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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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瀚星空中有一顆衛星,看著那一片海麵上的海水,是那麽的藍,藍得那麽通透。海上雲層時而密集,時而疏薄,時而清淡,時而濃重,籠罩在那片海域上。

    永遠被雲層籠罩的海域之上散布著一些的島嶼。其中一座島嶼上麵修築著一幢城堡似的房子,遠處看有很多窗戶,可是走近了才知道所有的窗戶都隻是一個虛形而已,被密封的很嚴實。隻有一個黑洞洞的如人的口的大門。

    如果有人發現了這座海上的房子,想要去探索裏麵的秘密。當他一走進去的時候,以為這是一座荒跡無人的地方。誰知道,這裏的每一個房間,都有人在忙碌著。

    在這棟房子的某個房間裏麵,有的人在渾渾噩噩中,失去了生命。有的人在這裏麵,像機器一樣的工作著,可一旦他出了這個地方,他去到外麵的世界,就可以大肆揮霍他在那裏做煉獄使者的工作所換取的高報酬。

    這就是一個人間煉獄。

    遵循大自然的規律,有的人本來該死去的,可從這裏他獲得了重生,獲得了年輕的生命;有的人生命才剛剛開始,卻已然在這裏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就是一座人間煉獄,也是有的人重生的天堂。

    他穿著一身軍綠的手術服臉上戴著口罩,一手拿著手術刀,另一隻手輕輕的撚起放在保護液中的長長的漂亮的柔嫩的皮膚。

    它被浸泡在保護液中,隨著保護液慢慢滲透進皮囊裏麵,漸漸的顯出一個人形。

    這個人形跟旁邊手術台上躺著那副血淋淋的,沒有皮膚隻有肌肉的人體一模一樣。

    他欣賞著這兩具本屬同一具人體的部分。他沒想到自己會完成這樣的一副傑作。

    突然,手術室的門打開了,一個和他穿著同樣深青綠色的手術服的人走了進來,說道:“現在可以拿走了嗎?”

    拿著手術刀的醫生看了他一眼,說道:“挺不錯的,很好。”

    進來的人看了看浸泡在保護液裏麵的皮囊,說道:“非常完美。”

    他的臉籠罩在口罩之中,看不出他剛才不悅的神色,這時候也自然看不出因那人的誇張誇獎而露出的自豪驕傲的表情。

    他非常忐忑地完成了這樣一幅傑作,很完美。他有一點擔心,他下次能否完成這樣一幅完美的傑作。他又看了看躺在手術台上的那一具血紅色的人體。他覺得他現在應該完成下一步工作了,好好的把這一具人體清理一下,把它做成標本,以祭奠自己這次完美的工程。

    終於說道:“你拿走吧。”

    於是,這個進來的醫生將這具皮囊推走了。

    就這樣,一個年輕的生命,在這樣一位偉大的醫生的手術刀下,獲得了另一種重生。

    這具皮囊將會被運送到萬裏之遙的地方,那裏有一個和這具皮囊年齡相仿的女孩兒。她全身燒傷,需要植皮。很快,她就會得到一具非常美好的青春的皮膚,重燃她生命的光彩。

    而這具肌體,將會在這位醫生的專業知識、豐富的臨床經驗和他精妙絕倫的手法下,成為最完美的人體標本。

    這些醫生,在這世界裏坐著最奇妙最理想的事情。但是,這棟房子裏麵,還有另外一群人。他們維護著這棟房子的秩序,此時的他們在緊張有序、安靜的忙碌著。他們在尋找著一個人。

    那個人居然從那個房間裏麵逃出來了,監控裏麵也看不到。隻是看到那個人出來電梯,進入了一個房間,又進入另外一個房間,然後出來。但她發現有監控在監視她的時候,處處躲避著監控,就再也找不到她的蹤跡了。

    **

    卻不想,肖伯克猛的起身,一下子撞到了莫采薇的身上,托盤向她自己這邊翻了下去,碗裏的湯汁全潑到了她的身上,碗掉到了地上,打碎了。

    莫采薇一下子很慌張,立刻蹲下身子去撿。

    肖伯克看著地上打碎的碗,突然,看到了一絲血,他眉頭皺了皺,突然感覺到一陣眩暈。他用力的揉了揉額頭,終於使自己不再那麽眩暈。

    隻見地上的血越來越多。

    莫采薇因為一時的慌張,指腹被尖利的裂口劃了一條長長的口子,一下子湧出了很多血。

    肖伯克立刻蹲下來,抱起她。

    莫采薇想要用手將不斷流下的血揩掉。

    肖伯克說道:“別動,馬上處理。”

    他將她抱到大廳裏麵,讓劉媽把急救藥箱拿了過來,替莫采薇消了毒。他替莫采薇消了毒,好好的包紮上。

    莫采薇看著他清理傷口,包紮,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肖伯克替莫采薇包紮好了之後,說道:“你怎麽能用手去撿那些東西呢?千萬要注意。”聲音很輕淡,聽起來特別的溫柔,就像美妙的音樂,在腦海中輕輕地飄蕩;就像炎熱的夏日裏,溫涼的泉水在腳踝處輕輕地淌過。

    莫采薇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踏實的溫柔。突然之間,她由心而發的喚道:“肖哥哥。”

    肖伯克突然有些失神,聽到莫采薇叫他,輕聲的“嗯”了一聲,“什麽事?”

    莫采薇說道:“謝謝你,肖哥哥,對我這麽好。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肖伯克淺淡的一笑,這麽簡單的一笑。可是,他眼底的憂慮是很深沉。

    這一切都被劉媽看在眼裏,她的眉間掠過一絲憂愁。他覺得肖伯克對這個女孩子不同於顏良良。而顏良良,她好幾天沒有看到她了,不知道那小妮子現在怎麽樣了?突然,有另外的一個人將要代替她的時候,她心中很不習慣,感情一時無法接受。

    她總是會請教她做美食的方法、訣竅。她總是有問必答,這是她的工作嘛。可不知不覺習慣了。現在,她好希望她回來,好喜歡她現在坐在肖伯克對麵的,不是這個叫莫采薇的女孩。

    肖伯克輕聲的說道:“是我不小心把你撞傷的,撞到了你,使你受了傷。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一個人時,莫采薇在花園裏麵散著步,突然,看到有一對男女在那裏侍弄那些花花草草。她定睛一看,是郭伯峰和美美伊莎。

    那個郭伯峰,她從來沒有很近距離的與他打過照麵,而美美,偶爾還會和自己打打招呼。

    她今天心情特別好,於是,從平坦的石子小路上,來到了草坪上,踩在上麵會感覺到踩在柔軟的海綿上一樣。

    美美伊莎正在等著郭伯峰,郭伯峰正栽種花兒。

    美美突然看到遠處莫采薇正在向他們走來。莫采薇打了聲招呼,郭伯峰聽到美美伊莎在向莫采薇打招呼,他微微的偏了一下頭,然後繼續認真做著自己的事情。

    莫采薇注意到郭伯峰那細微的表情,似乎很不願意與她多接觸那種。她猜想,可能他本來就是如此吧。

    美美伊莎見莫采薇走近的時候,才看到她的手受傷了。

    “你受傷了嗎?”美美關心的問道。

    莫采薇說道:“不小心打碎了碗。”

    美美伊莎看著那包紮說道:“劉媽手很巧。”

    莫采薇看著她看自己的傷口,說道:“不是劉媽幫我包紮的,是肖哥哥幫我包紮的。”

    美美伊莎麵帶著微笑“哦”了一聲,眼睛斜斜地瞟了一眼郭伯峰。

    郭伯峰的心裏麵咯噔的跳了一下,仍然專注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莫采薇看了一眼郭伯峰,說道:“那你們忙。”

    美美伊莎看著莫采薇走遠了,才對郭伯峰說:“怎麽啦,見不得你的心上人受委屈了。”

    郭伯峰說道:“你說什麽呢?”

    沒有理會美美伊莎,繼續認真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美美看著他因為勞作而晃動的身軀,在他的身後朝他比了一個手勢。

    陸童繽整天神思恍惚的,已經沒有以前,那麽聰明了。

    獨孤小子這兩天也很鬱悶。師傅整天憂愁,而且師傅向他打招呼,叫他不要去良良姐姐家裏麵。他心中總感覺有一點不對勁。但是,又看師傅對莫采薇很好,他真的有點搞不懂了,這些老人的世界。

    “良良姐姐呢?”

    突然有一個如嬰兒一般的聲音在獨孤小子的耳邊響起。獨孤小子的臉上立刻揚起笑容,轉過身去,看向陸童繽,說道:“童繽,你,終於可以主動跟我說話啦。”

    陸童繽悠悠然的說道:“怎麽這幾天都沒有看到良良姐姐,你也不去她的家裏麵找她玩兒,良良姐姐去哪裏了?”

    獨孤小子很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良良姐姐去哪裏了,這幾天也沒有事上學,就像突然從這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陸童繽一聽,嘴巴漸漸的癟了下去。

    獨孤小子見陸童繽要哭的樣子,立刻去抱住她,拍著她的背,說道:“你別傷心了,別傷心了,良良姐姐,一定會回來的,她不會離開我們的。”

    陸童繽聽到聽獨孤小子這樣說,漸漸往下癟的嘴巴又恢複了常態,她心中一直有一個結沒有打開。現在,良良姐姐是她心中唯一的依靠,好幾天沒有看到她了。突然,她意識到自己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不應該這麽一直消沉下去,自己現在還這麽小,還要長大。長大了之後,還要談戀愛,還要工作,還要結婚,還要生孩子。

    獨孤小子見陸童繽在想著什麽,問道:“童繽,你在想什麽呢?”

    陸童繽說道:“我在想以後我長大了的事情啊。”

    獨孤小子被點燃了興致,說道:“什麽事情?”

    陸童繽看他有興致的樣子,嘟了一下嘴巴,“好好讀書。”

    **

    黑龍覺得自己再在這裏呆下去的話,肯定就變成這隻母豬的老公了。

    這隻母豬現在已經越來越喜歡他了。也許動物也會感到寂寞吧,以前它很習慣於自己一個人生活。

    飼養員找來公豬與之配對,配對之後懷了孕,懷孕之後,吃好睡好,生豬仔,喂養這些小豬仔。它喂養小豬期間,吃得特別的好,也特別的肥實。一旦小豬仔走了,它又恢複了他的單身生活。

    突然來了這麽一個怪異的伴侶,現在,它每次吃東西的時候,都會先把藏黑龍的地方籠子拱一拱。

    黑龍非常無奈的,在他黑暗的小空間裏麵翻了一下白眼,在心中說道:知道了知道了。

    他自然是聽到飼養員已經將吃食倒入了豬槽裏麵。

    不過這母豬還是挺識趣的,隻是,提醒他可以吃飯了,然後就自顧自的去吃了,吃飽了之後,就回身到它自己溫暖而舒適的窩裏麵去躺著了。

    他在這裏已經好幾天了。他覺得這母豬的生活實在是過得太愜意了,但是,他現在必須得出去了。不管外麵是一個什麽樣的情況,他都得出去了,畢竟,他不是豬,他是人。

    他揭開了蓋在身上的東西,坐了起來,出了一直藏身之所,站到了豬圈裏麵。

    那隻母豬趴在那裏,眼睛盯著他。

    他看了一眼那母豬,然後用腳去攪了攪豬槽裏麵的豬食。他發誓,從此以後再也不會吃豬食了,再也不會過這樣的生活。

    肖伯克發現之前,他找到他的哥,至少有他哥,他不會有生命危險。然後查那筆錢到賬沒有,一旦到賬了,他就會逃離這個地方。在任何想去的角落裏麵逍遙快活。

    毒龍派人四處搜尋黑龍,當他聽說發現黑龍的蹤跡的時候,他立刻跳起來,大吼:“趕快把他帶過來。”

    很快,黑龍就出現在了毒龍的麵前。

    毒龍看著黑龍,幾天不見,他似乎長胖了。真不知道他躲到哪裏去的?

    毒龍問道:“你這幾天哪去了?過得怎樣?”

    他心說,這幾天過得是什麽日子?豬一樣的日子。他真的是親身感受到母豬過的日子,過著懶懶的一生,而且,還不用被千刀萬剮。多好啊!但是,他不想與母豬待一塊兒啊。

    他剛想開口說話,毒龍說道:“你把顏良良,怎麽樣了?”

    黑龍心中一陣涼,也很氣,他哥難道一點都不過問他這幾天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嗎?他過得真的就跟隻豬一樣的日子,難道,就為了那樣一個不可能得到的女人,就這樣子傷害自己的親兄弟嗎?

    “黑龍,你到底把顏良良弄到哪裏去了?”

    黑龍剛想控訴他哥,為了一個不值得一提的女人,居然不要自己的兄弟了。

    他還沒有說出口,隻聽到砰的一聲爆炸。緊接著,一群穿著黑色製服的人,從那被炸開的口子裏麵,向洪水一樣的湧了進來。

    風一般的速度,黑龍隻覺得自己的脖子上一涼,緊接著那些穿著黑色製服的人,鋒利的雪刃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麵。

    而與此同時,毒龍的身旁也站著兩個黑製服的人。

    毒龍說道:“你幹什麽?”

    肖伯克根本就沒有注意他,看向黑龍,說道:“顏良良去哪裏了?”

    黑龍看著肖伯克向他一步一步走來,“不知道。”他剛一說完,就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毒龍皺起眉頭,想要衝過來,卻被身旁的兩個人給死死地摁住。

    肖伯克再次陰森森的說道:“顏良良,到底在哪裏?”

    黑龍被他逼急了,吼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肖伯克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在沒有得到顏良良的消息前,我不會殺了你,但是,我會滿足你的心願。”

    毒龍一聽,立刻大喊道:“肖伯克。”肖伯克根本就沒有看他。

    毒龍從肖伯克的眼看到絕殺。從來遇到任何事情都不知道恐懼為何的他,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恐懼。他想要奔過來,可是去被肖伯克的人給死死地摁住了。

    他看問他的弟弟黑龍,他的眼中充滿了悲憫。從小到大,他和他的弟弟相依為命,他很疼愛他這個弟弟,對他很包容和放縱,容不得他有一點點的傷害。因為他覺得,他們來到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是很悲憐的,所以,他要讓他的弟弟感到幸福,感到快樂,感到無拘無束,感到這個世界上的美好。

    可是,他的美好的願望並沒有換取現實中的美好。他的弟弟,也許性情天生就與他相反,充滿了暴戾、急躁。

    這是他不管用任何方法,都無法改變的。他想要說話,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他愛他的弟弟,勝過了這世界上的其他一切。可是,他更想知道他把顏良良藏到哪裏去了?

    黑龍第一次在他的哥哥的眼中,看到了莫名的悲涼和哀傷。有一瞬間,他的心窒息了。他的哥哥,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眼神?他想要問他的哥哥,可是,肖伯克死死地盯著他,他害好他一失神,他就會將他吃掉。

    他本就是個性情極其急躁和暴戾的人,越是被他這樣子緊緊的盯住,他心中越是急躁和暴力,就如受了核汙染的野草一樣滋長蔓生。

    他麵上帶著笑容,顯得特別的邪惡,就像幽靈、惡魔一樣。

    肖伯克看著他那邪惡的笑容,突然想到當顏良良麵對他這樣的眼神的時候,她會怎麽樣?她隻是一個弱小的女孩子。他到底把她怎麽樣?他到底把她弄到哪裏去了?

    他心中抱著希望,抱著僥幸。可是,他從黑龍的言行舉止中,看到了一種不可逆轉的悲劇。這種悲劇,讓他覺得天塌地陷。他覺得他的心裏麵有一個惡魔在瘋狂的滋長。

    但是他努力的控製住自己。他告訴自己,我還沒有找到她,我還沒有找到顏良良。我一定要找到她,我一定要從這個人的口中,得知她的去向。

    毒龍從肖伯克的眼中看出了他的心裏一直裝著顏良良。可是令他不解的是,為什麽他既然那麽愛顏良良,還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很想知道。於是他問他:“你愛顏良良?”

    肖伯克慢慢地轉過頭去,看著毒龍,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愛他。”

    毒龍說道:“我也愛她,我可以把我這一生所有的愛隻給她一個女人。”他想說他對她一心一意。

    肖伯克聽到他這樣講,嘴角慢慢的溢出笑容。

    毒龍看著他這樣的笑容,莫名其妙而不解,為什麽當他這樣說的時候,他臉上會浮現笑容,而不是猙獰的忌妒的狂吼。他等著他說話。

    肖伯克說道:“很好,我愛的女人,會有別的男人愛她。”說著,嘴角勾起,一幅隨你,關我和我老婆啥事。

    黑龍看著他們倆,聽著他們兩個的對話,非常不能理解,莫名其妙。首先他不能理解的就是,顏良良這樣一個在她看來無比普通的女孩兒,為什麽會讓這個世界上,一個讓他感到無比恐懼的男人和一個讓他特別愛的男人,會同時愛上這樣一個女人,他們都在那裏說著對方愛她,還顯得那麽的大度而真誠,他很不能理解。

    這更使他心中的暴躁的憤怒的火焰,燒得他失去了理智。他想要掙脫肖伯克,可是,卻被肖伯克死死的拽住,將槍口對準他,說道:“你要是再動,就殺了你。”

    黑龍發出特別奇怪的尖利的冷笑,麵容顯得扭曲猙獰。他努力的想要掩飾自己心中恐懼。

    毒龍皺著眉頭,搖著頭。他不知道他要用什麽方法來阻止他的弟弟,這樣可笑的行為。如果他不激怒肖伯克的話,或許,他還有活命的機會。可是他為什麽要這樣無知而張狂的去激怒他。他不應該縱容他,更不應該管束他,他應該順著他的天性而為。

    黑龍說道:“她恐怕,現在已經散布到世界各地了。”

    肖伯克隻覺得心突然有種撕裂的疼痛,這是一種預感,也是一種不真實的極難忍的痛感。雖然這句話有些怪異,可是他不願意多想。

    他鬆開了他,看著別處,語氣平常,淡淡問道:“她在哪裏?”

    “不滅門。”黑龍微不可聞地說道。

    肖伯克一聽,看著黑龍,重複著說道:“不滅門。”

    毒龍全身都在抖動,大喝一聲,“不要——”可是已經晚了,他看到弟弟在對著他笑,但又似乎沒有對他笑。他也對著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