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直播劇本殺(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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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算什麽安全措施啊?”龍果抓狂!
    沒有再多說什麽,舒梨已經率先爬上了窗台。
    她手裏是和龍果手裏拿條類似的布條,塞進管道和牆壁的縫隙中後,舒梨緊緊地攥在手裏。
    其實她敢做這個決定倒不是因為她有經驗什麽的,而是因為外麵的管道旁邊,每隔一米左右就有可供歇腳的支撐,並沒有想象的那麽難。
    在舒梨打樣在前,龍果也多了幾分底氣,跟在她後麵停停歇歇地下到了一樓。
    舒梨在落到地麵之後,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繞到了另外一邊的窗台。
    “你又要做什麽?”龍果有些好奇地問。
    “找個隱蔽的地方先藏起來,我們這個時候不好離開。”
    舒梨招呼著龍果走到了最偏僻的拐角,然後從大開的窗戶爬了進去。
    這時候龍果才有了詢問的心思:“剛才你說我們被算計了?”
    他們眼下所待的房間很簡陋,像是專門用來調顏料用的房間,隻是已經廢棄了。
    進了房間之後,舒梨就一邊解開了手指上的布料,一邊打開了一旁的水龍頭,衝洗著手上殘留的銀白。
    聽見龍果的詢問,舒梨一邊示意他看自己手上的傷痕,一邊開口:“那桶裏的液體造成的是這種傷害,而不是毒殺。”
    “可是於導師不是已經死了嗎?”龍果說:“我們也是根據粉絲提供的信息找到這裏的。”
    “對,但這隻是他最後出現的地方,並不一定就是死亡的地方。”
    “我懷疑,這是他給我準備的死法!”
    龍果有些驚訝:“他是親自布置案發現場的?”
    舒梨搖搖頭:“不一定。”
    “你還記得我們之前討論過,投毒這件事並不是本人所做,卻按在本人頭上的事嗎?”
    龍果:“記得。所以,根據死法不同,這個也隨機在變?”
    “嗯。”舒梨繼續:“我覺得,要麽最後出現在這裏的於導師已經死亡但因為劇情沒有走完,所以由npc或者背後中控來控製他布置現場。”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於導師的直播任務,就是布置這個現場。”龍果補充道。
    “對,而且……”舒梨頓了頓,她本來覺得會不會於導師並沒有死,但是又覺得是自己想得太多。
    畢竟,於導師最後出現的地方,確實是從觀眾的彈幕中得知的。
    應該不存在謊言。
    “?”龍果還在等她的回複。
    “而且,剛才他們的表現,我總覺得他們知道那是我的死亡方式。”舒梨換了個說辭。
    “可以確認他們一直盯著的是我們,或者說,是我。”
    舒梨把原本纏手指的布條簡單洗了幾遍,又重新綁在了手上。
    “接下來,我們分開走。”她想了想,果斷做了決定。
    “為什麽?”龍果都沒跟上她的腦回路:“首先我也不樂意跟著你,但是突然分開是幾個意思?”
    “分工合作的意思。”舒梨壓低了聲音,把自己的想法仔細跟他說了一遍。
    龍果的表情變化的毫無規律,一時煞是精彩。
    “你……”他很語窮地頓住,憋出一個詞匯來:“……還真是能思會想……”
    “那你答應嗎?”
    “嗯。”龍果點了頭:“誒,出去了組個隊唄?”
    話剛出口,龍果欲蓋彌彰地補充:“我不是覺得你強,是有個雙人本,想和我組隊的人都太菜了。”
    舒梨麵無表情的盯著他,小少年後背直發毛,連忙按照計劃溜了出去。
    舒梨在原地歎了口氣,抬頭看向樓上。全是人精的遊戲,也就龍果能讓她自在點了。
    不過,現在這棟樓裏,她可自在不起來了。
    窗外的夜色仍舊是如墨暗色,正好方便舒梨去做她要做的事情。
    四樓,蘇醫生在簡單的衝洗過後,又找到了個醫療包,正在齜牙咧嘴地給自己的手消毒。
    花舞者踢著拖拉的腳步聲從外麵進來,一臉的煩躁。
    “怎麽樣?有人嗎?”蘇醫生問。
    花舞者往一旁的靠背椅上癱坐,罵了句髒話:“有個屁!”
    “真是奇了怪的,看著他們上的樓,能跑到哪兒去?”
    蘇醫生察言觀色本事一流,看到花舞者一臉的不快連忙閉了嘴,唯恐惹來麻煩。
    但是,逃避是沒有用的。
    花舞者因為思考而一直猶疑的目光突然就鎖定在了他身上。
    他眼中滿是貪婪的精光:“你的手法想好了沒有?我可以幫你把那女的騙過來。”
    “我腦子不行啊,我想不出來!”蘇醫生舉著自己的手:“這,手上又受了傷,恐怕還要些時候。”
    花舞者的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耷拉了下來:“哦,還要一些時候啊……”
    他的表情,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惡意。
    何況有實力成為十二分之一的蘇醫生。
    蘇醫生緊張地眨著眼,健康完好的手橫在胸前,充當著防衛的壁壘。
    花舞者的一舉一動,都仿佛走在了蘇醫生高度緊張的腦神經上麵。
    像他這種靠智力的玩家,在這種實景副本,又遇上花舞者這樣的莽夫,是真沒轍。
    不講道理,但又打不過!
    問就是十分難過!
    花舞者挑了眉,不像是那種有勇無謀的莽夫,倒像是看出了蘇醫生的抗拒。
    他說:“我們現在可以先休息,希望這段時候,你能好好想想。”
    “天亮之後,夠嗎?”花舞者假意貼心。
    蘇醫生看了眼牆壁上的掛鍾,現在已經是淩晨三點過十分。
    蘇醫生咽了口唾沫,點了頭剛要開口,一聲巨響突然炸在耳邊。
    而造成這聲響的是兩三根天台上的廢鐵,砸爛了這個房間的窗戶。
    蘇醫生倒是沒什麽,就是圖舒服挑了個凳子坐的花舞者被碎玻璃濺了半身。
    花舞者直接就是一句髒話,幾乎不作停留地衝上了天台。
    蘇醫生這時候也顧不上裝病裝弱,也腳步匆匆地跟了上去。
    他們用了不到兩分鍾衝了上來,卻隻看到一條被剪爛後係在一起的窗簾繩。
    那繩子下方懸掛著那兩三根廢鐵,正在搖搖晃晃的,像是在和花舞者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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