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六章 “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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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風腥鹹, 那股濃鬱酒氣其實是段柏庭身上的。
    他喝了很多,但他酒量好,所以沒有半點醉意。
    反倒是隻喝了兩杯低度果酒的宋婉月。
    “你喝醉了。”段柏庭起身扶著她。
    宋婉月歪頭,那張仙姿佚貌的臉上, 帶著真真切切的不解“喝醉了就不能啵啵嗎”
    她好像聽不懂他話裏的重點在哪。
    段柏庭有幾分無奈, 罕見的多出耐心, 與她解釋“不是不能, 是你現在意識不清。”
    “意識不清醒就不能啵啵嗎”
    “”段柏庭, “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人的思維是混亂的。”
    不是她不能,是他不能。
    不能趁人之危。
    醉酒的人不具有正常思考事情的思維。
    可是。
    宋婉月彎下腰,手指在他喉結上戳了戳“你這裏一直在吞咽。”
    她抬眼,由下往上和他對視, 像一個好奇寶寶, “我看過科普, 男人受到異性吸引時, 睾丸激素會飆升, 所以分泌大量唾液。你明明被我吸引了, 卻不肯和我啵啵。”
    她醉到雙眼迷離, 卻還委屈的去和他科普生物知識。
    段柏庭的泰然自若罕見有了鬆動。
    平時學習不認真,這種奇奇怪怪的科普倒是看了不少。
    “而且小庭庭也”宋婉月又低頭,眼神多出些不屬於醉酒的迷離,“撐起來了。”
    段柏庭眉頭微皺, 站起身, 胡亂將收束進褲腰裏的襯衣扯了出來。
    用下擺遮住。
    宋婉月很體貼,一直追問他“你很難受嗎,如果難受的話, 我可以幫你。”
    醉酒後的她更加口不擇言。
    好在這個點此處鮮少有人經過,段柏庭喝了酒沒法開車,半小時前給司機打了電話。
    現在估計快到了。
    他不再理會她的醉言醉語。
    又恢複到往日從容,站起身,抱著她去了停車區。
    手臂才剛碰到,她就主動貼上來,披肩往下扯了扯,露出隻有兩條細吊帶支撐的裙子。
    冰肌玉骨,香嬌玉嫩。
    “你要是怕被人發現,可以先摸摸這裏,降降火。”
    她是真的在擔憂他忍出毛病來。
    那裏頂開的弧度那麽嚇人,肯定很難受。
    段柏庭太陽穴緊了緊,替她把衣服穿好“海邊風大,別亂動。”
    宋婉月以為他在凶自己,靠在他肩上嗚嗚哭了起來“我關心你,你還凶我。壞人。”
    她對著他又捶又打,本來力氣就小,喝醉酒後渾身軟綿綿的,那點力道比起打人,反而像是在伸手撩撥撫摸他。
    段柏庭脖頸上的青筋都快爆開了。
    他握住宋婉月的手,牙關咬的有點緊,但聲音盡量控製在平緩的程度,怕嚇到她“我是怕你感冒。渴不渴附近有便利店,我去給你買瓶水。”
    她一哄就好,果然止閥不哭了,腦袋還靠在他肩上,不肯拿開。
    哼哼唧唧的控訴“你是不是嫌棄我,所以才不肯親我。”
    段柏庭呼吸有點重“我說了,等你醒了再說這些。”
    “醒了”她從他肩上離開,“窩現在酒醒著呀。”
    分明醉的神智都不清了,說話舌頭都開始打結。
    “儂是弗是伐敢唔個恁漂亮,儂伐歡喜唔”
    她吳儂軟語說了一大堆,聲音有氣無力的,段柏庭聽懂了一句“漂亮”
    要說她醉酒後和平時的區別,除了意識不清醒之外,性子比平日還要嬌氣。
    一句不順著她,就會難受委屈。
    外界那些人都說他冷血,包括家中長輩也常指責他不顧念親情,做起事情趕盡殺絕。
    段柏庭從不否認這些評價。
    他的確如他們所說的那樣,利益和自己的野心放在首位。
    感情對他來說,隻是一塊攔在路邊的絆腳石。
    “絆腳石”此時委屈的趴伏在他肩頭。
    小聲嗚咽。
    段柏庭抱著她去了前麵的便利店,將她放在外麵的椅子上“坐好,別亂動。”
    她坐姿乖的像個小學生,非常用力地點了點頭“嗯嗯”
    段柏庭走進便利店,拿了瓶水和煙。
    掏出手機準備結賬時,看到旁邊櫃子上的牛奶,他讓店員幫忙加熱一下。
    視線下意識往外看,擔心她亂跑。
    結果每一次,都能對上那雙彎成月牙的眼睛。
    她的確乖乖坐在那,沒亂跑。
    並且,視線一直追隨他。
    她好像真的很開心,當下的開心又顯得分外純粹。
    僅僅隻是因為一道對視而已。
    段柏庭的動作和思維都變得有片刻遲緩,包括服務員將那盒加熱好的牛奶遞給他。
    喊了好幾聲,他才回神。
    “謝謝。”
    他接過牛奶,隔著紙盒,在掌心溫熱。
    走出便利店,拆了吸管紮開錫紙封膜,喂到宋婉月嘴邊,“喝點牛奶,胃會舒服一些。”
    宋婉月輕輕歪頭,用手撐臉。
    她傻笑的樣子很蠢,與平時相比多出些嬌憨。
    靠近了段柏庭,離的那麽近,近到她每一次呼吸,果酒的香味都能清晰被他聞到。
    她就這麽揚著一雙笑眼,一直看他,一直看,一直看。
    想要將他看穿一般。
    段柏庭從容等在那兒,手裏剛加熱過的牛奶,逐漸變涼。
    她暈乎乎地張開手,摟他的脖子,腦袋埋進他的頸窩。
    貪婪的聞著隻屬於他的氣息。
    濃鬱的酒氣加上清冷的烏木沉香。
    加劇她的醉意。
    在此刻的宋婉月眼中,西裝筆挺的段柏庭太蠱了。
    沒有醉意,卻顯醉態,包括眼尾那一抹紅。
    “我真的”她親了親他的耳朵,嬌滴滴的訴說愛意,“好喜歡你。”
    全身的血液在那瞬間變得炙熱。
    此時都流向某處,剛有沉睡之態,又呈覺醒之貌。
    甚至比之前更甚。
    呼吸粗重到整個胸腔起伏劇烈。
    不清楚是因為她突然表達出口的愛意,還是她似有若無的親吻。
    但不論是哪一種,對他來說,都是致命的撩撥。
    明知道是酒醉後的假象,可他還是
    段柏庭輕輕推開趴在自己身上的宋婉月,動作溫柔的替她將被海風吹亂的頭發理順。
    “剛剛說什麽”
    她還在笑“說什麽”
    段柏庭極富耐心,慢慢引導“你說你,喜歡誰”
    她笑容甜美,雙手捧起他的臉,臉頰貼著他臉頰“喜歡你呀,喜歡庭庭,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喜歡死了。喜歡到每天都想看到庭庭,吃飯想和庭庭在一起,工作想和庭庭在一起,睡覺也想和庭庭在一起。”
    海風又將她的頭發給吹亂了,這一次,他沒有再替她理順。
    而是透過這片淩亂去看她。
    他的側臉是深邃硬冷的,骨相極佳。
    可在此刻微弱的燈光下,所有線條走向,好像都變得柔和許多。
    氣音低啞,貼著她的唇邊傳來。
    “再說一遍。”
    他說話的語氣格外蠱人。
    和他這個人一樣。
    段柏庭是自己開車過來的,但因為喝了酒,沒法開車。
    電話打給司機的半小時後,司機就開著車到了地方。
    就在最前方的停車位等著。
    而距離他幾百米的地方,那輛黑色邁巴赫,遲遲沒有人下來。
    司機眼觀鼻鼻觀心地坐在遠處打遊戲,一包煙都抽完了,用來提神。
    眼見著黑天轉為白晝,有幸在海邊看完一場日出。
    車上的人,仍舊沒有下來。
    宋婉月這一覺睡了很久,久到小寰以為她睡死過去了。
    覃姨皺了皺眉,年關將近,讓她別說晦氣話。
    小寰捂住嘴,認真點頭。
    過了會,她又往二樓看了一眼“先生身上那麽濃的酒氣,怎麽他就沒喝醉,酒量可真好。”
    今早,宋婉月是被段柏庭抱回來的。
    她躺在他懷裏,睡得格外沉。
    也不過兩三個小時,他就從臥室出來,穿戴整齊。
    明顯隻睡了一會兒,眼底還有熬夜熬出來的血絲。
    覃姨說給他備點早餐,吃完再出門。
    他單手戴上袖扣,將大衣搭在臂間,淡聲拒了“不用。”
    臨走前還不忘囑咐覃姨“晚上十點您記得叫醒她,給她煮點醒酒湯。”
    覃姨點點頭,仍舊不放心“你在路上多少休息下。”
    “嗯。”
    他答的敷衍。
    看著他坐上奔馳的後座,小寰又開始感歎了“有錢人也不好當啊。”
    一宿未歸,這才剛睡了不到三個小時,又得出門。
    宋婉月很久沒有試過睡得這麽沉,好像就是閉眼睜眼的兩個瞬間,一整天就這麽過去了。
    因為家裏管的嚴,再加上酒量奇差無比。
    所以平時幾乎滴酒不沾。
    很長時間沒有體會到喝醉的感覺。
    原來是這樣。
    全身酸痛到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隻能喊覃姨替自己倒杯水。
    結果一開口,聲音是啞的。
    “覃覃姨”
    她不可置信,這粗礪沙啞的聲音真的是從自己的喉嚨裏發出來的
    再多喊兩聲喉嚨都要報廢了。
    當下求人不如求己,她掀開被子,艱難走下床。
    每走一步,某處摩擦的脹痛就令她止不住蹙眉。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難不成是她發酒瘋得罪了人,被狠揍了一頓
    宋婉月不光酒量差,而且還會斷片。
    她的斷片是直接連那整段記憶全部喪失,什麽也記不起來。
    非常努力的在腦海裏回想一遍,隻記得雲微和她講起她和席陽之間的過往。
    再然後
    再然後到底發生了什麽
    宋婉月痛苦的趴在洗手台上。
    不記得了,什麽也不記得了。
    痛苦了一會,她強打起精神,從衣櫃拿出睡衣,打算先換上。
    側過身子時,無意間從鏡子反光處看清自己的後背。
    白皙纖細的腰背,有一個紅色壓痕,隨著時間流逝,已經淡化。
    但依稀可以看出是個圓。
    她眉頭微皺,看了又看。
    靠,方向盤的壓痕怎麽會出現在她後背上
    她給段柏庭連續打去好幾個電話,但他一直都是關機狀態。
    想來又在飛往某個國家的飛機上。
    宋婉月將自己全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不說慘不忍睹,也算是不忍直視了。
    等她收拾清理完一切下樓時,小寰剛煮好醒酒湯。
    看到宋婉月了,高興的和她打招呼“剛想去叫你呢,這是先生囑咐我煮的醒酒湯,讓你醒了記得喝。”
    宿醉後的頭暈和段柏庭沒關係,她接過小寰遞來的碗,一口氣喝完了。
    小寰提醒她慢點,別嗆著。
    然後發現她走路的姿勢不太對,有些怪異,兩條腿像是合不攏,微微分開。
    “你腿怎麽了,受傷了嗎”
    看著她天真無邪的一張臉,宋婉月臉有些紅,放下碗“對,有點紅腫和擦傷。”
    小寰語氣擔憂“那可得好好擦藥了。我房間裏有活血化瘀的藥膏,待會拿去給你。”
    宋婉月語速極快的和她道了謝,隻想趕緊換個話題。
    好在小寰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電視劇裏的跨年晚會預告吸引走。
    後台的彩排,記者正挨個采訪藝人。
    當鏡頭對準穿著灰白連衣裙的女人時,小寰變得激動起來。
    “夫人,你看這個女人漂亮嗎”
    主持人問起對一個月後的跨年晚會有什麽感想時,女人麵對鏡頭的微笑溫柔且從容“有點緊張,也有點期待。”
    非常得體的官方言論。
    宋婉月看清女人的臉,愣了愣。
    昨天晚上才和她見過麵,電視裏雖然也漂亮,但遠沒有現實裏看到的那種極具衝擊感的美。
    小寰就是典型的迷妹裝成路人,來給真實的路人安利自己的偶像。
    宋婉月給出最為中肯的點評“確實挺漂亮,但我覺得她真人更漂亮呢。”
    小寰對她這番話表示讚同“屏幕會把人拉寬,顯胖。”
    她一臉心疼,“她在電視裏都這麽瘦,本人得瘦成什麽樣。”
    宋婉月認真回想了一下,對於醉酒前的記憶她還是記得一清二楚的“本人雖然瘦,但是屬於瘦的恰到好處的那種,前凸後翹。”
    聽完她的話,小寰愣住了“夫人見過雲微”
    宋婉月抿唇一笑“見過呀,昨天晚上還喝了她親自調的果酒呢。”
    覃姨從外麵進來,恰好看到這樣一幕。
    小寰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宋婉月身後,一口一個彩虹屁,求著她給自己講講昨天吃飯的細節。
    宋婉月被她的彩虹屁誇的飄飄然,說改天帶她去見見真人。
    小寰感恩戴德的就差沒把她供起來。
    身體上的酸痛被小寰的可愛消減掉不少,但乏累是實打實存在著的。宋婉月不想動,索性窩在沙發上玩起手機。
    小群裏消息不斷,都是小何發過來訴苦的。
    小何周末還得加班,殺了我吧。
    小何神啊,我當初就不該學法。
    小何和訴哥單獨出門一趟,能短壽十年。
    小何還有人喊我法師,靠
    宋婉月隨手送去安慰其實在家躺著玩手機也挺累啦。:d
    小何
    臨近過年,法務部的事情自然也多了起來。
    宋婉月的手頭上積了一大堆活,難得等到周末。
    按照她一開始的打算,周末應該在家學習看書。
    隨著考試時間的逼近,她越發焦慮。
    人一焦慮,腦子就會空白。
    從小她就這樣,尤其是高考前那段時間。
    差點把焦慮症和抑鬱症給逼出來,又不敢和家裏人說,怕他們擔心。
    於是每天通宵熬夜,身體搞壞了,但學進去的知識少之又少。
    大部分時間都是坐在椅子上發呆。
    家裏人給她聘請的補習老師,哈佛畢業高材生。
    對宋婉月來說,還是不起任何作用。
    能平安度過那場高考,發揮超常,得益於kian
    在某次她被壓力逼到崩潰大哭,給他打去電話之後。
    他沒說什麽,隻是默默聽她哭完。明顯對於安慰並不擅長。
    但那次之後,他免費充當起了她的補課老師。
    每天晚上都會準點和她通電話。
    隔著那一條網線,好像八千多公裏的距離徹底消失,他就坐在自己身邊。
    他的話很少,不愛說廢話,每一句都是重點。
    條理清晰,簡單明了。
    宋婉月閉塞的大腦好像也一點點被他打開。
    她拿著筆誇他“你怎麽這麽厲害呀,比我媽媽給我找的那個哈佛畢業的老師還要厲害。你真的隻有二十一歲嗎,你真的還是大學生嗎你該不會是騙我的吧,其實你是大學教授,還是很厲害的那種大學裏的教授。”
    從小嘴巴就甜,可聲音更甜,夾雜著小女生崇拜的笑。
    “kian老師,你真的好厲害呀。”
    哪怕看不見,但也能從她的聲音裏聽出來,少女必定雙手捧著臉,崇拜的笑容裏帶著仰慕,雙眼清澈明亮。
    電話那頭遲遲沒有動靜。
    宋婉月喊了一聲“kian哥哥”
    數秒後,嘟嘟嘟的忙音傳來。
    電話被掛斷了。
    宋婉月疑惑,給他發去消息。
    婉婉吃不完怎麽突然掛電話啦
    這條消息過了很久才等來回複。
    kian臨時有點事。
    她發了個兔子趴在桌上賣萌的表情。和她當下的狀態很像。
    婉婉吃不完你是不是被我誇的不好意思啦你害羞了嗎
    消息顯示已讀,可對方沒有回她。
    每次不經意想起從前的事情,宋婉月都會拚命搖頭晃腦,企圖將那些記憶給晃出去。
    那個被他關注的微博賬號她也注銷掉了。
    除了還留在郵箱裏的,那封發錯的郵件。
    他存在過的痕跡都被盡數抹去。
    從唯心主義的角度出發,意識才是本源。
    沒見過,那就是不存在。
    宋婉月強迫自己去接受這個觀點。
    或許kian並不存在,他隻是自己少女時期做過的一場,美好的夢。
    立冬之後氣溫就開始陡降,宋婉月體寒,也畏寒,小時候還吃過一段時間的中藥調理過。
    但因為實在太苦,喝了一陣就停了藥。
    導致現在還有些小毛病。
    氣血不足,手腳發涼,痛經。
    覃姨變著法的給她做一些補氣血的湯藥,雖然味道一般,但至少比中藥好多了。
    段柏庭這次去倫敦待了十多天,中途也一直和宋婉月保持著聯係。
    雖然一如既往的話少,說的也都是些無關緊要的。
    國內天氣如何。吃飯了嗎。在工作還是在學習。
    每一條宋婉月都乖乖回了。
    但當她問起關於她醉酒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時,他就開始視而不見。
    好不容易等到他回國,攢了一肚子氣的宋婉月不由分說,直接把他拉回房間,準備好好當麵質問一番。
    他身上的衣服還來不及換。
    扣子敞開的西裝外套,裏麵是件黑色毛衣。
    摻了些屋外的風霜,此刻還帶著涼意。
    宋婉月將他按在床邊坐下,自己則雙臂環胸,裝模作樣的背靠桌子站直。
    一副興師問罪的嘴臉。
    “你那天晚上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宋婉月甚至做好了他會沉默的準備。
    對方手指捏著鼻梁上方的連接架,將眼鏡取下。
    慢條斯理地折疊好,隨手放在一旁。
    他抬起平緩的目光,沒有她預想中的遮掩和隱瞞。
    聲音清冷,淡然。
    言簡意賅,一個字,回答了困擾她好多天的問題。
    做了什麽
    “愛。”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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