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深陷修羅場 四舍五入就是奇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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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入硝子是個漂亮的,吸引人的女孩子。
這是一色晴生見到她之後的第一個念頭,這姑娘氣質很好,尤其是點煙的樣子,讓他想起曾經看過的歐美老電影,裏麵的女主角總是如此,神色有幾分冷肅,慵懶嫵媚的吞雲吐霧。
原來傑君的女同學這麽漂亮啊。一色晴生想,幸好我們認識在他去高專念書之前。
夏油傑看著家入硝子點上煙。
“你這隻咒靈倒是挺有意思的,還算得上挺漂亮。不過為什麽不把它收回去”
家入硝子伸手,撫摸小狗一樣的撓了撓咒靈的下巴。
“它比較活潑,喜歡粘著我。”夏油傑的聲音不鹹不淡。
“原來咒靈還會有喜歡這種情緒”家入硝子笑了。
“算了我給悟打電話了。”
曾經的摯友隔著安全的距離對峙,時間與空間都好像在一瞬間凝固,隻留下劍拔弩張。
“總不能因為是自己的父母和戀人就特別對待吧。”
“再說了我的家人已經不隻是那兩個人了,更不用說所謂愛情,就是那隻猴子自顧自的讓我軟弱下來的手段而已。”
“一隻猴子的死,於我而言,無關緊要。”
五條悟的心裏一陣陣發空,隻覺得嘴唇都開始麻痹起來。
直到這一刻他才能清晰的認識到,夏油傑走在了一條什麽樣子的道路上。
無論是他溫和樸實,希望兒子幸福快樂,甚至能接受兒子選擇同性戀人的父母也好,還是寵愛他包容他,總把他當作小孩子一樣看待,無時無刻不替他著想的愛人也好。
如今的他,已經能夠把自己置於高高在上的地位,在理智上沒有負擔的審判他們的生死,因為認可了“咒術師生來就應該比凡人高貴,而令術師為他們而不幸的凡人,沒有存活的理由。”
並非特指任何一人或者幾人,而是身為凡人的,會逸散咒力形成詛咒的“全部”
五條悟理解了他的所思所想的一切,才深切的感到痛苦不堪。
他沒忍住看向了夏油傑肩膀上漂浮的白色咒靈。
那隻咒靈對他眨了眨眼睛,雖然眼底已經變成了一片漆黑,但虹膜還是五條悟熟悉的淺金色,流光溢彩。
那是純粹的,人類的眼神,溫和而鎮定,奇跡般地令五條悟恢複了平靜。
一色先生聽了都還能保持冷靜,他有什麽不能的。
“我不是說這個,”他的語氣平靜下來,“你不是曾經反對無意義的殺戮嗎。”
“想殺就殺吧,你的選擇都有意義。”
夏油傑頭也不回的離去了,五條悟也最終放下了手。
白色的咒靈悄無聲息的回過頭來看了看五條悟,安慰的對他眨眨眼睛。
一路無言,夏油傑帶著白色的咒靈,慢慢向郊外走去。
其實他應該找一個無人的地方放出可以飛行的咒靈,早點離開這裏,更別提纏在他身上的這隻就完全能帶他一口氣回到盤星教。
但他現在什麽也不想說,什麽也不想做。隻是漫無目的的朝著沒有人群的地方前進。
終究是見不到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活人了,兩側的矮牆上,樹枝探出頭來,投下發藍的影子,讓單調的白色道路變的灰白相間。
最終,夏油傑像是走不動了一樣,挨著牆根慢慢坐下,低下頭,雙手環膝,把臉深深地埋在了膝蓋上。
白色的咒靈無言的纏繞著他,好像要安慰他,給他一個擁抱。
“我沒事。”夏油傑拍了拍咒靈的腦袋。
“我隻是有點累了。”
白色的咒靈輕輕拱了拱他。
片刻後,他們同時往街角的方向看去,那裏有一隻二級咒靈,大概是被身為特級的白色咒靈所吸引,此刻正在探頭探腦的往這邊看。
還沒等夏油傑作出反應,白色的咒靈就衝出去咬住了那隻二級咒靈,不但一口把對方咬成了重傷,還把它叼了回來,獻寶一樣的遞到夏油傑麵前。
“謝謝。”
夏油傑輕聲說,伸出手將這隻咒靈轉化為咒靈玉。
他凝視著手心裏漆黑的咒靈玉,過了良久,輕輕把它遞給了沒有纏上來,而是漂浮在他身前,一直乖乖盯著他看的白色咒靈。
“拜托你了。”他的聲音有些發抖。
“拜托你了我想,我有點,有那麽一點想見見他。”
白色的咒靈毫不猶豫地伸出舌頭,卷走了咒靈玉,放進口中。
被它吐出的咒靈玉散發著彩色的光輝,但並不刺眼,溫潤的像是一顆珍珠。
夏油傑捧著這枚咒靈玉,雙臂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他幾乎要拿不住它了,明明隻是一個蘋果般的重量,手感也光滑細膩,此刻乖乖的臥在他的手心裏。
可他就是要捧不住它了。
他的手臂被支撐住了。
白色的咒靈把頭塞到了他的手臂下麵,讓他的手臂下方多出一個穩定的依靠。
它體表的溫度隔著衣服傳遞到夏油傑的皮膚表麵,不但讓他暖和起來,也讓他不再顫抖。
夏油傑冷靜下來,他低下頭,將這枚咒靈玉含入口中。
這次的感覺像是毫無痛苦的溺水,隻是在無盡的下沉。
他躺在一間傳統的和室裏,此刻紙門大開,他能看到外麵的走廊上,一色晴生穿著和服。裏麵是淺灰色的襦袢,外套淡藍的小袖,還披著藏青色的羽織,背對他而坐。
好像是聽到夏油傑醒來的聲音,對方回過頭,對他微微一笑。
“起來啦感覺還好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夏油傑回想起來這是什麽地方了,他十六歲的時候和這個人一同出門旅行,去箱根泡溫泉。那還是他們第一次共枕而眠,第二天早上他醒過來,就是如今的場景。
昨晚還端正擺好的花瓶現在傾倒在地上,裏麵那朵豔紅色的山茶花的花瓣已經離散了一地,有幾片花瓣上微微反著幾個淺白的光點。
“一點也不好,現在痛死了。”
他喃喃著回答,重複了一遍自己十六歲時早上起來說的那句話。
一色晴生側過身子,伸手摸了摸他的心口和後背
“有點出汗是累到了嗎”他小聲說“抱歉,昨天我太心急了。”
不,與其說是一色晴生太心急了,不如說是夏油傑當時半是認真半是玩鬧的戲弄他,結果平日裏戀人的溫柔克製讓他判斷失誤,又低估了泡過溫泉的成年男性氣血方剛的程度,徹底的翻車了。
所以這家夥明明長的屬於柔和的類型,誰知道這種情況那麽誇張,簡直是反應過激,差點把夏油傑嚇到了。
再說了,不願意的話,也沒人能強迫他,就是接下來的一天隻想躺著不想動,有點浪費了旅行的時間。
“起來吃點東西再睡吧”一色晴生柔聲問他“剛剛送了白粥過來,還有醃蘿卜和小菜,餓著肚子睡覺也是不舒服的。”
夏油傑點點頭,拉了拉身上紫色的襦袢,斜靠著坐起來,看著對方起身去忙活。
當初的他固執的要自己吃,結果手軟沒拿穩碗,還撒的到處都是。
現在的他任由對方一勺一勺的把粥吹涼了喂給自己,白發的男人低下頭,對著勺子裏的一小口粥吹氣的時候眉眼低垂,神色專注。把這件微小的事情做出了一種朝拜般的,莊重的儀式感。
所以為什麽要這麽認真好像這不是一口粥,而是一碗可以讓時間倒流回過去的奇藥。
夏油傑知道,眼前的男人並不是一無所知。他甚至都準備好了,在聽到對方的規勸之前,什麽都不想,隻是享受這點時間。
結果卻是,一色晴生什麽也沒做,什麽也沒說。他隻是專注的看著著他。把他當成了小孩子來照料,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一碗粥見底了,小菜也被吃的七七八八的,一色晴生伸手替他梳理了一下一覺睡醒有些淩亂的頭發。
“再睡一會吧,”他又用那種哄孩子一樣的語氣說話了。“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再叫你。”
夏油傑乖乖的縮回了被褥之間。
一色晴生收走剩餘的東西,怕夏油傑吹風感冒,就又把紙拉門拉上了。淡淡的檀香漂浮在空氣中,夏油傑閉上眼睛,入耳的都是對方輕手輕腳活動的聲音。
“可以陪我躺一會嗎”夏油傑突然開口“我有點睡不著了。”
靜默了一會,接近的腳步聲,衣料摩擦後墜地的聲音,被子被掀開,一色晴生溫暖的身體靠了過來。
夏油傑歎了口氣,把手放在對方的小腹上,雙腿緊緊纏住對方的腿。
“剛剛有點冷”他小聲說。“你身上真的好熱。”
入手的皮膚簡直都有些燙手了一色晴生的體溫好像是要比正常人略微高一些。
白發青年濕潤的呼吸就噴在他的頸側,微微有一點癢,夏油傑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他一直等著一色晴生問話,結果左等右等,就是沒等到。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焦躁不安,一色晴生歎氣,和夏油傑額頭相貼。
“我隻是尊重你的一切選擇不論你做什麽,我都不會有什麽怨言的。”
“別想那麽多了不是來休息的嗎”
“再睡一會吧,睡醒了再說吧,傑。”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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