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時過境遷 第一百四十九章 最後的遊戲(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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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環世界此次共給到大家四組彩蛋,分別是赤橙藍紫,分別對應著真理聖徽、價值聖徽、信仰聖徽與空氣聖徽。
“大家如果擁有一枚彩蛋便可以溝通一次相對應的聖徽,如赤色則可溝通代表真理的聖徽,如果剩餘多枚彩不同顏色的彩蛋則可嚐試多次溝通不同序列的聖徽。
“如果剩餘多枚顏色相同的彩蛋,則在第一次溝通聖徽失敗後,還可以擁有額外的數量相同彩蛋的機會去繼續溝通同一序列,諸位可還有何疑問。”
“我有!”一位身體粗壯,臉上毛發豐富到分不清胡子與頭發的彪形大漢站出來問道:“第一次溝通聖徽失敗不就意味著不被聖徽承認嗎?難道多次溝通還會增加序列認同的機會不成?”
那彪形大漢大聲吆喝著,眼見周圍場景如此血腥,同付紅雷的麻木不同,他反倒對死亡有些釋然,進而對那高高在上的指導者也少了些敬畏之心。
指導者並沒有怪罪的意思,他淡淡地瞥了對方一眼,一股無形的氣浪瞬間釋放。
氣浪衝擊之下,那彪形大漢胸口竟有陣陣氣結之感傳來,隨之撲哧一聲,嘴中一口猩紅的液體直直噴灑而出。
“媽的,老子……”彪形大漢受到攻擊後哪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當即拿起他厚重的砍刀,就欲從周圍的隧道洞口處走出去砍殺那個不知所謂的指導者。
好在,身旁一位戴著鏡框,手拿折扇看起來溫文儒雅的俊美女人伸手及時拉住了他,並狠狠揪著他的耳朵小聲傳音道:“又能耐了是不,你以為這還是在你的江湖幫派你做老大嗎,來到這裏是條龍也得趴著,你走了我們孤兒寡母怎麽辦,你想過沒有。”
聽到女人的話,彪形大漢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眼中重新染上一抹柔情:“是我莽撞了,我這就向指導者賠罪。”
隻見其提起砍刀,向著指導者的位置緩緩轉身:“前輩,剛才晚輩不知此地規矩,多有衝撞之處還望前輩勿怪,我願斷掉兩指用來賠罪。”
剛才眼角的餘光中,他看見指導者的臉色分外難看,既沒有回應他的問題,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而周邊那僅剩的六十多位幸運者,本有蠢蠢欲動想要提問或者找茬者,在剛才的一幕發生之後,目光紛紛投向了此處。
“不要!”那名手持折扇的俊美女人還來不及阻止,男人的砍刀已順著他的小中兩根指頭揮刀而下,隻聽哢嚓一聲,兩根染血的手指頭就那樣被男人毫不在意地砍到了並不通明的地麵之上。
“愚蠢!”那久未發話的七旬指導者麵露慍色地甩了甩衣袖:“豎子,豈不知此地禁止使用暴力。”
果然,隨著指導者的話音落下,那位彪形大漢的四周瞬間被無數的規則細線所縈繞,這些規則細線相互交叉之下,竟織成了一張密密麻麻的規則細網。
隻見這細網直朝著大漢層層包裹而去,細網之上閃爍著鋒利的寒芒,散發出如針尖一般的鋒銳之感。
此刻這張細網剛一籠住那彪形大漢便開始劇烈地收縮起來,那閃爍著銀白寒芒的刀網如切割豆腐一般層層地紮進大漢的血肉之中。
細網收縮速度之快,大漢都來不及發出慘叫,身體各處便被分割成了一塊又一塊大小相等的網格狀肉塊。
其血腥殘暴之感,直令付紅雷心中生出陣陣嘔吐之感。那彪形大漢所在的隧道洞口之內,更是相繼傳出了女人撕心裂肺一般的哭喊聲。
女人伏在男人的身上痛哭了幾聲,眼淚之中更是滲出了點點紅淚,整個人看上去格外的淒慘。
身後隊友更是用憐惜的目光看向這對夫婦,卻沒有人上前勸止,他們怕得罪那位七旬指導者。
女人拿起折扇,眸子通紅地掙紮著似乎想要站起向指導者討要個說法,但她剛從隧道入口處向前踏出一步,眸子中似乎有一道隱形的人影閃過。
最終她生生停下了腳步,隻是深深地朝著指導者的方向望了一眼,將那老者的模樣特征一一刻畫至心靈深處。
隨即,隻見環形高台上的指導者不動聲色地說道:“這次的規則與以往聖徽拒絕選定者一次溝通的機會、選定者便再無進入此聖徽所代表的修煉途徑不同,因這次加大了闖關難度的原因,所以聖徽重新開放的規則允許選定者重複進入聖徽的可能性。
“這也就跟煉丹師溝通七彩琉璃火的火種差不多,隻要你虔誠溝通,便有機會溝通到不同色彩的火焰,就好比闖關選手與聖徽溝通的不同契合度一般。
“而煉丹師如果溝通到高階的火焰,而高階火焰卻對其不甚認可,那麽此時他可以有兩種選擇,既可以選擇低階契合度低的火焰,也可以不斷嚐試溝通,直到溝通出高階火焰為止。
“而此次聖徽的溝通便是如此,擁有相同顏色彩蛋卻數量奇多者,對聖徽序列的溝通可增加相應的概率。
“此外,已踏入序列者除用掉一枚彩蛋晉升一級外,按照剩餘彩蛋的數量,可選擇由閉環世界提供的相應等級的法寶或者戰技。
“比如剩餘50枚彩蛋,可選擇三星以下法寶或戰技,300枚彩蛋則可選擇五星以上的功法或戰技。還有,自願棄權而主動死亡者,可將彩蛋讓渡到指定之人,我說得可還明白。”
見眾人紛紛點頭再無疑問後,那七旬指導者右手向著頭頂上空的環形光幕遙遙一指,頓時那光幕之上原本不斷點亮光點的彩蛋紛紛黯淡,繼而周遭如墜雨滴般有根根木釘從光幕之上射到了每支小隊的隧道入口處。
付紅雷和薛冬蘿走到自己隧道的入口處,仔細看了一眼那根徑直插入地麵的長木釘,發現釘子的上頭竟然隱隱有一陣濃煙閃過。
細望之下,薛冬蘿才發現這應該不是木釘,而是指導者用來計時用的木質儀器,隻是不知道這根長約一米的大木枝燃盡之後會是什麽後果。
薛冬蘿的疑問剛一發散,便見那指導者向著環形高台處輕點了幾下,隻見那環形驀然落至和眾人隧道入口平齊的位置。
繼而,那平台上又相繼出現了四根成人高度左右的圓形光柱,光柱之上則鐫刻了指導者先前所說的真理、價值、信仰與空氣聖徽。
這四根光柱出現之後,被指導者用特殊的手法複製平移,竟使得所有人的隧道入口之內紛紛出現了四種聖徽的光柱投影。
做完這一係列的動作之後,指導者的容顏愈發蒼老,揮動衣袖拭掉額頭上的汗珠後,他快速說道:“以木釘燃燒為限,每個人以隧道洞口方圓一米之內為自己參悟領地,領地之內皆有四處光柱綻放,讓自己的彩蛋打在光柱之上便可進行參悟,現在計時開始。”
薛冬蘿所在的隧道洞口內,幾人聽聞指導者的話語後,除卻陸雪言獨自守在原地閉目打坐,付紅雷和薛冬蘿則各以彼此為圓心向外走出了一米的距離。
很快,付紅雷便發現相隔一米之後,在以他為中心的圓環裏果然出現了四條顏色各異由複雜條紋組成的神秘聖徽。
他拿出自己的赤紫兩枚彩蛋將光柱打在其上,果然出現了真理和空氣兩種序列相應的信息。
但與此同時,付紅雷的腦海中還傳出了閉環世界的一則提示音:【檢測到選手未修煉精神力,無法溝通聖徽。請選手在木釘燃盡之前至少達到初階一星的程度,方可參悟序列。】
“精神力?”應該就是林蘇和薛冬蘿他們修煉的那個東西吧,他記得在林蘇解鎖墳場關卡之時,每人曾得到了一片星辰樹葉,樹葉之內有一片金色的書葉,其上赫然寫著《精神修煉法》幾個金燦燦的大字。
可惜他這些天都忙於闖關,並沒有機會和時間去修煉那個什麽所謂的精神力,也不知道修煉那本功法的人是可以抵禦妖族夜晚襲擊的。
因為被妖族襲擊的那晚恰好也是薛冬蘿丟失的那晚,他被陸雪言拖去尋找薛冬蘿,之後便陷入了那場時間循環的怪圈。
再之後帶斷臂的蘇林去藥王穀療傷,他則身中蛇毒陷入昏迷,西翼遊戲通關之後又忙於蘇林設計的扮演者遊戲,一直以來他都沒有自己的時間去修煉精神力,而且隊友們似乎也沒對他提起過這件事。
不過,付紅雷的興趣是練武,而對於一些文縐縐的書籍,他則十分厭倦,哪怕是絕世的武動秘籍,如果沒有人給他演練,而完全需要自己翻書領略的話,他自己也完全吸收不進去,更何談修煉了。
環形光幕處,被分化出的木釘從枝頭開始燃起,看燃燒的趨勢似乎大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
剛才過去越有一刻鍾的時間,而燃香大約燒掉了自己四分之一的位置。
他先是觀察了下薛冬蘿的狀態,發現其竟不用雙手點動而是選擇了閉著眼睛去溝通聖徽,付紅雷便是知道對方應該便是修煉出了閉環世界所提示的精神力。
隻是,他看到薛冬蘿的眉頭綻放,似乎仍是十分開心的樣子,看見對方嘴角翕動,他側耳聽去,隻聽對方小聲嘀咕著:
“隧道鑰匙與價值序列‘旅行家’的能力十分契合,如果能得到價值聖徽的認可,那麽至少在序列5的修煉上,我比旁人能夠更快一步。”
薛冬蘿的小拳頭揮舞著,看著手中僅剩的一枚赤色彩蛋,她忽地又眉頭緊鎖:“薛冬蘿啊,薛冬蘿,原來你根本就沒有機會嚐試價值序列啊。”
赤色代表的是真理序列,她將精神力銜入其中後,果然聖徽之內傳出了該序列相關的修煉信息。
雖與她心目中的“價值序列”有所落差,但僅有一次溝通機會的情況下,薛冬蘿也不得不接受這個無奈的事實。
“好吧,真理序列,就是你了。”薛冬蘿操控著隧道鑰匙散發而出的精神力與真理聖徽深入地溝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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