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和他霸總爹12 確認過眼神,我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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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垃圾短信”嚴啟航隨口問了句。
    “轉賬。”司若塵解釋,瞥了眼短信內容之後將它劃走。
    “啊,這個月零花錢到了”嚴啟航也是有零花錢的,舅舅給他一份,嚴家也出一份。
    嚴家那邊原本是沒有的,司元洲帶著律師去了一趟,不止零花錢,連嚴家的股份也有了。
    “零花錢,多少啊”
    原本有些不耐的隊友忽然好奇。
    “夠買個花瓶或者碗。”
    司若塵看過今晚那場慈善拍賣的物品單,每樣拍品都有詳細的介紹和價格範圍。
    “這樣啊對不起,我剛剛說話聲音是有點大了,不就一局遊戲嗎沒必要放心上。”原本很暴躁的隊友,語氣忽然溫和下來。
    “咳咳”嚴啟航沒忍住,笑咳嗽了。
    他看過拍買邀請函的電子版,司若塵問他有沒有想要的,嚴啟航隨意看了眼,興趣不大,不過記得那裏麵有幾樣瓷器很好看。
    司元洲原本想解釋一二,見司若塵在認真打遊戲,還因為轉賬信息連累隊友,便沉默下來。
    他忽有些挫敗,轉賬都沒選好合適的時機,但有嚴啟航的笑聲,氣氛不再沉凝。
    司元洲不動聲色觀察司若塵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小孩好像沒那麽生氣了。至少,轉賬有用。
    “你們要不要皮膚啊,我可以送”
    暴躁隊友小心翼翼問。
    “不用,謝謝。”
    司若塵已經有了全套皮膚。
    “朋友你人真好,哪兒的,加個好友吧”
    嚴啟航忽然在這個物欲橫流人情冷漠的社會上,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京城的,你們打遊戲都挺厲害,以後咱們可以固定組團開黑,”暴躁隊友語氣真誠,“有償陪玩也行,帶我打排位。”
    “有償就不用了,閑著打發時間而已。”嚴啟航笑了。
    司元洲看了眼時間,忽然開口問“小航,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在上課”
    他聲音低沉冷淡,毫無情緒,落在耳中,自有一種肅殺之氣。
    嚴啟航笑容突然消失“舅舅”
    什麽情況啊這是這個時間點舅舅不應該是在公司上班嗎他不可能這麽早就下班回家。
    而且,司若塵居然在舅舅麵前打遊戲
    他怎麽敢的啊
    不會覺得舅舅的眼神殺很嚇人嗎
    “這節課老師請假,現在是自習,”嚴啟航老老實實解釋,“打完這局,我就去學習了。”
    “嗯。”司元洲應了一聲,繼續工作。
    玩遊戲可以,逃課玩遊戲不行。
    接下來後半場,嚴啟航很明顯認真了很多,想來在珍惜最後的瘋狂。
    暴躁隊友不敢再開腔。
    那誰的舅舅語氣挺嚇人的。
    他們這方勝券在握,嚴啟航看似毫無留戀地退出遊戲“我去上課了,你們繼續打啊。”
    “哥們,下次一起啊。”暴躁隊友和他道別。
    這局結束,彼此都加了好友。
    然後那個id社會你野哥的暴躁隊友叫來一個朋友,又開了一局。
    “哈哈,應該聽不到他舅舅的聲音了吧。”
    “怪嚇人的。”野哥舒了口氣。
    “他舅舅是不是教導主任啊”
    “咳咳”這次輪到錢都來笑咳嗽了。
    如果他沒猜錯,司元洲應該在司若塵那邊,現在仍然可以聽到他們的對話。
    怎麽會有人把司元洲當成教導主任啊
    “不是。”司若塵看向司元洲,問“需要我戴耳機嗎”
    “不用,耳機戴多了會影響聽力,你繼續玩吧。”司元洲以前喜歡安靜的辦公環境,今天忽然覺得聽著遊戲音效看文件也不錯,心中有種久違的平靜與安定。
    “”野哥沉默兩秒。
    司元洲的聲音太有辨識度,他聽得出來。
    “合著你們是一家的啊”
    “是。”司若塵承認。
    “他去上課,你不用去嗎”野哥好奇。
    司若塵“最近在家裏補課。”
    野哥“懂,我爸以前也天天讓我補課,不過我通過自主招生考試,提前被錄取,就再也不用補課了。”
    “我爸特意帶我出來玩,晚上還有個活動要參加,等會再打兩局,我就要準備出門了。”
    司若塵“我晚上也有事。”
    野哥歎息“補習是吧我懂我懂。”
    野哥又問了一次“哥們,你真不要皮膚嗎我可以給你送,你打得太漂亮了。”
    錢都來“他有,真的有。”
    野哥“那你要不要我送你吧。”
    錢都來“我也有,我給你送也行。”
    原本劍拔弩張的隊內氣氛一片和諧,兩局打完,野哥下線,司若塵也要準備去參加晚宴了。
    “司哥,到了之後咱們坐一起行嗎我晚上也去。”錢都來本來不太愛去人多的場合,最近特別喜歡和小夥伴們一起玩兒,晚宴這種比較正式的場合也願意去了。
    “可以。”司若塵應下。
    “嚴哥去不去啊”錢都來問。
    “去。”司若塵之前就問過。
    “晚上見”錢都來開始期待。
    雖然拍賣開始前有用餐環節,司元洲仍然帶司若塵一起吃了晚飯,然後再去換衣服,簡單做造型。
    司元洲換上更加正式的西裝,戴上袖扣,造型師為他整理好頭發,差不多就可以出門了。
    司若塵更是簡單,等他換好衣服,造型師無從下手,眼睛都有點看不過來。
    平時看司元洲已經將閾值提高,但看到司若塵,還是會被驚豔到。
    他眉目比司元洲更精致,但氣質太冷,以至於令人下意識忽視了他驚為天人的長相,隻記住那一瞬的凜然。
    兩人五官又有幾分相似,站在一起的時候,會帶來巨大的視覺衝擊,令人根本無法將眼睛移開。
    今天司機開了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幻影,黑色車身,在燈光下折射出低調而不失奢華的流光,讓附近一同參加晚宴的人下意識看過去
    車門打開,司元洲從中出來。
    一身黑色高定西裝,深藍色袖扣折射出盈盈輝光,像藏了一片星空或者深海。
    他下車後居然沒有直接進場,而是去打開另一側的車門
    這一舉動,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眾所周知,司元洲那位商業聯姻的妻子早逝,他隻有一個不太聽話的紈絝兒子。
    難道他就如傳言所說,與白家那位好事將近,或者已經有了心儀的女伴
    然而,車門打開,卻非眾人所想。
    十六七歲的少年眉目昳麗,氣質清冷,神色淡漠,一眼就能從有幾分相似的五官中看出司元洲的影子。
    他出來時,一向冷漠矜貴的司元洲居然伸手護了護,顯然是怕他磕到車頂。
    眾人一時靜默,想不出司元洲會這樣細致。
    看來他真的很疼愛這個兒子。
    竟讓人有些感慨。
    司元洲與幾個相熟的人點頭示意,帶著司若塵往裏走,他已經習慣這種社交場合,擔心小孩會緊張,所以不時介紹具體流程,或者一些值得注意的人。
    “小航應該快到了,你可以去休閑區坐坐,也可以去拍賣會的包間。”
    司元洲一路遇到熟人,有些找他搭話,不便推脫,接下來的交流會很無趣,索性讓司若塵自己去玩。
    “司總,好久不見啊。”
    一個西裝革履的英俊男人向這邊走來,看著三十多歲,看似熱情,卻有幾分皮笑肉不笑的意味。
    他身後跟著一個年紀與司若塵相仿的少年,寸頭,耳釘,雙手插兜,又潮又酷,正百無聊賴地環顧四周。
    “你是”司元洲略有幾分詫異。
    他雖然覺得這人有點麵熟,像曾經見過,但完全想不起來名字,絕不是他熟識的人。
    “我姓趙,趙二,趙明端,司總還有印象嗎”原本維持著笑容的人瞬間沉不住氣了。
    任誰發現自己惦記了多年的死對頭,根本不記得你的名字時,都會一秒破防。
    “趙二爺。”司元洲微微頷首。
    “一別多年,司總居然還記得我,真是我的榮幸啊”趙明端陰陽怪氣道。
    “爸,沒什麽事我走了。”跟在他身後的少年怕再聽下去會笑出聲。
    這就是他爸沒事就要提一提的司元洲
    他爸將司元洲當做一生的對手。
    再次見麵,得到對方一句“你是”
    侮辱性不大,傷害性極強。不過,司元洲的聲音有些耳熟,他總覺得好像在哪聽過。
    “滾吧。”趙明端揮手,顯然也不想讓兒子再看笑話,他一臉真誠道“司總的兒子真是一表人才,不知道學習怎麽樣”
    “我兒子雖然看著野,卻通過了京大自主招生考試,這孩子別的不行,就是學習還湊合。”
    司元洲麵無表情“我兒子也很優秀。”
    趙明端笑了“我理解這種感受,有個優秀的兒子,真是太值得驕傲了,像我兒子趙行野,京大的老師就特別喜歡他”
    司若塵還沒走遠,向趙明端看了一眼。
    趙明端回了個笑容,司元洲的兒子學習一塌糊塗,天天逃課出去玩,誰還不知道呢
    *
    司若塵在拍賣會為司元洲準備的包間刷題。
    嚴啟航從學校過來,連衣服都懶得換,還穿著七中校服,他湊過來一看,瞬間被卷到了。
    “你是不是開始刷高二的題了”
    “我記得前幾天還在刷高一的題啊。”
    司若塵“高一學完了。”
    嚴啟航豎起大拇指“6。”
    沒多久,錢都來也到了。
    他的父母將他送到門口,與司元洲寒暄幾句,感謝他對錢都來的照顧,看中什麽拍品,有喜歡的就直說,不然他們就要自己選了,怕不合司元洲心意。
    司元洲婉拒過後,錢老板決定自行發揮。
    他的熱情一向直接,錢夫人也一樣。
    “來來,記得給你兩個哥哥買禮物啊。”
    “你爸爸的卡隨便刷,他自己拿著也是浪費。”
    他們夫妻往門口一站,拍賣會的氣氛瞬間就起來了。
    等拍賣會正式開始,錢家夫妻去了大廳,同時和四麵八方的人說話,生動演繹什麽叫社牛。
    司元洲沒有特別想要的東西,想到錢家那對夫妻,擔心他們買什麽奇怪的東西,或者太貴重,等一幅山水畫上台,叫了一次價。
    畫家早已作古,聲名不顯,價值不高,百萬頂天。
    然而,這次卻有人和司元洲過不去。
    趙明端故意跟著提了幾次價,司元洲沒有再跟,錢家夫妻開始加價,趙明端仍然沒有放棄。
    眼看著畫升值了好幾倍,司元洲看向錢都來“來來,溢價太高,讓他們不要拍。”
    “好。”錢都來立刻給他爸爸打電話,錢家夫妻沉默下來,畫最終以一千多萬的價格被趙明端拍走。
    “舅舅,那冤大頭是誰啊”嚴啟航第一次看到這麽頭鐵的。
    “趙二,京城的,不用管他。”司元洲還是沒太記住趙明端的名字。
    “他是和舅舅有什麽過節嗎”嚴啟航問。
    “他出身不錯,以前隱瞞身份來南方發展,非要和我競爭,後來破產了。”司元洲言簡意賅。
    “畫溢價那麽多還拍,不太聰明的樣子,難怪以前會破產。”嚴啟航銳評。
    司元洲深以為然,他沒有再選拍品,以免趙明端惡意競價。錢家夫妻陸續拍了好幾次,趙明端沒再和他們為難。
    *
    司若塵將那三千萬當成今晚的活動經費,拍下一樽大明宣德紅釉長頸瓶,正好兩千八百萬。
    嚴啟航拍下一把古劍,價值八百多萬。
    他有嚴家每年的股東分紅,還有兩份零花錢,又有司元洲聘請專職人員為他打理財物,投資收益率很高,早就攢出一份巨額財產。
    錢都來想送禮物,嚴啟航將他按住,再加上拍賣會上確實沒有太合適的物品,他就拍了一幅蘇繡,打算帶回去送給媽媽。
    拍賣會結束之後,三人結伴往休閑區走。
    “你買的花瓶是放客廳還是放書房啊”嚴啟航還挺喜歡那個花瓶的,釉色勻淨,鮮紅明潤,比家裏的花瓶好看。
    “回去試試。”司若塵拍下它主要是因為價格合適。司元洲說過,這家慈善機構的賬務有多方監督,錢會真正流向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與他們擦肩而過的趙行野再次聽到“花瓶”兩個字,瞬間想到下午在遊戲裏遇到的隊友,還有聽到司元洲聲音時的熟悉。
    他側頭看過去,對上了,都對上了。
    零花錢隻夠買個花瓶或者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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