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板88. 第一百八十八章 石板: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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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所以稱這片世界核心碎片為“潘多拉寶石20”, 屬實是因為相柳京一時間也找不到更合適的相似物來形容了。
    柯學世界裏被融合後的潘多拉寶石頂天了也就蠱惑一下倒黴的臨時持有者,而這一個
    好家夥,主打的就是一個鳩占鵲巢, 登堂入室bhi。
    相柳京看看一臉苦笑的比水流,再看看一臉茫然的伊佐那社,最後又回到了比水流身上。
    確認過眼神, 還是比水流更倒黴。
    起碼不出意外的話, 白銀之王今天就能把身體換回來了, 而比水流
    相柳京隻能實話實話:“我沒有完全的把握將它從你身體裏分離出來,你可能會死。”
    磐舟天雞和禦芍神紫聞言, 立刻轉頭去看比水流,他們麵露驚愕,可見在此之前,他們誰也沒有發現比水流的不對勁。
    麵色一直都很蒼白的綠之王像是主動撤下了原本的偽裝, 他不掩疲憊地歎了一口氣,道:“如果不是我撐不住了,我也不會”
    他是絕不會主動現身的。
    哪怕他明知道有這個憑空出現的赤之王在, 他的理想和計劃就不可能實現。
    大約反派大boss直到最後一刻都是固執的,即便他們知道自己的理想已經不可能實現了, 即便他們在某一刻意識到了自己的理想是背離正義和倫理的,他們也會一條路走到黑, 鮮有回頭的時候。
    比水流直視著二樓那個比起人類,更像是神明的赤之王:“我是比水流。”
    褪去綠之王的王權者光環, 他是一個叫做比水流的人類, 他自己的驕傲。
    “我不願意被一個異常之物占據身軀,哪怕是死,我也還是我自己。”
    他無法接受自己被另一個不明存在吞噬, 他的思想、他的意識、他的身體,都隻能是他自己的。
    如果他不是他了,那他的理想就更不可能有實現的一天,因為那個人已經不再是比水流了。
    它是一個來曆不明的異常之物。
    而比水流之所以會主動現身,就是因為他拿不出任何辦法對付身體裏這個企圖搶奪他的身體、吞噬他的意識和思想的異常之物。
    說出來可能有些可笑,比水流很看重他的同伴。
    他可以輕易地決定別人的生死,卻不能接受同伴輕易地死去。
    比水流不能確定,這個異常之物在奪取他的身體之後,會不會對他的同伴下殺手它會不會刻意偽裝成他,然後一一殺死信任他的同伴
    他是王權者,王權者的力量高於非王權者,而殺死王權者是會被反噬的。
    比水流不能確定。
    終於有一件事遠遠超出了他所能應對的範圍,他隻能求助於比他更加強大的另一個赤之王。
    這個東西已經出現很久了。
    大概是在他成為綠之王後的第四年吧。
    在那一年中的一個平平無奇的陰天裏,比水流像往常一樣醒來,他沒有呼叫隨時待命的氏族成員,也沒有驚動老父親一樣的磐先生,而是自己動作略帶生疏地完成了一整套洗漱。
    就在他駕駛著特製的輪椅從洗漱間回到臥室,準備自己換衣服的時候,他忽然就愣住了。
    他怎麽能自己行動了
    雖然他陰差陽錯地成為了王權者,可他現如今的力量還不足以支撐他獨自完成這一係列的活動,他能夠自如掌控的力量僅僅能維持他的生命而已。
    是他在做夢嗎
    是了,他在夢裏就是獨自做完這些的。
    在夢裏,他還是一個正常的人,一個有心髒的人。
    比水流怔愣地掐了自己一把。
    他一點都沒有留情,尖銳的疼痛讓他下意識地痛呼了一聲,緊接著,他聽到了心跳聲。
    從他自己的身體裏。
    那一刻,比水流是恍惚的。
    他的心髒已經消失在了迦具都事件中,而他又已經被迫習慣了沒有心髒的生活。
    可是現在,他聽到了心跳聲。
    比水流手指顫抖著,不敢置信地屏住呼吸,撫上了自己的心口處。
    掌下傳來的跳動告訴他:
    是真的。
    他的心髒回來了。
    一瞬間,比水流被劇烈的喜悅所淹沒。
    直到他很久沒有呼叫外麵的人,磐先生實在擔心,自己推門走了進來,他才從那劇烈的喜悅中回過神來。
    比水流向他的同伴們分享了這個消息,所有人都為了這個消息感到由衷的高興,他們一起分享了比水流的喜悅。
    比水流以為心髒再生是石板的力量所導致的,同為王權者的磐舟天雞也更傾向於這個原因,畢竟石板的神奇之處沒有人能比他們這些王權者更加清楚了。
    白銀之王都能夠擁有“不變”的權柄,幾十年來仍然是青年模樣,不見半點衰老。
    那麽心髒再生,似乎也不是什麽天方夜譚了。
    這也讓比水流更加堅定了釋放石板的力量,造福所有人類的理想。
    然而,這份喜悅並沒有持續多久。
    又過了一年,比水流的氏族junge悄無聲息地按照他的計劃擴大著,一切似乎都在順著他的計劃前進,但人生這個玩意兒主打的就是一個變化無常。
    某天夜裏,比水流忽然驚醒,冷汗淋漓,瞳孔不自覺地放大。
    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另一股意誌的存在。
    就在他的身體裏
    就在此刻就在此時這股意誌在和他的意誌拉扯
    它想要侵入他的大腦
    或許是因為這是兩方第一次進行交鋒,比水流沒用多少力量就贏得了勝利。
    但他也清楚這一點,對方是在試探,就像他一樣。
    事態也如同他擔心的那樣發生了。
    這股存在於他身體裏的意誌隔三差五就對他發起了攻擊,攻勢一次比一次強勁,企圖擊潰他的防禦。
    比水流冷靜地進行對抗,他一邊抵禦著這股意誌的攻擊,一邊試圖找出這股意誌究竟是什麽、來自於哪裏、是否有著更深的意圖。
    那時,他還以為這股意誌來自於某個隱藏起來的權外者。
    直到他發現這股意誌竟然來自於他的心髒後,比水流整個人仿佛三觀崩塌了一樣,生平第一次將茫然和無措顯露在了臉上。
    怎麽會是他的心髒呢
    怎麽可能是
    比水流瞳孔一縮,猛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如果石板真的能夠使他的心髒再生,那麽為什麽要時隔四年才生效
    在他與石板共鳴,接受石板的記憶和力量,成為綠之王的那一瞬間,才是他力量最強大的時候,因為那時的王權者幾乎是石板本身。
    這顆心髒不是因為石板的力量而再生的,那它又是從哪裏來的
    比水流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在這一刻才清晰意識到,自己的身體竟然寄生著一個想要搶奪他身體的異常之物
    比水流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其他人,他將它隱瞞了下來,一瞞就是這麽多年。
    不是他想刻意隱瞞,他也有想過聯合氏族和磐先生的力量,將這個異常之物從自己的身體裏分離出去,或者直接將它殺死。
    可他仔細研究後發現,這兩個辦法一個都行不通。
    強行分離,他會死。
    殺死它,他會死。
    因為它是他的心髒。
    它已經在他完全沒有任何察覺的時候,深深地紮根在了他的血肉裏,同他的每一滴血液、每一根神經、每一分力量融合在了一起。
    沒有了它,他就會立刻死去。
    而留下它,他未必沒有戰勝它的一天。
    抱著這樣的希望,比水流選擇了隱瞞,選擇了一個人默默抵抗。
    可惜希望有時也是僥幸,在和這個異常之物對峙的期間,比水流近乎驚駭地發現,他估錯了這個異常之物的力量。
    它比他強大
    它才是試探的那一方
    比水流終於慌了,可那時他的計劃已經開展,他沒有那麽的時間來專心對抗這個異常之物。
    就在這時,他發現了這位憑空出現的赤之王。
    彼時的比水流還不知道,不死鳥周防尊的到來既是計劃的阻礙,也是救他性命的最後希望。
    在發現不死鳥周防尊的初期,比水流是惱怒的,這個憑空出現的赤之王打亂了他的計劃,吠舞羅的周防尊還活著,就意味著石板的保護力量多了一重。
    再加上這一個赤之王
    比水流謹慎地派出了氏族去試探對方。
    結果很讓他驚訝,這個打亂了他計劃的赤之王似乎擁有著周防尊沒有的力量,比如比雨乃雅日更加強大的致幻和操控記憶的能力。
    他的氏族成員沒有一個能夠靠近對方一千米之內,每一個,無一例外,都是被一層看不見的屏障阻擋在了一千米外,寸步不能近。
    而且回來以後,他們什麽都不記得了,就連自己在junge的身份都忘了,一心隻以為自己是個普普通通的宅男,之後無論他如何重複、改進之前的引導行為,他們都沒有再成為junge的一員。
    比水流停止了這種無用的試探,對這位赤之王充滿了警惕。
    他的試探停止了,這位赤之王的進攻就開始了。
    在網絡上無往而不利的綠之王忽然遭到了猛烈的追擊,如果不是他的力量特殊,又在與那個異常之物進行對抗的時候纂取到了意外的戰利品,他怕是在第一次交鋒的時候就被對方逮了個正著。
    比水流驚疑不定,這下他對這位赤之王不僅是警惕了,還有忌憚。
    他決定放棄無色之王,暫時避開對方。
    直到他看到了那兩柄達摩克利斯之劍。
    比水流恍然大悟,怪不得這位赤之王如此強大,不僅能夠使將死的黃金之王重新煥發生機,還能史無前例地、輕易地修複達摩克利斯之劍,原來他竟是那個世界唯一的王權者嗎
    在親眼見證了不死鳥周防尊的強大後,他有了一個念頭。
    能不能對方能不能戰勝他體內的異常之物呢
    比水流陷入了沉思。
    可能是意識到了有危險在靠近,這個異常之物對他的攻勢越來越強烈,有一次,距離成功就隻差了一點點的距離。
    比水流渾身都是冷汗,他大口地喘著氣,無力地靠在輪椅上。
    這張輪椅已經不再是代替他行走的工具了,他悄悄地將它改裝成了禁錮器,他身上這身特製的束縛衣也是一樣的作用。
    不能再猶豫了。
    比水流想,他必須做出選擇。
    於是,他出現在了這裏,出現在了這位赤之王麵前。
    他已無路可走。
    弄清楚了這位更加倒黴的綠之王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後,相柳京隻有一個疑問了:“既然你此行是來求助的,那麽”
    他看了一眼伊佐那社,“你把他抓過來做什麽”
    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比水流哈哈一笑:“不,他還是有用的。如果您不願意幫助我,想要將我就地殺了,那我逃跑的時候就把他推出來擋刀。”
    他不是好人,可白銀之王是啊,這個天然傻的第一王權者大小也是一張底牌,不帶白不帶。
    看出他真的是這麽想的後,相柳京:
    對他的遭遇表示同情的伊佐那社:
    天啊怎麽會有這麽壞的人
    白發少年抱著貓貓無聲痛哭,他真是太難了,為什麽要這麽殘忍地對待他這個普通的學生
    禦芍神紫嫌棄地離他遠了一些。
    伊佐那社哭得更傷心了。
    磐舟天雞忍了又忍,到底還有點良心,沒有笑出聲來。
    而此時,銀座外已經圍滿了非時院和sceter 4的成員,天上也有全副武裝的直升機隨時待命。
    吠舞羅的人更囂張直接一點,周防尊帶著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謝天謝地,他沒有因為不耐煩而直接打穿銀座的牆。
    “尊”
    櫛名安娜開心地朝著下麵揮手。
    周防尊懶洋洋地抬起手揮了揮,隨後看向比水流,體內的力量開始翻湧。
    比水流一點都不怵他,大方地進行自我介紹,笑得不懷好意:“你好,赤之王,我是綠之王比水流。”
    同樣身為王權者的磐舟天雞沒有說話,表麵依舊是那副邋遢的大叔模樣。
    作為灰之王的鳳聖悟已經死在了迦具都事件中,他現在不過是一隻飛不起來的雞而已,隻是一個很普通的綠之王氏族成員。
    周防尊敏銳地感受到了對方的惡意,身後的吠舞羅眾人更是警惕滿滿地審視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綠之王,兩方看起來隨時會衝上去的樣子。
    忽的,周防尊看向了他的同位體。
    抱著吠舞羅小公主的紅發男人對他搖了搖頭,那意思是:別打,我另有安排。
    周防尊不爽地嘖了一聲,還是按耐住了給這個綠之王狠狠一拳的衝動。
    隨後,他看到了畏畏縮縮躲在禦芍神紫身後的伊佐那社。
    瞬間,周防尊炸了
    “是你”
    那個想要殺死十束的混蛋
    他一出聲,其他人也看到了伊佐那社。
    登時,吠舞羅眾人就如同點燃的火藥桶一般,炸得十分整齊。
    直麵吠舞羅磅礴殺意的伊佐那社人都傻了,禦芍神紫閃身退後,留下被赤之王殺意震懾住的他愣在了原地,咆哮的火焰眼看就要將他完全吞噬。
    磐舟天雞使用了自己的力量,將比水流和閃過來的禦芍神紫護在其中,三人誰也沒有去管伊佐那社的生死。
    隻有原本還站在二樓的另一個赤之王,他擋在了伊佐那社麵前,沒有被排斥分毫地吞噬了周防尊的火焰。
    他一隻手穩穩地抱住櫛名安娜,另一隻手輕輕抵在隨著火焰的迸發,一起衝上前來的周防尊的胸膛上,用他慣有的平淡語氣說道:“他不是。”
    分明已經暴怒的周防尊竟然也隻是看了一眼跌坐在同位體身後的伊佐那社,隨即出乎意料地收回了拳頭,深吸一口氣站住腳步。
    摩拳擦掌的吠舞羅眾人愣了愣,紛紛收回外露的力量,放下手裏的凶器,用好奇不解的眼神再看向那個白毛。
    不是這個家夥嗎
    明明長得一模一樣啊。
    大家都去看十束多多良。
    受害者本人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另一個王給了他們答案:“那晚襲擊十束的人是無色之王,這位是白銀之王,他被無色之王置換了身體,如今是失憶的狀態。”
    吠舞羅眾人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就連周防尊也有一瞬間反應不過來。
    這個被嚇得坐地上的家夥,是白銀之王
    不能吧,那可是第一王權者,膽子這麽小的嗎
    圍觀的比水流沒忍住笑了一聲。
    相柳京朝他看去,慢悠悠地道:“而這位綠之王,正是唆使無色之王殺死十束的幕後黑手。”
    他平靜地拋下一個驚天大雷:“他有一個理想,釋放石板的力量,造福全人類。”
    光明正大偷聽的宗像禮司:
    他小小抽了一口氣。
    這個綠之王,腦子沒問題吧
    周防尊對此刻還笑眯眯的比水流抬起了手,火焰在掌心燃起,他眼中的殺意比剛才還要濃烈。
    磐舟天雞半邊身體擋在了比水流麵前,禦芍神紫也頂開了刀鍔,做出了攻擊的姿態。
    相柳京再次攔住了周防尊:“他不能殺。”
    周防尊看他:“為什麽”
    地上那個白毛是白銀之王,找錯了人,他不動手。
    但這個人,為什麽不能殺
    相柳京無奈地歎氣:“我答應了德累斯頓石板,留他一命,而且”
    他將周防尊的手按了下去,“我要找的東西就在他身體裏,他不能死。”
    比水流微微挑了挑眉,他要找的東西難道他知道他體內的異常之物是什麽還有他居然能和石板交流嗎
    “德累斯頓石板”周防尊詫異地重複了一遍。
    相柳京點點頭,卻不願意再多說。
    他將眨巴著大眼睛的可愛蘿莉交還給周防尊,轉身扶起還沒緩過勁來的伊佐那社,將人一並推給了周防尊:“我先處理比水流的事情,你們回去等我吧。”
    異化物的事情比較著急。
    相柳京走過去,無視了護崽的磐舟天雞,一手按在比水流的輪椅上,下一秒,兩人突兀地消失在了原地。
    至於磐舟天雞和禦芍神紫,這裏有兩個王權者,他們跑不了,非時院和sceter 4,他們總要選一個。
    相柳京帶著比水流去見德累斯頓石板了。
    得到消息的國常路大覺沒有前往銀座,而是來到了禦柱塔,兩人出現在放置石板的大廳裏時,他和石板的意識化身已經開始聊第二波了。
    “我應約將比水流帶來了。”相柳京對國常路大覺頷首示意,看向麵色微沉的德累斯頓石板,“但他身體裏有我要找的東西,我沒有十足的把握保住他的性命。”
    德累斯頓石板看著仔細打量自己的熊孩子,問道:“就是這個東西切斷了我和他的聯係”
    相柳京點頭:“是的。如果他再晚出現一天,他就不是他了。”
    比水流被奪舍的程度很深,有了意識的異化物似乎深諳蠶食的道理,在一次又一次的攻擊中,異化物對比水流的侵占已經得逞,隻是當事人還沒有注意到而已。
    國常路大覺也在打量比水流,他暗自歎息,為什麽越有才能的年輕人越容易走錯路呢
    如果能早一些發現,綠之王是不是就不會做出這一係列的事了
    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如果的問題。
    德累斯頓石板沉吟了一會兒,問比水流:“綠之王,你想死,還是想活”
    比水流有些驚訝:“我居然還有選擇嗎”
    在看到德累斯頓石板居然有意識化身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的計劃不可能實現了。
    石板是活的,各種意義上都是活的,而祂配合著國常路大覺的壓製,兩人甚至像老朋友一樣聊著天。
    他在這一刻無疑是不甘心的,他的理想到頭來竟然更像一個笑話嗎
    德累斯頓石板探知到了他的想法,祂明白一時之間人的意誌是無法輕易扭轉的,尤其是這樣倔強的孩子。
    不過沒有關係,他們還有機會和時間,祂會慢慢地告訴這個孩子世界基石存在的意義。
    若是到那時這孩子的思想仍然無法轉移,那就
    想到這裏,德累斯頓石板忽然眉眼一橫,變得怒氣衝衝。
    祂朝另一個乖巧的好孩子使了一個眼色:好孩子,到那邊去,別誤傷了你。
    相柳京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遲疑地,往國常路大覺那邊走去。
    德累斯頓石板滿意地點點頭,越發地覺得自家的熊孩子著實欠揍。
    比水流看著向自己走來的石板化身,心頭莫名一跳,就要掙脫束縛衣,奪門而逃。
    但你媽就是你媽,強大的石板媽媽怎麽可能讓到了手底下的熊孩子逃掉呢
    在另一個好孩子和自家王權者目瞪口呆的圍觀下,怒火直衝天靈蓋的德累斯頓石板搖身一變,從小孩形態變成了雌雄莫辨的成人模樣,一把按住想要掙開束縛衣的比水流,輕巧地將人翻過身按在了腿上,坐在綠之王的輪椅上開始打孩子。
    邊打還邊罵:“釋放我的力量造福全人類你有問過我的意見嗎有問過人類的意見嗎熊孩子就知道霍霍家裏人再怎麽說我也是你的母親,你不顧母親的意願,強行決定了所謂的未來,是不是欠打你行動之前但凡問一問我啊欠收拾的孩子,今天我就給你一個完整的童年”
    比水流,七大王權者之一,可以單挑黃金之王的綠之王,今年二十五歲,正被憤怒的石板媽媽按在腿上打屁股。
    圍觀者,另一個世界的赤之王,本世界的黃金之王。
    沒有一個可以被他滅口。
    而比水流本人一臉懵逼,瞪大的雙眼中滿是震驚、惱怒、羞憤,以及一切不可言說的尷尬情緒。
    他開始奮力掙紮,試圖給自己辯解,或者激怒石板直接殺了他。
    但無一例外,都被憤怒的德累斯頓石板鎮壓了下來。
    最後,他宛如一條風幹的鹹魚,心如死灰地接受了現狀。
    比水流生無可戀地想:我就該死在異常之物手中。
    和國常路大覺一起無聲圍觀的相柳京點開了錄像功能,準備把這難得一見的社死場麵錄下來,發到論壇裏給大家欣賞一下。
    反派,沒有人權。
    有些人啊,他活著,但他的心已經死了。
    比水流,好慘一男的xd
    從一個大活人身上剝離世界核心碎片,相柳京沒有實操的經驗,所以他不敢下手,便向局裏打了申請。
    最終,比水流在深度昏迷的情況下通過幹員標配的傳送陣,從任務世界到達了時空平衡局,由專業的人員為他進行剝離。
    兩天後,相柳京從禦柱塔離開,返回吠舞羅。
    異化物被剝離後,回歸無心髒狀態的比水流在世界意識的見證下,同德累斯頓石板簽訂了完全不平等的束縛,他被留在了禦柱塔內,在沒有理解透徹世界基石存在的意義之前,德累斯頓石板是不會放他出來的。
    國常路大覺表示,他可以負責綠之王的全部日常花銷。
    比水流: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jg
    嚴肅了幾十年的黃金之王宛如一個遛彎的老大爺,笑嗬嗬地向德累斯頓石板告辭,完全無視了小輩的眼刀。
    junge被解散了大部分,比水流的精英氏族沒有幾個,大部分都是給他充能辦事的炮灰,像禦芍神紫他們幾個精英成員都被看管了起來,沒有德累斯頓石板的允許,他們是見不到自家王權者的。
    當然,比水流也可以試試對德累斯頓石板撒撒嬌,如果他願意這麽做的話,大概率是能成功的。
    磐舟天雞的情況很特殊,他是灰之王,在沒有明確做出危害人類的舉動之前,無論是宗像禮司,還是國常路大覺,都沒有理由監禁他。
    德累斯頓石板幹脆大手一揮,把磐舟天雞也帶進了禦柱塔。
    德累斯頓石板:聽說你是小流的保父,正好,我們可以交流一下育兒經驗bhi。
    磐舟天雞:
    磐舟天雞:
    相比之下,無色之王就是一整個孤立無援的狀態了。
    當在吠舞羅戰戰兢兢待了兩天的伊佐那社看到從大門走進來的相柳京時,他頓時熱淚盈眶,深覺自己終於有救了。
    這裏的人超喜歡嚇他的
    除了可愛的安娜醬,體貼的十束桑以外,沒有人沒有人歡迎他
    嗚嗚嗚,他好慘
    伊佐那社抱著貓貓,用萬分期待的眼神看著才回來的紅發男人:“請問,我可以回學校了嗎”
    拜托拜托
    相柳京按耐住摸他腦袋的衝動,道:“學校的話,等你把身體換回來了,再由你自己決定回不回去吧。”
    伊佐那社低下了頭,有些失落。
    貓貓軟乎乎地喵了一聲,蹭蹭他,表示安慰。
    相柳京看向周防尊,玩打火機的赤之王看懂了他的意思,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
    “十束要去嗎”
    相柳京問道。
    十束多多良微微一愣,看向周防尊。
    周防尊替他回答了:“他不去。”
    王權者對王權者,萬一被誤傷了怎麽辦
    吠舞羅的赤之王看了一眼身邊的同位體,總不能都靠這家夥吧萬一又開始頭疼了呢
    嘖,好像從他來到吠舞羅後,他就一直都在幫助他們,可他們又能回報他什麽呢他能回報他什麽呢
    站在他身邊的人似乎聽到了他的心聲,輕聲道:“我看到了一個不同的未來。”
    原來他也可以像人類一樣生活著。
    聞言,周防尊看向他,眼神有些複雜,裏麵有不死鳥周防尊看不懂的情緒。
    紅發男人笑了笑:“這就夠了。”
    如果你們非要給我一個回報,這就是了,這就夠了。
    他看向吠舞羅所有人,聲音很輕,但大家都聽到了:“我很高興,遇到了你們。”
    不死鳥周防尊沒有遺憾,以前沒有,未來就更不會有了。
    他看到了一種不同的未來,他很滿足,很珍惜。
    他的未來很長,他會永遠記住這次短暫的相遇。
    滴。
    幹員相柳京與不死鳥周防尊當前同步率,百分之四十一。
    王權者的權柄和力量可以被賦予,也可以被剝奪。
    無色之王成為了第一個被德累斯頓石板剝奪權柄和力量的王權者。
    失去了王權者身份的無色之王被相柳京強行從白銀之王的身體裏抽了出來,阿道夫k威茲曼成功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裏,記憶就此恢複。
    他未來會如何選擇,那便是他自己的事了。
    無色之王哀嚎著泯滅在了周防尊暴怒的火焰中,一點灰燼都沒有留下,“no boodno bone no ash”可是吠舞羅的宗旨和原則。
    吠舞羅為另一個世界的王舉行了一場送別 arty,氣氛十分火熱歡快,眾人雖然不舍,但沒有一個人出言想要另一個王留下。
    櫛名安娜也沒有。
    這不是吠舞羅的赤之王,他有自己的世界,有自己的責任。
    他的世界隻有他一個王權者,他的責任和重擔可想而知。
    他們一起拍了一張大合照,這張大合照被永遠掛在了吠舞羅的酒吧裏。
    紅發的王權者給了他們所有人一個擁抱,在黎明第一縷光輝灑向人間時,他像來時那樣,無聲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悲劇已經消逝,請一定要幸福啊,諸君。
    砰
    回到時空平衡局的相柳京受到了小k和好友的熱情歡迎,他們一人一個噴花,把他噴成了行走的人形彩帶。
    小k開心地鼓掌:“恭喜相柳幹員成功完成係列任務”
    他假裝小心地湊到相柳京耳邊說:“內部消息,你的係列任務總評分最低也是a,額外的九倍報酬肯定是跑不了的。”
    塔羅納揮舞著空空如也的噴花:“必須請客啊,大京”
    汐汐空中轉圈圈,比自家搭檔還要高興:“好耶相柳先生最棒了”
    相柳京上揚的嘴角壓都壓不住,他假惺惺地謙虛了兩句,隨後雙手一揚,大聲地宣布:“我要去度假了等我回來給你們帶伴手禮啊”
    他要去度假
    沒有異化物的度假
    誰也別想攔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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