宴斯正趴在她床上。
    想來肯定是裴老太太的安排,隻要在老宅睡,裴宴斯必然要被迫和她睡在一起。
    她眸光清冷,擦著頭發走近。
    餘光瞥見裴宴斯手裏把玩的東西,瞬間表情有些僵硬。
    是昨天那個藥膏。
    想來早上出門的時候,收拾化妝品的時候連帶被一起塞進包裏了。
    她有些有些尷尬和窘迫。
    裴宴斯的目光卻朝著她看了過來。
    “脫了,給你上藥。”
    沈禾魚伸手想要去拿過來,耳根染上了粉紅,聲音不自然道:“不用,我自己會上藥。”
    她的手腕卻被男人捉住,明明是從床榻抬眸的角度,裴宴斯身上那股淩厲霸道卻未減弱半分。
    “你脫,還是我給你脫?”
    沈禾魚深吸一口氣,老老實實的到了床上。
    他喉結上下滑動,不得不說這種古怪的畫麵依舊能勾起荷爾蒙。
    裴宴斯抬眸看了一眼沈禾魚,本就因為沐浴過後,白皙的臉染著幾分紅暈,但此刻因為上藥的關係,臉頰紅得更不自然了。
    他呼吸急促了幾分,將藥膏抹開口,眸光促狹。
    “你別亂想,我還沒禽獸到你受傷還和你發生關係。”
    沈禾魚抿了抿唇,小聲的吐槽:“昨天你的行為,讓這句話很沒說服力。”
    裴宴斯氣笑了,琥珀色的眼底沒有往日的陰鷙。
    沈禾魚不敢看他,輕咳一聲。
    裴宴斯淡淡的掃了背過身去的沈禾魚,昨天是時隔許久的情緒失控。
    他垂眸,沒有給沈禾魚什麽解釋,徑直去了浴室。
    沈禾魚鬆了一口氣,忽得身旁的電話響起。
    是裴宴斯的私人手機,上麵備注著名字。
    笙笙。
    還真是親昵。
    她沒興趣和她有什麽接觸,所以由著電話響到結束。
    緊跟著,裴宴斯的工作手機也亮了起來,是一個沒有備注的陌生號碼。
    沈禾魚伸手接起,電話那頭是白笙兒細細軟軟的聲音。
    “裴總在嗎?”
    沈禾魚淡淡道:“不在。”
    白笙兒甚至沒有回答,飛快的掛斷了電話。
    沈禾魚並未在意,她沒有什麽要和白笙兒對峙的想法,裴宴斯交女友的事情太多了,多到她早就麻木了。
    所以裴宴斯洗完澡,她直接開口道:“白笙兒給你打了電話。”
    裴宴斯鳳眸微眯,盯著沈禾魚的眼裏帶著濃稠的不信任。
    “沈禾魚,別動她。她不一樣”
    沈禾魚別過頭,神色淡然:“沒興趣。”
    裴宴斯依舊是不信任的,拿起手機回撥了電話。
    他往陽台沒走幾步,驟然停下,捂著手機雙眸銳利的刺向沈禾魚。
    “你和她說了什麽!”
    陡然的暴怒讓沈禾魚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裴宴斯眼底的陰鷙凝起,冷聲道:“你說什麽話,故意想讓笙笙誤會,現在她從樓上摔下去了,要出了什麽閃失,我不會放過你!”
    他摔門而去,留下沈禾魚捂著心口,渾身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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