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不想聽到 一色晴生想要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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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油大人”
    詛咒師的臉上欽慕混雜著渴望,激動和深深的信賴。
    這一嗓子把乙骨憂太也喊懵了,少年剛剛想揮下去的刀停在半路,回過頭去看同樣茫然無措的夏油傑。
    詛咒師直接用手握住刀身,全然不顧自己的手心被劃傷了,連滾帶爬的爬到了夏油傑的腳下,死死抓住他的褲腳。
    “夏油大人謝謝您,您的壯舉為我帶來了新生如果不是您的話我至今還隻是平凡的猴子罷了,是您讓我擁有了現在的力量”
    夏油傑身形一晃,臉色驟然蒼白了起來。
    他幾乎是要搖搖欲墜,而詛咒師此刻還在用力抓著他的褲腿,更是讓他站立不穩,幾乎踉蹌著要摔倒。
    乙骨憂太反應過來,一把抓住詛咒師的後衣領,硬生生把這個人從夏油傑麵前拽開了。
    對方再次努力的伸長手臂往上撲去失敗,於是他幹脆保持著被乙骨憂太抓著領子的姿態,跪坐在地上,繼續顛三倒四語義不清的訴說著自己的仰慕。
    “如果沒有您的話我現在還在過著渾渾噩噩的日子每個人都看不起我沒有人看得起我他們隻想吸我的血笑話我逼我做我不願意的事情都是那些有錢有權的人的錯”
    乙骨憂太聽不下去了,他一腳把這人的腦袋踩進了地裏。
    重重一聲,男人的腦袋被磕在地上,臉著地,嘴巴裏牙齒斷了幾顆,滿口都是血,還是努力的抬起頭來喋喋不休。
    “我把他們都殺了老不死的看不起我讓我去上班賺錢給他們女人也瞧不起我隻知道看那些有錢有權的男人”
    “這是在效仿您卑劣的猴子根本不配在這個美麗的新世界裏生存”
    乙骨憂太倒吸一口涼氣。
    他其實並不了解夏油傑,之前除了打過一架之外沒有太多交集,乍一聽後隻覺得滿腦袋問號。
    雖然一色先生說過,新世界必然會迎來一撥新的咒術師覺醒和動蕩,但僅僅是因為覺醒了咒術就要殺死父母
    夏油傑麵如金紙,全身都在發抖。高大的男人此刻看起來要倒地縮成一團,像是要被某種難以承擔的重負擊垮在地,隻是最後一絲的理智強迫他還站在這裏,一言不發。
    他深深的,深深的,像是在懺悔似的,低下了頭。
    “我來這裏就是為了幫您除掉後患這種肮髒的東西,果然還是盡早讓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乙骨憂太沒再猶豫,如果這人真的是個殺父弑母無惡不作的混賬,那麽他也不用留著對方一條命。
    他下手很快,詛咒師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從中間一刀劈成了兩半。
    少年人遲疑的看向夏油傑,手裏的長刀還在滴血,他粗粗的喘著氣,神色還殘留著剛剛聽到那些喪盡天良的話後的驚魂未定。
    “夏油先生”
    他遲疑的呼喚了一句,指了指詛咒師的屍體。
    “我們還得找到咒物”
    這話讓夏油傑回過神來,全身一震,額頭上滿是汗水。
    他開始不可抑製的粗重喘息。
    最終,乙骨憂太在其中一個人的背包裏找到了密封在鐵罐裏的咒物。
    完全不透明的外殼,無法得知裏麵究竟是什麽,乙骨憂太還是第一次看到一色晴生所提過的重要物品,說不好奇絕對是假的,但夏油傑在這裏,他必須得壓抑住這種窺探欲,老老實實,別出格。
    這種情緒一直等到了回到安全點,麵對乙骨憂太遮不住的好奇和期待,夏油傑一句話沒有說,隻是對著後輩笑了笑,就關上了自己的房門,把少年的眼神也一並關在門外。
    金色的脊椎骨以一個相當別扭的姿勢蜷縮在裏麵,顯然是被強行塞進去的,如果不是咒力所做,大概早就分成幾節了。
    夏油傑小心翼翼的伸手進去,把脊椎骨捧了出來。
    舒展開後的脊椎骨躺在他的手裏,因為咒力的支撐,並沒有散架或者下垂,閃爍著漂亮的金色光輝。
    夏油傑緩緩的坐在床上,捧著這金色的遺骸,一言不發了很久。
    他還沒有洗漱,卻已經累的站不起來了,踢掉鞋子,隨便脫掉衣服,就連睡衣都懶得穿,爬上床,把自己縮在被子的中間,讓金色的骸骨枕在自己的手臂上,靠在自己的懷裏。
    脊椎骨溫潤冰涼,刺激的皮膚一陣瑟縮。
    片刻後,夏油傑輕輕的吭了一聲,雙目緊閉,眼淚流了下來。
    他哭的很輕,非常輕,幾乎是哭意完全抑製不住的時候才會從喉嚨裏噴出來一點,更接近於被噎住後又呼吸的吐氣聲,那種吭吭的聲音,偶爾會尖銳又短促的“唧”的一聲這是無法抑製的哭叫的尾音。
    他仍舊不能痛快的哭,有種白天被人欺負了,結果在所有人麵前都要裝做很好,直到夜深人靜縮在被子裏,才能夠委屈的嗚咽,又怕被人聽見,就隻能盡可能的壓抑下去。
    夏油傑無意識的低下頭,用自己的鼻尖去觸碰冰涼的咒物,感覺到自己的眼淚都滴在了手臂上。
    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隻知道從還沒天黑到外界華燈初上,哭到大腦和呼吸都在疼痛,意識一片昏沉,頭暈腦脹的感覺糟糕極了,眼睛和鼻子也又酸又疼。
    夏油傑緩慢的爬起身來,渾渾噩噩的去拉上窗簾,打開櫃子拿了瓶礦泉水,一飲而盡。
    身體必須要補充水分。
    他想開燈,結果燈亮後又是不自覺地發抖,最後還是關上了開關,讓自己重回黑暗。
    躊躇再三,在房間內轉了一圈又一圈,夏油傑最後還是遲疑的爬上了床,又重新躺了回去。
    金色的骸骨又被他擁入懷中。
    一陣急促的呼吸過後,夏油傑顫抖著把骸骨捧到臉邊,即便是一片漆黑,也還是閉上了眼睛。
    一色晴生此刻坐立難安。
    “一色先生,我們希望您認真的考慮一下。”
    這座莊園的主人鄭重遞上了合同。
    “如果您願意留下來工作的話,無論是工資待遇還是其他方麵,我們都願意為您方便,今後這座莊園裏的絕大多數服務都為您免費開放,包括騎馬和遊船乃至各種宴會。”
    一色晴生深深的低下了頭,雙手抓住椅子的邊緣,又想要把自己藏到桌子底下去,又想要找借口立刻逃跑。
    莊園的現任主廚有些擔憂的看著他。
    和一色晴生認識了快四年,從一開始跟在財波誠一郎身後的稍顯稚嫩的遠月畢業生,到現在已經沉著從容的主廚,一色晴生的變化其實很大,但不變的一點就是。
    遇到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或者不願意麵對的事,下意識的想要縮起來。
    就像現在,麵對莊園主的盛情邀請,一色晴生看起來就想要把自己縮成一團。
    真是讓人頭疼。
    雖然知道一色晴生完全沒興趣在一個地方久呆,但因為是自己的老板的要求,那麽這個局就必須要設了。
    對不起啊一色,實在拒絕不了就留下來吧。
    畢竟自從這位財波誠一郎的弟子到了之後,餐廳的上座率和宴會的預訂率都高了不少
    讓這樣的人才留下,百利而無一害,哪怕隻是負責一部分都夠了,是絕對的不賠本的買賣。
    一色晴生還是沒有說話,甚至不敢抬頭去看。
    如果說剛剛他的注意力還集中在怎麽逃避這個詭異的局麵,那麽現在就完全不是了。
    酥麻溫熱的觸感在他的後背上來回滑動更準確一點,是脊椎的位置。
    那種好像越過了皮肉被吮吸親吻骨骼的感覺太奇怪了,一色晴生不受控製的想要發抖。
    隻要是個人類都沒法不對這樣的觸感覺得頭皮發麻。
    “啊”
    在自己完全沒法發現的情況下,一色晴生的臉不自覺紅了起來,甚至忍不住低低的喘息了一聲。
    太詭異了,溫熱的觸覺從肩胛骨附近轉移到尾椎,滑膩又溫柔,蜻蜓點水式的輕碰,或者緊致到令人窒息的綿密。
    “一色先生”
    對麵顯然感覺到了不對勁,有些擔憂的發問。
    “請問你”
    “對,對不起,我得先”
    白發的青年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用手捂住嘴,發出要斷氣一樣的聲音。
    “我不太舒服先不奉陪”
    匆匆丟下這句話,一色晴生頭也不回的跑開,留下主廚和莊園主兩個人發愣。
    跑上樓梯,乘電梯,跌跌撞撞的摸出房卡,打開門,用力關上。
    一色晴生再也站不住一秒,關上房門的一刻就踉蹌著倒地,背倚靠著門緩緩滑下,發出不可控的喘氣聲。
    太奇怪了。
    白發的青年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全身都要痙攣,卻還是抑製不住那種糟糕的觸感。
    夏油傑閉著眼睛,最終在尾椎骨的部分輕吮了一下。
    一色晴生渾身一顫,隻覺得周身電流穿過,輕輕咳嗽了一聲,徹底卸掉了全部的力氣。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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