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蛋世界 要說真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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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了嗎”
女孩手中捧著一枚斑斕的彩蛋,對著夏油傑笑得燦爛,眉眼彎彎,花朵一樣嬌嫩。
讓人有點不習慣,年輕人偏過頭,不願意去看她的臉。
“你看起來很開心。”
“模仿一下動畫片裏的魔法少女而已,她們都比較活潑的樣子。”
僅僅是一瞬間的事,一色春失去了表情,恢複了那份古井無波的語調,好像剛剛還活潑而生動的女孩並不是她,而是另外的一個什麽人短暫的使用了一下她的身體。
有點可怕,夏油傑一瞬間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說什麽。
白發的姑娘歪著腦袋,端詳他的臉,片刻後好像厭倦了似的,輕輕撇過頭。
“總之,開始吧。”
她極輕極快的說了一句,好像已經不耐煩了,或者說是某個有點抱怨意味的咕噥。
那雙纖細,嬌小的手毫無征兆的鬆開。
奇蛋墜向地麵。
重重一響,迸裂碎開。
世界被一片寂靜的白色掩蓋了。
夏油傑睜開眼睛。
他們所處的地方是
一所學校的禮堂
淒涼的白色月光從頭頂灑下來。
“月天之間。”
白發的女孩歎息了一聲,眼神驟然間變得有些空茫起來。
她突然踮起腳,輕快的往前走了兩步。
“嗨。”
女孩歪著腦袋,對此刻還躺在地上的少女說。
“還能站起來嗎”
“”
有著黑色頭發的女孩慢慢從地上坐起來。
她渾身都濕漉漉的,臉色蒼白到了極點,嘴唇還有些發紫,那張憔悴而平平無奇的臉上,連一絲表情也尋找不到。
“你是誰”
她輕聲問。
“不要問那麽多啊。”
一色春如此回答她,伸出手。
“快起來,他們要來了。”
夏油傑的耳力極好,伴隨著女孩的這句話,他非常清晰的聽到了一些啪嗒啪嗒的聲音,像是一群孩子穿著室內鞋跑進走廊裏。
“什麽”
他下意識的喃喃問出聲音。
“視而不見。”
白發的女孩一把把黑發的姑娘拉起來她甚至要比被救助者矮了半個腦袋。
“它們來了。”
她再度仰起臉,輕輕撇了一眼夏油傑。
嘻嘻哈哈的笑聲如約而至,本來緊閉的門扉被直接撞開,彈簧上頂著一個奇怪腦袋的生物蹦跳著進來,朝著還在發愣的黑發少女跑來
“交給你嘍,我來攔住。”
夏油傑的背後突然一重,他下意識的彎下腰,結果後背上傳來少女的驚叫。
他條件反射似的伸手。
於是穩穩當當的把姑娘背起來了。
“跑啊。”
白發的女孩不知道什麽時候擋在了他們麵前,手微微一伸,一把純白色的長刀就出現在了她的手裏。
“你得先保證她的安全,不然這遊戲”
“沒法玩了。”
“這些東西是什麽”
“視而不見。”
一色春回頭看了一眼。
彈簧怪物緊追不舍。
“他們是怎麽看上你的”
很奇怪,就算是她帶著奇蛋少女先離開,仍舊有一部分視而不見會追著夏油傑,最後反而不如一起行動。
夏油傑現在相當煩躁
他的術式用不了了。
別說稍微強力一點的咒靈了,就算是蠅頭他也叫不出來。
那些怪物不能徒手去打,太過靈敏,格鬥技是用來對付人類而不是異形的。
沒法叫咒靈,他就喊不出醜寶。
喊不出醜寶,就連咒具也拿不到。
“所以你這次屬於來觀光了。”
女孩的話讓他完全無言以對。
一色春歎了口氣。
“算了吧”她說“本來也沒指望你能幫上什麽忙,照顧好我們身體不好的小姑娘吧,她有心髒病。”
夏油傑愣了一下。
白發的姑娘注意到了,臉上“你怎麽這樣啊”的表情清晰可見。
“她有先天性心髒病,這裏所有人的身體狀況和外界都一樣,她也是會死的,死了我們這一票就白幹了,所以麻煩身高一米八六的成年男性屈尊降貴的背起我們的保護目標好嗎”
這話說的直白又尖銳,也許是因為在跑動之中,女孩說話的聲音逐漸加大,無形之中給了人一種壓迫感。
的確沒幫上忙的成年男性默默把一旁的女孩背了起來。
即便一色春這話說的又沒禮貌又無理取鬧,他也還是什麽都沒說。
這孩子還有點像是五條悟,說起話來不是刻意毒舌,但就是讓你想要攥緊拳頭。
不知道為什麽,這種一點都不一色晴生的特質,反而讓夏油傑鬆了口氣。
“到了。”
女孩一腳踹開了一扇大門。
隨著大門直接飛了出去,整個大廳驟然燈火通明。
巨大的,穿著奇怪服飾的怪物轉過身來。
“我負責揍,你負責照顧小姑娘。”
一色春呼出一口氣。
“沒建議吧”
夏油傑沒吭聲。
反正一色春顯然也沒打算考慮他的建議。
白發的女孩輕鬆摘下了病弱姑娘手腕上的手環。
“借一下你的武器。”
她輕巧的跳上了舞台,手中的手環迅速變成了一根長鞭子。
“下次再來記得自備武器,我很期待和你打一架哦。”
白發的女孩背對著夏油傑,同時揮了揮手。
她揮出第一擊。
一色晴生躺在金色的吊籃裏晃啊晃,歎出口氣,捂住了臉。
他剛剛才和表帳確認過
奇蛋世界裏出現的石像,就是奇蛋少女最期望拯救的人。
而一色春作為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個體,自然不存在什麽悔恨的情緒和遺憾
於是她的石像自然不是她所認識的人。
但一色晴生認識他們。
夏油傑的,父親和母親。
他又想起了當時在黃泉之中看到的幻影。
複雜的心情糾纏著他,一時間連動都不想動,隻是把自己蜷縮起來。
那個白發的女孩對著石像敲敲打打,漫不經心又莫名焦躁。
“為什麽是你們”
她有些不耐煩又無可奈何的詢問。
因為我很抱歉。
時隔了很久,一色晴生在心底回答了那個一無所知的自己的問題。
因為他一直都感到,很抱歉。
“還有一個問題。”
表帳喝了一口茶。
“芙麗爾仍然沒有聯係過一色春嗎”
白發的青年聳肩。
“我非常確定沒有,翻遍整個記憶都沒有。”
“不應該啊。”
布娃娃頭做出了思考的表情有點為難他。
“按理來說,一色春的存在應該能很好的激發她的不滿才對。”
“這也太主觀臆斷了。”
一色晴生歎氣,
“按照你們的說法,你們對芙麗爾的控製權力已經消失了很久了,為什麽能這麽準確的推斷她現在的想法”
表帳抬頭看了他一眼,什麽話都沒說。
和布娃娃交流真是困難。
“所以,是喜歡她的嗎”
一色晴生是笑著問的,好像在詢問的不過是今天天氣怎麽樣。
“閉嘴。”
夏油傑反而狼狽的像是要暈過去或者幹脆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聲音卻小的很。
“承認的話又不會怪你。”
一色晴生平靜的回答他。
“而且那孩子不是經常找你聊天嗎甚至對你表達了很大的好感吧。”
“其實也算是好事,對於你來說,她很強,也顯然和高專的關係不太緊密,是值得爭取的”
“夠了”
夏油傑終於忍不住出聲打斷他,臉一陣紅一陣白,雙手緊握成拳頭,好像有無窮無盡的憤怒要發泄出來。
“夠了。”
剛剛過於緊張的氣氛瞬間消失了。
夏油傑仍舊握緊了拳頭,語氣卻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
他的臉色極其蒼白。
“夠了。”
他有些疲倦的,甚至稱得上可憐的重複了一遍。
“夠了。”
一色晴生不再說話了。
長久的,安穩的沉默在空氣裏彌漫著。
“我又沒有怪你,誠實地說,我在生物學意義上已經死亡了,法律也沒有要求沒有事實婚姻關係的人之間彼此負什麽責任。”
白發的青年半閉著眼睛,話說的輕巧。
“隻是單純的關心詢問一下而已,畢竟那孩子和我也有關係,你們又已經接觸上了。”
夏油傑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真的不用有太多的心理負擔”
白發的青年苦笑了一下。
“她不光混合了我和五條君的性格,還包括那兩個孩子的。”
“誰”
“不記得了嗎”
一色晴生輕輕晃了晃腦袋,好像有些困倦的樣子。
“外崎姐妹倆,外崎康平和外崎琴美。”
“這件事有點複雜,她們殘餘的本能堅持和我聲稱這件事不止一個人參與。”
“所以,不用對一色春有太多的共情心,她就是很多人的需求縫合起來之後,用我的意識驅動的產物,每個人都在她身上抱有目的”
“當然。”
白發的青年抬了抬眼睛。
“她也的確,就是我。”
夏油傑的胃裏驟然一沉。
某種讓人窒息的嘔吐欲望在喉嚨裏翻騰。
他勉勉強強直起身子,希望一色晴生還能多解釋一句,或者告訴他剛剛的話的份量並沒有那麽重。
白發的青年看著他,眼神憂鬱,又有些無奈。
他對著夏油傑,輕輕的微笑起來。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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