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力速雙E弱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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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暮並未表現出慌張。
而是很冷靜地將筆記本放到桌上,翻到最後一頁,拿起筆,認真地寫下“三月十八日”的文字。
“規則上不是說要認真記錄一天發生的事情嘛,我就看看之前的學習一下。”
喬暮裝作沒看到那些詭異文字的樣子。
這有點像狼人殺,因為陳啟星一個人沒有參照物,他並不知道這些詭異的文字隻有他能看到還是大家都能看到,隻要喬暮演得好,那陳啟星也就看不出來喬暮得到了信息。
陳啟星看了看筆記本,將手機放到桌麵上。
“我來寫吧。”
他讓喬暮站起來,隨後自己拿起筆,寫了幾句話。
隨後,用手機拍照,記錄下來。
喬暮瞥了一眼他寫的,沒有異常。
這時,從天花板的方向,喬暮忽然聽到一道撞擊聲。
那聲音就像什麽沉重的事物掉到地板上一般。
他不動聲色,隻看到陳啟星的動作稍稍一滯。
顯然,這個人也聽到了。
喬暮一動不動。
陳啟星合上筆記本,沉默了片刻,又看了眼已經玩起了手機,好像什麽都沒聽到的喬暮。
“我去上個廁所,你在這裏幫我看一下監控。”
他站起身說道,拿起了那個大功率的手電筒。
“哦。”
喬暮看著陳啟星離開,他挪了挪椅子,看向監控,監控裏能看到各個房間的情況,在夜視鏡頭下,一切都顯得悚然而幽靜。
陳啟星離開了保安室,朝著洗手間走去,進入到了一個監控的死角。
就在這時,所有的燈都黑了。
電腦,頭頂的燈,空調,全都停了。
一時間,房間裏隻剩下了喬暮手機的照明。
他立刻將手機鎖屏。
在寂靜的殯儀館,隻有焚化爐嗡嗡作響的聲音,在空間回蕩。
不知道是跳閘,還是陳啟星切斷了電源。
無論如何,喬暮覺得都不能待在這裏。
忽然,一陣腳步聲響起。
那腳步聲不算輕盈,一步一步,在走廊之中回蕩,每一聲都越發響亮,越發靠近。
伴隨著那個腳步聲,喬暮還聽到了一陣摩擦聲,就像有什麽沉重的東西在地上拖拽過去。
【他來了,不懷好意,你應該做好準備,否則就會變成那個冰櫃裏的冰棍兒!】
視野之中,血紅的文字分外明晰。
“果然,陳啟星殺了那個女人。”
喬暮腦中呢喃,他立刻躲到了門後麵。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隨即,陳啟星的聲音傳來。
“喬暮,這邊好像忽然跳閘了。”
陳啟星還試圖偽裝成正常的模樣,讓喬暮降低警戒心。
喬暮屏息沉默,沒有說話。
門後,陳啟星遲疑了片刻,也沉默了下去。
顯然,現在兩個人都覺察到了這件事——他們之中隻有一個人能走出這間殯儀館。
令喬暮覺得奇妙的是,即使陳啟星和自己已經成為了朋友,他依舊選擇要害喬暮。
比起鬼怪,人心才更可怕!
很快,門把手轉動,陳啟星推開了門。
手電筒的光亮刺眼,照耀整間屋子。
喬暮躲在門後麵,凝神尋找機會。
陳啟星微微皺眉,他往裏走了一步,手電筒掃過電腦,桌子,上下鋪,光芒逼近門後,喬暮站著的位置。
喬暮沒有猶豫。
他猛地一推門,陳啟星猝不及防,手電筒掉到地上,整個人也被門夾了一下,發出苦悶的聲音。
喬暮當即一腳踩碎了手電筒的燈,同時用力一推陳啟星,將這個人推出到走廊,借著最後的一點兒燈光,喬暮看到陳啟星另一隻手上拿著一根沉甸甸的撬棍。
隨即,他朝著幽深的走廊之中跑去。
【這幾個房間都不是什麽善茬,我建議你去樓上碰碰運氣,畢竟上麵的家夥和他可不對付,樓梯就在你的右手邊,選吧!】
赤紅的文字轉瞬即逝,喬暮沒有思考,直接轉身,摸黑爬上樓梯。
他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叫罵聲,緊接著是急促的腳步。
二樓更黑,沒有半點兒光,就連應急燈都已經熄滅,伸手不見五指。
可在喬暮的視野中,無數的文字跳了出來。
【館長辦公室,裏麵的辦公桌底下可以塞下至少一個秘書!】
【庫房,你問為什麽庫房在二樓,那當然是因為這裏麵放的東西很特別啦!】
【檔案室,去年往前的檔案就在這裏麵,全是死人,乏善可陳!】
【會客室,或許有你想要的東西,但最好小心謹慎!】
【又是一個庫房,但裏麵的東西顯然正常了許多,天地銀行的小金庫!】
一個個赤色的文字烙印在那些門扉上,指引著喬暮。
喬暮不假思索,立刻打開了會客室的門,走了進去。
會客室很寬敞,隻是窗簾被拉上,令這裏麵一片漆黑,喬暮摸索到了沙發,茶幾。
以及,一張臉。
喬暮一頓。
那張臉冰冰涼涼,表麵略微有些粘稠,那個人就這麽坐在沙發上,紋絲不動,像是已經僵硬了。
【嘿,這位小夥伴看起來正在等人,而你並不是他等待的那一個,咱們還是別打擾他們了吧。】
緋紅的文字流轉,勾勒出了那個人的輪廓。
喬暮收回手,躲在了沙發後麵。
外麵傳來腳步聲,以及陳啟星的呼喚。
“喬暮,你做什麽,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他聲音帶著幾分陰翳和癲狂,讓人不禁感到發冷。
在這本應保持沉默的殯儀館裏,陳啟星卻絲毫不在意地說著話,顯然,他的精神已經被折磨到了極限,無法保持正常的理智與思考。
喬暮聽到了開門的聲音,那是隔壁的館長室。
陳啟星的腳步聲稍稍變小,似乎是進館長室查看情況去了。
喬暮得以快速思考自己目前的狀況。
他一個力速雙e,手無縛雞之力的弱男子,肯定打不過手上有撬棍的陳啟星。
而且陳啟星這種喪心病狂的殺人犯,連好朋友都痛下殺手,喬暮正麵與之對抗,希望渺茫。
那麽答案隻有一個了。
隻有依靠這個殯儀館的規則來和陳啟星對抗,才有可能逃過一劫。
喬暮想到,他立刻起身,拍了拍那屍體的肩膀。
“老哥,你待會兒能幫我一下嗎?”
他對著屍體說話。
咚——
門外傳來了敲擊聲,似乎是陳啟星在摸索著朝這邊走過來。
腳步聲越來越清晰,仿佛近在咫尺。
“你看,我們難得在殯儀館相遇一場,我又摸了你的臉,四舍五入,咱們就是朋友了啊。”
喬暮壓低聲音,在屍體的耳邊說道。
陳啟星好像已經站在了門口,下一刻就要推門而入,撬棍在地上摩擦的聲音刺耳,直入人心。
嘎吱——
會客室的門被輕輕推開,發出了木頭摩擦的微妙聲響。
陳啟星拿著撬棍站在門口,屋子裏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事物,隻有細碎的說話聲,模模糊糊,聽不清楚。
“喬暮,別躲了,我知道你在這裏。”
他聲音低沉,帶著某種隱忍和癲狂。
“我好熱。”
忽然,從陳啟星的前麵,那細碎呢喃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嘶啞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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