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止不動 他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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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現在知道要怎麽離開了嗎”
夏油傑的神情已經變得麻木了。
他不想再去思考更多的事情了,思考了也隻會變得頭痛。
這已經是他們走的第七圈了,他的咒力恢複了七七八八,不能說鼎盛時期,但也已經差不多到了一級咒術師所擁有的咒力量。
焦躁感越來越重,已經到達了反胃灼燙的程度,一陣陣的嘔吐欲望困擾著他,連帶著多加思考都會變得頭痛。
一色晴生沒有說話,他站在樓梯口,盯著牆上的時鍾。
“其實循環的並不是空間,而是時間是靜止的。”
他指著鍾表,對夏油傑說。
“鍾表上的時間是下午兩點這還是在校時間,一般高中生的放學時間是下午四點左右”
他踮了踮腳,伸手把時鍾從牆上取下來,試著旋轉指針。
紋絲不動,時針仍舊好好的指向著下午兩點,就算用力去扭,卻也並未被彎折或者掰斷。
“轉不動。”
“給我,就你的力氣”
夏油傑從他手裏一把奪過了鍾表,還不忘順帶低聲說上幾句。
片刻後,指針還是紋絲不動,哪怕一色晴生都能看到夏油傑手臂上肌肉的鼓起,絕對不是隨便捏了幾下。
“看來不是這個嗎”
白發的青年若有所思,下意識的一隻手纂成拳頭放在唇邊思考。
“傑,這樣的教學樓牆體,破壞起來對你困難嗎”
夏油傑麵如土色。
“你在瞧不起誰”
這話讓一色晴生愣了片刻,啞然失笑。
“隻是希望你能嚐試一下,不用破壞牆,打碎玻璃就好了。”
夏油傑隨手召喚出了醜寶,讓軟趴趴的咒靈吐出了名為遊雲的武器。
“好漂亮的雙節棍。”
一色晴生眼睛一亮,輕聲讚歎了一句。
夏油傑笑了一聲,撇了他一眼,武器甩出,狠狠的砸在了看起來並不結實的牆壁上
紋絲未動,牆麵甚至沒有絲毫的損傷。
“學校的教學樓一般都是鋼筋水泥結構,比較堅固。”
一色晴生看向自己的戀人,好心提議。
“果然還是換玻璃試試吧。”
這話讓夏油傑的臉色又難看了一個度。
結果是玻璃也沒有被打破。
暫時沒有去管夏油傑懷疑的看著自己手裏的遊雲,莫名的有點自閉傾向,一色晴生再次打量起四周的環境。
絕對沒有看不起夏油傑的能力的意思,自己的戀人精於格鬥,他還是很清楚的,那麽同樣的情況下換五條悟來一發茈估計也還是沒用。
起碼他們能證實了一件事,環境是靜止的,隻有他們兩個,還有那個每次固定刷新出來的怪物是活動的。
唯三活動的東西可能隻能從他們身上找突破口了。
“你說有沒有可能。”
一色晴生抬起頭。
“我們要按照她的意思走完劇情,時間才會繼續流動”
夏油傑愣了幾秒,一瞬間他的臉色鐵青,暴怒而起
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卻讓早就經曆過不少大風大浪的教祖憤怒到嘴唇都在顫抖。
最終他咬緊牙關,看著還是滿臉平靜柔和的一色晴生,從齒縫裏吐出幾個字,艱難的像是吐出內髒和血。
“你讓我看著”
白發的青年歪歪頭,麵對著夏油傑的焦躁不安,神態堪稱寧靜和安詳。
他往前走了一步,得到的是夏油傑警惕的後撤。
白發的青年沒有後退,他再度向前一步,終於趕在夏油傑逃跑之前伸出手,捧住了他的臉。
“傑,你得冷靜些。”
他的手如此溫暖,放在夏油傑不知何時被冷汗浸濕的臉上,甚至能放鬆他因為過度用力咬住牙齒而酸痛的肌肉。
“放鬆一點,冷靜些,很多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複雜”
他溫聲的安慰著,又一次的像是在哄著小孩子。
夏油傑偏偏就吃這一套,他一邊不可抑製的鬆軟下脾氣和全身的肌肉,一邊從心底莫名的湧出一股酸澀的不安感。
最終他開始粗重的喘氣,大汗淋漓,狼狽又落魄,下巴還擱在別人的手心裏。
一色晴生笑了起來他甚至去輕輕撓了幾下夏油傑的下巴,奈何當事人還在生理和心理的雙重倦怠裏,完全沒注意。
“好啦好啦”
他最終放下手。
“走吧,再來一次。”
之前的每一次,夏油傑都會在怪物用手指去戳向一色晴生眼球時出手。
這次他站在一邊,雙手攥拳,像是用了極大的意誌力在克製自己,頭也用力的側向了另一邊,不去看正在發生的事情。
怪物刺耳的笑聲和極長的手指就在一色晴生的眼前晃來晃去,說著些似是而非的威脅的話。
果然,無論如何,對方的設定都隻是個高中生而不是黑手黨,不可能真的去挖掉被霸淩者的眼球。
一色晴生盯著眼前的手指看,最終有了種莫名的衝動,難以抑製的欲望,並非來自他本身
他並不打算壓抑這種感覺。
在夏油傑視線不能觸及的地方,爆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這把本就神經緊繃的男人嚇了一大跳,條件反射的回過頭去看,卻看到那怪物捂著自己的手,在地上打滾慘叫
一色晴生吐出口中的手指,粗重的喘息著。
他的雙腳虛浮,手卻穩的要命。
他抓起了女孩的衣領,打開本來紋絲不動的窗戶,抱住還在慘叫不已的施暴者。
一起跳了下去
夏油傑幾乎是要尖叫出聲了他跑到窗戶邊上往下看,本來還靜止不動的外界突然流動了起來,雲也飄走,樹也搖曳,風就吹在他的臉上
這裏居然是四樓他想翻窗戶出去,卻被某種無形的力量阻擋,僅僅是遲疑了片刻,夏油傑扭頭就往樓梯口跑。
如果在這裏必須遵守遊戲規則,那麽顯然下樓梯才是最可能的路徑
樓梯口的時鍾開始哢哢作響,樓道裏出現了大大的紅色的標識“四樓”,夏油傑一路飛奔,跑下樓梯需要的不過是幾十秒
外麵的天空已經布滿夕陽,殘陽如血,雲朵都鑲上了一層金邊。
樓下空空如也,隻是滿地的血跡,圍上的案發現場,和空曠曠的操場。
夏油傑的全身都被冷汗遍布,隻感覺喉嚨又是一陣緊縮嘔吐。
他找不到一色晴生了,無論是因為什麽,他就這麽把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弄丟了。
現在他呆呆的站在這裏,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裏去,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晴生”
下意識的呢喃,黑發的男人茫然的四處環顧,卻不知道該往哪裏走,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說出了什麽。
他往前又走了幾步,心如亂麻,不知所措。
天在一幾分鍾裏黑了又白,他緩緩的走出了這所學校的範圍,看到了路旁的屏幕播放著新聞。
“某中學兩名女生雙雙從四樓墜落,其中一人不幸身亡,據悉又是一起由於霸淩事件導致的事故”
“受害者目前正在醫院進行治療。”
沒有展示照片,也不知道具體位置,但是某種冥冥中的預感讓他邁開腳步。
一色晴生正躺在病床上,當時他從樓上跳下去,刻意把那個怪物死死箍在身下,最終讓對方先著了地,自己基本沒什麽大的損傷,斷了骨頭,還有腦震蕩。
事情會變得很簡單,走廊裏並沒有監控,其中一方已經死亡,那些話根本不需要他思考,就能從口中自然的傾瀉而出。
事情從一場謀殺變成了“被欺負的受不了了選擇反抗,窗戶不經意間被推開,自己的眼球差點被挖下才咬下手指,打鬥時兩個人雙雙墜樓。”
這些話不需要他過腦子,他說出口的時候還能順帶思考一下,這孩子能編出這種謊話,雖然有些拙劣,但起碼還算冷靜。
就算被揭穿又能如何呢,所有人都能作證,她一直在被那個女孩欺淩,被施暴者絕望之中的反抗,總歸是更容易惹人同情。
他現在還躺在病床上,拒絕了所有的采訪也是自然而然的。
傑到哪裏去了這是個好問題,但他現在完全下不得床,摔斷了一條腿,隻要站起來走幾步就覺得頭疼欲裂,果然還是老實呆著為妙。
畢竟是一個獨立自主有著行動力的成年人,偶爾自己一個人也沒關係吧
仔細想想,他的這種擔憂有時候格外的荒謬,隻可惜情緒完全不受理性控製,隻能隨波逐流放任自己躺平放空。
門鎖轉動的聲音,一色晴生緩緩的睜開眼。
這些天除了給他送飯護理的護士,定時複查的醫生外,沒有別人來過。
但他就是知道,現在來的人,自己已經等待很久了。
“你來了啊。”
他對著夏油傑微笑,額頭上還有沒有解下來的繃帶當時擦破了皮。
打上石膏的右手垂在胸口前,不方便活動,隻能用左手來打招呼了。
夏油傑看著他,突兀的笑了起來。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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