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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土刺,突然化為一道道土黃色的光線,朝著韓長林射去,而韓長林也毫不猶豫的祭出六道爆炎術凝出的兩顆巨大火球。
火球在韓長林頭頂數十丈之處,自行爆裂開來,大片的火焰瞬間席卷了百丈範圍,無數的土刺也在衝入火焰之後,直接被燒成了熔岩,還有相當一部分的土刺,直接被火焰爆裂時的衝擊力,震的四下飛射。
同時韓長林心念一動,九口青炎劍也閃爍到了他的頭頂,展開一片濃鬱的劍光光幕,凡是進入其中的土刺,無不瞬間被絞成了漫天的碎屑。
韓長林注視著虛空的雙目突然一凝,繼而臉上露出了笑容:
“原來是在這裏。”
韓長林臉上的笑容一閃而逝,其嘴巴一張,星辰劍丸噴吐而出,化為了丈許大小的一麵光圈,之上五色靈光凝成的漩渦瘋狂的旋轉,下一刻,一道五色光柱衝霄而起,徑直朝著虛空之上,略微有些昏暗的一片虛空射去。
“哢嚓。”
五色光柱射到那片虛空,那片虛空竟然如同玻璃一般,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痕,緊跟著整個坍塌下來,而韓長林眼前的景致,也隨著那片虛空的坍塌而鬥轉星移。
韓長林冷冷的注視著山腹不遠處,滿臉詫異的鄒景陽,冷笑道:
“鄒道友,你不幫我等對付那兩名魔道修士也就罷了,竟然還躲藏在這蜃光雙翼蛟的巢穴中對我等偷襲,甚至連落在島上療傷的申道友也不肯放過,鄒道友這等卑劣的人品,連韓某也是佩服不已啊。”
韓長林破了幻陣,重新回到了山腹之內,這時他才注意到,鄒景陽自始至終都沒有動手,顯然先前困住自己的幻殺陣法,就是此人操控的。
而季東流、車蘭馨和卓婉卿三人已經和一名身穿紅袍的三許婦人鬥的難分難解,韓長林看到紅袍婦人,臉色微變,他心中起了幾分警惕。
鄒景陽隱藏在此,暗施偷襲,顯然是有備而來,紅袍婦人顯然是其請來的幫手,而且從婦人身上幽深的氣息可知,此人應該和鄒景陽一樣,也是一名金丹後期的修仙者。
季東流三人以一敵三,卻還是落在了下風,金丹後期和金丹中期看似僅僅是相差了一個小境界,但對於金丹修士來說,一個小境界的差距,卻也是十分巨大的。
韓長林相信,要是季東流三人中的任何一個,碰到了那名紅袍婦人,都會是一個一麵倒的結局。
“沒想到啊,韓道友竟然還精通陣法之道,看來老夫著實是低估你了。”
鄒景陽聞聽韓長林的譏諷之言,一張老臉上沒有絲毫的慚愧懊悔之意,反而顯露出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
隻是他看著韓長林的眼睛中,卻是帶著一抹警惕。
紅袍婦人本名宮香柳,也是一個名為火岩島的小宗門的太上長老,火符宗和火岩島向來唇亡齒寒,鄒景陽籌劃的這次魔龍島斬殺蜃光雙翼蛟之行,本就安插了一招暗棋,就是這位紅袍婦人。
本來他隻想在幾人獵殺了蜃光雙翼蛟之後,借故拖延住其餘幾人,讓宮香柳趁機進入蜃光雙翼蛟的巢穴,將寶物一掃而空,畢竟兩個人分和六個人分,這其中的差距,鄒景陽還是十分清楚的。
不過讓他始料未及的是半途竟然出現了兩個魔道修士,讓他的計劃差點功虧一簣,而他之所以臨陣退卻,表現的極為窩囊,一方麵固然是不想與那兩名魔道修士正麵為敵,另一方麵則是想要讓韓長林等人與那兩名魔道修士廝殺,自己和宮香柳兩人好坐收漁翁之利。
在他估算之中,韓長林等人十有八九是要全軍覆沒的,而他們五人隻要能夠拖延一些時間,最好是能夠消耗一部分兩名魔道修士的法力,這樣一來,那兩名魔道修士即便有一人是金丹大圓滿的境界,自己兩人也能夠在奪得寶物後脫身。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讓他驚訝的是本以為等來的會是那兩名魔道修士,最後來的卻是韓長林等人,這讓他頗為驚駭,心中也充滿了警惕,因為他也不知那兩名魔道修士是被幾人打敗逃之夭夭了,還是被幾人斬殺掉了。
這讓他疑神疑鬼,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在韓長林幾人進入蜃光雙翼蛟的巢穴時,他們已經知道了,並且布下「幻沙玄土陣」本想借此困住幾人,不管此陣能否滅殺或者是困住幾人,都能夠給他們爭取離開的時間。
當然要是能夠斬殺幾人,得到他們的星戒,在鄒景陽看來,更是一筆巨大的意外之財。
可惜,他屢次錯估韓長林的實力,修煉了離焰真玄訣的韓長林,自身的法力本就雄厚異常,在法力的量上,甚至已經和金丹後期的修仙者不遑多讓。
再加上其煉製的幾件本命法寶,來去自如的魔幻雷光術等等諸多的手段,竟然連那名金丹大圓滿的魔道修士,都隕落在了韓長林的手上,這點是鄒景陽萬萬預料不到的。
其實韓長林之所以斬殺了那名金丹大圓滿的魔道男修,主要原因在於他修煉的極陽真火,在某種程度上,克製住了其修煉的魔焰,讓其祭煉的魔神無法發揮最大的威力,這才隕落韓長林手中,說起來也有些冤枉。
韓長林看著鄒景陽,心中也是充滿了警惕,在和兩名魔道修士拚殺過後,雖然通過服下一粒玉露丹,在這段時間內恢複了七八分的法力,但畢竟不是自己的巔峰時刻,而且眼前的鄒景陽在境界上也比自己高上一層。
“韓道友,鄒某著實嘀咕了你的實力,先前韓道友等人和那兩名魔道修士廝殺了一場,想必體內法力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吧?不如這樣,隻要韓道友與鄒某合作,待斬殺了那三人之後,得到的所有物品,我們三人平分,如何?”
鄒景陽並未直接出手,而是從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開口說道。
聞言,韓長林心中冷笑一聲,這人的臉皮還真的是比那鞋底還厚,韓長林自然不會相信他的鬼話,其不過也是在試探韓長林罷了。
借此來試探韓長林如今的狀態,要是韓長林真的體內法力近乎耗盡,那麽十有八九會答應自己的方案,而韓長林要是真的答應了,鄒景陽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出手。
韓長林微微一笑,眼神中卻是沒有絲毫的笑意:
“鄒道友的人品著實讓韓某放心不下啊。”
鄒景陽聞言,微微一愣,繼而臉色肅然的說道:
“韓道友但可放一百個心,鄒某這次說話絕然作數,隻要道友肯和鄒某合作,所有的收獲我們三人平分,而且韓道友也應該清楚,鄒某對韓道友可是十分欣賞的,隻要道友不嫌棄我們火符宗家小業小,火符宗的太上三長老的位置,非韓道友莫屬啊。”
“當真?”
聞言,韓長林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
“隻怕韓某高攀了吧?”
“怎麽可能,我們火符宗雖然隻有數千弟子,但也控製了一片群島,數萬裏的海域,每年宗門積攢的靈石也在百萬之上,而身為太上長老的我們,每年光是供奉的靈石,也有一二十萬,不比外出獵殺妖獸,來舒服的多?”
“這...鄒道友的好意,韓某心領了。”
隨著韓長林話聲落下,其頭頂的九口青炎劍,立刻靈光大放,化為了數十道劍光,形成了一片數十丈大小的劍光光幕,朝著鄒景陽落去。
鄒景陽老臉上臉色一變,怒聲道:
“老夫苦口婆心,你還是自尋死路,那就怪不得老夫了。”
鄒景陽嘴巴一張,一道霹靂閃爍而出,徑直射入了劍光光幕之中。
“嗡嗡。”
劍光狂掃之下,竟然將韓長林的數口青炎劍震蕩開來,讓他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
韓長林驚訝的發現,自己青炎劍上閃爍的極陽真火,竟然根本抓不住那口雷電法寶的挪移速度,鄒景陽所發雷電法寶,速度極為驚人,幾乎是晃動之間,就從劍身上輻射出一道道的拇指粗細的雷光,朝著四麵八方射去。
而雷電長劍也在這雷光中挪移閃躲,行蹤飄忽不定。
但韓長林的九口青炎劍也在瞬息之間,對雷光法寶長劍形成了合攏之勢,一道道劍光從劍身上閃爍而出,竟然將雷光法寶長劍包裹在了其中,任憑其左突右衝,也無法衝破劍光劍光。
看到這一幕,鄒景陽臉色微微一變,不過他老臉上並未顯露驚慌之色,嘴巴一張,連串的青色圓珠,朝著韓長林打來。
韓長林心中一凜,心念一動之下,身旁的星辰劍丸所化光圈之上,出現了一個五色的漩渦,急轉之下,一道五色光柱驟然射出。
那連串的青色圓珠立刻被光柱籠罩,竟是瞬間被禁錮在了當場。
“五行流轉秘術,果然是五行流轉秘術,而且韓道友還煉製出了如此犀利的法寶,看來韓道友能夠從那兩名魔道修士手中逃脫,也是有著幾分真實本領的。”
鄒景陽看到自己所發雷光秘術,直接被對方禁錮了起來,不過他還是心念一動之下,那些被禁錮的雷珠紛紛爆裂開來。
而韓長林身前星辰劍丸再次微微一旋,再次射出了一道五色光柱,朝著鄒景陽射去,幾乎是刹那之間就來到了他的麵前。
鄒景陽剛到嘴邊的話語被其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嘴巴一張,一片雷光噴吐而出,在其身前形成了一片籠罩三四丈方圓的雷光屏障,防禦著自身。
星辰劍丸發出的五色光柱,照射到那團雷光之上,頓時那團雷光便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禁錮在那裏。
可是,那雷電之力亦是不可小覷,當下頓了數息,便直接將這一隻無形的巨手撕裂開來。
而星辰劍丸中一道道的五色光柱,噴吐而出,悉數照射在雷光光幕之上,雖然依舊是將那雷光光幕定住在當場,無法建功,但那雷光光幕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黯淡下來。
“呃。”
這時韓長林耳中突然傳來了一聲悶哼,這讓他心中一沉,透過散出去的靈識,已經“看”到,卓婉卿被那紅袍女子祭出的一口血紅繡刀,斬碎了頭頂的小燈法寶。
那小燈法寶在破碎的刹那,心神感應之下,桌婉卿忍不住噴出了一口鮮血,臉色也變的煞白。
眼看著那口血紅繡刀,夾帶著熊熊的火焰,朝著卓婉卿當頭斬下,這時候一道金光從旁射出,伴隨著“咣當”一聲,那口血紅繡刀被震開了數十丈遠。
桌婉卿死裏逃生,但也被嚇得臉色白中透青,嬌呼一聲,飛到了夫君季東流的身旁,而這時兩道金光從遠處朝著紅袍女子交叉射去。
卻是車蘭馨的兩口本命法寶赤金鳳陽劍,兩道粗大的金色劍光,攜帶著淩厲的殺氣,朝著紅袍婦人斬去。
紅袍婦人有些妖冶的俏臉上,眉頭微蹙,檀口一張之下,一團烈火,旋轉著飛了出去,然後迅速的漲大到了丈許大小,成了兩團火輪,朝著兩道金色劍光迎了上去。
那兩個火輪實則是兩件圓環法寶,而且經過紅袍婦人的秘術祭煉,帶有灼熱的地火之力,火克金,紅袍婦人的境界也比車蘭馨高上一層。
兩人法寶相交之下,車蘭馨頓感心神一震,體內法力的流失也陡然加快了數倍,俏臉不禁越發的蒼白起來。
不過她咬緊牙關,略一沉思之下,手上星戒靈光一閃,一顆金燦燦的珠子出現在了她的手上,看了一眼手上的金珠,車蘭馨眼神中充滿了不舍。
但她還是暗自咬牙,另一隻手朝著紅袍婦人遙遙一指,那金珠立刻化為一道金光,朝著她的胸腹之間打去。
那金珠所化金光,速度快的驚人,紅袍婦人剛看到金光射向自己,眨了下眼睛之後,那金珠已經到了身前不足三丈距離。
「烈陽金光珠?」紅袍婦人看到眼前的金色珠子,不禁驚呼了一聲,然後想也不想,身旁一口血紅繡刀夾帶著大片的暗紅火焰,朝著金珠斬去。
但這口血紅繡刀法寶,還未真正斬在金珠之上,金珠卻突然爆發開來。
一輪驕陽在山腹中出現,籠罩了足有二三十丈的範圍,四周的山壁岩石,在金光照射之下,竟是被一瞬間洞穿出了千瘡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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