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咪不要亮爪子 夢境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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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貓咪亮爪子翻臉的速度是一般人類很難反應過來的。
所以一色晴生在他暴怒之前按住了他。
“冷靜點,我們順風順水有點太久了,現在出點意外屬於正常情況,你也不能指望他們就這麽立正挨打毫不反抗。”
一色晴生把手按在了五條悟的後頸上,捏住一小塊皮肉,真像是在拎著一隻貓。
他能感受到五條悟粗壯的頸椎骨就在自己手下,作為一個一米九的成年男性,這個分量倒也合理。
五條悟甚至沒對他的動作做出什麽反應,隻是一個勁的深呼吸好像要把憤怒憋下去,這樣會讓他好受一點。
他現在居然能學會先讓自己忍住火氣了,一色晴生反而忍不住拍拍他的後背,幫盛怒之下的五條悟順順氣。
“不能當麵對質,反而會顯得我們毫無氣量,他們玩陰的我們也可以,別因為這種事搞得自己這麽難受。”
五條悟再深呼吸幾次,似乎是把脾氣順了過來,長長呼出一口氣。
“我們該怎麽做”
“先等合作方上門,不管是來質問還是來商量,總要沉得住氣。”
現如今的禦三家不過是亂咬人的狗,實際給撥款的人還沒開口,提前做什麽都是多餘的。
“不會太晚,在他們看來這屬於我們的失職,一定會當麵對質的。”
前來詢問情況的是位有些暴躁的中年男士。
幸好一色晴生把五條悟支了出去,不然不是誰都有耐心看著對麵有人又摔又打,臉紅脖子粗的破口大罵,用手指著人鼻子,還能一直保持微笑。
這人顯然不是想來解決問題的,比起坐下來好好說話更想找事,奈何遇到了一色晴生這麽個油鹽不進刀槍不入的家夥,他破口大罵也好幹脆汙蔑也罷,一色晴生都能保持微笑,隻是看著他,時不時點點頭。
於是他罵累了,詞窮了,氣喘籲籲眼睛通紅,和白發的年輕人麵麵相覷。
一色晴生甚至微微歪了歪頭,露出一個稍顯困惑的表情。
“這是沒詞了嗎”他的眼睛像是會說話。
中年男人被這個眼神狠狠噎了一下。
他的惱火本來半真半假,現在就要惱羞成怒了。
“總之,如果你們再不能解決好這種內部的問題,後果我們也不想多說了”
這家夥丟下一句這樣的話,怒氣衝衝的走了。
什麽內部問題啊,不就是收了上麵的意思專程來找茬的嗎。
起碼現在一色晴生又可以確定一件事了。
“政府裏肯定有他的人,但是影響力沒那麽大,和他也隻是合作關係而非利益關係,說白了是很有可能投向我們這邊的”
而且五條悟在四宮家的年會上表現的不錯,他那張臉在這個基礎上是巨大的加分項,雖然靠天生美色多少是有些犯規了,但又不是單出這麽一張牌,合情合理利用手中資源,沒任何問題。
花禦把一個酒杯放進小坑裏。
陀艮被真人抱在懷裏,抬頭看看,低頭看看。
幾隻特級咒靈想要給漏瑚一個簡單的儀式,幹脆就把一色晴生也叫來了。
真的是個簡單到堪稱簡陋的儀式小小的坑裏放了個小籃子,裏麵有些漏瑚生前咒靈也可以用生前這個詞嗎所用的東西,小酒杯,圍巾,亂七八糟,小小幾件。
一色晴生有些走神,說白了,他和這些咒靈沒有那麽熟悉,也更無任何同類之情,唯一能連接他們的隻有真人,這孩子簡直是咒靈裏的交際花,認識朋友的速度讓一色晴生略感吃驚他從不是會喜歡與人交際的類型,真人卻熱愛出去玩和交朋友。
秉持著孩子多認識一些朋友不是壞事的想法,真人想要來參加這個勉強算漏瑚葬禮的儀式時,一色晴生陪他一起來了。
雖然一開始做好了準備會被不歡迎的可能
“我們被那個男人給騙了。”
哪怕花禦的聲音是直傳腦海,也依然冷的驚人。
一色晴生沒說話這鍋本來就不該他背。
“現在我們有了共同的敵人。”
花禦的臉朝著一色晴生這張沒有五官的麵容本不應該存在“視線”,一色晴生卻覺得自己被死死的盯著。
“而無論如何,我們都是為了你而來,你得承擔這個責任。”
不要和咒靈講道理或者起爭執,這個道理一色晴生很多年前就懂了,所以他隻是聳聳肩,沒有做任何的反駁或者否認。
“你需要我做什麽”
花禦沉默了一會,那張沒有五官的麵容透露著細微的遲疑。
“”
好吧,看來是還沒想好,隻是想先生氣和威脅一下。
“實際來說,隻要我和五條悟能順利揪出內鬼,把那家夥逮住,你們自然就報仇了。”
一色晴生聳肩。
“所以,花禦,拜托你去追查他的藏身之處,一旦有消息及時通過真人聯絡我就好。”
森林的咒靈沒有提出異議,大概也是默認了這個選擇。
一色晴生覺得疲憊了,最近他倍感辛勞的次數越來越多,好像個力不從心的老年人,最近他總是喜歡坐在盤星教的走廊裏發呆,即便現在這裏已經鮮少有人來,常常會被忽略打掃,落了一層薄灰。
他每次都會先把這條價格不菲的櫻木走廊仔細擦拭一遍,跪在地上,讓每一片木板都煥發出光澤,再仔細的上油防止開裂,最後打蠟。
這其實是個很辛苦很累的活,這條走廊很長,從頭到尾擦一次,一下午的時間就被虛度了,荒涼的日子像是廢墟,塞滿了記憶的不可再回收利用物。
最後他坐在長廊上,像很多年來一樣,背靠著立柱,麵前是堆滿了金色光球的小池塘。
他突然很想再找夏油傑說說話,或者是隻看看他的臉,再或者去感受他的手指和臉頰。
他站起身,朝著池塘走去。
夏油傑覺得自己似乎做了個很長的夢,夢裏的一切都顛倒了過來。
他記得沒有那麽清晰了,渾渾噩噩的睜開眼,家裏的天花板在眼前聚焦,破碎的燈光也攏成了一束一束,打在他的眼睛裏,也打在身邊人的臉上。
他猛地坐了起來,一陣劇烈的眩暈讓他惡心想吐,下意識的幹嘔,卻什麽也沒吐出來。
酸水好像要順著他的鼻子冒出來了,惡心的要命,他的喉嚨裏發出一陣陣嗬嗬的聲音,被梗的眼前發黑。
一色晴生輕輕拍著他的後背,扶著他趴在床沿上,身體舒展開來,他再度猛烈的幹嘔幾聲,雖然還是什麽也沒有吐出來,但起碼沒有那麽難受了。
“你有點腦震蕩,所以才這麽難受的,沒關係的,休息一段時間,你會好起來的。”
意識正在回籠,一色晴生的聲音逐漸變得清晰,夏油傑眨眨眼睛,感覺靈魂回到了自己的身體。
他顫抖的,深深的吐出一口氣。
記憶正在逐漸同步,但前言不搭後語,混亂至極。
他輕輕的咳嗽了起來,在一色晴生的手再次向他伸來的時候緊緊的握住,力氣太大了,青年纖細又修長的手被他攥的緊緊的,指尖都有些充血發紅了。
“幫幫我。”
他的聲音沙啞,像是張被撕碎的紙,殘破不堪。
一色晴生僵住了,像是隻應激了的動物,夏油傑能感覺到他抖的厲害。
他想把手抽回去,卻反而被夏油傑死死的抓住了手,那種反抗太無力了,最後他卸下了力氣,任由自己被抓的手指充血。
夏油傑的情緒變得很冷,他自己都會不可思議這份冷靜,在這種極度冰冷的情緒下,他的共情能力似乎徹底關閉了,他知道自己該停下,這種行為不過是在傷害這個真心對待自己的人。
但他無法控製,他明明知道自己在以一種怎樣的方式去割著一色晴生的肉,可他的聲音就好像他的手一樣不受控製。
他想要去死,除了去死,他想不到有什麽辦法謝罪,從他口中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罪責本身,好像他就是由這無窮的罪支撐起來的軀殼。
或許夏油傑的靈魂早已用於謝罪,在十八層地獄掙紮,軀殼裏塞滿了無用的目標,掙紮著,獨行了許久。
他以為自己說了很多,大概也是非常傷人的話,畢竟一色晴生已經不再掙紮了。
但在白發的青年眼裏,夏油傑隻是低著頭,看著他的手,重複著,一次一次的重複著。
“幫幫我。”
“幫幫我吧。”
“晴生幫幫我,幫幫我吧。”
他重複著,一遍一遍的重複著。
機械的聲音重複了很久,直到一色晴生用手指輕輕的按在他的嘴唇上。
那是夏油傑頭一次覺得,一色晴生的手原來可以這麽冷。
沉默維持了很久,直到夏油傑有勇氣抬起頭,去看一色晴生的臉。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對方眼中的樣子,隻是看到了死者一般,素白的,毫無血色的臉。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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