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斯站在自己的巨像前麵，背對著這座隻有上半身岩石巨人。
    “烏姆，你願意娶格妮做你的妻子嗎？不論貧窮、富有、健康、病苦、幸福、不幸，你都願意守護她，愛著她？”
    勞倫斯注視著站在台階下的男人。
    烏姆和格妮並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怎麽回答，媽媽沒有教過他們應該說什麽。
    烏姆緊張的回答道：“是，先知！”
    在場的還有很多人，包括艾瑪和蒂姆等女仆，也有附近過來看熱鬧的普米修人、杜瑞拉人。
    臨時舉行的婚禮並沒有通知多數人，也不需要太盛大，隻是弗萊斯一家和少數人知道這件事情。
    勞倫斯看向格妮。
    “格妮，你願意成為這個人的妻子，不論貧窮、富有、健康、病苦、幸福、不幸，你都願意陪伴他，成為他的妻子嗎？”
    格妮也跟著說道：“是！先知！”
    勞倫斯詢問說：“你願意嗎？成為他的妻子後，在神聖的教規下，你要為你的丈夫保持貞潔，不能與其餘男性做出不符合教規的事情，直到某一天死亡，或者伱們自己將你們分開。”
    格妮不太懂這是什麽意思，“我願意成為烏姆的妻子……”
    勞倫斯對著身前的少年少女點了點頭，“那麽跪下，我在此宣布，艾瑪家的烏姆與弗萊斯家的格妮，在我的見證下成為夫妻！”
    弗萊斯等人迅速跪下，“謝謝先知！”
    “仁慈的先知！”
    勞倫斯點了點頭，隨後離開此處。
    在勞倫斯走後，氣氛就活躍了起來，周圍結了婚的男人拍著烏姆的肩膀。
    “哈！哦！”男人發出怪叫，瞎起哄。
    女人們很快推著兩人朝酒館去，傳統的婚禮都會在酒館舉行，不管是本地人還是外地人，都能暢飲幾杯。
    艾瑪在酒館裏忙著和艾阿莉說話，也忙著和鎮子裏的其餘女人說話。
    這些年艾瑪也攢下了不少錢，勞倫斯家的女仆都有工資拿，艾瑪的工資一直都不少。
    這一次烏姆的婚禮就是艾瑪在花錢，就連烏姆和格妮的住所也是艾瑪的老宅。
    “家裏去年就已經請木匠重新翻新過了，現在有廁所和廚房、牲口棚，主人送了五隻雞和兩隻羊給她們，等烏姆去當兵後，格妮就可以在家裏幹活了。”
    艾瑪和幾個女人說著兒子的事情。
    艾阿莉羨慕的看著艾瑪，年輕時候的艾阿莉明明比艾瑪更漂亮，是村子裏的第一美女。
    但是現在艾阿莉各種都不如艾瑪，就連曾經豐滿的地方也變得像是男人額頭流下的汗珠。
    “烏姆這孩子運氣就是好，很多杜瑞拉孩子想當兵都當不了，隻能幹農活。”
    當兵並不是送死的事情，更多人想送死都送不了。
    哪怕是在寒冰之地，當兵的名額也要靠父輩的關係。
    除非是身體優秀的明顯，比如十五六歲就能一米七八，身體明顯比其餘人強壯有力，或者是能打敢衝，不然加入不了勞倫斯的正規軍。
    勞倫斯從征服瓦基裏人後就不缺人了，更多時候缺的還是技術人員，後期往西方打的幾場戰爭都是小打小鬧，根本沒放在心上。
    軍隊的待遇極高，瓦基裏人和斯德爾人占據了大部分，再有就是勞倫斯從世界各地難民裏選出來的一部分優秀精英，所以軍隊名額一直都沒有放多。
    對寒冰之地的原住民和外來人來說，當兵就是晉升貴族的唯一機會。
    不僅待遇不錯，更重要的是換來潑天的富貴。
    能夠成為開國功勳，能夠享受那個級別的待遇，哪怕是九死一生的戰鬥，也不缺人報名。
    “一切都是主人的仁慈。”艾瑪真心地感謝勞倫斯。
    不論是寬恕烏姆的愚蠢行為，還是讓烏姆去當兵都是勞倫斯的仁慈。
    烏姆的身體素質根本比不過那些同齡人，盡管他看起來也算是強壯高大了，但鎮子裏和外麵根本不缺這種人。
    艾阿莉依舊是羨慕嫉妒的厲害，看著穿著黑白女仆服的艾瑪，忍不住說了一些添堵的話。
    “我聽酒館裏很多人說過，這幾年瓦基裏人從小接受嚴酷的訓練，為的就是將來當兵，瓦基裏人經常為了當兵的名額打起來。”
    “我起初都以為是聽錯了，以為烏姆是去當伐木工，沒想到他是去當兵，還是去最前麵的地方當兵。”
    送死的位置在這裏並不是羞辱和懲罰，弗萊斯貝奧夫等人都是從這個位置爬上去的。
    在文明時代的人看來是送死，在這個時代，尤其是寒冰之地這邊人的認知裏，就是獨屬於強者的位置。
    也就是勞倫斯為了不讓學校的軍官送死，特意要求一部分人不要往前衝。
    正常情況都是最強的一批人帶著其餘人往前衝，上陣殺敵！
    勞倫斯本身很少插手軍隊指揮的事情，所以大部分時候依舊是最能打的在前麵衝。
    艾瑪挺起胸膛，“烏姆是一個勇敢的孩子！”
    布裏克說道：“我還以為那孩子會和霍爾一樣一輩子養狗，沒想到他會成為一名戰士。”
    艾阿莉點了點頭，“我也這麽認為的，不過後來聽說他不會養狗，所以又回來看門了。”
    艾瑪不願意聽到別人這麽說烏姆，“你們不知道吧？霍爾這一次也要上戰場，主人需要他的狗群征服那些精靈。”
    艾阿莉摸了摸自己出現很多皺紋的臉，“聽說精靈不會衰老，而且都非常漂亮，就像那位斯黛拉大人一樣。”
    艾瑪露出驕傲的微笑，“是，主人經常會和斯黛拉大人討論事情。”
    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了起哄聲，是烏姆和格妮在其餘人的催促下表現了扳手腕，看誰力氣大。
    烏姆很快被格妮按下去了，周圍起哄聲一片。
    艾瑪也露出了微笑，說道：“等將來烏姆和格妮的孩子出生了，差不多年紀就可以送去城堡當女仆了，頂多七八年的時間就行了。”
    艾阿莉聽到後忙說道：“我家的金妮已經七歲了，金妮繼承了我的美貌，讓她去當女仆吧，她也是普米修人！”
    實際上是普米修人和杜瑞拉人的混血。
    ***
    勞倫斯並未在普米修鎮耽誤太多時間，為烏姆祝福之後就返回橡樹城堡。
    烏姆的實力很一般，如果他真的有潛力的話，勞倫斯早就培養他了。
    艾瑪一家的基因其實都很一般，艾瑪隻是長得稍微好看點，蒂姆長得也不算漂亮。
    多勇敢也說不上，很多時候都是形勢所迫。
    唯一的亮點是和勞倫斯一家的關係好，又一直都本分老實，所以勞倫斯也把她當做了家人。
    人是智慧生物，勞倫斯不知道其餘人是什麽情況，但是自己很難把一個長期相處的人當成是仆人對待。
    所以城堡裏的女仆會定期放走一批，給她們錢財讓她們趁著年輕結婚生子，不要一輩子浪費在這裏。
    晚上艾瑪回來拜見勞倫斯，說了艾阿莉的請求。
    勞倫斯略微思索，“現在城堡裏不缺女仆，我打算這一批女仆離開後，將女仆都換成是聖女學院的學生，或者是修女和外麵的女巫。”
    “是，主人。”艾瑪知道怎麽拒絕艾阿莉了，不過也為將來烏姆和格妮的孩子不能當女仆而歎息。
    勞倫斯其實主要原因還是不想這些人的下一代也繼續當女仆了。
    確實這個職業，尤其是在自己家這種頂級家庭裏當女仆並不是丟人的事情，獲得的好處也極多。
    不過勞倫斯覺得不舒服，所以目前的想法還是斷了她們三代人都當女仆的念頭。
    各種曆史表明，這種世家的後代是最不靠譜的。
    女仆世家的後代沒有經曆過和祖先一樣的困苦人生，又因為父輩的地位從小就有超越一部分人的社會地位，會有個屁的忠誠！
    為了不影響和艾瑪的關係，勞倫斯覺得將來還是讓烏姆和格妮去弗萊斯的封地附近比較好，省得惹是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