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五十二章 “你把它收下,我就不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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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子是開的, 就這麽一扔,東西全都摔在了地上。
宋婉月也不看,繞過他就要離開。
她的性子是實打實的任性, 並非外界誇大或者汙蔑。
段柏庭將地上的零食一樣樣撿回袋中, 她人已經走遠了。
看著她的背影,他停在原地,知道她還在氣頭上,不想看到他。
那幾日宋婉月每天都哭,情緒陰晴不定的。
但那些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所以演變成上一秒還在哭,下一秒就樂樂嗬嗬的看起電視。
靜香擔心她長此以往會變成瘋子,不免感到擔憂“要不我還是去北城陪你吧, 你這樣,我實在不放心。”
彼時宋婉月才剛哭完,眼睛又腫了, 痛苦地倒在沙發上抽泣“不用,我緩一緩就好了。”
鼻音重到靜香覺得她馬上就要窒息而死。
“你真的沒事”
宋婉月搖搖頭,囫圇抓了塊冰就往眼睛上敷“我沒事。”
靜香叮囑她“最近還是少碰冰的, 你本來就體寒容易痛經。”
“知道。”
她懶洋洋的應了一聲,掛斷電話後,裹著毯子又開始無聲流淚。
也不知是不是哭的太久,體內水分流失嚴重, 導致身體空虛。
她整個人有種悵然若失的失神。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氣什麽,是氣他騙自己, 還是氣他什麽也不說。
可能都有吧。
最重要的, 是氣他當初的言而無信,和杳無音訊。
明明答應了要回國見她,她也滿懷期待等了很久。
最後什麽都沒等到, 他也像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般。
不,隻是從她的世界消失了而已。
他的人生仍舊照常在過,並沒有因為缺少了她而有什麽不同。
學習和事業出類拔萃。
而她呢,陷入不知所措裏,是做錯了什麽還是說錯了什麽,惹得他不快
不然為什麽會無緣無故不和她聯係。
總之,僅靠網絡一線牽的緣分,隻要斷開了這層唯一的聯係,就是徹底的歸還人海了。
宋婉月越想越委屈,又哭了好一會兒。
她不想一直待在房間裏,本身就是好動的性子,也坐不住。
於是又去了樓下的便利店,才剛下樓,就看見前台主動走出來,笑容熱情的詢問她“請問宋小姐需要什麽,這邊會為您安排準備好的。”
宋婉月愣了一下,她怎麽知道自己姓鬆
過後,又立馬反應過來,八成是段柏庭特地交代過。
是該說和他實在有緣,還是該說他太有錢了。
自己隨便入住一家酒店都是他家的。
該不會對麵那個便利店也是他開的
想到這兒,她又搖頭打消這個疑慮。
他目前好像還沒有開展這方麵的業務。
“不用。”謝絕前台的好意,她走出酒店大堂。
今天氣溫不算低,她穿的仍舊不多,一條白灰色的愛馬仕圍巾將她半張臉裹在裏麵。
長發隨意用鯊魚夾固定,鬆垮垮的垂落幾縷碎發。
實在是提不起精心打扮的精力,長時間待在屋子裏,本就白皙的皮膚缺少血色,看著更加憔悴。
更別說是哭腫的眼睛。
看著懨懨的,嬌弱又破碎。
她才剛選好東西,甚至連手機都來不及拿出來,便利店服務員笑容官方“不用了,有一位客人在這裏預存了金額,您接下來的消費會直接在上麵扣除。”
宋婉月先是一懵,然後才想起來。
“男的”
服務員點頭。
“長什麽樣”
服務員想了想,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形容。
宋婉月哪怕還生段柏庭的氣,心裏對他的外貌定位倒是一點沒變過。
“個子高高的,長得很帥”
服務員笑著點頭,補充一個前綴“非常。”
果然是他。
宋婉月拿出手機掃了碼“不用,這點錢我還是有的。”
服務員將東西替她裝好後,笑著告訴她“那位先生預存了十萬。”
“多少”
連宋婉月這種花錢大手大腳的人都感到震驚。
一個便利店,十萬能花多久
她遲疑地轉身離開,卻在門口碰見了段柏庭。
他仍舊一身無比正式的西裝,不用想也知道,正事一結束就來了這裏。
宋婉月沒有好臉色,避開他就要走,還不忘驕矜的扔下一句“不用在我這兒浪費時間。”
段柏庭的視線最先停留在她腫脹的眼睛上,也不知哭了多久,能腫成這樣。
他走過來,在她麵前蹲下。
宋婉月嚇了一跳,下意識就要後腿,纖細的腳踝被他單手握住。
他的力氣很大,不是她能匹敵的。
段柏庭什麽都沒做,隻是替她將散開的鞋帶係緊。
他站起身,又看了眼她手裏加熱過的飯團和三明治“便利店的食物還是少吃,都是速食,不健康,也不夠衛生。”
她冷笑“所以你在裏麵預存了十萬是故意在我麵前作秀”
小姑娘如今說話句句帶刺,一副不將他紮出滿身窟窿不罷休的架勢。
段柏庭絲毫不反抗,早就束手就擒了。
“我不知道你會在這邊住多久,你又經常忘記帶手機,所以提前給你存了一些。”
宋婉月做事丟三落四,不止一次鬧出買完東西結果忘帶手機,沒辦法付款的事情。
每次都是借別人的手機給段柏庭打電話,讓他過來。
宋婉月呼吸稍微重了一些。
說毫無感觸那肯定不可能,畢竟雖然生他的氣,可是感情還在。
但她不想這麽快就在他麵前妥協。
她冷笑一聲,陰陽怪氣道“那還真是感謝您的貼心。”
話說完,頭也不回地進了酒店。
直到電梯門合攏,確信段柏庭再也看不見她之後,她才如同失了全身力氣,癱軟一般靠在轎廂壁上。
太沒骨氣了,怎麽能因為他一點小恩小惠就心軟呢
她又反複回憶了好幾遍當時的痛苦,那麽多個失戀流淚的夜晚,都是因為他
想到這裏,她的心再次變得又冷又硬。
不過便利店的食物確實一般,以她的挑剔程度而言,根本吃不下去。
酒店的餐倒是勉強能入口。
可一想到這是段柏庭的產業,她寧願餓著也不肯吃一口。
原本媽媽是要和她視頻的,但因為她眼睛哭腫了,害怕他們看到後擔心,於是謊稱不太方便,視頻改成語音通話。
媽媽照常詢問了一下她的近況,又告訴她,周溫陽已經回了部隊,原本給他物色的一個相親對象,他也不肯去見,隨便找了個借口就推掉了。
宋婉月“他那個人很挑剔的,喜歡性格溫柔,脾氣好的。”
媽媽小聲“啊”了一下“難怪他不肯見,那個女孩子和你一樣,是個被家裏寵壞的嬌嬌女。”
宋婉月立馬不滿的嘟囔“什麽叫被家裏寵壞的嬌嬌女。不過周溫陽還真是一點品味也沒有,像我這樣的怎麽了,多好。”
媽媽笑道“是是是,我們家婉婉最好了。對了,柏庭在旁邊嗎,你爸爸的朋友昨天上門做客,給他帶了點白酒,也是自家釀的。你爸自己留了一瓶,說剩下的給柏庭寄過去。”
宋婉月有些心虛“他他去公司了,不在家。”
媽媽對她再了解不過,很快就看穿了她的謊言“吵架了”
宋婉月不說話。
片刻後,媽媽笑道“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也不好過問。上次見麵,柏庭的確和我認知中的不太一樣,他比我和你爸爸更加縱容你。”
宋婉月知道媽媽是在勸她稍微收著點性子,夫妻相處的宗旨是互相遷就互相磨合。
宋婉月也不想和她媽媽說太大,敷衍的答了句“知道了。”
就掛了電話。
這次又不是她在任性,本來就是段柏庭的錯。
她會生氣也是理所當然。
感覺媽媽好像站在了段柏庭那邊,她鬱悶地抱著枕頭倒在沙發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肚子終於察覺到餓意。
咕嚕咕嚕叫個不停。
像是有心電感應一般,酒店服務員在外麵敲門,說是送餐服務。
她穿上拖鞋過去開門“我沒有叫餐。”
出現在門後的,除了服務員,還有段柏庭。
他大概是回了一趟家又出來的,身上的衣服換了,手裏提著保溫食盒。
門開後,服務員的職責也完成了,自覺離開。
於是這兒就隻剩下宋婉月和段柏庭。
一個人在門內,一個在門外。
她緊扶著門,像一隻獨自麵對野獸,守衛自己巢穴不讓對方入侵的鳥,隻可惜這隻鳥還太小。
平時被家庭保護,後來被他保護。
她的羽翼很美,但是沒辦法讓她飛的太高。
然而這隻野獸沒有再往前一步。
而是將手裏的食盒遞出“這是我給你我讓覃姨做的。你就算不想見到我,總不能連覃姨的心意也辜負。”
她賭氣“我就辜負。”
嘴硬傲嬌的樣子也這麽可愛。
“你把它收下,我就不煩你。”他輕聲說。
宋婉月氣鼓鼓地收下,頭也不回地關了門。
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下來,最後卻非常沒骨氣的貼著門,透過貓眼往外看。
段柏庭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門外站了一會。
臉上麵對她時的笑,緩慢收斂,露出一點倦累,按了按眉心,強迫自己打起精神。
最後又往門的方向看了眼,他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層深暗的霧,哪怕再認真的去看,也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麽。
好比此刻,他靠著牆,看著那扇將他與宋婉月隔絕的門。
一動不動。
宋婉月猜不透他在想什麽,但他很少像今天這樣,眼底的霧靄散開一道裂縫。
她看見了克製後的淒愴。
宋婉月的心髒莫名刺痛,尤其是想起他方才遞給自己食盒時,臉上溫柔的笑。
他在哄她,也像是在討好。
祈求她再給自己一個機會,解釋也好,道歉也好。
不要就這麽放棄他。
宋婉月忍住了想要將門打開的衝動,轉身坐到沙發上。
從前她就時常考慮這個問題,段柏庭一直隱忍自己的情緒,不會累嗎。
原來他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也會悲傷,也會感到乏累。
眼睛突然酸酸的,視線也變得模糊。
她抬手揉了揉,靜香說過,心疼一個男人就是淪陷的開始。
那麽現在,她是淪陷了
宋婉月緩慢地站起身,最後還是走到了門邊。
可等她將門打開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
空曠的走廊,剩下一點他身上留下的檀香,令她安心,且依賴的味道。
她又開始哭了,莫名其妙的,最近眼淚好多。
一邊吃一邊哭,飯菜的味道她還是能夠吃出來的,明顯就是段柏庭做的,還扯什麽覃姨。
情緒實在憋悶的無處宣泄,隻能給靜香打電話。
靜香最近閑的無聊,也樂於給她分析。
“那你還想和他好嗎”
宋婉月嘴裏塞了一大塊燉牛肉,怎麽嚼都嚼不完,說話含糊,還帶著哭腔“蕩燃想啦。”
靜香聽了好久才聽清楚她說的是“當然想了”
“但你又覺得這麽原諒他太虧”
宋婉月被她戳中心事,聲音逐漸小了下去“我就是覺得,他不能這麽做。我不光氣他騙了我,我還氣他那個時候突然消失,我那麽難過,我難過了好長時間。”
靜香做為旁觀者,自然是知道的。
當時她茶飯不思,整天躺在床上,鬱鬱寡歡。
要不然就是莫名其妙的流眼淚,怎麽哄都哄不好。
她媽甚至懷疑她是得了抑鬱症。
“他剛才還說以後不煩我了,什麽叫不煩我了。難道他想就這樣晾著我不管嗎。這可是他的錯,他要是不哄我,有的是男人排隊等著哄我”
剛哭完,大小姐又開始賭氣,隔著手機都能想到她現在的模樣。
必定是抿唇,楚楚可憐。
條件允許的話,身旁的抱枕也逃不過她一頓胖揍。
靜香壓根沒有聽出宋婉月對段柏庭的厭惡,反而更像是在鬧別扭。
靜香說“既然你也不知道怎麽辦,就這麽晾著吧,他要是真不來找你了,說明你在他心裏地位也沒高。他要是來了”
靜香沉默片刻,不知道該怎麽給建議,“總之你自己心裏應該有譜。”
宋婉月一臉懵,戴著手套的那隻手還抓著一隻烤雞腿,剛咬了一口,雞肉都來不及咽下去“什麽譜”
“等見到他你自然有數了。”
宋婉月更懵了,可不等她再問,靜香已經掛了電話。
她愣了好一會兒,直到被雞腿肉噎住,這才回神。
什麽譜
她能有什麽譜
她現在腦袋空空,全是段柏庭。
北城的氣溫上漲了一段時間,然後一夜陡降。
雪中午才開始下,到下午時,整個城市已經陷在一片白裏了。
今日這頓飯是為了生物科技的上市做鋪墊,雖然十拿九穩,可中間還是存在繞不開的人情世故。
段柏庭作為東道主,自然得在場。
幾位已過中年,氣質沉穩的男人,穿著低調,笑著與他交談“前幾年有幸和段老先生在一張桌子上吃過飯,曾聽他提到過賢侄,想不到這麽快就見上了麵。”
段柏庭笑容謙遜,舉著酒杯敬了一圈“是柏庭的榮幸。”
他在這方麵遊刃有餘,偽裝也是滴水不漏。
身為東道主,提前離席有失禮數。
於是他露出幾分醉態來,落座時身子虛晃。
男人瞧見了,連忙將他的助理叫進來“今日還是先到這兒吧,賢侄也喝了不少,早些回去休息。”
段柏庭禮貌的推脫幾句,最後順水推舟應下。
特助跟在他身後,給司機打了個電話,還得時刻注意著他,生怕他酒後站不穩,摔了。
結果男人出了包廂後,哪裏還有半點醉意。
眼神瞬間恢複清醒,步伐從容,走得很快。
像是急著去某個對方,急著去見某個人。
宋婉月坐在抱著枕頭去了房間,坐在飄窗上,看外麵的雪。
雪下了多久,她就看了多久。
甚至連時間的流逝都忘記了。
直到有人在外麵敲門,才將她的思緒拉回來。
她隱約知道是誰,理智在告訴她,不能去。
她明明還在生氣,既然是生氣,就得有骨氣一點。
但身體還是非常誠實的不受大腦控製,起身去將門打開了。
果不其然,站在門後的是一張她熟悉又異常想念的臉。
他高舉起敲門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見門開了,他垂下眼瞼。
放下手時,淡笑著問她吃過了沒。
宋婉月聞到他身上的濃鬱酒氣,皺了皺眉“喝酒了”
他笑著點頭“應酬時喝了一點,不多。”
宋婉月沒說話。
他等了一會,見她似乎真的沒有開口的打算,於是將手裏的食盒遞給她“晚飯。”
宋婉月沒有接“你不用再給我送了,我吃過了。”
段柏庭問她“真的吃過了”
她眼神閃躲“吃過了。”
他低沉一笑“下次撒謊,眼神記得再堅定一點。”
宋婉月暗惱極了,美眸圓瞪,好看的人連生氣都帶著一種嬌憨,沒有絲毫的殺傷力。
或許,哪怕是她拿把刀來捅他,在他眼裏都是可愛的。
她高傲的冷哼一聲,最後惡狠狠的伸手接了過來。
直到關門後,她才褪掉偽裝,趴在貓眼上往外看。
這人喝了酒也不知道好好在家休息。
他照常在外麵站了一會兒,煙都拿出來了,可能是突然想起酒店內禁煙,於是又收回煙盒之中。
而後他抬眸,視線準確無誤的捕捉到門上的貓眼。
仿佛在與門後的她對視一般。
宋婉月愣住了。
他一定是,發現了自己在偷看他。
膽戰心驚的回到房間,她將自己蒙進被子裏。
他如今低聲下氣的來哄自己,又會堅持多久呢。
以他的性子,表麵平心靜氣,骨子裏卻是個冷血倨傲的。
他能堅持多久呢,能堅持到她消氣嗎
可自己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哄好的,她也有自己的脾氣,也有自己的任性。
尤其是想到平時都是她在主動。
距離假期結束隻剩下最後兩天了,部門群裏陸陸續續開始有人冒泡。
互發一些特產圖片,說等去公司了給他們帶去。
小何甚至還艾特了宋婉月,問她打算帶點什麽。
宋婉月裹著被子拍了一張自拍發到群裏。
給你們帶一個美女。
消息發出去,她也懶得看回複,手機扔到一旁,又懨懨地縮回被窩。
大好的節日,她居然在酒店度過去了。
早知道就回滬市了。
她整日吃了睡,睡了吃,閑暇之餘還有美男主動上門找她。
某種意義上來說,日子還算愜意。
剛在腦海裏安慰完自己,又痛苦的在床上咕蛹翻滾。
愜意個屁啊愜意,她痛苦死了
每天的一日三餐都是由段柏庭親自送來,她嘴硬說他陰魂不散,但每次都乖乖吃完了。
連靜香都說,她哪是在生氣,分明是在過家家。
段柏庭更像是在陪你過家家。
宋婉月用自己的性命發誓“我要是這麽快原諒他,我就短壽三十年”
靜香逗她“那你可沒幾年活咯。”
宋婉月委屈的又要哭了。
開門聲讓她及時收回眼淚,過去開門之前,還不忘對著鏡子整理了下著裝。
段柏庭今日兩手空空,什麽也沒拿“今天太忙了,沒來得及。”
他提議“出去吃”
宋婉月冷聲拒絕“不用,我待會自己去吃。”
話剛說完,手機就響了,她低頭看了一眼。
居然是雲微打來的電話。
自從上次海島之行後,兩人雖然偶爾聯係,朋友圈互相點個讚。
但雲微忙著拍戲,也沒空見麵。
這個時間點打來電話,宋婉月想到了段柏庭。
如果她也是為他當說客來了,那麽自己會毫不猶豫的掛斷電話。
對方卻笑著打消了她的疑慮“前段時間殺青了,剛回北城,得知你也在這邊,怎麽樣,一起出來吃個飯”
宋婉月欲言又止“這幾天可能沒空,要不改天吧。”
雲微遺憾的歎氣“改天的話,時間就來不及了。今天剛好是我生日呢。”
生日
宋婉月愣了愣“你生日不是夏天嗎”
以雲微的咖位,幾乎每年生日都能上熱搜。
想不知道也難。
雲微笑容淡定“農曆生日呢。”
宋婉月“”
她捏著手機,看了眼段柏庭。
後者一副運籌帷幄的從容。
宋婉月狐疑的眯了眯眼。
雲微又在電話裏說“這次在沙漠裏待了這麽久,想著最起碼生日可以好好過,如果你不來的話,就他們幾個臭男人,也沒意思。沒關係,下次再約,下次補過也一樣。”
宋婉月被她這幾句話弄得良心不安。
理智上覺得自己好像被道德綁架了,但行動上又不忍心拒絕。
“那”她猶豫再三,還是心軟點頭。“那好吧,你把地址發給我。”
雲微笑道“段柏庭知道地址,你和他一起過來就行。”
等她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電話已經掛了。
宋婉月一麵覺得自己像是踩進陷阱的獵物,一麵又覺得雲微可能並不知情,畢竟她和段柏庭吵架的事情,再怎麽也傳不到她耳邊去。
最後還是不情不願地上了段柏庭的車。
並且還是坐在後排,把他當司機了。
段柏庭也沒說什麽,將車開出停車場後,在儲物格內翻找一通。
片刻後,他語帶歉意“眼鏡放在家裏了。安全起見,你先把安全帶係上。”
宋婉月頓時就瞪大了雙眼,從後座椅背離開“你近視度數什麽時候這麽高了”
她記得他隻是有些輕微的散光,近視度數可以忽略不計。
幾時淪落到不戴眼鏡,就看不清路的程度
他答的非常從容與平靜“最近熬夜太多,視疲勞有些嚴重。”
宋婉月捕捉到他話裏的“熬夜太多”
這人怎麽回事,沒有她的監督,又開始不知節製。
她解開安全帶下了車,聲音無比嬌氣“我來開,你想死我還不想呢。”
段柏庭無聲地揚了下唇,聽話換到副駕駛。
他腿長,甚至都不需要下車,手撐著中央扶手箱,輕鬆跨到副駕駛座。
宋婉月問了他目的地的地址,在他提議用導航時,傲嬌的拒了。
“我知道怎麽走,我可是尊貴的四年駕齡老司機。。”
她開車很穩,但與段柏庭的從容穩重不同,她是因為膽子小。
段柏庭順從的改口,語氣裏能聽出一些寵溺來“尊貴的四年駕齡老司機,方向錯了,左邊。”
她死鴨子嘴硬“我當然知道是左邊,我故意往右轉的,這車我不熟悉,我練練手感。”
段柏庭點了點頭,不說話了。
車就這麽一路憑感覺開著。
直到半個小時後,段柏庭給席陽打去一通電話,告知他“可能會晚點到。”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他往外車窗外看了一眼。
語氣漫不經心“開到西郊了。”
哪怕手機沒開免提,席陽震驚的聲音還是傳到了宋婉月耳中。
“怎麽開去西郊了都快出省了。”
宋婉月心虛地握緊方向盤。
她不熟悉路線,又不肯讓段柏庭給她指路,甚至還反駁了他說用導航的提議。
結果開著開著就
快開出省了。
段柏庭輕描淡寫,笑了笑“還在練手感,練完了就過去。”
宋婉月被害妄想症上線,陰惻惻地看著他“你剛才是不是在嘲諷我”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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