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第兩百一十小二章 悠仁小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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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哪一個虎杖悠仁, 骨子裏都有“鍥而不舍”四個字在,他很少有放棄的時候。
撒嬌不算。
兩麵宿儺用一隻手就抵住了這隻橫衝直撞的小崽子,祂嫌棄地眯了眯眼睛, 道:“去把衣服換了, 你這是去挖煤了嗎”
隻一會兒不見, 就把自己搞得渾身髒兮兮的,活似在泥地裏打了好幾個來回滾, 居然還想往悟身上撲, 是想挨揍嗎
渾身幹幹淨淨的五條悟:“o”
白色貓貓發出沒有聽懂的聲音。
需要再說一遍哦,悠仁。
使勁渾身解數朝著五條悟伸手的虎杖悠仁猛的頓住,他垂眸打量了一下自己, 然後耳朵通紅, 嗖的一下蹦了起來:“啊對不起我馬上就去換”
說完, 少年像火燒屁股似的竄了出去。
安靜圍觀的一、二年級:
他們互相看了看, 臉上都有點紅。
別說,真別說, 他們身上都挺髒的。
澀穀的災難突如其來,即便他們還是學生,也依舊是衝在前麵的主力軍。
為了救回他們的老師, 也為了被困在澀穀中求生無路的民眾。
這種時候,他們哪裏還有多餘的注意力來關注自己的外表幹淨不幹淨隻要不缺胳膊斷腿影響行動力和戰鬥力就好了。
愛美如釘崎野薔薇, 平時碰都不讓人碰一下的發型早就亂了,左邊還缺了一截, 似乎是被利器削掉的, 看起來十分不和諧。
雖然已經回到了高專,前方的激烈戰鬥依舊在影響這群學生,他們一回來就湊到一起商量著怎麽給五條悟解封, 想得恨不得能立刻長出第二個腦子來,哪裏還有閑心去整理自己的外表
這會兒突然來了個人把這一點點出來,這個人還是兩麵宿儺
一時間,幾個小孩兒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
還有
那個和兩麵宿儺站在一起被兩麵宿儺牽著手的,長頭發的五條先生是怎麽回事啊
他為什麽會被兩麵宿儺牽著手
他是五條悟吧
他是這個虎杖那邊的五條悟吧
小孩兒們在內心深處尖叫。
發現他們的眼睛都在往自家幼崽身上瞟,還自以為很隱蔽,黑發墮神麵無表情地看了過去,暗金色的眼眸比刀還要鋒利。
幾個小孩兒就像是突然被雷劈了一樣,渾身一激靈,欲蓋彌彰地轉過臉去,假裝自己沒有在偷看,同時內心警鈴大作,沒有大人那樣堅實的肌肉崩得死緊。
即便有虎杖悠仁的保證,他們也勉強相信了這個兩麵宿儺是來自於異世界的神明,但是這也是“兩麵宿儺”,光是這個名字,就足以給這群涉世不深的學生帶去巨大的震懾和戰栗。
隻有短暫接觸過兩麵宿儺的虎杖悠仁摸摸後腦勺,代替自己的同期和前輩們,向冷麵的黑發神明致以歉意的笑容。
這位名為兩麵宿儺的神明並非他們這個世界的詛咒之王,祂的確很冷,但祂不會像他體內的詛咒之王那樣肆意殺戮,他們完全就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存在。
所以不用過度害怕,保持敬意就好。
況且
虎杖悠仁看了看輕輕歪頭,似乎是在詢問某些事情的白發青年,冷著臉的黑發神明立刻軟和了眉眼,移開看向他們的視線,側身去聽白發青年講話,然後非常耐心地回答著。
看,完全不用太害怕祂。
祂是神明,祂也有牽掛,祂不會傷害無辜。
五條悟剛剛重啟了一次,腦袋裏空蕩蕩的,比最原初的宇宙還要幹淨。
因為被好好地牽著手,這個腦袋空空的世界級存在沒有跟隨狩獵的本能跑掉,儲存在聯係裏的所有信息順利地被祂第一時間接收到了,接著祂又慢吞吞地去看完了“備忘錄”,隨即陷入了非常短暫的消化時間,一動不動。
這樣的過程已經被重複了千萬次,即便不記得了,也會感到習慣。
在虎杖悠仁撲過來的那一刻,五條悟正好完成了以上過程,獲取了全部儲備信息,理解能力也依舊為零的貓貓很認真地去思考小朋友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唔
聽不懂呢。
貓貓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身邊的同伴。
兩麵宿儺已經習慣了,祂傾身挨過去,低聲解釋著小朋友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
重複了四遍,五條悟才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表示理解了。
原來是有一個被封印的倒黴鬼,需要貓貓來拯救。
唔,封印是什麽意思
為什麽貓貓要拯救這個倒黴鬼
是悠仁的請求嗎
純白咒靈像一個發條壞掉的可愛玩偶那樣慢吞吞地點頭,含含糊糊地說:“好哦。”
祂答應悠仁的請求,可以去拯救那個被封印的倒黴鬼。
所以,那個需要貓貓拯救的倒黴鬼在哪裏呢
倒黴鬼在夜蛾正道捧著的獄門疆裏。
別說是幾個涉世未深的學生了,就算是自詡見過很多大世麵的夜蛾正道,在真正麵對虎杖悠仁口中的異世神明兩麵宿儺時,也免不了心裏瘋狂打鼓、渾身肌肉緊繃,下意識地跳到了備戰狀態。
真的很可怕。
異常強大的凶獸即便是慵懶地臥著,也能給予弱者最致命的威脅和震懾。
更何況這還是“兩麵宿儺”。
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經典寫照了。
高專的操場上,以兩米的距離為界,一邊是以夜蛾正道為首的高專師生,一邊是牽著五條悟不讓祂去狩獵天元,無聊得想打哈欠的兩麵宿儺。
至於換好衣服衝回來的虎杖悠仁
他站在中間,充當兩邊的緩衝帶。
眾所周知,高天墮神兩麵宿儺是一個除了戰鬥很積極,平時都懶得理人的武神,祂絲毫不介意這群人類在態度上對祂的冒犯。
自從開始帶崽,祂的脾氣也是越來越好了,這要是放在從前,在這群人類對祂顯露出敵意的瞬間,他們就已經被浩瀚的神力抹去了。
好歹認清楚誰是敵人啊。
把祂當敵人是不是不想活了
見另一邊還在糾結,黑發墮神有些不耐煩了:“你們到底要不要解封了不解封我就帶著悟走了。”
搞這麽多花裏胡哨的,不願意就直說,祂家幼崽都餓了,簡直浪費時間。
糾結萬分的夜蛾正道還是依照兩麵宿儺的要求,將獄門疆放在了至少十米開外的空地上。
他願意相信虎杖悠仁,即便這個孩子來自於另一個世界。
他願意相信五條悟,即便這個五條悟一看就有大問題。
但他是五條悟。
站在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對五條悟這個存在有著天然的信任。
可當那條尾端綴著漂亮晶體的半透明觸手從五條悟身後伸出時,在場所有人還是忍不住心下一沉。
這個五條悟,變成了非人。
或許也是神明
然而,此刻縈繞在祂身邊緩緩流動的微量力量是他們不可能認錯的程度,是熟悉的咒力。
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五條悟,變成了咒靈。
夜蛾正道像是生吞了一顆石頭那樣難受,這是誰這可是五條悟啊,他不可能會認錯他的學生,隻要見過五條悟的人幾乎都不可能會認錯。
五條悟,咒術界最強,六眼神子,高專史上最叛逆的學生,五條家的家主
那麽多的稱號堆砌在這個人的頭頂上,每一個都在大聲地訴說著這個叫做五條悟的家夥有多麽多麽的優秀、多麽多麽的驕傲。
可就是這樣一個優秀又驕傲的人變成了咒靈
伏黑惠死死握著拳頭,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前方那個被兩麵宿儺牽著手的五條悟,怎麽也不肯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沒有人願意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這可是五條悟啊
哪怕是另一個世界,他也是五條悟啊
五條悟怎麽可能變成咒靈
他如此厭惡著咒靈,又怎麽可能會變成這種東西
到底發生了什麽
究竟是發生了什麽,才讓這麽驕傲的一個人變成了他昔日無比厭惡的東西
兩麵宿儺不可能會給他們解答,那麽
眾人都看向了虎杖悠仁。
迎著大家空前一致聚集的目光,虎杖悠仁掃過同位體微紅的眼眶,抬頭望天。
他知道五條先生是因為什麽才變成如今這幅模樣的,神明大人還拿五條先生給他當教學案例來著,教導他做人不要這麽蠢,要先想到自己,再去想別人。
不要再看他了。
虎杖悠仁避開了大家的目光,態度很堅決。
我不會說的。
在向大家講述自己和神明大人相遇的過程中,他未曾提及過五條先生,他始終記得神明大人的一句話
“祂求仁得仁。”
那是五條先生的過去,也是五條先生的傷疤,即便祂已經完全不記得了,他也不願意做那個揭開五條先生傷疤的人。
神明大人說,過去已經過去,未來是不定式的,過去的答案對未來一文不值。祂們隻是世界的過客,不必過度在意,更不必執著於穿越過去的迷霧,現在和未來更重要。
最在意的那個人早已將過去忘卻,其他人又何必去追尋呢
沒有意義了,一切都已經沒有意義了。
虎杖悠仁率先移開視線,他伸手按了按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的肩膀,示意他們不要再問另一個他了。
自己最了解自己。
那必然是很沉重慘痛的過去,所以他不願意提及。
不要問了。
禪院真希攥緊了手中的咒具,別過臉去,垂眸遮住了微紅的眼眶。
那個白癡老師
熊貓拍了拍她和狗卷棘,他本是咒骸,情感卻過於豐富,見不得這種悲劇場麵,再不移開目光,他就要哭出來了。
夜蛾正道正了正心神,聲音還是有些沙啞,是這短短一天之內又急又憂,也是在此刻為另一個世界的學生感到痛心:“拜托你了悟。”
測量好了力度和角度,準備刺下去的五條悟聞言頓了頓,祂偏頭看向這些令祂感到熟悉,但又怎麽都想不起來的人,仿佛陷入了宇宙級的超級難題般沉默地站在那裏,就這樣隔著藍色絲帶靜靜地看著他們。
是誰呢
唔
不記得了。
純白咒靈再一次看向自己的同伴。
兩麵宿儺摸了摸祂的頭,沒有回答祂無聲的詢問,而是轉移話題似的問道:“解封吧,一會兒我帶你去狩獵,想要幾個食物呢,悟”
單純好騙的白色貓貓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祂比劃出了一個全都想要的動作,萬分期待地看著黑發墮神:“都要我的”
黑發墮神又給了祂一個摸摸頭,表示沒問題。
懸空在獄門疆上方的六棱晶體終於刺了下去。
刹那間,洶湧又混沌的邪惡力量從破碎的獄門疆中翻湧了出來,突然亮起的一抹蒼藍成了這無邊黑暗中唯一的色彩。
是無量空處。
五條悟在獄門疆破碎的一瞬間,展開了領域。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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