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獻上忠誠和愛意 組織也想讓我做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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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就下起了大雨, 安室透疑惑地朝外麵看了一眼,隨即收回目光。
沒想到來的爆處組警察竟然有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幸好希露柏勒不知為何忽然想要提前離開, 不然他還真的有點擔心她會看出什麽。
還有那個名叫諸星大的男人那家夥給他的感覺非常危險。
是個和琴酒的氣息很像的男人。
安室透的表情忽然變得古怪起來難怪他會被希露柏勒當成琴酒的替身。他該不會以為是憑著自己那張臉吸引了希露柏勒的關注吧
安室透回到宴會廳。爆炸結束後,大部分賓客都慢慢撤到了另一棟樓, 這邊隻剩下零星幾人看管著被捆起來的劫匪們, 還有幾個不怕死的熱鬧人。
不過他們也離劫匪們遠遠的, 隻時不時用目光關注一下。
安室透走近檢查了下被希露柏勒用槍砸中的那幾人和本出淩士郎的狀態,果然如她所說, 已然進氣多出氣少了。
沒想到任務最後竟是以這種方式完成的,公安特意為本出淩士郎準備的證人保護計劃和脫身計劃也失去了用處。安室透收回放在本出淩士郎胸口試探心跳的手, 垂下眼眸,給諸伏景光發消息簡單說明了當前的狀況。
信息剛剛發出去,警察們便趕到接管了這一層。
由於事涉搶劫和炸彈, 搜查一課和爆處組都派了警察來,爆處組迅速在宴會廳拉了警戒線, 排查炸彈的同時安排人詢問事情經過。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都是第一時間注意到了許久不見的同期降穀零。
鬆田陣平朝好友歪了歪腦袋,笑著調侃,“看,又來一個金發混賬。”
萩原研二跟著聳了下肩,“這個還是算了。”
話雖如此, 兩人還是主動向安室透走去。後者看到二人過來, 露出公式化的微笑,“兩位警官,下午好,我叫安室透,是這次慈善晚宴的賓客之一。兩位警官是有什麽事情要詢問我嗎”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聽到對方這麽說, 對視了一眼,彼此都明白了些什麽,移回目光後,也順著對方的話往下說。
先說話的是萩原研二,他怕幼馴染麵對這位許久不見的同期,說著說著就忍不住陰陽怪氣。
“嗯,安室先生,我們剛剛已經從不同的報警人那裏得到了關於這邊事情的部分訊息,不過還是有一些細節想要再次確認。您能從頭再描述一遍事情的經過嗎尤其是關於炸彈爆炸的部分。”
鬆田陣平瞥了安室透一眼,神色古怪地跟了一句“我們得到的消息是有位女士把炸彈扔到了高空,才避免了傷亡麻煩跟我們匯報一下實際情況。”
他雖然用了“麻煩”這個表述,但一隻眼睛寫著“拽”,另一隻眼還是“拽”。
安室透暗暗掐了下手心,維持住臉上官方的笑容,語氣卻也泄露出幾分古怪,“沒錯,就是像這位警官了解到的訊息那樣,是有位女士扔掉炸彈救了我們所有人。而且,這位女士還是我的同伴。”
鬆田陣平眉頭一擰,萩原研二忙扯了他一下,“這樣啊,這位女士現在在哪裏是和其他人一起撤到另一棟樓了嗎”
安室透也察覺自己情緒不太對,暗暗舒緩了呼吸,平靜地回答“不,她身體不舒服,剛剛和一個黑色長發的男人先離開了。”
萩原研二一愣,“她是金發”
安室透朝他看過去,“警官先生剛剛遇到她了”
“嗯,那個黑色長發男人是她男友嗎”
安室透頓了頓,“嗯。”
既然是男友,剛剛怎麽不直說呢萩原研二心頭掠過這個念頭,又問道“這位女士叫什麽名字呢”
“朝露。”安室透很快回答道。
萩原研二:“真是漂亮的名字,沒有姓氏嗎”
安室透“我不知道。”
萩原研二“這樣啊那麽朝露小姐和安室先生又是什麽關係呢”
“我是她雇傭的臨時保鏢,對她其實不算熟悉。事實上,我們也是今天才第一次見麵。”
萩原研二點點頭。
兩人又詳細問了下炸彈爆炸時的具體情況,畢竟能將即將爆炸的炸彈光靠臂力扔上高空這種事還是挺匪夷所思的,他們還真挺想當麵見見這位奇人。
可惜剛好擦肩而過。
但是剛剛遇到的金發女人那個樣子萩原研二忍不住心想,明明很柔弱,惹人心疼,哪怕看不到臉,也能猜到十分漂亮。
真是和扔炸彈奇人這種稱呼完全對不上號。
難道就是因為扔炸彈太用力才受了傷需要去醫院嗎
兩人剛剛問完話,搜查一課的警察便也走了過來。
他們趕到現場之後,才發現兩名被綁起來的劫匪已經奄奄一息,此時已把他們都送往了醫院,不過恐怕凶多吉少。
而本出淩士郎和另兩名被綁的劫匪則是已經確認死亡。
涉及到人命,事情的性質就不一樣了。搜查一課在其他人那裏了解完情況後,得知那位動手的女性和這位金發青年關係匪淺,便對他展開例行詢問。
安室透又把剛剛那套說辭重複了遍,最後再次強調“我和朝露小姐的關係實在算不上熟悉。”
搜查一課的警察點點頭,在記錄本上寫下來。
“有她的聯係方式嗎”
“有。”安室透報出一串手機號。
萩原研二的目光閃了閃。
因為安室透和爆炸案及人質劫匪死亡案都關係不大,確認他和名叫朝露的女人確實不熟悉後,他便被警察放走了。
他和諸伏景光在停車場接上頭,兩人一起坐進車內,打開信號屏蔽儀,才開始交流。
安室透將今天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包括遇上兩位同期的事情。
“本出淩士郎的背後還牽扯出一樁買賣兒童案,我懷疑希露柏勒暗地要調查的事也和這個案件有關。我會上報公安,趕在她有所行動之前挖出幕後黑手。”
提到這個案件,安室透的目光也冷了幾分。
如果不是今天他和希露柏勒發現了地下監牢,那兩個孩子就會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他垂下眼眸,嗓音沙啞地叫了聲好友的名字,“hiro,我覺得我不太對勁。”
諸伏景光一愣,擔憂地通過車內後視鏡看向他,“怎麽了”
“得知本出淩士郎死掉的時候,我的心裏其實非常暢快。我唯一感到可惜的一點是,如果他還活著,公安能從他嘴裏問到更多線索。”
諸伏景光“”
他完全能理解好友的這份心情。
他拍了拍對方的脊背,輕聲說“zero,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我們都是普通人,所以也會產生正常人會有的情緒。”他頓了頓,“如果換一個場景,就像當年的外守一樣,zero依然會衝進火海救他吧”
雖然是問句,他卻用了肯定的語氣。
沉默了一會兒後,安室透慢慢緩了過來,“抱歉,我沒能處理好自己的情緒。”
諸伏景光搖了搖頭,“本出淩士郎的死亡案件,最後會怎麽結案”
安室透看向停車場外連綿不絕的雨,“應該就像希露柏勒說的那樣吧,就算是她幹的,也沒有任何證據,無論是警方還是檢方,都不會在救人者和劫匪之間選擇劫匪的證詞”
“這樣的話她就隻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拿槍砸人,才不小心誤殺了這些人,甚至連過失致人死亡都算不上,因為沒人能預判槍上會被人抹了毒藥,而她特意沒有選擇開槍這種更省事的辦法,足以證明她主觀根本不想殺人。”
“就算警方真的有所懷疑,也要考慮輿論的壓力,何況她救下的這群賓客不乏身居高位者。”
“她這一招還真是高明。”
另一邊。
大雨絲毫沒有減小的意思,天幕昏暗,公寓樓內的燈光無力地照出微弱光亮。
兩雙綠眼睛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濕冷的氣息順著雨沒入骨骸。
黑發男人收緊了手臂,他懷裏的女人好像處在半夢半醒中,額頭抵在他胸膛,唇瓣無意識微張。黑風衣的下擺垂下,被風吹得輕輕搖晃,一雙白皙修長的腿從風衣裏探出,乖巧地落在他一隻手臂的臂彎裏。
裏麵那條破碎的黑裙因為重力往下落,目光再跟上去就是若隱若現的雪白大腿黑發男人微微側了點身子,將她往裏麵藏了藏,順勢將她收得更緊。
“嗯”她又輕輕呻吟了聲。
諸星大安撫她,嗓音低沉微啞,說話時喉結來回一滾,“馬上就到家了,別怕。”
另一邊,銀發男人站在公寓入口,僅和身後的大雨一步之遙。他下車的時候沒打傘,此刻銀發和衣衫也都沾了水跡。
他好像並不在意,目光從黑發男人身上挪到女人深埋在黑發男人胸口的腦袋上,高頂禮帽下垂落的一縷銀發被風吹亂,使得他的神色也跟雨一樣模糊了。
唯有音色依然冷淡清晰。
“我並不喜歡重複話語。”
黑發男人輕笑了聲,目光冰冷,唇角微勾,“抱歉,似乎我才是她男友她說了,她要回家。”
對麵嗤笑了一聲,嘲諷似地微微抬起下巴,與他再次對上目光,“家”
琴酒懶得再廢話,左手探進風衣下方的腰側。
“在這裏動手恐怕不太好吧”看出對方要拿槍,諸星大慢條斯理地開口,“會把她驚醒的,你也看出來了,她現在狀態不對,需要休息。我把她帶回去了,如果你要跟上來的話就跟吧。”
黑發男人平靜地轉身,將自己的整個後背都暴露在琴酒的視線裏。
琴酒陰鷙的目光盯著他的背影,終究慢慢鬆了手裏的槍,邁開步子。
等在車裏的伏特加懵逼地盯著大哥逐漸消失在公寓裏的背影,“”
大哥是不放心希露嗎確實他第一次看希露那個模樣,恐怕病得很重。大哥雖然嘴上不承認,但還是很在意她的。
盡管從小到大,她每次闖禍,大哥都會煩得要死,然後把他踢出去善後。
所以他現在要幹什麽呢
伏特加默默先把車熄了火。
諸星大的公寓並不大,平時隻有他和三代川千鶴兩個人還算剛好,再多加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便顯得有些逼仄。
進門以後,諸星大沒管跟進來的銀發殺手,將三代川千鶴放在了她自己房間的床上。
她的屋子完全是按她的喜好布置的,粉粉嫩嫩可可愛愛,床邊擺了一排毛絨玩具,腳下鋪著純羊毛的柔軟地毯。
琴酒在她的書桌前頓了下腳,桌子上放著塊小木板,上麵歪歪扭扭寫著“千鶴の國”,旁邊是一隻銀發小烏龜。
琴酒擰起眉頭,把小木板倒扣在桌子上,擋住了上麵的畫麵。
躺在床上的三代川千鶴難受地嚶嚀了聲。
她身上濕透了,從頭發到衣服都在淌水。水珠沿著蒼白的臉頰下滑,和她的體溫一樣涼。
以她現在的狀態來說,送去醫院是最好的選擇,但隻要一表現出這種傾向,她便會奮起反抗,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明明找不到焦距也要凶巴巴地瞪過來。
諸星大隻能安撫她“放心,我們哪兒也不去。”
不去醫院,至少要把她那身濕衣服換下來。
諸星大從衣櫃裏找出她的幹淨睡裙,關上衣櫃,便看到銀發男人站在床邊,滿臉嫌棄地拎起三代川千鶴濕漉漉的一角衣服。
他輕咳了聲,引起對方的注意,“我要給千鶴換件幹淨的衣服。”
對方冷著臉沒有反應。
諸星大望向他繼續說“你是不是最好回避下”
銀發殺手這次給出了反應,他扯出冷漠又桀驁的笑,“我把這女人從小養到大,她身上什麽地方我沒看過”
濕乎乎地躺在床上,簡直比淋雨還難受,三代川千鶴勉強打精神,撐著床鋪直起一半身子。
現在是個什麽狀況
嗯係統說純愛值不夠了,所以降低了能量供應,她的身體因此變得虛弱,淋了場雨便開始生病。
然後好像那個糟糕的體質也激活了。
幸好身邊是沒有那種世俗欲望的大哥,不用太過擔心。
等等
怎麽好像有兩個大哥
其中一個黑頭發的大哥對她說“千鶴,身上濕著難受,我們先換件幹淨的衣服,好嗎”
啊,她明白了。
是替身攻擊。
大哥使用了替身攻擊
所以才出現了兩個大哥
太好了,雙倍大哥,雙倍快樂
三代川千鶴聽話地從黑發大哥手裏拿過軟乎乎的棉質睡袍。她把它放到膝蓋上,然後就開始脫衣服。
黑發大哥卻迅速按住她的手,沉沉地在她耳邊說“等我們轉過身再換,千鶴乖,做到了就給你糖吃。”
嗬,誰這麽大了還喜歡吃糖
是我
她乖巧地等著黑發大哥轉過身,但是銀發大哥一直沒有動,她疑惑地看過去一眼,對方才冷哼一聲,別過臉。
這樣應該就可以換衣服了吧。
腦袋暈乎乎的,對肢體的掌控能力都下降了。三代川千鶴怎麽都扒拉不到裙子的拉鏈在哪裏,一氣之下,她一把撕掉裙子,扔到地上。
那兩個背過身的人似乎同時微微動了下,三代川千鶴看過去,他們又沒了動靜。
奇怪。
她給自己套上草莓軟糖的棉質睡裙。然後拽了拽離得比較近的黑發大哥的衣擺,在對方扭回身體後,仰著頭眨了眨眼,“糖呢”
黑發大哥一指銀發大哥的方向,嗓音沙啞,“在他那裏。”
雖然身體虛弱,依舊健步如飛。三代川千鶴撲到銀發男人身前,跪坐在床上,抬起兩隻手並攏在一起,手心朝上,“大哥,糖”
她完全不知道。
睡袍寬大的領口本就遮不住多少,這個角度更是幾乎一覽無餘而且她還偏偏以這種姿態跪坐在床邊,仰起纖長的脖頸望過來。
琴酒眉頭擰得能夾死蒼蠅,低低罵了句“蠢貨。”
這罵人的風格是熟悉的大哥的味道。
想到幾次在琴酒大哥那裏被騙的經曆,三代川千鶴提起警覺,“大哥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你不給我,我就自己吃了。”
她突然直起身子,跪坐的大腿抬起,瞬間靠近了銀發男人的下頜。後者一怔,垂下眼睛,在她琥珀般的朦朧眼睛裏看到自己。
那張臉上的表情因為她眼裏的水霧而模糊不清,純金中浮起一點銀白,像是天光將盡時消融的一抔雪。
兩個人呼吸相聞,再進一步,便能唇瓣相觸。
就像是她渴盼的糖果正在他的唇齒間藏匿。
琴酒喉結輕輕一動,他微微垂了點腦袋,金發女人卻在這時候退了回去,誇張地叫了起來。
“不妙,差點為了一顆糖褻瀆大哥我真該死”
然後為了自己的及時醒悟得意地叉起腰來。
“大哥,你放心誓死也要做大哥毒唯,我對大哥的崇敬之情絕對是世界上最純粹的”她聲嘶力竭地叫道。
大概是因為生病,嗓音比平時軟了許多,字字黏在一起,沾了鼻音,就連大喊大叫也全沒了平日的盛氣淩人。
說的話倒是一如往常令人惱怒。
靠著隨手一指把三代川千鶴暫時丟給了琴酒的諸星大這時端了一杯水回來,手裏還拿著幾個藥片。
他用老辦法哄三代川千鶴吃藥。
但是她隻是生病病得腦子不清醒,又不是真的笨蛋,哪能短時間上同一個當。
於是他換了小餅幹來哄她。
她便聽話地將藥放進嘴裏,含含糊糊地說“我乖乖吃藥能給我講睡前故事嗎”
諸星大答應了她。
藥裏含有安眠的成分,過了一會兒,三代川千鶴打了個哈欠。諸星大讓她枕在他的大腿上,給她額頭上的傷上藥。
三代川千鶴昏昏欲睡,卻還不忘抱著他的腰亂蹭,似乎是在尋找最舒服的姿勢,然而卻不得章法。
睡裙的領口被她蹭偏了,露出半個白皙圓潤的肩膀,下方的裙擺也逐漸往上諸星大不得不空處一隻手緊箍住她,讓她不能再亂動。
這感覺真是前所未有的糟糕。
諸星大把所有嚴肅的事都在腦子裏過了個遍,罪魁禍首還一無所覺地在他繞過她的腦袋箍住她的手臂內側試探性地輕輕舔了口。
然後嫌棄地哭了一聲。
“好難吃。”
諸星大深深吐出一口氣。
他有些沒料到,希露柏勒這種姿態會對他造成這麽大的影響盡管他深知她確實美得極為罕見。
至少在他至今為止的人生裏,暫且還找不出第二個比她更漂亮的女人。
在女人亂動的過程中,他時刻分神注意著來自另一邊的陰鷙目光。
銀發男人似乎越來越不耐煩,在三代川千鶴終於安靜下來後,神情陰鬱地給槍上膛,對準了黑發男人的腦袋。
“來說說吧,你接近這個笨蛋到底有什麽目的。”
諸星大依然沒忘記要幹什麽,他拿著棉棒,小心地用雙氧水將懷裏人額頭傷口周邊清理幹淨,頭也不抬,“你要是在這裏殺掉我,想好明天要怎麽向她解釋了嗎”
琴酒瞥了金發女人安靜的睡顏一眼,表情平靜得沒有絲毫波動,“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他扯了扯嘴角,“隻要我下命令想要你的命,她連為什麽都不會問,就會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獻給我。”
他的語氣忽然變得惡劣,“要試試看嗎”
諸星大慢條斯理地把用完的藥品放到床頭櫃上,擦了擦手指,“我想你對我的腦袋並不感興趣,我也不想這麽簡單就死在這裏。”
他把三代川千鶴的腦袋從大腿挪到枕頭上,站起身。
“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也很清楚我現在確實遇到了些麻煩,怎麽樣,要不要談一筆交易”
他微微低了些腦袋,半張臉沒入陰影,和銀發男人如出一轍的綠眼睛泛著相似的冷光。
“我這個人沒什麽特長,唯獨對悄無聲息取人性命,稍微有一點研究。”
房間裏陷入寂靜,窗外的雨聲又開始變得明顯。
琴酒打量了黑發男人一會兒,將手槍放下來。
“我會發給你一個地址,兩天後準時到那裏。”他朝床上的女人抬了抬下巴,“叫上她一起。”
諸星大微微一頓,點點頭。
三代川千鶴無意識地呢喃了句什麽,對聲音非常敏感的琴酒又下意識望過去,已經邁開準備離去的腳頓住。
諸星大看了他一眼,“已經給她喂了退燒藥,再過一會兒藥效起來,她就能好受點了。不過她這種情況好像不是普通的發燒,我明天會再試著勸勸她,去醫院看看。”
琴酒把目光移向他,冷漠的眼底似乎掠過一絲嘲諷。他淡漠地張口“管好你自己,兩天後遲到的話,我會親自扭下你的腦袋。”
諸星大站到窗邊,目送樓下的保時捷356a離開。
這次的目的總算是達成了,折騰這麽久,終於朝組織邁進了一隻腳。
身後忽然傳來響動,諸星大一驚,轉過身發現床上的金發女人又醒了,正伸長了手臂去夠床頭櫃上的水。
但是手臂晃晃悠悠,就是撈不準。
他上前幫忙把水拿起來,喂到她唇邊。她配合地仰起腦袋,讓他把水灌進喉嚨裏。
放下水杯,他拿紙巾給依舊迷迷糊糊的女人擦了擦唇角的水漬。男人低垂眉眼,表情淡漠,手上的力道卻顯得溫柔。
對方安靜地任他動作,看了他一會兒,輕輕張開嘴。
察覺到她似乎有話要說,赤井秀一微微湊近。
她喃喃道“智者不入愛河,沒有人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
赤井秀一“”
這什麽跟什麽終於燒傻了是嗎
早上醒來的時候,三代川千鶴還有些迷迷瞪瞪的。因為痛覺都被屏蔽了,她此刻倒是沒覺得有什麽特別難受的地方,就是感覺挺茫然。
和喝斷片的感覺特別像。
她先叫起係統問了下最關心的問題統統,怎麽樣純愛值沒再降低吧
係統用蒼老的語氣長歎一聲簡直比過山車還刺激幸好穩住了,最後不僅沒降,還升高了一點。
三代川千鶴感動萬分我就知道大哥心中隻有事業,對我的身體肯定沒興趣
係統
它好奇地問你還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麽嗎
三代川千鶴冥思苦想了一陣子倒是有點印象,我似乎是把星星當成了大哥,有一會兒挺黏著他
她恍然大悟難怪統統你剛剛說純愛值好像過山車,是因為星星吧不過也沒辦法,她包容地說畢竟除了大哥以外,很難有男人能逃過我的魅力。
她又惆悵地歎了口氣你說你為什麽偏偏是純愛係統,看見美好的身體就想一起深入交流有什麽錯你知道我最近感覺自己像什麽嗎
係統像什麽
三代川千鶴像被人逼良為娼了。
係統
三代川千鶴如果星星再不答應和我搞純愛,我這次的空窗期就快兩個月了,都比我十年加起來的空窗期還長了。
係統冷漠我也不知道當初怎麽就瞎了眼綁定了你,純愛值可是我司最容易拿到滿值的類型了,你是有史以來第一個把它幹成負數的。
三代川千鶴委屈巴巴人家從來沒劈過腿哪裏不純愛了而且這次這男人這麽久沒答應我我都沒換人,這要換成以前,前男友名單都多三頁紙了。
係統也知道她盡力了,寬慰她沒關係,雖然進度慢點,不過我們已經實現正增長了,加油
臥室門忽然被叩響,一人一統停止交流。
三代川千鶴說了聲“進來吧。”
房門打開,諸星大邁步走進來。他穿了身黑色夾克和黑色休閑褲,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充滿壓迫感。
“感覺好點了嗎”
三代川千鶴不開心地盯著他。
男人似乎猶豫了下,繼而俯下身抵上她的額頭,一隻手環到身後按住她的後腦勺。
“好奇怪,你的體溫好像還是很涼。”
他微微移開些距離,“不開心”
三代川千鶴默默說“你沒給我講睡前故事。”
係統這種事情你倒是記得很清楚
“今晚給你講。”
“那就說定了”三代川千鶴馬上陰轉晴。
諸星大也笑了下。他單膝在床邊跪下來,微微仰頭注視著床上的金發女人,目光認真且堅定。
“我想好了,千鶴,我們正式交往吧。”
欸
生了一場病竟有這種好事
她剛剛還在擔心昨晚會不會不小心被諸星大發現他被自己當了代餐這回事這麽看的話,應該是沒發現
三代川千鶴馬上點頭,不給對方反悔的機會,眼睛亮閃閃地望著他“就這麽說定了”
她期待地靠近了一點點“這麽說,你是自願同意和我搞純愛了吧”
諸星大一怔,在對方期待的目光裏緩緩頷首。
希露柏勒為什麽對純愛這個詞這麽執著
她跟純愛能有什麽地方搭上邊啊
三代川千鶴好耶這樣我就可以進行下一步準備了。
係統準備準備什麽
三代川千鶴準備對純愛大搞特搞,一口氣拿下純愛頂峰啊。你不是說純愛就是要對方的眼裏隻有我嗎
係統那倒也是。
不過道理是這麽個道理,為什麽它感覺有點慌呢
三代川千鶴正好別墅那邊正在裝修,可以趁機對它做一點改裝。
製造兩人愛巢,創造獨處機會,幫助愛情升溫嗎難得三代川千鶴也有正常操作,係統欣慰一笑。
大概是它剛剛想多了吧。
昨天離開宴會廳後,手機便因為沒電自動關機了。三代川千鶴插上電源,打開手機,一窩蜂湧進好幾個未接來電和信息。
大部分都是來自警視廳的號碼,應該是想要問她和昨天那件事有關的情況。
三代川千鶴暫時還不想放棄朝露這個身份,而且參加宴會時她沒有易容,很多人都看到了她的臉,所以親自去警視廳解釋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
萬一被當成作案後心虛、畏罪潛逃就得不償失了。
這個時候去警視廳應該是搜查一課的人來負責,隻要小心一些大概不會碰上萩原研二。至於鬆田陣平,萬一真碰上了,揍他一頓也不錯。
三代川千鶴回撥了警視廳的號碼,跟對方解釋了下她昨天沒接電話是因為手機沒電而自己剛好發燒燒了一整晚,警視廳那邊也表示理解,然後雙方約了下午見麵的時間。
剛剛掛掉電話不久,便又打進一個號碼。
也是未接來電之一。
會是誰啊
三代川千鶴疑惑地按了接聽鍵,“摩西摩西,請問你是”
那邊安靜了兩秒,才慢慢響起一道清潤溫柔的嗓音。
“你好,是朝露小姐嗎我是警視廳爆炸物處理班的警察,我們昨天在樓道裏見過一麵不,說是見過一麵也不恰當,隻是擦肩而過。”他嗓音含了幾分笑意,叫人完全生不出警惕,“聽朝露小姐的男友說你們去了米花醫院,不知道方不方便探視一下我們都很擔心朝露小姐的身體。”
三代川千鶴無聲阿巴了幾下,啪地掛斷電話,把手機扔到床上。
係統難得你也有這麽慫的時候,當年我就跟你說過,逃避可恥。
三代川千鶴逃避雖然可恥但有用
話說她剛剛隻說了那麽一句話,對方應該聽不出來是她吧
嗯,肯定聽不出來
“怎麽了怎麽露出那種表情”出去買早飯的諸星大拎著三代川千鶴點名要的火腿三明治和牛奶她本來想點雪莉酒的但是被對方冷著臉以男友的身份拒絕了走進餐廳。
把早餐放下後,他看向三代川千鶴,“又遇到了什麽不順心的事”
“沒什麽。”三代川千鶴抹了把臉,把她下午要去一趟警視廳的事告訴了對方。
“我陪你一起去吧。”諸星大為她拉開餐椅,體貼地服務她落座。
“不用了,這件事又和你沒有關係。”
坐在對麵的黑發男人慢慢靠上餐椅的椅背,略微垂下眼睛看著她,“你那個所謂的哥哥會陪你去嗎”
哥哥誰啊,安室啊。
“不會。”
“他不是你的哥哥吧”諸星大忽然說道,“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和你屬於同一個組織,昨天你們是在一起出任務。”
三代川千鶴停住吃三明治的動作,掀起眼皮看向他。對麵的男人定定地望著她,“就在昨晚,我也加入了你的組織。”
三代川千鶴將嘴裏的東西咽下去,“這樣啊,我知道了。”
對於這件事,她沒覺得吃驚,反倒有種果然發生了的感覺。
那天在諸星大的公寓發現了被他藏起來的手槍後,她特意聯係了庫拉索幫忙查一下他的身份。
庫拉索是朗姆手下的情報專家,三代川千鶴因為一個任務與她結識,兩人關係不錯。調查結果她也是這兩天剛剛收到。
根據庫拉索調查到的信息,諸星大曾是美國某黑道組織的成員,為人低調,所以很多人不知道他的相貌,在該組織被黑吃黑後逃往日本。
而且表麵上他隻是該組織普通成員,實際上卻是很厲害的三把手,是組織的核心成員之一。
庫拉索給的資料後麵還附著一段話。
我調查他的時候被朗姆發現了,他似乎對這個男人有點興趣,很可能打算把他引入組織。
被朗姆看上的人會進入組織不奇怪,不過三代川千鶴也沒想到會這麽快就是了。
其實她並不希望諸星大加入組織,這樣一來,事情會變得麻煩許多,尤其是在朗姆對他表現出了興趣的情況下。
“還是讓我陪你一起去警視廳吧,我可以作為證人證明很多事,這樣更方便你脫身,不是嗎”
既然對方什麽都知道了,三代川千鶴也就不裝了。
有個小弟跟著也挺好。
不過
她強調道“雖然現在你是我男友,不過在組織裏我才是前輩,和組織有關的事,你必須無條件聽我的。”
“另外,”她緊盯著對方的眼睛,“絕對不能背叛我。否則,我絕對會狠狠地報複回去。”
黑發男人微微低頭看向她,冰涼的綠眼睛裏好像有一道漩渦越沉越深。他輕輕頷首,舉起她的手在手背蜻蜓點水地一吻,承諾道“當然,連同我的忠誠和愛意,一並獻給你。”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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