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八點光 花燈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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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時,烏素不知道的是,身處祭天大典中主持陣法的裴九枝睜開眼,身子動了動。
    一旁的大公主注意到他的異動。
    她開口勸道“九枝,昨夜是你引導雲衛找到了那具被妖殺害的屍體”
    “是。”裴九枝本來隻想調查自己被暗害一事,沒想到又撞上一樁更嚴重的事件。
    這兩者,應當有一定關聯,畢竟在製香師的房間裏也出現過邪氣。
    “九枝,真是麻煩你主持陣法還要關心外邊的事了。”
    大公主道“此事我已知曉,已托皇城司的許大人調查,你不用擔心,安心主持陣法便是。”
    “阿姐,我已命雲衛首領傅大人全權調查此事,這你就不用操心了吧。”
    太子的聲音忽然在陣法中傳來。
    主持陣法的其餘人,都是雲都請來的各方使節。
    聽到大公主與太子兩人針鋒相對,誰也不敢開口勸說。
    大公主與太子不和多年,就連聖上也對之後傳位人選搖擺不定,太子的位置坐得並不安穩。
    裴九枝聽見兩人如此爭論,便知雲都妖類傷人一事,在兩方互相推諉拉扯下,不可能很快告破。
    奈何他主持陣法,確實不能脫身。
    看來,隻能再依靠那符紙青鳥繼續調查了,裴九枝如此思忖。
    他並未理會大公主與太子的爭論。
    在兩人搭上話時候,他的神識已沉入陣法之中,專心接收仙洲傳來的能量。
    剩餘的一點神識,則繼續操控著在外的青鳥行動,
    聽說是那青鳥最後發現了屍體,烏素近日都有些慌。
    不知為何,烏素有些害怕裴九枝,他就像深不可測海洋,似乎隨時會將她吞沒。
    這種感覺,烏素隻在那一晚的觀瀾閣上體驗過。
    危險,但令人無法自拔。
    烏素不想再遇上那隻小青鳥,但過了五日,在休息的時候,她還是看到了青鳥的身影。
    她靠在窗邊,低頭看陳蕪給她奶奶的信,陳蕪說她在雲都裏看了花燈,她還得抽空去街上溜溜。
    陳蕪到死的那一天,也沒等到雲都的祭天大典,那一天的燈火才叫明亮。
    烏素低眸,安靜地看著信紙上稚拙的筆記,計劃著哪一日將要出行。
    裴九枝落在了她的書桌上,抬起頭看她,腦袋上的一撮毛晃晃悠悠。
    烏素後知後覺,等到收起信件的時候,才發現了他的到來。
    “小殿下”烏素壓低了聲,有些慌亂,“您來做什麽”
    裴九枝在烏素麵前化了形。
    既然靖王府裏隻有這麽一位下人他能說得上話,他就幹脆來找她問情報了。
    “五日前的晚上,你有見到誰離開了靖王府”裴九枝問道。
    “我在屋裏,不知有誰”烏素的長睫輕顫,柔聲應道,“小殿下,發生什麽事了嗎”
    烏素心裏在想,這位小殿下可真是繁忙。
    那晚冒犯了觀瀾閣裏貴客的人他要查,怎麽連靖王府附近有人死去,他也要查
    他這麽勤奮,雲都裏的雲衛和皇城司豈不是都要丟飯碗
    裴九枝盯著她微微顫抖的長睫,低聲說道。
    “靖王府外,死了一個姑娘,按目前的調查進度,我們猜可能是有靖王府的人在她死後去過她在雲都西城的家。”
    烏素想起自己遺落在方秀芝家裏的那盞兔子花燈,兔子花燈十分精美,不是一般人家能用得起的。
    也就是因為那兔子花燈質量好,烏素才留著用。
    沒想到他們還能根據那盞燈調查到靖王府。
    烏素不想暴露自己,她離開靖王府的行為太詭異。
    更何況,她也是妖,萬一誤會是她殺的人怎麽辦
    “小殿下,我什麽也不知道。”烏素柔聲開口。
    “那日我在房間裏休息,怎麽知道有誰出去了呢。”
    她話音剛落,外邊的衛酈突然推開了她的房門。
    裴九枝以極快的速度變回了青鳥,但還是有一道人影在衛酈眼前閃過。
    衛酈揉了揉眼睛,她盯著烏素說道“烏素,你是不是在屋子裏藏了人。”
    她確信,方才烏素身邊站著一位高大的男子。
    那男子身著白衣,雖然一時沒看清模樣,但光看輪廓,就知他俊美非常。
    “沒有。”烏素的眼睫微垂。
    衛酈狐疑地在烏素房間裏繞了一圈。
    “烏素,你這幾天好奇怪,前幾天晚上我來敲你的門,你也沒應。”
    本來那天晚上衛酈是收到了她的侍衛情人送來的約會邀請。
    她想要深夜離開靖王府,但又一個人不敢走夜路。
    衛酈想讓烏素送她出府,晚上敲了她的房門,她半天都沒應。
    不過,也就是那天靖王府外死了人,衛酈很慶幸自己沒有出門。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
    正是她的侍衛情人玩忽職守,沒有發現拱橋附近的異變,才讓方秀芝孤身落入妖類手中。
    烏素托著腮,歪著頭,長睫微顫,她希望自己身邊的小青鳥沒長耳朵。
    “我睡熟了。”烏素輕聲說,“你來尋我,有什麽事”
    “陸管事好像要將你趕出靖王府,我來告訴你一聲。”
    衛酈知道,陸管事為了保住自己的名聲,一定會選擇放棄烏素。
    “烏素,我就要離開你了,我有些不舍得。”衛酈貼了上來。
    烏素不喜與人靠得太近,便側過身躲開了。
    “我不會出府。”烏素的聲音輕輕柔柔。
    “可是,府裏都在傳你和陸管事”衛酈掩唇,故作驚訝說道。
    這謠言就是她自己說出去的,烏素定睛看著衛酈,堅定地搖了搖頭。
    她相信小殿下說的,觀瀾閣的貴客要找人,就不會讓靖王府裏有人員流動。
    “烏素,你就這麽信任陸管事啊”衛酈瞪大眼看著她,又說道。
    裴九枝實在是有些聽不下去了,他撲棱棱地飛到了烏素的肩膀上。
    輕輕地用爪子踩了一下她,示意她把衛酈趕走。
    衛酈驚喜地看著烏素肩頭的小青鳥“烏素,好可愛的小鳥兒,你從哪裏撿來的。”
    她伸出手,想要碰一碰小青鳥。
    但烏素將她的手拍了下來,她起身,難得理解了小殿下的意思。
    “衛酈,我休息一會兒,你先出去吧。”烏素盯著衛酈說道。
    “烏素你”衛酈有些驚訝。
    烏素不敢得罪什麽殿下大人,看著衛酈走出去之後,她將房門落了鎖。
    “小殿下”烏素扭過頭,吐息輕柔,“她走了。”
    她側過頭的時候,唇瓣正好掠過小青鳥頭頂上豎起的那撮羽毛。
    裴九枝的身子僵了一會兒,才從烏素肩膀上飛了下來。
    “那晚,你也不在靖王府”裴九枝恢複人身,又問道。
    烏素安靜看著裴九枝,堅持自己的說法“我在房間裏。”
    “我們找到死去姑娘母親的時候,她一直念叨著秀芝回來了,秀芝又走了,秀芝不要我了她被照顧得很好,屋內也有人來過的痕跡。”
    裴九枝道“但那姑娘已經死了,又是誰到了她的家裏,替她照顧母親”
    “小殿下,這你要去問雲衛或者皇城司。”
    烏素對裴九枝眨了眨眼,她的眸光一片淡然,一絲說謊的痕跡也無。
    “我隻是小小的侍女,又如何能知道那麽多呢”
    裴九枝知道在烏素這裏問不出什麽了,他對烏素點了點頭。
    “照顧那姑娘母親的人,不是凶手,但她或許有看到凶手的模樣。”
    裴九枝變回青鳥形態的時候,留下這麽一句話。
    烏素想,她確實沒看清,就這麽黑沉沉的一條陰影落到了水中,她怎麽知道是什麽東西。
    “小殿下,您去查案吧,那姑娘不是死在拱橋下邊嗎,您看看水裏”
    烏素終究還是開口,將自己得知的信息告訴他。
    裴九枝一愣,他記得他並沒有說過人死在了拱橋下。
    他振翅飛去,在烏素的房間上方盤旋片刻,終究是沒落下來找她。
    烏素坐在窗邊,托著腮,總覺得自己可能說錯了話。
    她算不上很聰明,一時說漏嘴,也情有可原。
    烏素幽幽歎氣,她希望那位小殿下如果發現了端倪,不要來抓她。
    就在她暗自苦惱時,屋外忽然傳來了嘈雜聲響。
    衛酈重重敲著烏素的房門“烏素,陸管事來找你了。”
    烏素起身,推門走出,她看到陸管事站在院子裏,手裏拿著一本記錄人員的冊子。
    “烏素,從今天開始,你不用留在靖王府了。”
    陸管事看著烏素,嚴厲說道“我請了靖王府管家劉大人前來,他會為我登記,送你出府。”
    陸管事終究還是抵不住外邊風言風語的壓力,要將烏素趕出去。
    烏素身份低微,他並不想與她扯上關係。
    “烏素,你不是說陸管事不會趕你走嗎”
    衛酈與李夢站在一旁,忍不住笑了出來“你看,陸管事這不是來了”
    烏素對陸管事悠悠行禮,點了點頭,事已至此,她也沒辦法了。
    她想,那位小殿下說的話似乎也不太管用。
    烏素盤算著,隻能想辦法去別家再找份工作了。
    她有些無奈,唉陳蕪的神識純粹,給她的陰陽能量很多,但她的願望實現起來,卻有些麻煩。
    見烏素如此溫順,陸管事也無奈了“烏素,我也是沒有辦法。”
    “陸管事,您這是為了保護您和烏素的名聲。”衛酈在一旁脆聲開口。
    不多時,陸管事喊來的管家劉大人也走進院中。
    陸管事隻管他們西苑這一塊兒,權力比不上統領整個靖王府事務的劉大人。
    “劉大人,今日我要開除一名侍女。”
    陸管事行禮說道“您之前說,靖王府內人員變動都要經過您的同意,我這不是喚您過來了嗎。”
    劉大人一聽,驚得差點沒動手去捂住陸管事的嘴。
    “陸襄,你別說這話,今天就算這姑娘犯了大錯,她也不能離開靖王府。”
    “這”陸管事有些驚訝,劉大人急急地將他領到院外。
    他低聲警告“陸襄,此事明麵上不好說,但九殿下是如此吩咐的。”
    “九殿下”陸襄一聽到是裴九枝,也嚇得結巴了。
    “他他他他來管靖王府的事情做什麽”
    “九殿下的事,我們下邊的人哪裏敢問”劉大人輕歎一口氣。
    “可能是他參加觀瀾閣接風宴那一晚,發生了什麽,他命我調查府中是否有遺失物品,但我沒查出來。”
    “好了,在九殿下沒下令之前,靖王府裏的人,一個也不能丟。”劉大人負手說道。
    “府裏傳我與那烏素姑娘,有些不太好的關係,但確無此事。”
    陸管事也有些無奈“但人言可畏,我沒辦法。”
    “誰再說,我命人掌他的嘴。”劉大人怒道。
    “整日傳些風言風語,胡亂揣測他人,若被我知道是誰傳出的謠言,我定要重罰。”
    烏素本來都去房間裏整理自己的東西了,但許久之後,陸管事與劉大人一起回了院裏。
    “烏素,你不用走了。”劉大人開口,瞥了烏素一眼。
    烏素的樣貌並不出色,確實不太像會與陸管事有什麽關係的樣子。
    靖王府裏漂亮姑娘這麽多,陸管事犯不著一定要去找她。
    “府裏規定,不許趕人走,若被我發現還有誰在傳這些不妥的風言風語,我便重罰。”
    劉大人銳利的目光掃過院子裏的每一個人。
    他領著陸管事徑直離開,烏素抱著自己懷裏的包袱,有些不知所措。
    “烏素,你的運氣還真好呢。”
    衛酈又開了口,挑著眉,露出一副驚訝模樣“你不會連劉大人也”
    林夢趕緊捂住了她的嘴巴。
    “衛酈,你可別再說了,劉大人不是說了,誰再說這些事實,他就重罰誰,真是好大的官威。”
    兩個人夾槍帶棒,陰陽怪氣一番,烏素是一點言外之意都沒聽出來。
    “劉大人這樣,確實不妥,嘴長在人的身上,總不能割了去。”
    烏素點了點頭,很認同衛酈與林夢的觀點。
    奈何她的語氣平靜,聲線柔和又清冷,落在兩人耳中,總有些陰森的威脅意味。
    衛酈低頭,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生怕被人割走了。
    烏素靜靜地看著她們,又想起小殿下在調查的案件。
    於是她問道“衛酈,你那天晚上來尋我,是要做什麽”
    “我要與阿存去外邊約會,阿存在靖王府外邊等我,我一個人不敢走夜路,便想叫你陪我去。”
    衛酈仰起頭說道“誰知道你鬼鬼祟祟,根本不應我,沒辦法,讓阿存在外邊等了我半天。”
    阿存就是她的侍衛情人,在雲衛的隊伍裏當個不大不小的小統領,也算得上是小官。
    說起阿存的時候,衛酈麵上泛起甜蜜之色,她低下頭,撫摸著自己垂在胸前的長發。
    “你的阿存,不需要看守街道嗎”烏素想到了無人的河畔拱橋,她輕聲問。
    “阿存是統領,哪裏需要親自去做這種事”
    衛酈猛地站起身來,衝烏素喊道“烏素,你不要胡說”
    烏素對著衛酈安靜地眨了眨眼,一旁的林夢開腔。
    “烏素,你是不是嫉妒衛酈在外邊有認識的男子”
    烏素歪頭,有些疑惑。
    男子就男子,男子有什麽特殊的嗎
    被他們掛在嘴邊,有時是親密的情人,有時又是貶低他人的借口。
    “你自己依附男子也就罷了,還要誤會衛酈也與你是一樣的人,他們平等相愛,又怎麽了”
    林夢哄著哭起來的衛酈,對烏素怒目而視。
    烏素眯起眼,她給衛酈遞上擦眼淚的帕子。
    帕子被衛酈甩落,她十分困惑,又不如如何安慰,隻轉過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人類,很麻煩。
    烏素自己下了這麽一個定論。
    她的平靜生活持續了幾天,名為小殿下的青鳥時不時會飛過來,問她靖王府裏人員出入的信息。
    烏素覺得他這樣挺辛苦。
    於是她自告奮勇,去掃靖王府沒什麽人願意去掃的大門,每日替他看著有誰出入。
    “看吧,小殿下,我們靖王府很守規矩,每一個人來去都十分正常。”
    烏素抱著掃把,對麵前的青鳥小聲說道。
    見四下無人,裴九枝在烏素麵前變了人形,他對烏素說道“我要離開幾日。”
    烏素心道還有這等好事。
    裴九枝安靜地看著她,他近日來也摸清了烏素的性格,她安靜得不像人,有時又有些呆傻。
    比如,他已經猜出,那晚是她離了靖王府,她說謊麵不改色,自己卻會說漏嘴。
    “小殿下,你去吧。”烏素的尾音上揚,明顯覺得這是好事。
    “那晚,是你到方秀芝家裏,替她照顧了母親”裴九枝看著烏素的眼睛,問道。
    他的目光清冷銳利,仿佛一柄出鞘的寶劍,烏素驚得懷裏的掃把都倒了下去。
    “我不是。”她還在否認,語氣是一貫的平靜。
    “烏素,不要對我說謊。”裴九枝俯身,替她撿起地上的竹掃把。
    他的聲音沉沉地傳來,鑽進烏素的耳朵。
    烏素愣了好久,終究是點了點頭。
    “她要死了,母親要吃藥,再不吃藥,連她的母親也要死了。”
    所以,她隻能連夜趕去,替方秀芝的母親熬藥救命。
    裴九枝對她點了點頭,他的姿態依舊是疏離高遠的。
    “小殿下,對不起。”烏素說。
    “無事。”裴九枝的身形變幻,他變回青鳥模樣。
    依照烏素給的信息,他在拱橋邊的大河裏追蹤到那抹連綿不絕的邪氣。
    於河底,他發現那裏出現一絲雲都封印的裂縫。
    雲都之下,鎮壓著無數邪魔,那傷人的妖怪,應當就是從這裂縫之中逃出。
    他的本體意識已沉入祭天大典與仙洲溝通的陣法中,剩餘的這一點微弱神念,也該去處理正事了。
    青鳥悠悠往雲都的雲璃宮飛去,烏素看著他的身影遠去。
    她鬆了一口氣,小殿下終於走了。
    裴九枝離開的第一天,烏素做事都格外賣力。
    她還幸運地遇到了將死的小動物,獲得了一些陰陽能量。
    再加上之前在方秀芝那裏拿到的,她把自己喂得飽飽的。
    但是,她的清淨日子沒有持續很久,兩日後,雲衛的人來了。
    來者是雲衛的大統領傅周,在他身後的雲衛隊伍裏,跟著衛酈的侍衛情人阿存。
    傅周領人來訪,靖王府的諸位管事連忙迎接。
    管家劉大人伏低了身子,跪在地上,恭敬問道“傅大人,請問有何吩咐”
    傅周把玩著手裏的一半兔子花燈另一半在皇城司那裏。
    他冷笑一聲說道“這兔子花燈,不是靖王府外那死者方秀芝能用得起的東西。”
    “根據我們的調查,我們猜凶手在殺害方秀芝之後,又去往她家裏,出於某種變態心理,又替方秀芝照顧了母親,但他不慎落下了自己的花燈。”
    “根據此燈的售賣信息,我們查出,這盞燈是被你靖王府裏的一位侍女買走了。”
    傅周起身,厲聲對劉大人說“帶我去尋她。”
    不久之後,跪在地上的無辜侍女嚶嚶哭泣。
    “大人冤枉啊,真的不是我我看完燈會之後,便將這花燈丟了。”
    許多靖王府裏的下人都圍了過來,看著傅周抓人,衛酈也過來湊了熱鬧。
    她看到自己站在雲衛隊伍裏的情人,衝他羞澀地笑了笑。
    傅周手裏捧著那盞兔子花燈,周身的氣勢能壓得人喘不過氣。
    “那你可要說清楚,是誰撿走了這花燈。”
    “我我我我真的不知道”
    無辜侍女瘋狂搖頭,嚇得眼淚布滿麵頰“我丟了,哪裏知道有誰撿去了”
    衛酈的視線被她的哭聲吸引過去,她看到了傅周手裏捧著的那半盞花燈。
    一線模糊的思緒闖進她的腦海。
    她記得,有人身著白衣,墨發披散,曾捧著這盞可憐巴巴的花燈回了家。
    心底湧起不知名的勇氣,衛酈朝前一撲,跪倒在地上。
    “回大人,我知道是誰撿了這盞花燈。”衛酈清脆如黃鸝鳥鳴的聲線顫抖起來,卻又無比堅定。
    “是我與我同住一院的侍女,名為烏素。”
    作者有話要說  裴九枝我要離開不舍jg
    烏素還有這等好事
    蟹蟹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白鹿瞳 1個;
    蟹蟹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一塊錢四個 13瓶;beriver 10瓶;青潼 4瓶;努力早睡 2瓶;醬醬、河神、珍珠啊珍珠奶茶啊、燕扶雨、tri,、皇子、綾夢清弦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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