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你先等等，別著急走。”
    白輕難立刻駕雲追上了方木。
    他立刻解釋起來：“這可不關我的事情。是他非要跟來的，並可不知道你家族裏的混亂事情。”
    “其實我跟他也不熟。”
    “如果知道你對他有這麽深的敵意，我絕對不會讓他跟來的。”
    “我對你怎麽樣不用多說吧，怎麽可能會摻和到你們方家的事情中呢。”
    但方木心情非常糟糕。
    根本聽不進多少其他話。
    這是他進入天青學院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了危機感。
    是的。
    天青學院並非絕對安全的地方。
    方家人也有人留在學院當老師。
    以他現在的能力，根本沒辦法與方家這種龐然大物抗衡。
    方木思緒萬幹。
    腦中一時間閃過無數的念頭與對策。
    “方木？方木？”白輕難很是無奈的呼喚著：“我就是隨口提起了你，方明堂就非要跟來見見你，我真的不知道你們方家的變故。都是學院老師，而且主持著天青閣七大幻境，我也不好拒絕......”
    方木腳步停頓：“白老師，我明白這不關你的事情。”
    “你明白就好。”白輕難鬆了口氣。
    方木突然問道：“不知道學院方麵，若是老師無故傷害學生，會有什麽懲罰？”
    “這可是非常嚴重的事情。”白輕難思索了一番：“你不用擔心方明堂傷害你，他若是敢這麽做，學院方麵會有非常嚴厲的懲戒。”
    “會嚴厲到殺了他嗎？”
    白輕難略微遲疑。
    “我明白了。”方木歎氣：“多謝白老師。”
    能夠成為天青學院的老師。
    自然是實力境界達到一定程度才行。
    傷害學生自然會嚴懲。
    但再嚴苛的院規，也不可能讓一位老師抵命。
    如果真的到那種地步。
    實力超凡的老師，完全可以選擇離開學院。
    方木離開。
    白輕難愣在原地，看著方木離去的背影。
    他有些惱怒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這方明堂。
    真是氣煞我也。
    都怪他！
    把我好好的收徒計劃給攪亂了！
    方木離開。
    他此時心中難免有了幾分焦慮。
    殺自己？
    應該不至於。
    能夠在天青學院成為老師，有很多的好處，甚至這層身份可以讓他在方家都得到很超然的地位。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對方不可能拿自己的前途來換自己命。
    但是，就算方明堂不會對自己下手。
    但並不意味著不會暗地裏弄點小手段。
    方明堂對自己所展現出來的敵意。
    肯定有來自方家的授意。
    方木摸了摸懷中自己藏得非常隱蔽的令牌，那是天相學院內閣的令牌，也是方旭文非常想要的東西。
    他們不能肯定這個東西在自己這裏。
    不過自己嫌疑很大。
    這很危險。
    方木第一時間來到了書府。
    姚姚打開大門，頗為驚喜：“方木，你來了，這些日子到哪裏去了，我還以為你以後不來了呢。”
    “怎麽會呢，我還有好多修煉上的事情要向姚老師請教呢。”方木笑道：“不過今天來此，確實是有一件事希望姚老師幫忙。”
    姚姚好奇：“什麽事情？”
    “我有一件東西想存放在您這裏，幹萬不能讓其他人知曉。”
    “沒問題，是什麽東西呀。”
    方木取出內閣令牌：“就是這個。”
    姚姚拿起令牌端詳了一番，似乎也沒看出來這是什麽，隻是收下點頭道：“嗯，好，沒有問題。”
    方木心中一鬆。
    一樁重要心事放下了。
    方木也沒有著急離開，而是留下書府裏探討起控水決與煉丹手法之間的關聯。
    姚姚對這個全新的課題顯得感興趣。
    突然書府內一個苦惱的聲音傳來。
    “一體雙魂之人太少見了，而且又展現不出什麽特異之處，該怎麽收集數據呢？真愁啊，翻遍遊記也找不出幾個例子。”
    方木望去。
    書櫃角落頹然坐著一位儒袍男子，神情有些愁苦。
    但依舊抱著手中書籍不肯放下。
    正是許觀。
    來書府這麽多次了，方木自然知道這位老師，就是當初贈送自己《控水決》的老師。
    每次來對方都在做研究。
    所以方木也沒機會打招呼。
    對方似乎也從未察覺到他的存在，從未抬頭看過他一眼，一直沉浸在書中的世界。
    “許老師在說什麽？”方木好奇。
    姚姚無奈：“老師最近在研究關於先天雙法相的事情，但是數據太少了。而且在和院長大人吵了一架後，老師似乎發現了自己理論上的漏洞，所以最近心情不太好。”
    “先天雙法相？”
    “是啊。”
    方木來了興趣：“這是怎麽做到的。”
    姚姚解釋了一串複雜的理論，從契合度開始延展，不斷延展到關於神識天府與法相之間的聯係：“一體雙魂之人或許可以覺醒雙法相，但有一個問題。修煉到法相大成境界，所有聚相師都可以凝聚第二法相。”
    方木抓住問題關鍵：“所以和一體雙魂或許沒有關係。”
    “沒錯。”姚姚點頭。
    “一體雙魂......”
    方木心中微動：“會不會和一體雙魂沒有關係，隻要神魂力量足夠強大，就能夠凝聚第二法相。”
    “老師也有過這種猜想，但不太合實際。因為天生神魂強大的人雖然少，但也有不少，從未聽說過有人能先天雙法相。而且法相大成之人，能凝聚第二法相，唯有跨過這道門檻才有此變化，說明有嚴苛的條件限製。”
    方木問：“法相大成之境，是否要經曆什麽特殊事件？”
    “不確定。”姚姚搖頭：“每個人突破所遇上的劫難都是不同的，似乎與法相有關。聽說劍神突破至大成境界時，承受的是萬劍穿心之劫。”
    “或許，這就是答案。”
    姚姚稍愣：“什麽答案。”
    “需要經受巨大的苦難才能凝聚第二法相吧。”方木隨口笑著道：“我聽說受的刺激太大，會精神分裂，或許這就是一體雙魂？”
    姚姚神情逐漸凝重：“很有道理啊......”
    方木眨了眨眼：“其實我隨便說說的。”
    這番話開玩笑的意思居多。
    “不不，我覺得有這個可能。”
    說吧，姚姚立刻在書架中尋找起來，很快她便取下數本厚厚的古籍，翻開後認真的研究起來。
    神情專注，不問世事。
    此時姚姚的神情，與許觀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方木見姚姚和許老師都陷入不理外人的境界，無奈一笑：“那我就先走了。”
    二人毫無反應，專注於手中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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