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有點不舒服 小孩子生病不能硬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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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是咳嗽醒的。
他的嘴裏有一股奇怪的甜味,喉嚨發癢,像是嗆到一樣的感覺充斥著食道,讓他不由自主地坐直身體,用力的咳了起來。
什麽都沒有,那股甜氣在驟然的清醒後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連帶著喉嚨裏的癢感也消退了不少。
他呆呆的坐著,有些茫然的看著被子上的花紋,視線逐漸聚焦,凝聚成清晰的畫麵。
沒有出汗,隻覺得五髒六腑都在微微作痛,他有些口幹舌燥,可連骨頭縫都透露出的酸疼阻攔了他下床。
白色的咒靈也被他弄醒了,用鼻子吸著氣,探頭探腦的蹭到他身邊,鑽進他的懷裏,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我沒事。”
他輕輕的摸了摸咒靈柔軟的頭頂,搖了搖頭。
已經是早上六點多了,春初的天還是亮的有些晚,窗外漆黑,隻有一點星月的殘光,模模糊糊的照亮一點房間。
咒靈慢慢悠悠的在他身上蹭了幾下,用濕濕的鼻尖去碰他的額頭。
“不要鬧。”
困意貌似又一次的襲來了,身體疲倦,意識卻是清醒的,可他又感覺自己的頭有點發脹。
終於是難得空出幾天時間,他本來打算去美術館看看,早點起床其實也沒什麽。
他最終歎了口氣,重重的把自己摔回床鋪上,在黑暗中摸索著抱住了白色的咒靈,把臉埋在柔軟的毛發裏,昏昏沉沉的閉上眼睛。
一色晴生坐在軟墊上,用叉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叉著手底下的蛋糕。
本來還算完整的奶油麵被戳的全是小洞,破破爛爛的,好像很快就要塌了。
他把沾滿了奶油的叉子含進口中,嚐了嚐。
不夠細膩,太甜,氣泡太多,幾乎透露出一種讓人厭倦的粗劣感。
他還是叉了一大塊,塞進嘴裏。
這奶油吃起來有點像是紙。
白發的青年回頭看看沙發。
藤原得子還在睡,已經有一個月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
連個可以吐槽聊天的人都沒有,實話實說還是挺寂寞的。
他最終還是把整塊蛋糕吃了下去,胃裏沉甸甸的,嘴裏也全是奶油的甜膩味道,直到喝了兩口水才衝淡下去。
這幾天幾乎都用來積攢咒力了,不是睡覺就是睡覺,睡到頭暈腦脹,感覺咒力多到要溢出來,有種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從嘴裏流出來的錯覺
頭大,但要是再遇到要把咒力全部拿來修複身體的狀況,這是必須的準備,誰知道還會遇到什麽啊。
剛剛,傑的身體是不是有些熱
夏油傑發燒了。
不知道是不被他所記住的噩夢導致,還是上次泡了冰冷的海水終於複發,或者心力的憔悴
本來極少會生病的咒術師,病倒了。
他自己爬起來去找體溫計,倒水,在廚房坐著等了一會順帶給姐妹兩個隨便弄了點吃的。
我今天有些不太舒服。
這句話終究是沒有說出口,他隻是笑著看著兩個姑娘吃飯,然後和她們說今天得自己玩,他有些事情。
菜菜子和美美子自然是無條件的同意。
幸好今天他已經沒有任何要做的事情了,帶病去找咒靈是再愚蠢不過的事情。
他需要休息。
盤星教內自然是不會準備什麽太多的藥物,他居然也沒有記得在這裏備上一些可能的常用藥。
這可不行,要是以後菜菜子和美美子生病了可怎麽辦。
咒術師的體格強健程度是遠超一般人的,夏油傑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生過病了,通常的症狀隻要熬上天就都會自動消退。
這次也會是一樣。
他喝了杯水,感覺內髒之中的灼痛感減輕了些,就打算再睡個回籠覺。
白色的咒靈一直纏在他的身邊,此刻更是輕輕拱了拱他。
“去看著她們。”
夏油傑把它推離自己的身邊,對咒靈搖了搖頭。
他甚至已經開始考慮怎麽把咒靈勸出去了。
白色的咒靈定睛看了他幾秒,居然沒有不依不饒的要賴著他,而是真的轉身離開了。
它還非常貼心的給夏油傑帶上了門。
“”
心裏有點發空,說不出來是什麽感受,大腦也一片空白。
夏油傑轉了個身,抱住被子,看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呆。
終於,發燒和疲倦終於把他帶回了那一片沉靜的黑暗裏。
確定了菜菜子和美美子自己玩的很開心,白色的咒靈悄悄溜了出去。
幸好退燒藥作為簡單的非處方藥,還是可以買到的。
他畢竟不是專業的醫生,隻能詢問後再買藥,咒術師的身體再強健,胡亂吃藥也是絕對不可取的。
夏油傑感覺到了一隻冰涼的手,此刻搭在他的額頭上。
連帶著眼睛都遮住了,他想要睜開眼,視線卻是一片漆黑。
“醒了”
沙啞低沉的聲音,像是被石塊磨礪過的岩石。
這是誰的聲音
夏油傑忍不住眨眨眼睛,他燒的有點頭疼,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對麵似乎沉默了一會,咳嗽了兩聲,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起來吧,把藥吃了。”
一色晴生。
夏油傑覺得自己的大腦已經燒到糊塗了,要不然是不會聽到他的聲音的。
他太難受了,這個硬抗的法子也隻是看別人做過,自己真的受著的感覺就是頭暈到不知道今昔是何夕,口幹舌燥神誌不清。
可他還是堅定的把手他甚至有點不確定這還受自己的控製放在了遮住自己眼睛的手上。
“我不用你管我。”
他的嗓子啞了,完全不比剛才的那道聲音好多少,嘶嘶的吸著氣,幾乎沒多少音量。
他滾燙的手用力握緊了冰冷的手背,聲音用力,微微真實了些。
“我不用你管我。”
沉默,還是沉默,一色晴生看著覆蓋在自己手背上的手,顯然是用了力氣,就連青筋都微微鼓起。
他最終隻是歎氣,沒有挪開手,卻也沒動,隻是放輕了聲音。
“那我讓崽崽幫你好不好”
“它總歸是可以的吧”
崽崽是誰
這個問題還沒在夏油傑的腦袋裏轉過彎來,他就被白色咒靈的觸手從床上拉了起來。
他被嚇了一跳,一瞬間差點驚出一點冷汗。
那隻手還是穩定而冰冷,遮在他的眼睛上,一動不動。
他感到自己的牙關被不容置疑的撬開,一粒膠囊被塞進嘴裏,黏在了舌頭上。
緊接著就是一口水被緩慢的灌了進來,他的舌頭還沒來得及嚐到苦味,就下意識的吞咽,那粒膠囊被準確無誤的吞了下去。
“”
他的大腦終於反應過來了,從對這個稱呼居然是一色晴生稱呼那隻咒靈的名字感到震驚,再到他現在到底是在夢裏還是現實之中,剛剛吃下去的藥和水的觸感都無比真實,他不由自主地掙紮了起來。
“別亂動。”
絲線將他的四肢纏的更緊了一些,無力的掙紮起不了任何作用,隻會被纏的更緊。
“你給我滾回滾出去”
夏油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生氣,他終於反應過來了,一瞬間渾身滾燙,氣的肺都要炸裂,說話都有點要接不上氣,卻偏偏一滴汗都流不出來。
“生病了就別再生氣了啊。”
又一粒小小的藥片被塞進口中,他幾乎是被掐著下巴把藥吃了下去,連帶這第二杯的水,苦澀的味道在舌頭上轉了一圈,很快就消失不見,隻剩下滿腹的水帶來的沉重下墜感。
還有一顆糖,薄荷葡萄味,冰冰涼涼的,瞬間驅散了藥的苦澀。
可能是水太涼了,那顆糖的確很甜,於是就連怒氣都能被澆熄。
也可能是太累了,累到沒力氣發脾氣。
他放棄了思考。
一色晴生看著他把糖吃了下去,變得安靜下來。
人類發燒的時候,身體會變得比之前要柔軟一些,從崽崽那裏傳來的共感更能讓他深切的體會到這一點,他甚至有種,那些白色的絲線會勒破他此刻柔軟皮膚的錯覺。
“”
白色的絲線操控動作盡量的輕,讓病人恢複到平躺的姿勢。
夏油傑還沒有睡著,微微顫抖的眼睫毛也在掃著一色晴生的手心。
“睡吧,吃了藥,睡醒一覺就會好起來了。”
他的聲音很慢,很平淡。
夏油傑一瞬間不清楚自己現在究竟在哪裏,被放在他額頭上的手也捂熱了,他渾渾噩噩,整個世界都沉浸在一片漆黑裏,像是個睡不醒的夢。
另一隻冰涼的手貼到了他的頸側,像是要幫他降溫。
“我現在是醒著的嗎”
他突然出聲詢問。
沒有回答,隻剩下一冷一熱的兩隻手貼在他的身上,像是某些奇怪的異種生物。
他放棄得到答案了,任由自己被阻擋著視線,也不再思考是夢中還是現實的問題。
他在一片漆黑裏極目遠眺,想象著這層黑色之外是什麽,有什麽,他又能看到什麽。
沒有回答,也許沒有回答才是最好的回答。
不能再拖了,他突兀的想到,那場畫展下個星期就結束了,會換上新的展覽,他得抓緊時間。
一色晴生聽著他的呼吸一點一點變得均勻,緩慢下來。
他抽回了手,看到夏油傑閉著眼睛,雖然似乎睡的並不安穩,但起碼是睡著了。
菜菜子和美美子早就中午自己吃了點東西,舒舒服服的回去睡覺了。
他也隻能做到這一步了。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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