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折磨他來著 關於拉麵、蛋糕、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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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沒有呼吸了。”
    夏油傑歎息,抽回了試探外崎康平氣息的手。
    這麽小年紀的孩子展開領域,即便是不完全的領域,也足夠他腦死亡了。這是來自“姐弟”兩人的孤注一擲,寧可被祓除,腦死亡,也不想成為為某個人術式的兩塊肥肉。
    隻是夏油傑一無所知,他沒能有機會靠近這些亂糟糟的糾葛,也就無從知道真相。
    他現在隻是在為一個年幼術師的生命逝去而惋惜。
    白色的咒靈靜靜漂浮在一邊,沉默的注視著一切。
    外崎康平早就付好了錢,抱著幼子的屍體痛哭到夏油傑離開他的視線。
    白色的咒靈拉住了夏油傑的衣服。
    “怎麽了”夏油傑回頭看它。
    咒靈拽住他的衣角,把他拉到了一家拉麵店前。
    “”夏油傑抬頭看了看
    “這麽早居然有拉麵店開門真的有人會一大早起來吃拉麵”
    以前大早上起來要吃蕎麥的人在說什麽呢。一色晴生心想。
    “”忙活了一個晚上,夏油傑也的確覺得餓了,反正早上吃麵好像也不算太糟這個時間要是回盤星教吃,還不如直接等著吃中午飯了。
    就算是猴子開的店,人也是要吃飯的,而且這麽早,除了煮麵的猴子,還能有幾隻
    “嗯果然還是要蕎麥啊沒有嗎蕎麥拉麵也可以。”夏油傑在自助的點餐券箱裏選了鹽味湯底的。
    大早上不要吃太濃的湯。白色的咒靈微不可察的點點頭。
    “好那麽您的鹽味蕎麥拉麵配菜是蒲燒鰻魚和檸檬蛋糕,還有波子汽水”
    白誇了。一色晴生默默捂臉。大早上為什麽要吃檸檬蛋糕和蒲燒鰻魚而且店家為什麽有啊這麽早就有也太勤奮了吧
    而且大早上喝汽水夏油傑你是真的感覺自己身體太結實是吧
    “”夏油傑想吃蒲燒鰻魚,主要是想起一色晴生了,印象裏的他很會做鰻魚。
    每年的夏天最熱的時候,也就是苦夏的日子,他都會給夏油傑準備蒲燒好的鰻魚盒飯。
    “土用醜日吃鰻魚啊,而且我對自己的鰻魚手藝是最自信的了,傑君吃了不也能恢複一些力氣嗎”
    肯定是因為剛剛在幻覺夢境之類的情況下看到他了,所以才會這麽想吃鰻魚。
    檸檬蛋糕和波子汽水則是五條悟的最愛這家夥每次到拉麵店吃拉麵都得點一大堆的甜食。尤其是檸檬蛋糕,是五條大少爺配麵的最愛,讓人不知道他是不是來砸店家招牌的。
    而且他還格外振振有詞“拉麵的存在是為了輔助甜食的美味啊不然誰會來拉麵店”
    當時他和硝子真的是處於大型社死現場,頂著周圍一大圈人詭異的目光,也得虧店家脾氣好,他們沒有被趕出去過。
    夏油傑低頭,心不在焉的吸了一口麵。
    他沒辦法克製自己腦海裏紛亂的想法,一色晴生,五條悟,死去的年幼術師,盤星教。
    白色的咒靈在一旁關切的看著他。
    他們都沒注意到一個金發的女孩推門進來,熟練的點好餐,在離他不遠不近的一個位置坐下了。
    “好那麽您的超大份豚骨拉麵配炒飯、炸天婦羅和超大杯草莓冰激淩”
    一人一咒靈同時抬起頭。
    他們見證了不可名狀的神跡。
    不是,小姑娘你的拉麵碗比你的臉還大而且那個堆的冒尖了的是配菜吧
    叉燒雞蛋芝士紫菜土豆玉米豆芽蔥花芝麻不行,完全數不清
    還有那個炒飯和天婦羅都是一份就能當主食來吃飽的程度吧
    那杯冰激淩和你的腦袋一樣大小啊根本不是一杯這是一小桶
    來真的啊這份量正常的成年男性能吃一天吧
    這個看起來大概是國中生的孩子,並且撐死也就是剛入學的年紀的孩子,頂著一張麵癱的小臉,以出戰拔刀的氣勢抽出了筷子。
    “我開動了。”她輕聲說,神色如同臨行的武士,有著不動如山般的禪意。
    接下來,無論是夏油傑還是一色晴生。
    用了十多年都沒能治愈,看這孩子吃飯的十五分鍾。
    “吃完了居然”夏油傑小聲的喃喃。
    啊,吃完了。白色的咒靈的眼神透露著一股死意。
    這種程度,已經足夠讓做這頓飯的廚子悲喜交加到大腦當機了。
    這孩子真的是個武士吧,從武士穿越成小姑娘什麽的。吃前不動如山,吃的時候撲擊如火總感覺她要從哪裏拔出一把刀來
    不過,這孩子吃麵時候的樣子真的很有感染力,能看得出來,她是真心的在享受美食。
    那份從一餐一飯中透露出的,對生活的熱愛,著實令人動容。
    “”夏油傑突然覺得心情平靜下來了。
    怎麽說如果有人和這個女孩一樣,在一個有些落寞的人麵前酣暢淋漓的大吃一通,這份感染力也足夠令對方明媚起來。
    看這個孩子吃飯的時候雖然聽起來很奇怪,但總之就是,能點燃人生活下去的勇氣,和麵對未來的決心。
    因為不管如何,昨天好不好,今天又怎樣,眼前的享受是不可辜負的,不如填飽肚子,備好行囊,繼續前往既定的方向。
    白色的咒靈看了看小姑娘衣服上的銘牌
    小泉另外的看不清啊。
    “我吃好了。”
    她輕聲說,放下了筷子,毫不留戀的起身離開。
    “你的麵已經涼了,還有鰻魚也是。”
    路過夏油傑的時候,她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並沒有半分停留。
    夏油傑這才如夢初醒的低頭去看自己的碗。
    啊的確涼了。
    他頓了頓,卻不可抑製的微笑起來。
    “雖然這個梗著實有點惡毒,但是現在用還是挺合適的。”
    白發的男人坐在飄窗上,低頭看著跪倒在地上的男人。
    他的背後是一輪寂寞的滿月,冰冷的光線讓他素白如細雪。
    那雙金色的眼睛低垂,看向外崎一輝的眼神讓他全身發抖。
    仿佛神明垂視愚昧不堪的罪人。
    “那麽一千減七,開始了。”
    “算算是多少吧”
    他彎著眼睛微笑起來。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人類太可怕了。其實你不是真的不愛自己的子女和妻子,你隻是太愛自己了。”
    一色晴生從外崎一輝的酒櫃裏拿了一瓶威士忌,打開喝了一口。
    “酒不錯,度數也夠高。”
    他把剩餘的酒水盡數澆在了外崎康平的斷指截麵上,換來了受刑者撕心裂肺的慘叫。
    “你雖然對孩子們沒有好臉色,但你還是讓你的大女兒學了畫畫,給她買玉桂狗的玩具。你的小女兒上的是本地最好的學校男校,這大概是你讓她扮成男孩的原因。”
    “你還讓你的妻子去住院,要不是她跑了,你大概會付錢讓她在精神病醫院呆一輩子吧”
    “你不是不愛她們啊。”一色晴生的聲音輕輕的。“可你還是要殺了她們,好像殺死了幾隻待宰的牲畜,為的是端上你的餐桌,成為你壯大自己的食物。”
    “值得嗎放棄曾經溫暖的家庭,換來一無所有的現在。”
    外崎一輝低低的笑起來這時候他才像個詛咒師,聲音止不住的顫抖,極盡癲狂不甘。
    “哈你也知道我的術式,實在是太沒用了,如果不能吸收其他人的,那就是僅僅隻能看到咒力的凡人可是咒術界,咒術師的世界那麽廣大我怎麽能拿著入場券卻不能踏入門檻啊”
    “這就像是滿屋子的黃金,空有鑰匙卻推不動大門一樣”
    外崎一輝低啞的笑著,喘息著。
    “那個女人是親自來找我的,說她是與咒術師結合後一定可以生下有術式的孩子這樣的體質”
    “我們打掉了所有的男胎,花了好幾年但她隻為我生了一個孩子,就說她得離開了,讓我利用好這具身體,然後”
    “你知道我看見了什麽嗎”
    “她拆開頭上的傷疤給自己,換了一個腦子”
    外崎一輝激動的又笑又咳,聲音顫抖不已。
    “我錯過了多麽偉大的術式啊那是永生不死的秘術”
    月光之下,外崎一輝的臉扭曲起來,他的情緒及其激動,完全不可控的喋喋不休起來。
    “我的榮美很可愛,什麽都不記得,隻會依賴我,但她就是塊除了生育和討好我以外以外毫無價值的肥肉”
    “我可以寵愛她,我當然可以寵愛她,反正她的作用隻有這些了一個隻會依附男人取暖的女人,除了給我足夠的虛榮心,還能給我什麽”
    他用殘存的手掌捂住臉,又哭又笑。
    “”一色晴生撿起地上的一根斷指,這是右手的無名指,上麵還套著鑽石的婚戒,泛著溫柔的光輝。
    戒指並不新了,但顯然保養的很好,沒有任何的損壞。
    他取下這枚戒指,舉到外崎一輝麵前。
    “藤原殿,麻煩你了。”一色晴生的聲音此刻聽起來格外溫柔。
    黑發的女人從白色的咒靈中浮現,她慵懶的打了個哈欠,落地時還踮起腳轉了個圈,顯然心情不錯。
    “你可真是惡毒,這麽折磨這家夥很意思嗎”
    她的手指尖凝聚出一團紫色的液體,隨手一拋,就拋到那枚婚戒上。
    “我沒在折磨他啊。”一色晴生回答“我在幫他認清他自己。”
    銀色的戒指在毒液中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吱聲,開始逐漸融化。
    外崎一輝愣住了,他呆滯了幾秒,猛地伸出尚且完好的左手搶奪泡在劇毒液體中的戒指
    他的手在接觸到毒液的一瞬間就開始發紫腫脹,可這個似乎將自己的性命永遠放在第一位的詛咒師沒有猶豫,他用這隻目前還是完好無損狀態的手,將戒指奪回手中。
    一時寂靜,唯有那隻被毒液腐蝕的手發出皮開肉綻的聲音。
    外崎一輝低下頭,盯著手中已經被腐蝕的看不出原型的戒指許久,之後慢慢的,小聲的哭泣起來。
    沒有任何的瘋狂和扭曲,這次的眼淚像個被人拋棄了的小孩,獨自一人行走在黑夜裏,找不到回家的燈火,唯有與孤獨與恐懼同行。
    他從夢裏醒來了,身邊最終空無一物。
    “真正不在意的話,你不會說剛剛那些話,越是心懷不舍,越要用最惡毒的言語來逼迫自己,在這點上,你和他一樣。”
    “你甚至要用那句身體曾經的靈魂的優勢和她對比,來痛斥她的不足。”
    白發的男人彎下腰,注視著外崎一輝將自己的眼淚哭到了手指的斷麵上而渾然不覺。
    “你說那個有不死術式的人的時候,說的是那個女人,你提起你的妻子,說她是你的榮美。”
    “你還真的很愛她,你本來有和她共度餘生的可能。”
    一色晴生歎息,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那一疊存折和銀行卡。
    “不管他了”藤原得子饒有興致。
    “心已經死去的人,是不會再想著如何生存下去了。”
    “就算要活下去,他也要在殺死了自己家人的痛苦中,無盡的贖罪,因為他永遠不可能平息她們的不甘,也再也不會得到她們的諒解了。”
    他們無視了還在哭泣的外崎一輝,回到白色咒靈的身上,從窗口飛出去。
    一色晴生偏了偏身子,往後看了一眼,在視線中越縮越小的那棟房子中,殺死了自己全部家人的詛咒師此刻站在大開的窗戶邊,毫不猶豫的輕輕一躍,直直的落了下去。
    他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回過身,不再看下去。
    “真的能取出來”藤原得子饒有興致的翻著手裏的存折。
    “這家夥鬼的很,錢很散,放的地方也都不太正當,現在也就好取的很。”一色晴生低頭數著銀行卡的張數。
    “那我可以買件新衣服嗎”藤原得子伸了個懶腰,語氣像是抱怨,又像是撒嬌“我已經很久沒穿過新衣服了”
    “買兩件,買三件。”一色晴生回答她。“但是可不能再多了,大部分的錢我還要存起來呢。”
    “你這算是背著你的小夫人藏私房錢”藤原得子笑了。
    “這哪敢啊主要是沒法解釋,為什麽會突然多出來一大筆錢,畢竟我隻是個低智商的咒靈來著。”
    一色晴生有些無奈的撓撓頭發。
    “低智商的咒靈也沒法在錢莊開戶。”藤原得子翻白眼。
    “的確,但是我認識的一個人可以幫我們,而且他很有錢,不會惦記我這些的。”一色晴生歪歪頭。
    “而且正好,我現在身上的這身衣服,還有以前買其他東西的錢得還給他來著。”
    五條悟的家裏來了個不速之客。
    倒不是五條家本家,那地方他自己都很少回去。
    是他在高專結界外的豪華三層多功能宿舍說白了,占用學校外圍用地給自己蓋別墅。
    “你是怎麽知道我會在這裏的”五條悟蹦蹦跳跳的接過了一色晴生給他買的蛋糕。
    “檸檬蛋糕啊肯定沒你做的好吃。”他打開看了一眼,努努嘴。
    “而且吃這個的話我會想吃拉麵的啦”
    “以前你來我家吃飯的時候說過,自己一般都在學校外麵的大房子住,才不會擠宿舍呢。”
    “有條件的話,下次我給你做蛋糕和拉麵,一起做。”
    一色晴生指了指地上那幾十袋子的鈔票。
    “今天我是來還錢的順帶求你幫忙,把這些錢存起來。”
    “那我等著呀,這得有六千萬日元吧”五條悟掃了一眼,嘖嘖稱奇,倒也沒有猶豫客氣,打開包鏈抽出足夠還清的錢。
    “你去打劫了傑不會窮到這個地步了吧,還得靠咒靈養家”
    “從一個殺了自己兩個有術式的孩子的詛咒師那裏拿走的。”一色晴生搖了搖頭。“看傑的反應,其中一個好像很稀有,好像是叫魑魅二十六女。另一個小姑娘的術式好像是製定規則,我的感覺也是很厲害的。”
    “你殺了那個詛咒師了嗎”五條悟的表情冷下來。
    “我讓他選擇了在極度的痛苦中自行了斷。”
    “那就謝謝你啦謝謝謝謝謝謝你”五條悟哼著奇怪的調子,掏出手機打電話。
    “喂喂中保”他的語調充滿了惡作劇的意味“快點幫我去新開一個銀行賬戶啦然後來我的宿舍一趟,幫我把好多好多的錢存進銀行裏”
    還沒等對麵回話,他就把電話掛斷了。
    “”雖然不知道對麵的是誰,但是顯然是被五條大少爺不喜歡,所以使喚個沒完的工具人。
    “我的輔助監督噢”五條悟晃了晃手裏的手機。“是個超麻煩的爛大叔整天給老爺爺們打小報告”
    “那還真是辛苦你麵對他了。”一色晴生神情誠懇。
    “一色先生要和我一起出去玩嗎反正現在我也沒事情,而且我還沒和咒靈逛過街欸”五條悟笑嘻嘻的
    “五條君還是早點休息吧。”一色晴生神情平淡,注視著五條悟的臉。“你已經很累了吧多久沒好好休息過了”
    “雖然很感謝你擔心我,但我好歹也是成年人,不會讓五條君你這樣的孩子來照顧的。”
    “給你的輔助監督發個信息,讓他明天再過來。現在快去睡覺吧,趁現在離早上八點還有六個小時多,洗漱一下,怎麽也能差不多的休息一會,不要勉強自己。”
    五條悟沒有回話,他伸手扶了扶自己的墨鏡。
    “晚安”一色晴生看著他。
    “晚安。”五條悟含糊不清的回應了一句,轉身上樓了。
    “這件好看嗎”藤原得子舉起手中的櫻色和服。
    “還不錯但是是不是藕荷色會更好一點”
    “我才不要穿藕荷色,老死了。”藤原得子不高興的轉過身“果然就不該問臭男人的意見。”
    一色晴生無奈的笑了笑,開始填寫訂單要求。
    “是要做純白色的隻用金色邊做裝飾嗎”和服店的主人有些詫異“這種類型沒法穿出去吧”
    “很確定。”一色晴生點點頭“麻煩您了。”
    “那好吧。”店主不再多問,純當這人一點也不了解和服,還是旁邊的姑娘有眼光。
    藤原得子七七八八挑了好幾種款式,最終忍痛在一色晴生的拒絕下選了最喜歡的三種。
    “我們回你的小夫人那裏去”藤原得子問他“天快亮了吧你再不回去就來不及了。”
    “我還有個地方要去。”一色晴生回答“而且去之前,我們先去買祭拜用的花。”
    沿著蜿蜒的登山小路去到山頂,道路兩旁在白日是灰色的裝飾石,此刻散發著盈盈的白光。
    一色晴生憑著記憶找到那兩方墓碑的位置。
    上次留下的花束還在那裏,隻是已經幹枯了。
    雨水在最近剛剛衝洗過墓碑,看起來還是很幹淨的,沒有什麽灰塵。
    一色晴生彎腰將幹枯的花朵取走,放下新的花束。
    這次還是兩束純白的菊花,隻是中間夾雜了幾隻白色的滿天星,好像小小的落雪。
    他再次跪在了兩方矮矮的墓碑之間,向長眠之人深深拜下去。
    藤原得子站在一邊,沒有說話,她有些好奇而冷酷的注視著兩塊墓碑上,完全一致的“夏油”這個姓氏,神色若有所思。
    而後她不可抑製的,無聲微笑起來。
    原來是這麽回事嘛,怪不得要偷偷來祭拜。
    星辰漸退,白晝將起,微弱醒來的清晨仍舊打不破夜晚的萬籟俱寂。
    隻有入冬之前秋蟲最後掙紮的唧唧。
    仍舊在此世流離的亡者直起身,雙手合攏,閉上眼睛為長眠地下的亡者祈禱。
    這場景真諷刺。藤原得子想。
    你怎麽不先想辦法把自己渡掉
    一色晴生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對藤原得子微笑。
    “我們回去吧。”
    “回去嘍。”藤原得子聳肩“屍體祭拜骨灰,我也真是頭一次見,你怕不是要笑死我。”
    一色晴生沒有說話,和她擦肩而過,徑直下山去了。
    悄悄行走著離去吧,不要聲勢浩大的離開,不要掀起驚人的風暴。
    不要驚擾本就淒苦不安的靈魂。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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