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彪子和彪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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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鳳凰分身因為不想暴露己方行跡,所以改道向南,之後又向西,穿行於群山當中的時候,沒忽悠到鳳凰,又賠了騶吾的西岐上大夫散宜生終於抵達了南都。
    西伯侯姬昌的書信可謂有理有據,鞭辟入裏,擺事實講道理。同時丞相商容也利用自己的政治影響力,聯合諸多大臣,第二次壓下了紂王要動兵的念頭,並且老丞相派親信來南都,做出了安全方麵的擔保,要求南伯候鄂崇禹立刻遵旨入朝。
    南伯候鄂崇禹反複思量後,還是堅持之前的說辭,當他推說南邊有蠻族反叛,自己無法入朝的奏章第二次抵達朝歌的時候,這次老丞相商容也沒話說了。
    紂王壓根就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費仲又在旁邊蠱惑兩句,最後直接拍板,讓三山關鄧九公出兵,打!
    他下發詔書、發白旄黃鉞,任命鄧九公為征南大元帥,討伐南伯候。
    詔書抵達三山關,戰爭機器隨之啟動,大商南方的州縣開始源源不絕地往三山關運送糧草和軍械。
    一連幾天時間,鄧嬋玉都在準備上陣的事。
    騶吾現在騎不上,隻能繼續騎馬。
    “彪子,在戰場上咱們一定要注意走位,別往人多的地方衝,記住了嗎?尤其是人家射出箭雨的時候,我隻能護住自己,怕到時候護不住你,對方射箭,咱們就要離得遠遠的,聽明白了嗎?”她一邊小聲叮囑,一邊很殷勤的給戰馬梳毛。
    人家是擼貓,她是擼馬。
    原著說鄧嬋玉和自己的愛馬是“嬌姿嫋娜,慵拈針指好輪刀,玉手菁蔥,懶傍妝台騎劣馬”這裏的劣馬基本等同於烈馬,是常人非常難以駕馭的馬。
    此時頗通人性的戰馬就翻了個白眼,誰叫“彪子?”我是母馬,別瞎起名,好嗎?
    鄧嬋玉想到要上戰場,心裏很緊張,隻能彪子長,彪子短的絮叨,排解壓力,偶爾還把視線轉移到分身那邊看兩眼,現在雙線操作已經玩得很溜了。
    她正給戰馬梳毛呢,突然有所感應,抬頭去看,就見一個相貌堂堂的中年人正在不遠處看著自己。
    中年人身邊是哭笑不得的黃姨娘。
    鄧嬋玉頭頂冒出一個問號,之後看看附近布置,這是我家,沒錯啊,你誰啊?
    黃姨娘壓抑著笑意,給他們介紹:“阿玉,這是我本家堂哥黃飛彪,今來老爺帳下聽用。”
    中年人抱拳說道:“末將黃飛彪,見過鄧小姐。”
    鄧嬋玉“哎呦”了一聲,很隱蔽地看了戰馬一眼,戰馬表情無辜,你在那胡咧咧,和我有關係?
    “不知是叔父當麵,侄女失禮了,恕罪,恕罪!”
    黃飛彪是黃飛虎的弟弟,黃家七代將門,在武將圈子裏根深蒂固,黃飛虎高居大商武成王之位,作為一個武將而封王,已經到了賞無可賞,封無可封的地步。
    大商不願意再讓黃飛虎立功,但是他的弟弟還有立功的需求。
    靠著姻親關係,聽說南邊要打仗,黃家走通朝廷裏的關係,黃飛彪就帶著家丁和七千多士兵過來參戰,想跟著混點功勞,之後自己也好出京當個總兵啥的。
    四大諸侯當中,東伯侯兵力最強,西伯侯那邊地形優勢明顯,北伯候完全是紂王鷹犬,實力最弱的就是南伯候,朝野上下都覺得打他沒什麽難度。
    三山關集合了超過三十萬的龐大軍隊。
    軍隊集合完畢,鄧九公誓師祭天,於當月初八,率領馬軍五萬,步軍十五萬,水軍八萬,一共二十八萬大軍南征。
    ......
    南伯候沒有坐以待斃,先斷橋,之後集合南方二百諸侯,沿江布陣,設置江南大營,鄧九公沒辦法,也隻能在江北立營。雙方天天站在江岸邊喊“你敢下來嗎?”“你敢上來嗎?”“你敢下來嗎?”反複循環。
    正經的封神戰爭是什麽樣的呢?兩軍列陣,士兵站好,進入看戲模式,之後雙方先鋒官拍馬掄刀單挑,誰打贏了,誰就大手一揮,大軍順勢掩殺過去,能殺多少殺多少,第二天,雙方重整旗鼓,再戰!一直打到一方士氣崩盤為止。
    現在南伯候鄂崇禹的戰術在封神這個大環境裏,就顯得很“非主流”,他不過江,隻是死守,一個北方士卒他都不允許登陸,什麽背水一戰,什麽卻月陣的招數都用不上,鄧九公根本就殺不過去。
    鄂崇禹的打算無非就是拚消耗。
    手握南都這個九省通衢之地,他的錢糧無數,現在背靠大本營,不怕消耗。
    鄧九公的三山關隻是一座軍事關卡,存糧有限,二十八萬大軍的糧草需要殷商的州縣從後方一點點運輸過來。
    時間短沒事,時間長了,怕紂王失去耐心,治罪鄧家。
    鄧九公召集諸將研究了幾天,最終負責南都情報的鄧艾提出一個建議。
    大軍在江邊對峙,偏師從下遊渡江,之後走蠻族的地盤,翻越山嶺,最後從小路偷襲南都。
    鄧九公一軍主帥,肯定不能幹這事。
    鄧秀......那就是個標準武將,砍人沒問題,跋涉千裏,潛入敵占區,然後偷襲,最後還要用攻心計,從南都方向反插南伯候的江南大營,這種活兒對他這個鐵憨憨來說,要求屬實有點高。
    最後任務就落到了鄧嬋玉頭上,正好她也惦記著南伯候的寶庫。
    她和曾經跟隨黃飛虎征討過南蠻的黃飛彪一起去偷襲南都城。
    鄧嬋玉這邊是家丁三百,士兵五千,黃飛彪那邊是家丁五百,士兵七千,合軍一萬三千人。
    ......
    “彪叔啊,你們當年南征的時候,來過這裏嗎?”鄧嬋玉牽著戰馬,一邊走,一邊詢問。
    繞行數百裏,靠小船從下遊渡江後來到南岸,在她看來,附近除了山就是山,啥也沒有,環境惡劣到了極點。
    眼前更是兩座山之間的一條狹長小路,路麵泥濘,似乎是山民日複一日踩出來的道路。
    這個環境讓她很不舒服,隻能沒話找話,舒緩壓力。
    彪叔?......黃飛彪不是太適應這個接地氣的稱呼。
    這聽起來就像是街邊賣豆腐、賣魚的商販,而不是大商猛將。
    不過鄧嬋玉這個叫法倒也沒錯,鄧九公的資曆比不上黃飛虎,但比他黃飛彪可高太多了,叫你一聲“叔”,完全沒問題。
    “咳咳”黃飛彪咳嗽一聲,打量附近地形,之後用馬鞭指著前方說道:“當年某和大兄征討虎方國時來過這邊,翻過前麵的那一片山,離南都城就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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