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反了?小崽種要弑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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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說兩句吧!”
爺爺實在是忍不住了,眼裏竟然浸出幾滴淚來。
他如樹皮般褶皺的臉,神情複雜。
家裏人都不知道怎麽辦,老爺子向來是嚴肅又堅韌的啊?
爺爺用手背抹眼淚,聲音很低很低地說:
“霏霏小時候,那麽活潑可愛的。這件事最大的受害人,還得是她。”
奶奶好像聽到了什麽天方夜譚,輕輕地拍了拍爺爺的肩膀:
“你老糊塗了!孫女畢竟是外人啊,要嫁出去的!難道還指望她給你養老嗎?不都是我們的兒子女兒在供養我們嗎?”
林老爺子抽了一口煙,也不想再反駁什麽。
這麽多年,都是這麽過來的。
爛攤子擺在麵前,完全和林霏無關。
爭這些有什麽用?
一家子人盯著爺爺,等著他發話。
爺爺也不想再訓斥什麽了,平靜地說:
“我們也實在沒辦法了,你自己滾出去吧!”
林剛一陣胡攪蠻纏,還是被趕了出去。
林剛在門外“嘭嘭嘭”地砸門,口中念念有詞。
“父母也沒有替孩子還錢的義務,要是回來找我就直接報警了!”
爺爺氣得一下子站起來,往大門方向走。
門外的聲音減弱了。
林剛罵罵咧咧地走了,盤算著明天早上再來。
夜已經很深了,林霏有點後悔剛剛沒有接受姑媽的建議了。
老小區隔好遠才會有一盞路燈,燈光也隻是昏黃的。
大部分路段,黑暗都鋪天蓋地地裹挾著林霏,她不寒而栗。
林霏打開了手機的後置燈。
她成了漫漫黑夜中很顯然的一團白球。
要不?問問助理能不能來接一下?
感覺自己的咖位沒有那麽大吧,工作人員肯定都下班了。
林霏走到了小區門外,整條街都空空蕩蕩的。
她翻開了手機的打車軟件。
所幸,還能找到一輛車,隻不過要多等一會兒。
夏天,到了半夜竟也燥熱不減。
熱潮,熱熱的風將林霏淹沒,狠狠地吻住。
林霏的頭發被吹動。
她瞬間有些恍如隔世。
魂穿到這個人身上之後,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林霏上一世在清大的經曆,好像都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嘿!小兔崽子,你倒是站在這兒逍遙!”
林霏孤零零地站在街邊,一襲藍色連衣裙輕輕地隨風飄動,眼中盡是迷茫和焦慮。
林剛非但沒有任何憐愛之心,反而一股怒火湧上他的心頭,他快步走向林霏,每一步都像是在踏碎地麵。
林霏也察覺到了林剛的接近,她的心跳得更快,一個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她不知道原身這位“林霏”究竟有多軟弱不堪。
反正,林霏上一世可是個體育健將。從初一開始踢足球,一直踢到大一。
在高中打班級足球聯賽的時候,還衝在前麵當前鋒。
和男生們進行身體對抗,也是不在話下。
林剛伸手想要打她。
林霏並沒有被打中,她憑借一股脫身的力量,推開了爸爸。
可這樣的反抗隻是短暫的。
如果是近身肉搏的話,一個未成年女生怎麽可能比得過成年男士?
很快,林剛就占據了上風,連續幾下,林霏被打得頭昏目眩,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倒去。
真是長見識了?怎麽會有爸爸這麽對女兒的?
林霏原身的記憶開始湧現。
童年陰影,要變青年陰影了嗎?
林霏並沒有絕望。
因為,她還沒上腿呢!
好久沒踢足球了。
還是人形渣男足球。
好激動!
林霏此時也顧不上自己穿著裙子。長腿猛抬,漂亮的回旋踢,直踹林剛的心窩!
林剛的身體,竟然直接飛了出去,“噗”地一身倒在後麵的草叢中。
幸好後麵不是杠精鐵板,不然林剛小腦怕是保不住了。
“反了,你這個小雜種,反了!”
林剛痛苦地捂著心口,指著林霏罵。
哎呀,你看這個叔叔,他好像一條狗啊。
林霏從來都是看不慣賭狗的。
要是他少做點孽,現在不就安安穩穩地在家人的庇護下過著好日子吧。
才不會像喪家之犬一樣,隻能逮著老婆孩子欺負。
“嗬嗬,從生物學的角度,隻有像豌豆這樣自花傳粉的生物才叫純種。兩性生殖的生物,都是雜種呢。”
“從人倫的角度,我……應該是你的女兒吧?”
“賭狗不會還被人帶綠帽子了吧?”
林霏嘲諷著搖搖頭。
“真是太可憐辣!!!”
林剛被她的嘴炮氣得眼冒金星,想站起來反抗,卻發現渾身無力。
林霏完全不想理這個渣人,拿起手機關注著司機的動向,準備去馬路對麵等車。
突然,背上有一個冰涼的觸感。
林霏心念一動,林剛這就爬起來了?
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用來思忖此時的處境,林霏反手抓住那隻手臂。
轉身,把那個男人的手狠狠地向下掰!
“別別別……是我,是我!”
林霏對上了那個男人的眼睛,一下子慌了神,把他的手鬆開。
突然鬆了力氣,林霏重心不穩向前倒去,陷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那人好像也被這突入其來的變故嚇住了,呆愣在原地,直到被慌慌張張推開。
“對不起……看你晚上一個人在路上走,太不安全了。你現在不應該是在宿舍裏嗎?”
清亮又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帶著熟悉的味道縈繞過來。
“張pd!”
林霏有些恍惚,怎麽會在這兒碰到?
張一瀾聞到林霏越發幽香的,茉莉般的體味,自己忍不住有些結結巴巴起來。
剛剛林霏,直接撲進我的懷裏了……
長長的睫毛,水汪汪的眼睛,紅嫩的嘴唇。
好近啊,都快要親到我自己了。
“內個……在私下裏,叫我張一瀾就好了。”
林霏的思緒立馬回到了那次,和張一瀾在練舞室私下見麵的時光。
他也是這麽說的。
林霏回顧著那天張一瀾對自己的承諾。
像是拆了一顆糖,丟進蘇打水裏。隨著時間悄悄溜走,糖果一點點融化,直到最後整杯水都是甜的,連同裏麵湧起的無數氣泡也是甜的。
“那張一瀾為什麽稱呼我為‘你’呢?”
林霏歪著頭看著張一瀾。
和他在一起,好像自己就是會輕鬆一點呢。
“叫我林霏就好了。”
兩個人都回憶起了練習室相約的場景,默契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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