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幽蓮帶著幾分興奮離開了。
    顯然他心中已經信了八成。
    許觀則收拾好自己的筆記，臉上也浮現出了笑容，這可是一個非常好的研究對象啊。
    姚姚好奇問道：“老師，有什麽新發現嗎。”
    “暫時沒有。”許觀笑道：“不過李幽蓮似乎隱瞞了不少事情，顯然，這位學生秘密不少啊。”
    “不繼續問了嗎？”
    “不了。這小家夥不是真正的專屬法相。”
    姚姚驚訝不已：“不會吧。”
    許觀說道：“真正的專屬法相，不依靠神圖，靠自身感悟收集天地烙印印刻自身，需要對天地自然有極深的感悟才行。哪怕是那些天相師都很難做到，很多天相師凝聚第二法相，依舊隻能靠神圖。”
    “所以我猜測，李幽蓮應該有什麽特殊的取巧手段。雖然也足夠不凡了，但不能成為我研究專屬法相的數據樣本。”
    姚姚點頭。
    原來是這樣啊。
    “可惜啊，不然能為我的第二法相理論增添點依據。”許觀還是有些遺憾的。
    姚姚說道：“對了，老師，我在與方木的討論中又有了些靈感。一直還沒來得及和您說。”
    “方木，就是你說的經常與你討論理論問題的學生。”
    “是的，是他。”
    “你們又討論出什麽了。”許觀顯得非常有興趣。
    姚姚道：“方木認為第二法相凝聚的關鍵也許在於巨大的刺激，從而令神魂分裂，從而承載第二個法相。”
    “有意思的想法。”許觀稱讚了一句，隨後搖頭：“但是不切實際，因為巨大的刺激太常見了。而古往今來，卻罕有人能在成為天相師之前凝聚第二法相。”
    “這點我也想到了，所以我認為，巨大的刺激也需要對症下藥。”
    許觀眉頭一挑：“每個人所需的刺激不同？”
    “沒錯。”
    “所以神魂分裂的狀態非常重要。”
    “或許和時機也有關係。”
    “每個天相師所遭受的劫都是不同的，如果能夠確定，不僅能夠提前預判且模擬，還能大大降低天相師破境的風險。”
    方木隻是提出一個猜想。
    姚姚將其補充。
    而許觀則看到了更深層次的東西。
    “值得研究，非常值得研究。”許觀臉上滿是興奮神色，連眼角的皺紋似乎都舒展了許多：“這個學生很有靈性啊。”
    姚姚點頭：“是呀，經常能提出很有見解的全新思路。”
    “是個不錯的學生。”
    “他最近借住在我們書府裏。”
    姚姚適時提了一嘴。
    她也希望方木在修煉中得到老師的指點。
    “是麽，以後如果他有什麽修煉上的問題，倒是可以指點他一下。”許觀隨口說道。
    他身為一個凡人。
    但說出這番有些狂妄的話，卻顯得非常自然。
    因為他有資格。
    哪怕是學院裏的那些老師，他都有資格“指手畫腳”。
    此時的許觀依舊不知道。
    姚姚口中的方木。
    就是他曾經在外院專門去見的少年。
    ......
    ......
    ......
    李幽蓮回到書府偏殿。
    方木也早已靠著冥想恢複了精神，
    李幽蓮大大方方走入方木房間，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滋潤了一下喉嚨：“渴死我了，這許老師可很能聊啊。”
    “你和許老師聊天去了？”方木驚訝。
    “差不多吧，反正是他問我答。”
    李幽蓮咧嘴一笑：“這些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凝聚了法相。連副院長都驚呆了，十幾張神圖丟失的事，看來是沒事兒了。”
    方木道：“那倒還不錯。”
    這也算是意料之中。
    這樣的天才學生，學院哪裏舍得逐出。
    “你肯定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李幽蓮又喝了幾口茶，終於放下茶杯，喜笑顏開：“我出書府的時候，除了副院長，白老師等人，連方明堂都來了。”
    方木神情一肅：“他也來了？”
    李幽蓮嘿嘿一笑：“這老混蛋果然不是東西，非要陰陽怪氣暗中貶低，被我略施小計趕走了。現在有副院長給我撐腰，晾他以後也不敢再找你麻煩了。”
    知曉前因後果後，方木心中生出幾分輕鬆之意。
    這麽簡單就解決掉一樁心事，倒也真不錯。
    不過總不能一直指望李幽蓮給自己擋著。
    方明堂極有可能繞過李幽蓮，暗中對付自己。
    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如果學院真的把方明堂給趕走，那就能安枕無憂了。
    方木思索了一會兒，不由看向李幽蓮。
    李幽蓮迷惑：“你幹嘛用這麽奇怪的眼神看我。”
    “你介不介意幫我個忙。”
    “當然沒問題。”
    “你去挑釁方明堂，逼他揍你。”
    李幽蓮：“......”
    方木：“......”
    二人大眼瞪小眼。
    李幽蓮明白了方木的意思，思索了一會兒：“這倒是一個好辦法，但是如果把他逼急了，他真狠揍我一頓怎麽辦......”
    方木當機立斷：“我現在會煉製驅煞丹了，你現在是啟門五境，很快就需要驅煞丹修煉了。”
    李幽蓮眼睛一亮：“我的驅煞丹你全包了？”
    “那當然了，我們的關係還用多說？”
    “成交！”
    “不過現在還有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方木攤手回答：“煉丹需要草藥靈藥，但是我沒有錢買。”
    李幽蓮驚奇：“方家好歹是天青國名門望族，你堂堂方家少爺沒有修行資源補助？”
    “我一個棄子，哪來的這玩意兒。”
    李幽蓮無奈：“那怎麽辦。”
    “你先借我一點，等做出丹藥，滿足需求之後我們再賣一點就能回本了。”
    “這個計劃不錯，但是有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我也沒有錢。”
    方木一臉驚奇的看著李幽蓮：“你堂堂刀王之子，荒爐城未來的繼承人，你竟然沒有錢。”
    “我為了不繼承家業所以逃出來的，哪來的這玩意兒。”李幽蓮不情不願的說道。
    二人對視一眼，紛紛露出無奈的笑容。
    方木感慨：“看來隻能去給丹堂幹苦力了。”
    煉丹可以得到報酬。
    雖然收益不高，但好歹比較穩定。
    “咳，那就辛苦你了，我的那份也就交給你了。”李幽蓮拍了拍方木的肩膀，神情認真的說道：“我這就去幫你對付方明堂。”
    說罷，李幽蓮毫不拖泥帶水的轉身離去。
    唯恐聽到方木拒絕的回答。
    方木無奈。
    沒有驅煞丹的話，境界提升太慢了。
    還是得想辦法弄點錢才行。
    隨後方木不由將目光落在自己的書桌上，他思索了片刻，將那一幅藏在最下方的金龍翱翔圖抽出，夾在舊畫冊裏收入懷中。
    緊接著，他便朝著丹堂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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