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櫻花劍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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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一樓的十二燒火丫頭,還有嚴格的身份排序,其中最美的是大丫頭,其次是二丫頭,三丫頭,直至十二丫頭。
嶽鎮三人都是甲一樓的常客,一進門十二燒火丫頭立刻便知道誰是最貴重的客人,大丫頭帶著二三四丫頭笑吟吟的迎上了嶽鎮,另外的八名丫頭,也各自圍住了孔功勳,文華二人。
三人在鶯鶯燕燕的簇擁下,來到歌舞大廳,各自坐在了太師搖上。
太師搖也是胭脂樓獨有的物件,它外形有些像太師椅,即有太師椅的莊嚴大氣;也有民間搖椅的舒適,所以被命名為太師搖。
一個燒火丫頭站到嶽鎮身後為他按摩頭部;
一個燒火丫頭蹲下身子為他敲打著大腿;
一個燒火丫頭替他脫去鞋襪後,用銀盆打來溫水,放上幹花兒,為他洗起腳;
大丫頭端起一盤葡萄用纖纖玉指,優雅剝皮後,輕笑著喂到嶽鎮嘴裏。
享受著燒火丫頭全方位的服務,嶽鎮隻感覺全身上下舒坦極了,忍不住讚道;“還是甲一樓的燒火丫頭會來事。。真他媽舒服。。”
同樣眯眼享受的孔功勳,文華二人深以為然。
嶽鎮見大丫頭一笑起來,(省略)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驚呼道;“哎呀!不得了。。。大丫頭,三個月不見,省略)?”
大丫頭聞言故作嬌羞道;“嶽公子壞死了,又來這一套,老是占我便宜。。。”
嶽鎮嘻嘻賊笑道;“這一套不好嗎?如果不喜歡,那我換一套,嗯。。省略)。。”
大丫頭睜大雙眼做天真狀;“嶽公子,你說什麽呀,我怎麽聽不懂呀。。。”接著又做嬌羞狀;“哎呀,我怎麽感覺好羞羞呀。。。”
孔功勳,文華哈哈大笑,其他燒火丫頭,也一個個笑的花枝亂顫。
歌舞大廳活色生香,滿園春色,正所謂;溫柔鄉裏紈絝夢,夢醒依舊溫柔鄉。
歡聲笑語中王大娘走進歌舞大廳滿臉堆笑道;“三位爺,今兒個準備吃點啥,玩點啥”
嶽鎮大聲叫道;
“要酒,要好酒,要清溪流泉,要最好的清溪流泉。。”
王大娘笑吟吟道;“好呢,最好的清溪流泉,馬上送到。。”
嶽鎮卻突然扭頭望著王大娘,一字一句猶如繞口令一般;
“聽清楚,我要的是最好的清溪流泉,不是你嘴裏糊弄鬼的最好的清溪流泉,是你地窖裏窖藏了二十年的真正的最好的清溪流泉。。”
王大娘猛然一怔,胭脂樓售賣的清溪流泉有三種,便宜的也要五十兩紋銀一壇,最好的是一百兩紋銀一壇,她剛才答應嶽鎮的就是一百兩紋銀一壇的清溪流泉。
可嶽鎮的話風明顯不對,難道他指的竟是樓主那幾壇珍藏地窖,愛若心肝,從不示人的絕品清溪流泉。
“這個。。”王大娘剛要開口;
嶽鎮猛然一拍太師搖的扶手,再無半分先前喜笑顏開的模樣,而是麵露殺氣淡淡道;
“聽好了,別給老子啷個裏,老子要的就是你地窖裏珍藏的最好的清溪流泉,不馬上拿出來,老子砸你的鋪子,燒你的胭脂樓。。”
嶽鎮說到最後幾個字,一字一頓,語音蕭殺,顯然是認真至極。
王大娘臉色難看至極,卻又不敢表露出來,隻要尬笑的站在那裏,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文華嬉笑著碰了碰孔功勳,耳語道;“看到了,大哥現在的狀態,就是頂級紈絝必須具備的第二個特征。”
孔功勳連忙求解,追問道;“什麽特征?”
文華的眼中滿是崇拜道;
“反複無常;前一刻歡聲笑語,下一刻殺氣騰騰,兩個截然不同的風格轉換如此之快,過程如此圓潤順滑,大哥將反複無常四個字,表現的淋漓盡致,真不愧是我們紈絝圈裏的第一高手,就猶如武道一途中化勁巔峰般的存在。。”
孔功勳聞言深以為然,連連點頭讚服道;“你說的太對了,大哥就是紈絝圈的一座大山,是我們這輩子努力學習的榜樣。。”
說到這裏,孔功勳猛然也是一拍太師搖的扶手學著嶽鎮一般大聲叫道;
“要劍舞,要最好的劍舞,要櫻花劍舞,要櫻花一直給老子們舞劍跳舞。。。”
“做不到,老子砸你的鋪子,燒你的胭脂樓。。。”
孔功勳的大嗓門再次嚇了王大娘一大跳。
嶽鎮連連點頭,滿意的向著孔功勳豎了個大拇指,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
王大娘更是哭笑不得,櫻花劍舞就櫻花劍舞,那個一直舞是什麽鬼,但有嶽鎮的威脅在前,孔功勳的威脅在後,王大娘實在沒有勇氣出言拒絕,隻好繼續默不作聲的尬笑著。
文華輕咳一聲,也學著嶽鎮和孔功勳一樣大聲道;
“要菜,要最好的菜,要最貴的套餐菜。。”
文華的氣勢明顯沒有嶽鎮和孔功勳足,正當他要說出三兄弟口中最經典的“砸鋪子,燒胭脂樓”的話時,嶽鎮擺擺手打斷了文華道;
“三弟,為兄被府裏的那個賤婢關了整整三個月,每日裏粗茶淡飯,口中早就淡出個鳥來了,今日不吃套餐,我要點幾個想吃的菜。。”
胭脂樓的就餐模式分為套餐和點餐兩種,平日嶽鎮等人來都是要最貴的套餐,今日嶽鎮要點想吃的菜,眾人當然不會反對。
嶽鎮豎起手指開始點菜道;
“胭脂鴨舌!”
來胭脂樓當然必吃胭脂鴨舌,這個沒任何問題,王大娘忙不迭的應下。
“佛跳牆!”
王大娘眼角一跳,苦笑道;“嶽少,佛跳牆做工繁瑣,不光各種食材要提前數天仔細處理,光是慢燉便要一天一夜,今日怕是來不及呀。。”
嶽鎮冷冷道;“那是你的事,今日吃不上佛跳牆,老子砸你的店,燒你的樓!”
王大娘那裏遇到過如此蠻不講理的客人,偏偏這個客人她又一點都得罪不起,隻好手足無措的尬笑矗立。
“生煎和牛!”嶽鎮理都不理王大娘,繼續點餐;
和牛是倭人國特有的名貴美食,數量十分稀少,開元大陸的食客對其向來是隻聞其名,未見其身,胭脂樓有沒有,嶽鎮問都懶得問,直接開點。
看王大娘又想解釋什麽,嶽鎮又輕飄飄的來了一句;“吃不上,老子砸你的店,燒你的樓!”
王大娘徹底無語。
“北城烤鴨!”
這又是一個麻煩菜,從新鮮填鴨的醃製,上色,烤製到出爐,再到端上餐桌,沒有半天時間絕對不可能,但此時的王大娘已經不敢出言反對了。
“太湖醉蝦!”
這雖然隻是一個普通菜式,但問題是正宗的太湖醉蝦,必須用太湖特有的雞米蝦來醉,雞米蝦數量稀少,而且出水後很快就會死掉,死了的雞米蝦明顯是做不了太湖醉蝦的。
一般食客都知道,吃正宗太湖醉蝦,講究一個運氣,剛好碰到有,剛好就鮮吃,是不可能隨點隨有的。
嶽鎮一口氣連點了十多道大菜,都是些名氣極大的佳肴,可問題是這些佳肴,要麽做工複雜,極為耗時;要麽是原材料難尋,想要短時間湊齊這一桌菜,隻有四個字;
難如登天!
嶽鎮可不管這些,瞟了一眼尬立一旁的王大娘,淡淡道;
“簡單對付幾口,就這些了,馬上去做,今日兒天黑前,吃不到這些菜,或者這些菜做得不正宗,老子就砸你的鋪子,燒你的胭脂樓。。”
王大娘太清楚嶽鎮這種頂級紈絝的性子了,壓根不敢說做不到,幹笑幾聲,轉身飛奔而,去,這事兒她已經處理不了,隻能去找高個兒來頂了。。
胭脂樓一間普普通通的小屋裏,王大娘雙手肅立,惶惶不安的看著眼前這名容貌普通的灰衣女子,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灰衣女子是何來曆,王大娘並不清楚,但她知道一點,這名灰衣女子的身份絕對奇高無比,因為就連胭脂樓的樓主麵對這名外貌普通的女子都要畢恭畢敬,誠惶誠恐。
王大娘將嶽鎮的要求上報給了胭脂樓樓主後,樓主也大感頭疼,不敢耽擱,連忙帶著王大娘,求見了灰衣女子。
灰衣女子皺眉沉思,良久方才開口道;“一切都按他的要求辦。。”
樓主為難道;“可是他點的那些菜,我們不可能按時完成。。”
灰衣女子冷冷道;“不要跟我說不可能,想盡一切辦法,動員一切人手,不管你是去搶,還是去偷,總之你必須在天黑之前達成他的所有要求,不然。。後果你清楚。。”
樓主聞言冷汗直流,灰衣女子的手段,他太清楚了。。
灰衣女子看了汗流浹背的樓主一眼,幽幽歎口氣,扔出一塊漆黑鐵牌道;“拿著這塊鐵牌,出門後會有人協助你去處理這事兒。。另外,幫我傳話給櫻花那個小丫頭,就說。。就說。。一切由她自己看著辦。。”
甲一樓歌舞大廳,因為嶽鎮的發飆,局麵有些尷尬,十二燒火丫頭,惶惶恐恐,話都不敢多說一句,生怕一不小心,又惹怒了嶽鎮這個反複無常的大煞星。
嶽鎮卻嘻嘻一笑道;“大丫頭,給爺來顆胭脂葡萄。。”
大丫頭一怔,強自作笑道;“爺,那有什麽胭脂葡萄呀。。”
嶽鎮嘻嘻賤笑道;“怎麽沒有,你嘴上不就是嗎?”
大丫頭頓時秒懂,嬌笑道;“大爺,你好壞呀。。”撒嬌打趣一陣後,大丫頭將剝皮的葡萄含在口裏附身喂向嶽鎮。
嶽鎮毫不客氣的一口含住櫻桃小口送來的葡萄,伸出舌頭,狠狠舔嗦一翻,方才放過大丫頭咽下葡萄,回味無窮道;“嗯!不錯,這胭脂葡萄口感真不錯。。”
歌舞大廳再次笑聲歡語,滿園春色。。
嶽鎮三人徹底沉浸在甲一樓甜蜜無比的溫柔鄉之中。。
歌舞大廳的四個角落緩緩飄出淡淡白霧,不大一會兒,整個大廳便雲霧繚繞,朦朧欲仙,不遠處的樂屋之中,也在這時傳出了悠揚的笛聲,笛聲優雅動聽,旋律輕快而又不失幽深內涵,美妙的笛聲加上迷迷蒙蒙的場景,歌舞大廳宛若仙境。
仙境中一名身穿朦朧白紗的豔麗女子,宛若貶落凡間的仙子,又如行走人間的精靈,手執一柄華麗長劍,翩翩起舞。
瓠犀發皓齒,雙蛾顰翠眉
紅臉如開蓮,素膚若凝脂。
綽約多逸態,輕盈不自持
常矜絕代色,複恃傾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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