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 “庭庭,你親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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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月覺得這樣不好, 一直想走。
靜香告訴她“男人都是玩物,你要為了一個玩物去放棄這麽多玩物嗎而且你和段柏庭是商業聯姻,本來就是各玩各的。”
這是圈內一條沒明說, 但彼此都心知肚明的鐵律。
宋婉月不太讚成她的說法“就算沒感情, 可夫妻關係還在。這種行為屬於婚內出軌了。”
對此, 靜香搖頭歎氣“都是你家裏那套守舊教育把你給害了。憑什麽男人可以在外麵花天酒地,女人就得三從四德”
她越說越激動,不給宋婉月再反駁的機會,
指了指坐在她旁邊那個健美冠軍,吩咐道“把我姐妹伺候好。”
宋婉月眼中的牛蛙, 雖然塊頭大,但性格明顯有些內向。
想來是個新人, 幾次看到宋婉月, 都會不好意思的別開目光。
臉頰泛紅。
宋婉月甚至覺得他上身露在外麵的肌肉也害羞到發紅了。
聽了靜香的話, 他深呼吸了好幾個來回,最終還是脫掉自己的外套起身。
居然在宋婉月麵前做起了健身比賽的姿勢。
在用力的狀態下, 肌肉線條緊繃, 輪廓看著更加顯眼。
宋婉月目瞪口呆。
靜香輕浮的朝他吹了個口哨, 湊過來輕聲問宋婉月“怎麽樣”
怎麽樣不怎麽樣。
脫了衣服更像牛蛙了。
宋婉月這番言論還來不及發表,包廂的隔音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走廊內的雜音以及大廳音響的dj曲,如浪潮般一同湧進來。
靜香先是疑惑,自己沒叫侍應生啊。
抬頭看去時, 又愣住。
男人穿了身黑色毛衣, 外套拿在手上,逆光站在門口。
哪怕隻是一個暗的輪廓,頎長挺拔的身影尤為吸睛。
一雙長眸冷峻而陰寒,此時冷冷地看著裏麵。
靜香其實也隻見過段柏庭一眼, 還是在宋婉月的婚禮上。
但那一眼足夠讓她對這位清冷矜貴,氣質出塵的男人過目難忘。
“婉婉。”她伸手攥了攥身旁女人的袖子,話也說的結結巴巴。
宋婉月的視線被那個肌肉男擋的嚴嚴實實,暫時還沒發現危險的存在。
她眼神疑惑“怎麽了”
靜香狠狠咽了下口水,不知道該怎麽告訴她這個噩耗,但提前幫她想好了法子“你待會就說,是我強迫你來的。別管他問什麽,你全部推到我身上就行。”
宋婉月沒聽懂她在說什麽,一臉懵懂“他誰啊”
話音剛落,身側沙發因為多出來的重量,微微凹陷。
靜香已經低下頭,戰術性喝水了。
而還處在狀況外的宋婉月,毫無準備之下扭頭看了過去。
正好對上那雙冷峭暗沉的眼。
段柏庭的出現,令包廂眾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包括那個正給宋婉月展示肌肉的男模。
此時也站在原地,不知道要不要繼續。
段柏庭長腿交疊坐在沙發上,他大約是出來和朋友見麵,所以穿著比較隨性。
給人一種慵懶散漫的鬆弛感。
他是鬆弛了,周圍的人卻因為他的存在而緊繃起來。
靜香鼓足了勇氣和他解釋“那個今天其實是我讓婉婉來的。她不想來的,但我硬拉著她來。”
“是嗎。”
視線仍舊看著宋婉月。
仿佛壓根就不想理她,答的敷衍。
靜香都快被嚇哭了,滿懷歉意的看了眼宋婉月,表示自己也愛莫能助。
她實在太害怕了。
宋婉月不知道段柏庭是怎麽找到這兒來的。
這種捉奸場景她也是此生頭回碰到。
“你你怎麽來啦。”她話說的不太流利,“正好,我剛想走。”
她挽著段柏庭的胳膊就要站起身。
段柏庭不為所動,輕輕拉開她挽住自己胳膊的手。
目光停放在前方的活色生香,下顎微抬,語氣不輕不重的說出兩個字“繼續。”
他臉上沒有半點不悅神情。好像隻是想將這場表演看完而已。
壓迫感太強,那個肌肉男隻能硬著頭皮繼續。
段柏庭從容不迫地點了根煙“喜歡這種”
宋婉月搖頭“不喜歡,我們還是走吧。”
段柏庭按著她的肩,讓她重新坐下,語氣淡“走什麽,再看會。”
他手指勾著煙灰缸,將其拖到手邊,撣了撣煙灰。
宋婉月才不相信他會這麽大度,縱容自己在這裏看其他男人裸露上身。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今天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好無聊。我困了,段柏庭,我們回去好不好。”
撒嬌無用,她開始扮可憐。
段柏庭垂眸看她一眼“是嗎。”
他叫來侍應生,給她要了杯高因咖啡“既然是第一次來,那更得多看一會,不能白來。”
見宋婉月的眼神開始遊離,他笑了笑“這個看膩了”
宋婉月一愣“不是,我”
他點頭,叼著煙,從錢夾裏掏出一張黑卡,扔在桌上
極為貼心“那換下一個。”
靜香早已被嚇到一句話都不敢說,甚至連呼吸都快停了。
她在心裏為好友默默祈禱,希望她能平安度過今夜。
從前還以為那些傳聞是謠言,現如今看來,段柏庭的確冷血狠厲,殘暴不仁。
宋婉月這個嬌嬌女在他身邊,也不知過的到底是什麽地獄般的日子。
要是早知道她的婚後生活這麽艱難,自己就不帶她出來花天酒地了。
都怪她。
席陽過來的時候,會所保安正在清人。
聽說裏頭有人包了場。
幾個空閑的侍應生站在旁邊聊天“老公長得那麽帥,比走t台的國際超模都帥出八百個檔次。居然還來會所找男模,怎麽想的。”
旁邊那人磕著瓜子笑道“還能怎麽想,圖刺激唄。家花哪有野花香。而且看那個,估計也是個高冷清貴的主兒,那方麵肯定沒什麽情趣。”
席陽聽完,先是在心裏質疑了一下,做出這事兒的確定是段柏庭
隨即又樂了。
這人從小到大不管對什麽都是一副無所謂的冷淡態度。
隻剩下一顆滔天野心,除了工作還是工作。
原本以為婚姻對他來說,僅僅隻是事業上的一個踏板而已。
想不到這人控製欲和占有欲意外的還挺強。
得知那地方是男模會所後,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起來。
席陽找到包廂並進去,裏麵的男模已經換到第三茬了。
沙發上的女人倒是符合他想象中的長相,白色緞麵的吊帶長裙,手臂纖細白皙,柔順的黑色長發散落在肩頭。
鵝蛋臉線條流暢,鼻頭小巧圓潤。
開扇型的桃花眼,令她瞧著多幾分靈動與韻味。
坐在氣場駭人的段柏庭身邊,倒意外的合拍。
一硬一軟,一靜一動。
小姑娘一臉生無可戀的看著那些男模們的表演,坐她旁邊的段柏庭也不知是抽的第幾根煙了。
包廂內開了空氣淨化器,換氣通風也開著。
那點煙味並不會飄到她們那邊去。
段柏庭靠坐沙發,交疊長腿,一條手臂自然搭放在宋婉月身後的靠背上。
臉上神色一貫的泰然處之。
意興闌珊的看著那些妝發精致男模在前麵搔首弄姿。
而那幾個男模,大約也是被這種無形的氣場和壓迫給震懾到了,都有些不自在。
可顧客就是上帝,更何況這位上帝出手闊綽,直接包下了整間會所不說。
他放在桌上的那張黑卡,哪怕是想買下會所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批看完了,段柏庭微抬下顎,示意換下一批。
宋婉月可憐巴巴的去捏他的袖子“段柏庭,我真的好困了。”
他不為所動,煙蒂按在煙灰缸上狠狠撳滅“難得來一趟,再多看看。”
宋婉月又不敢多說什麽。
直到下一批進來,她才看了兩個,胃裏突然一陣翻湧。
來不及出去,直接吐在了包廂。
她彎著腰,吐到眼淚都出來了。
那群男模幾時見到這場麵,一杯酒沒喝,看他們的臉都能看吐。
段柏庭抽了紙巾給她擦嘴,又倒了杯溫水讓她慢慢喝。
宋婉月沒接,幹脆順著這場嘔吐倒在他懷裏邊哭邊認錯。
她哭的直抽抽,嬌小的身子在他懷中輕輕顫抖。
手臂緊緊摟著他的腰,額頭靠在他懷裏,眼淚甚至將他身上的毛衣都給濡濕了。
那雙漂亮而生動的桃花眼,這會滿是淚水。
隨時都有徹底決堤的可能。
“我知道錯了,我下次肯定不來這種地方了。”
雖然當下的眼淚有一定的演戲成分在,但她也是發自內心的不想繼續在這裏待下去了。
那些男模身上幾乎都噴了香水,香味多了,混在一起反而難聞。
她是被這股味道給熏吐的。
段柏庭替她擦掉嘴邊的穢物,待看見她臉上的淚水時,神情緩和下來。
他讓那些人全都出去。
宋婉月自己的衣服也被吐髒了,段柏庭帶著她去包廂裏麵的休息室換了衣服。
幫她把髒衣服脫掉,換上自己身上的毛衣。
他裏麵還剩一件白t。
認準了他麵對自己的眼淚會心軟,宋婉月一直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輕泣不止。
賴他懷裏不離開,手臂緊緊摟著他勁瘦腰身。
下巴抵在其胸口,抬眸看他,清亮的眼蓄滿淚水,眼尾洇著一抹紅。
先發製人的控訴委屈。
“壞人,你欺負我。”
段柏庭沒有反駁她的話。
他的確是壞人。
不論怎麽定位,他都是個壞人。
“回家”
他握著她的手,耐心細致地用紙巾,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為她擦拭幹淨。
宋婉月還在哭,也不忘點頭。
她迫不及待想要從這兒離開,生怕再看到那些小鴨子們。
帶她從這兒離開時,席陽就在門口看著,一雙丹鳳眼帶著淡淡笑意。
笑裏明顯有對他的調侃。
段柏庭視而不見,手往裏麵指了指,語氣冷淡“我老婆的朋友,送一下。”
席陽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眼。
坐在沙發上,臉色慘白,明顯有些被嚇到的女孩子。
那天晚上,宋婉月不顧段柏庭還有工作,抱著枕頭去了他的書房,一定要他陪著才肯睡。
前些日子覃姨還專門把書房裏的床單換成了宋婉月喜歡的粉色。
連她房內的玩偶也拿進來一部分。
以前連書架上的幾個公仔都容忍不了的段柏庭,如今倒是默許了覃姨把他的書房打扮成了小女生睡的公主房。
宋婉月不肯睡床,非要坐在他的腿上,抱著他睡。
段柏庭不喜歡工作的時候被人打擾,她偏要打擾他。
枕頭抱在懷裏,漂亮的臉上帶著楚楚可憐。
明明困到眼睛都睜不開了,卻還一臉委屈的望向他,站在旁邊一動不動。
段柏庭看了眼她身上的睡裙。
電腦裏,匯報工作的聲音偶有傳出。
他在國內待了太久,分不出心神管理其他,導致ea地區的分公司出了些狀況。
今天這個臨時會議也是為了處理這件事。
宋婉月不肯睡。
他不開口,她也不說話,隻是緊緊抱著自己的枕頭。
腦袋垂下,下巴枕在上麵。
不管怎麽說,今天的事情的確是她有錯在先。
若是因此得罪段柏庭,連累宋家那就完了。
今日事今日畢,在這個問題擴大之前,她得及時處理了。
書房燈是關著的。
正前方的幕布顯示對方同步過來的t投影。
在這微弱的熒光中,她的委屈半隱半現。
段柏庭放下手裏的遙控“做噩夢了”
宋婉月搖搖頭,聲音拉長,尾端帶哭腔“睡不著。”
這話倒是實話。
她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感覺周圍全是男人。
望不到邊的男人,每個人臉上都化著妝,頭發精心打理。
肌肉像是充了氣一樣,那種感覺太可怕了。
她必須得多看會段柏庭洗洗眼睛。
她站在那裏不動,意圖太過明顯。可又不主動說,隻是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態。
想哭還得拚命忍著。
等著你去問。
若是自己一直不點頭,她恐怕得在這裏站一晚上了。
電腦裏,男人匯報工作的聲音還在繼續。
畢恭畢敬的語氣,依稀能辨出其中忌憚。
段柏庭向來不是講究私情的人,事情搞砸了,就得加倍彌補回來。
彌補不了,就自己滾。
他將ea地區全權交給對方,對方卻屢出狀況。
男人的聲音稍微繃緊,講起話來,精神也高度集中。
唯恐在段柏庭麵前露出一絲懈怠來。
書房內的氣氛,仿佛也受到男人當下的情緒影響,變得有些凝重。
屈起的手指在桌麵漫不經心地輕叩幾下。
段柏庭最終還是無聲歎了口氣,將椅子往後退了退。
留出足夠的空間來。
這個動作,無疑是默許了。
宋婉月嘴角露出一個得逞的笑,雀躍的坐到他腿上。
目的達到,也不用繼續裝了。
她用手環抱住他的腰,睡裙單薄。
甚至還能感受到,她渾圓飽滿的臀在他腿上被壓到微微變形。
“你今天要工作到幾點”
他這邊應該是關了麥,對方並沒有察覺到不對勁,還在自顧自的匯報近期工作。
段柏庭拿起要遙控,重新將投影打開“不確定。”
宋婉月靠在他肩上,說話腔調綿軟,手指伸進他的西裝馬甲裏,將領帶勾了出來,捏在掌心把玩。
鬆開領結,又慢慢係緊。
穿戴的這麽整齊,估計待會還得出門。
她心疼道“好辛苦呀。”
段柏庭動作微頓,明顯感覺到她身子貼靠上來時,那瞬間的異樣觸感。
她像是有意而為之,故意蹭了蹭。
身上的馨香淡淡散開。
段柏庭沒有拒絕,心安理得的享受起投懷送抱的柔軟。
宋婉月早就發現了,他工作時很專心,全無旁的雜念。
思考時,偶爾手指會在她腰上似有若無的摩挲。
她是出了名的纏人精,他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她就纏著他注意到自己為止。
那雙細白的手臂從他腰上離開,攀附住他的脖頸“庭庭,你親我一下。”
仰著那張生動而漂亮的巴掌臉,櫻桃唇輕輕撅著,向他索吻。
段柏庭沉默一瞬,虎口掐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推離自己。
“安靜點。”
宋婉月倒是沒有繼續吵他,拿起桌上的書隨手翻了翻。
看了不下兩頁就開始打哈欠。
書房大而空曠,燃著安神香。
雖然對段柏庭來說無甚作用,但在當下卻起到一種增添氛圍的效果。
如薄紗一般繚繞的煙霧,從旁邊的案幾飄過來。
上麵還擺放著練了一半的字,宣紙用鎮尺壓著。
宋婉月過來的時候看了一眼,筆力險勁,豐筋多力。
都說通過字跡就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格,段柏庭本人甚至比他寫的字還要強勁霸道。
她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這樣的男人,也會有這種陶冶情操的愛好。
他練字時會是怎樣的。
宋婉月拿不準他的心意,不知道他到底氣消了沒。
隻能試探著撒嬌耍賴。
像隻貓一樣,喉嚨裏發出哼哼唧唧的嗚咽聲。
段柏庭是個極不好相處的人,軟硬都不吃,所以那些合作方在與他的相處中,總是時刻注意著分寸,小心謹慎到不敢有半點鬆懈的時候。
唯恐哪步行差踏錯,把人給得罪了。
但世間萬物總有相生相克的道理。
她今天尤為反常,段柏庭實在沒法對她視而不見。
手指按停了t,問她“到底想做什麽。”
她睜著一雙漂亮的眼睛“想要你跟我親親。”
段柏庭垂眸看了她一會。
宋婉月為數不多的那點心眼全寫在了臉上,還自以為演技高明。
他終於遂了她的意,一隻手還拿著文件,單手掌著她的後腦。
宋婉月被迫仰頭。
領帶還被她纏在手上,襯衣領口也被玩弄的衣衫不整。
那個吻比她想象的還要深入,濕熱的舌尖在她口腔裏掠奪氧氣。
他的吻太過霸道強勢,攻城掠地一般將她占領。
宋婉月承受不住,緊緊攥著他的領帶,想將人推開。
如此近的距離,聽見他喉間傳來低沉的一聲笑。
待電腦另一端的人匯報完畢,段柏庭隨意指出了幾個問題,又將麥給關了。
安靜的書房內,呼吸疊著呼吸,偶有輕微的嘖嘖水聲。
語音裏,男人態度嚴謹的解釋那些存疑的點。
段柏庭一心二用,不斷加深那個吻的同時,還能分出心來點開對方發過來的離線文件。
掃了眼上麵的數據,他截下幾張圖,與此同時開了麥。
雙唇稍微分離,他聲音嘶啞,帶著輕微的喘息,沉聲詢問“這個數據是怎麽得出來的”
他能輕易就從一個身份抽離到另一個身份,不需要任何過度與緩衝。
剛才還是帶著欲念與性感的老公角色,這會就變成了凜若冰霜、不苟言笑的段總。
宋婉月被吻到頭暈腦脹,想從他懷裏離開,才剛起身,又被按了回去。
他繼續剛才那個吻,靡靡氣音落在她耳邊“不是說在我懷裏才睡得著”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宋婉月今天算是體會到了。
她有氣無力的求饒“我太重了,而且我睡相差,我怕打擾到你。”
他單手將她輕鬆抱起,語氣淡然無謂“沒事,我力氣夠大。”
本意是與他低頭示好,這會卻走不掉了。
宋婉月困得不行,當下隻想躺在床上美美睡上一覺。
偏偏段柏庭不讓她如願,繼續看起了t。
撈起旁邊的外套搭在她身上“睡吧。”
宋婉月“”
或許是困到極點的原因,她倒也真的在他懷裏睡著了。
晚上還做起噩夢。
夢到她變成唐僧,和幾個徒弟去西天取經,中途誤入盤絲洞。
結果牆上的蜘蛛全部變成一個個裸著上身的肌肉男,瘋狂在她麵前大秀肌肉。
次日醒來,不出意外。家裏已經沒了段柏庭的身影。
客廳裏,覃姨在擺放碗筷,笑容意味深長“昨天晚上你睡著了,柏庭把你從書房抱出來,你還在說夢話呢。”
看來這人還算良心未泯,她睡著以後把她抱去了臥室。
沒有繼續留她在書房受罪。
今天的早餐是玉米粥,宋婉月擔心上班遲到,隨便吃了兩口。
“夢話”
覃姨也沒聽太清“好像在說什麽牛蛙”
覃姨笑道“看來是想吃牛蛙了,我待會去市場買點,下午給你做幹鍋。”
提到牛蛙宋婉月就想到那個全身肌肉的男模。
連吃飯的胃口都沒了。
她拚命搖頭“不了不了,您隨便做點清淡的就行,正好我最近想減肥。”
生怕再聽到任何關於牛蛙的字眼,她去冰箱拿了瓶牛奶,就換上鞋子出門了。
本來今天時間尚且充裕,結果半道上碰見車禍。
前車追了尾,停在那裏等交警過來處理。
宋婉月堵在後麵寸步難行。
好不容易等到交警過來,她得以開車從這裏離開。
等到了公司,剛好錯過打卡時間。
這個月的全勤又沒了。
剛進茶水間,看到小何笑得直樂,身旁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女生。
她是隔壁人事部的,ava。
因為共用一個茶水間,平日裏總會碰到。
宋婉月和她之間有點過節。
<101nove.com家的早春款連衣裙,拎了個棋盤格的包。
打卡的時候和ava碰到,兩人居然穿了同一條裙子,拎著同樣的包。
當時ava上下將她打量了一眼,雖然沒說什麽,但隔天公司上下就開始傳,宋婉月學人精。
ava穿什麽她就穿什麽。
差點沒把宋婉月氣進急救室。
她自認美商在線,高中時期創的一個小紅書賬號,隔三岔五發發日常和自拍,因為身材穿搭還有她那張美到無可挑剔的臉,短短半年時間就收獲了幾十萬的粉絲。
如今工作後懶得打理,仍舊每天收到催更私信。
這人居然說自己學她
但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無論宋婉月怎麽解釋都沒人信。
隻當她是在狡辯。
這會又在茶水間碰上,狹路相逢勇者勝。
ava冷哼一聲,端著剛泡好的咖啡出去。
經過她身旁時,宋婉月回給她一聲冷哼。
這有來有回,但又沒什麽火藥味,毫無攻擊的反擊。
小何絲毫沒看出她二人之間有什麽不對勁來。
宋婉月往咖啡裏倒了一盒奶,問小何剛才在笑什麽。
她還以為有什麽新八卦笑料,結果發現笑料是她自己。
現在部門內外都流傳著一句話跟著宋姐混,一天餓九頓。
至於這話的來源,則是從ava的口中傳出來的。
她來公司這幾個月,拿過一次全勤嗎
宋婉月撒嬌拿手,但嘴是出了名的笨。
而且就算她再生氣,也找不到話來反駁,畢竟確實是這樣。
可她十次遲到裏麵就有九次是因為段柏庭
那幾天靜香不怎麽敢來找她,主要是因為害怕段柏庭。
從前隻是聽別人說起一些關於他的事情,就已經對他有幾分忌憚了。
這回近距離的接觸,感受到他陰翳又強大的氣場,實在是
她不由得開始同情好友,每日每夜都待在這樣一個毫無溫度的冰塊旁邊,是怎樣的度日如年。
她中途偷摸摸給宋婉月打過幾個電話,關心她的現狀。
“段柏庭沒有為難你吧”
為難倒是沒為難。
剛好這段時間他工作忙,前天飛去中東,處理公事。
估計過些天才回來。
兩人連麵都見不上,就算是想為難也沒這個機會。
靜香自責不已。
還以為自己這事兒做的密不透風,段柏庭是不可能知道的。
怎料宋婉月刷的是他的卡,他手機能收到消費提醒。
棋差一步。
好在宋段兩家的聯姻關係沒有被這件事連累影響,要是段柏庭心眼再小一點,真計較起來,宋家作為沒理的那方,宋婉月日後的日子必定好過不到哪裏去。
雖然段柏庭需要宋家後背的人脈。
但段家權勢大,又在京圈,他的地盤上。
天高皇帝遠,宋婉月這個嬌生慣養的滬圈大小姐,真遇到事了,也隻有忍氣吞聲的份。
靜香一直和她道歉“都是我不好,不該帶你去那種地方的。”
宋婉月安慰她“也沒發生什麽,你不用太自責。”
唯一的影響就是,宋婉月對牛蛙產生了較強的心理陰影。
為了不讓她繼續糾結這件事,宋婉月將話題轉到其他地方上去。
她問靜香“伯伯現在態度緩和些了嗎”
算下時間,靜香離家出走已經有些時日了。
哪怕被停了卡,中途也沒有往家裏打過一個服軟電話。
想來她家裏人也該明白她此次的堅決。
雖然宋婉月收留了自己,但靜香不想一直麻煩她,前些天去奢侈品回收中心賣了一隻愛馬仕。
幾十萬,節約點用,也夠她撐一段時間。
“反正我這次絕對不妥協。禿頭那是肯定會遺傳的,到時候嫁個老禿頭,再生個小禿頭。半夜睡醒還以為自己出現在了少林寺。”
宋婉月點點頭,無條件支持自己的好朋友。
話音一轉
“不過”靜香語氣猶豫,“你和段柏庭,目前是個什麽情況”
宋婉月被問懵了“什麽什麽情況”
靜香說“我之前一直以為你們沒什麽感情,就是普通的塑料聯姻夫妻。但那天我看他好像是真生氣了。”
“他會生氣不是很正常嗎。他如果去找其他女孩子,我也會生氣的。”
宋婉月說的一本正經。
靜香沉默了很久,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沒有感情的聯姻夫妻之間,也會因為這種事情互相生氣嗎
片刻後,靜香問出了一個驚人的世紀難題“你不會喜歡上段柏庭了吧”
宋婉月甚至都沒多加考慮,當即就反駁“怎麽可能。”
也是。
靜香回過神來,也覺得自己剛才問的問題有些莫名其妙。
當初訂婚前一天,宋婉月跑來找自己,哭的稀裏嘩啦。
若不是如今宋家失勢,不想看到父母麵對那些圖謀不軌的人,還得客氣相待。
宋婉月無論如何都不會嫁給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
但她十分清楚自己的定位,既然嫁給了段柏庭,她就會盡職盡責的守好自己做為妻子的本分。
她要做的就是順從他,討好他。
努力維係好這段如履薄冰的婚姻關係。
這個道理,宋婉月從小就懂得了。
做為家裏唯一的小公主,她的受寵程度到了但凡是她想要的,最後都會得到。
唯獨婚姻,是她沒辦法自己做主的。
嫁給誰,成為誰的妻子。
這些不由感情和對方的人品決定。由雙方的利益置換決定。
能給多少,能得到多少。
而她要做的,就是平衡好這段關係。
最起碼,不能出現任何裂縫,哪怕隻是靠偽裝出來的恩愛。
段柏庭的工作一直都很忙,出國更是家常便飯。
短則十來天,長則幾個月。
以往宋婉月隻覺得家裏少了個冷冰冰的人,會更加自在。
可這次不知怎的,她的情緒極為不佳。
做什麽都提不起勁來,整日渾渾噩噩。
即使是周末,也不像平日那樣忙著到處逛街打卡。
窩在家裏,仿佛被吸走精氣神一樣。
覃姨擔心她是病著了,還專門請來私人醫生給她做了個籠統的全身檢查。
檢查完後,醫生說沒什麽事。
可沒精神是事實,總得找個原因出來。
於是又推給了氣血不足“中藥還得繼續喝,還是要慢慢調理。”
段柏庭的電話是在晚上八點打過來的,中東時間是下午三點。
電話裏,他的聲音有點輕微嘶啞感“病了”
好幾日沒見了,竟對他的聲音有了些陌生感。
“沒生病,就是有點沒精神。”她好奇,“你是怎麽知道的”
他不受控的咳了兩聲,聲音比剛才更加低啞“方醫生給我打了電話。”
雖然他有刻意壓低,但宋婉月還是聽見了。
她將他剛才的問題還給了他“你生病了嗎”
“沒事,這邊沙塵有點多,應該是呼吸道感染了。”
話剛說完,他將手機挪開,控製不住的又咳嗽了好幾聲。
都咳成這樣了,還沒大問題呢。
宋婉月嚴肅起來“你少抽點煙,少喝點酒。”
她極少用這種語氣說話。
大約是從小養成的習慣,總是嗲裏嗲氣,對誰說話都像是在撒嬌。
段柏庭沉默一瞬,然後低低笑了聲,淡聲應道“嗯,知道了。”
宋婉月居然生出錯覺。
覺得現在的段柏庭,意外的很聽她的話
可這四個字實在沒辦法用來形容他,所以宋婉月沒有繼續深想。
她看了眼電腦下方的日期,問他“那你什麽時候回來呀。”
他那邊傳來錫紙被撕開的聲音,估計是摳了兩片藥。
待嘴裏送服藥片的溫水咽下,他的聲音沒了方才那麽沙啞。
“不確定,可能後天。”
宋婉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樣啊。”
“問這個做什麽。”
哪怕隔著手機,知道他看不見,但宋婉月仍舊將嘴角笑出一道甜美的弧度來“想你了呀,都快一個星期沒有見到我的庭庭了,我最近天天失眠。其實方醫生今天沒有檢查出我身體有什麽問題,我覺得我應該是得了相思病,想你想的。”
她說起情話張嘴就來,語氣連貫到一看就沒過腦子。
段柏庭自然能聽出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剛才那一大段裏,沒有一個字是能信的。
他打開冰箱,單手開了罐啤酒,看見綿密的白色氣泡輕微湧出時,他突然想起宋婉月剛才的叮囑。
少抽點煙,少喝點酒。
他不大聽話,不算叛逆。
頂多隻是骨子裏的孤傲,讓他對一切的人和事都帶點由上而下的審視。
人也是動物,頂多是高級點的動物。
若是想讓其具有服從性,就得先將其馴服。
但至今無人有這個能耐,能馴服得了段柏庭。所以自然也沒有人,能讓他心甘情願的去服從。
沉默持續了數秒。
他還是將那罐啤酒放了回去。
“是嗎。”在沙發上坐下後,輕飄飄的語氣,是在質疑她剛才的話。
宋婉月急著表真心“當然是真的,我昨天還夢到你了。”
他語調平緩,漫不經心的問道“夢到我什麽”
宋婉月低著頭,臉埋進鵝絨枕裏。
聲音輕軟,說出來的話像裹了一層蜜“夢到你後天回國,讓我去機場接你。還說,很想我。”
她笑了起來,直白的問他
“庭庭,你想我了嗎。如果你說你想我了,我也會禮尚往來說我想你哦。可如果你說你沒想我,我真的會難過到哭出來的。”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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