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對話結束後，就各自回家了，晚上十點多，顧明爵撥來電話，解釋說他最近可能會很忙。
    悠然順勢接過話題，也講了在吳家答應瞿老的事，以及未來幾年的規劃。
    “在國學研究上，我最近幾年確實生疏了，精力有限，後麵我大概要多花一些精力轉到這方麵了。”
    顧明爵表示認同，水利項目研究和悠然相比，林曇和約翰其實更勝一籌，幫伯爵引進人才之後，悠然確實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去繼承外祖父的遺誌，隻是她真的喜歡嗎？
    想到這裏，顧明爵忍不住問，“你在國學上，是真的喜歡還是因為秦家需要你來做這件事？”
    他忍不住想要弄清楚，卻又不知道如果她回答不喜歡他要怎麽做。秦老帶過弟子很多，關門弟子卻隻有她，不過她這些年確實是銷聲匿跡已久。
    電話那頭傳來悠然的笑聲，“怎麽突然這麽問？對於國學，我們很難用喜歡與否來評判，就像吃飯一樣，喜不喜歡到點都會餓，國學也是，它需要被傳承，不間斷的淵源流淌。”
    顧明爵好奇地追問：“那它是一種責任嗎？”
    悠然答，是的，用完有人去傳承民族曆史，文化，隻要你出自心底地喜歡，就會很開心地去學習並傳承它。
    所以，第一步是接納，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伯爵
    悠然去茶水間接水的時候，碰到了同樣來接水的謝芳菲，職業化的西裝穿著，看上去十分幹練。悠然仔細看去，才發現她的眉眼十分深邃，帶著歐美人的模樣，原來是混血基因，白皙的皮膚真好看。
    悠然沒有主動打招呼，在公司，不能表現出他們熟絡，當然，她們也確實沒有碰過麵，要說交情，那也是林曇的。
    “沈經理好。”謝芳菲禮貌頷首，悠然也客氣地回應，在外人看來，這就是下級對上級的一個普通問候。
    但是悠然看到了她的眼神示意，於是上前一步，二人並排在兩個水龍頭。
    “告訴董事長，沒有永遠的朋友，他太心軟了，難成大事。”這是悠然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評價吳朗，心軟嗎？確實，吳家人重感情，不然不會一直做顧家的政客而從無二心。
    可是秦家人不也是如此嗎？再看看厲家，一家人幾代都在等秦家的消息，如今更是舉家族之力來振興國內醫學。
    可是謝芳菲不懂，她也不會懂，她生於國外，長於國外，民族大義於她而言，甚至是一件可笑的事。
    想到這裏，悠然覺得，她的到來對伯爵而言，可能是另一種改變，在公司製度化、規範化的路上，增磚添瓦。
    林曇對國內企業也會這樣想嗎？利益至上，無朋無友？
    悠然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揣測，她認為林曇不是這樣的人。否則他不會這麽快帶著妻子和孩子回來，若他為了名利，完全可以一個人來的。
    “你說的有道理，也可以多和林曇交流一下，我們期待你們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