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茶和教育問題 “好歹我也是遠月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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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色晴生遞給了夏油傑一杯茶。
“沒門。”夏油傑毫不客氣地把它掀翻了。
“傑”白發的青年無可奈何的歎氣。“你不能讓她們一直在盤星教長大,她們需要和同齡人接觸,學習知識,不然等你以後照顧不了她們了,她們要怎麽生活接替你做教祖嗎”
他們此刻坐在日式的庭院裏,一人手邊放了一杯新打好的抹茶,盤子裏放著精致的和果子,陽光很好,庭院裏一株碩大的櫻樹正在開花,盛若粉白色的一團流雲。
花瓣欶欶落下,像是落雨。
“你到底是怎麽到我夢裏來的”夏油傑焦躁的站起身,嚐試離開這個院子,卻發現做什麽都是徒勞,無論如何他都會回到櫻花樹下。
“當作亡者的能力吧。”
一色晴生慢悠悠的捧起茶杯,輕輕吹氣,啜飲了一口抹茶。
他穿了一身純白的和服,隻在領口和袖口繡了淺金色的花邊,看起來和喪服有幾分類似。
“真是陰魂不散。”
白發的青年隻是笑了笑,他拿起被夏油傑打翻的杯子,回到屋簷下,那裏有全套製作抹茶的工具。
夏油傑麵無表情的倚靠著櫻花樹,看著一色晴生優雅的跪坐在器具前,清洗用具,打開抹茶粉罐,取出兩勺抹茶。
陶壺中的水被燒炭加熱,向外冒著白氣,悠悠上升到接近屋頂的位置,在那裏聚攏成一團雲。
這是現實世界裏絕對看不到的景象。
白發的青年用木勺取水,將一半的水倒入茶碗,另一半重新放回壺中,他緩慢的抬高勺子的位置,讓落水聲清脆悠揚,韻味十足。
那隻白皙修長的手用虎口夾住勺柄,掌心向下,令木勺不偏不倚的卡在了壺口。
一板一眼,沒有絲毫贅餘的動作,行雲流水,賞心悅目。
下一步是打茶。
“別弄了。”
夏油傑出聲製止他,“你做了我也不會喝。”
一色晴生甚至沒有抬頭看他,伸手扶住茶碗的邊緣,提起茶筅,開始打茶。
先是由慢到快,豎著打出聲音,茶碗中濃綠的茶湯上慢慢浮起春草色的泡沫,在陽光下變得晶瑩朦朧,柔軟若春山。
再是將相對較大的氣泡慢慢打碎,讓抹茶變得更加順滑柔和,入口即化,看似簡單,卻是需要年歲來沉澱的技術。
最後用畫圓的手法將茶筅提起,輕輕擱置在一邊。
“好了。”
製茶的人捧起茶碗,回到櫻花樹下,重新把它擱置在石桌上。
他再度捧起自己的那一杯,慢慢喝了一小口。
夏油傑冷著一張臉,完全不想理他。
“別這麽生氣,等你醒了,就不會記得自己見過我了。”
白發的青年聲音依舊平淡,他低頭注視著杯中的茶湯,過了半響才再度說話。
“傑,你真的不能讓她們在星盤教窩一輩子,”這是一色晴生慣用的哄人的語氣“她們還小呢,需要同齡的朋友,要學習讀書寫字,學習能幫她們變得更好,更快的走出陰影。”
“閉嘴,信不信我在這裏揍你。”
夏油傑煩的腦袋都在疼,以前也是這種語氣,哄他吃飯睡覺,哄他夏天喝茶解暑,哄著他把他牽著鼻子走。
怎麽會有人能這麽煩,死後在夢裏都不讓他安生。
一色晴生不再說話了,他自顧自的飲茶,吃點心,閉著眼睛享受春日的陽光和暖風。
這地方真實的不可思議,從一塊石頭到一根草的的細節都完美無缺,好像真的有這麽一處地方,縮在世界的角落,無人知曉。
夏油傑把抹茶倒掉,拿著杯子去水壺旁給自己舀了一杯水,坐在屋簷下自顧自的喝著。
一色晴生偏過頭,看著抹茶沿著桌子的紋理,順著縫隙滑落,綠色的茶湯浸的石質桌麵濕淋淋的,仿佛剛剛下過一場雨。
沒有人再開口說話了,白發的青年倚靠著櫻花樹幹,夏油傑盤腿坐在走廊的實木地板上。
完全寂靜,春草幽深,怪石嶙峋,蝴蝶撲扇雙翼,穿行過山石草木,鳥兒振翅,劃過如洗的青空。隻有暖洋洋的太陽照耀這間小院子,時不時有微風拂過,帶出一點聲響。
粉白的櫻花欶欶的落。
夏油傑睜開眼睛。
這一覺他睡得很好,醒來全身放鬆,困意朦朧,嘴裏還有一股淡淡的甜味。
他翻了個身,不可抑製的打了個哈欠。
白色的咒靈趴在旁邊,此刻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夏油傑伸手,摸了摸咒靈的腦袋。
“早。”他說。
一色晴生放下遊戲手柄,喝了口熱玄米茶,重重歎氣。
純愛濃度和黃色程度都超標了喂,最後把人親到那種程度也太過分了,沒看dk都哭了嗎
不過話說,他到底為什麽要在黃油所謂的“過去篇”裏,那麽動情的看主角和dk談戀愛
明明自己都是母胎單身,還在看別人欲擒故縱把未成年玩弄於股掌之中,麻了。
尤其是這個遊戲,過去篇還是逐漸解鎖的,要看中篇和下篇就要繼續走主線,搞得他百抓撓心,好奇後麵會發生什麽好奇的要死。
不過主角肯定不會那麽快就和dk在一起呢。一色晴生摸摸下巴冷靜分析,他的性格不會著急,肯定要把人套的再牢一些,不然到手的小狐狸跑掉了怎麽辦。
而且主角給小狐狸做的菜有點眼熟啊,就是怎麽想都想不起來。
算了算了,想那麽多幹什麽,他今天還要去工作呢,收拾收拾準備出門。
“久留先生,不管出於什麽理由,您一位三十歲的名廚,找我這個畢業才幾年,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比試,真的沒問題嗎”
一色晴生歎氣,雙手插兜站著,背後的門裏,幸平創真和田所惠帶著另外幾個員工貓貓探頭。
“是木久知小姐,她一直沒有正麵回應我的追求,但昨天她告訴我,如果我可以戰勝你,那麽她就同意和我交往。”
久留春樹三十歲出頭,生的方正古板,眼神銳利,聲如洪鍾。
“木久知木久知”
幸平創真摸著下巴回憶,仔細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是誰。
“噢噢噢想起來了就是當初秋季選拔賽半決賽來做評委的那位啊粉色頭發八十九期的那個晴生哥和她應該是同期”
“創真君小聲一點啊會被聽見的”
木久知圓果你又給我找事
一色晴生不由自主舔了舔自己的後槽牙,強忍著嘖出聲的衝動。
下次要和這丫頭好好說說,要早點學會拒絕啊,他們都從遠月畢業多少年了,還習慣遇到追求者就推來找自己比賽,這怎麽行。
“比賽對吧”他最終隻是歎了口氣,“比什麽”
“你來定題目”久留春樹的聲音越來越大,慷慨激昂“找你比賽本就是我欺負小輩我為此感到羞愧”
“那好吧。”一色晴生點點頭“題目就選西式甜點,時間限定兩個半小時,裁判你既然帶的有,那我們這邊就不出人了,可以嗎”
久留春樹自然全盤同意。
“完蛋。”幸平創真和田所惠咬耳朵“他會輸的很慘的。”
田所惠看著自信滿滿又麵有愧疚的久留春樹,同情的點點頭。
普通的畢業四年的廚師可能還在摸爬滾打的路上。
可那不是遠月畢業生的路。
更不會是從遠月十傑裏,以第一席身份畢業的學生的路。
一色晴生端出的是一顆橙子。
“橙皮是軟糖和一些其他材料製成的。”
他解釋道,用鑷子輕輕提起上麵的蒂,像是打開燉盅一樣的露出裏麵鏤空的焦糖外殼。還有一小條香橙慕斯。
焦糖的外殼甚至被刻意處理成了樹枝般的形狀,甚至做出了小小的金色葉片。
香橙慕斯層理分明,從橘黃到最底層的淺白,色澤繁雜,逐漸過渡,上麵還有些淡淡的金粉裝飾。
碧綠的薄荷葉和一條巧克力卷點綴在上麵,從徑直如藝術品的賣相上就完全的贏過了一旁平淡的撒上了糖霜的舒芙蕾。
毫無懸念。
久留春樹是哭著走的,連帶著他帶來的三個裁判。
剛剛他們衣服掉了。
一色晴生神色沉靜,倚靠著門板,眉眼低垂。
明明剛剛以完全碾壓的姿態戰勝了對手,你卻完全看不到他表達什麽興奮,白發的青年好像在發呆,又好像有點不開心。
“一色先生”
田所惠輕輕喊了一聲。
素白色的長睫毛微微動了一下,好像被微風吹醒的,方才入睡的蝴蝶。
“嗯”
他看向呼喚她的姑娘,露出習慣般的微笑。
“怎麽了”
好丟人,太丟人了。
一色晴生眼神空洞,臉上帶著習慣性的笑容。
肯定是因為當時的遊戲裏,dk吃香橙慕斯的表情看起來太幸福了,才下意識的做了差不多的香橙慕斯。
不過反而省去了構思的時間,才能在兩個半小時裏完成這麽複雜的甜品。
還是好丟人,比賽用的菜品居然取材於遊戲,說出去丟人到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一色先生累的話,今天可以早點回去休息哦”
“啊,那就謝謝小創真了。”
一色晴生保持著微笑,僵硬的點點頭,看起來心不在焉。
他要回去看dk,忘掉今天發生的一切,不然今天晚上肯定會因為罪責感睡不著覺。
每天再給圓果打電話,他現在沒力氣再去和上學時期的好朋友好好聊聊了。
他要回去打遊戲。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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