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驚風樓夜雨(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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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錄倒是記錄過的,但是有關具體數字的記憶會自動模糊,根本想不起來。”
    “哪怕是現在我們正在討論,我的腦海中也是一片空白的。”
    “清楚的記著,我們有記錄過這件事,但是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其實,還有一個問題,我在其他輪次的名字是什麽?”
    舒梨注意到了一個bug,如果這個輪次裏和戚樓主成親的是聖女阿玉,那為什麽她的名字是夜新娘呢?
    “至少在我有記憶的這三個輪次裏,你的名字都是夜離。”
    “但是在這個輪次裏,我的名字是夜新娘。”
    對於這件事,景護法也是一無所知。
    還有就是,劇情已經開始,舒梨不能在這裏逗留太久。
    於是,兩個人決定先分開各自搜索信息,等集合之後再討論下一步的計劃。
    舒梨悄悄回了夜居,裏麵暫時空無一人,隻是不知道是否有人來過。
    趁這個時候,舒梨翻出了她之前搜到的那幾本書,上麵的留下來的印記,似乎都有了可印證的方式。
    “真、哥、害、是、七、者、戚……”
    舒梨一個個找出了對應的文字,再把其組成了一句正確的話:“戚是害哥者七真。”
    她驟然收緊了眉頭,在這一刻全然明白了所有的話。
    果然,其他線索確實不重要了。
    戚樓主是害舒駱的那個人的話,舒梨會讓他真正玩真正去死一點也不奇怪。更不要說,在對方是脫離副本的唯一答案的時候。
    舒梨剛想收起眼前的書,就聽見一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隨著腳步聲一同響起的是一陣清脆的銀鈴聲,叮叮當當的聲音很有節奏感。
    舒梨麵不改色地把眼前的書都扔去了桌子下麵,用長至地麵的桌布遮擋得嚴嚴實實。
    隨後夠,她抬起頭,裝作還是聽不見的樣子,抬頭看向了來人。
    那是一個年輕的姑娘,銀鈴聲的來源是她頭頂的那幾隻點綴用的銀首飾,手足間也都係著小巧輕便的銀鈴。
    對方的墨色長發編成了麻花辮放在左側,眉眼間都是真誠的笑意。
    她看著舒梨,興奮地開口:“這位姐姐,我都聽戚哥哥說了,你這幾天暫時還走不了,我想邀請你參加我的成親大喜。”
    沒有給舒梨回答的時間,對方又語速飛快地開口:“就在後天,九月十八,我就要成親啦!”
    舒梨定定地看著她,隨後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聽不見。”
    阿玉的小臉上浮現出濃烈的歉意:“啊,對不起,我忘記了。”
    對方也是和戚樓主一樣的方式,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個寫字本,用文字的方式和她交流。
    【對不起,我忘記了。】
    【後天是我成親的日子,你暫時還會留在山上,我想邀請你參加,可以嗎?】
    舒梨這才點了點頭,開口道:“當然,這是我的榮幸。”
    阿玉臉上綻放了大大的笑意,她在本子上寫下了謝謝兩個字。
    但是還沒等舒梨回複她,阿玉原本神采飛揚的表情突然變得落寞,她在本子上寫字的速度也原來越快,像是怕舒梨等久了就會不理她一樣。
    【姐姐,我最近總是在做一個夢,但是我告訴其他人之後,他們都說是我想的太多,你能幫我解答一下嗎?】
    舒梨眨了眨眼道:“你說。”
    阿玉歎了一口氣,寫:姐姐,我知道你隻是想安慰我,並不是真的想聽我的夢境,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舒梨在心裏默默望天,心想你想的太多了妹妹,我是想聽聽看有沒有什麽信息。
    但是這並不妨礙阿玉訴說的熱情。
    對方在紙上書寫的速度原來越快,而且每寫一段時間就會給舒梨看一眼。
    在阿玉的訴說裏,舒梨看到了一個不知道這裏是重啟副本的正常人視角,也快要被折磨得瘋了。
    阿玉說,自從三天前定下了她和戚樓主的親事,她就開頻繁地做起了噩夢。
    “三天前?”看見對方寫的一段話,舒梨不可置信的反問。
    “對啊,可倉促了,虧我還一直覺得風長老是在逗我玩……”
    這話是阿玉下意識說出來的,隨後她就寫在了紙上麵,隻是沒有了後半句話。
    舒梨到現在還是一知半解的,也不敢用太過直白的方法去威逼阿玉。
    “為什麽這麽倉促呢?女孩子成親是一輩子少有的事情,難道不是應該好好準備的嗎?”
    阿玉雖然難掩臉上的失落,卻在開口時還是維護著他們。
    她寫:雖然成親很重要,但還是戚哥哥比較重要。
    這是什麽意思?
    舒梨有些難以理解,什麽叫做戚樓主比較重要?
    不過是成親而已,有什麽事情會衝突到需要這麽急呢?
    戚樓主又不是病殃殃的人,需要靠著所謂紅事衝喜什麽的。
    舒梨不光想著,也問出了口,隻是阿玉沒有一點想要回答這個問題的意願。
    不光如此,對方在扔下一句,後天會讓人來接舒梨的話,就跑走了。
    留下舒梨站在原地,仍舊思考著她話中的深意。
    但是更重要的是,先要在樓裏各處搜一下有沒有其他的信息。
    倒不是說舒梨不相信景護法,而是源於對自己的了解。
    景護法或許說的是實情不假,但是一定不會全是真的。
    舒梨對自己那個別扭的心理十分了解,不可能把所有的信任都交付。
    所以,景護法的話語之中,一定是半真半假的。
    舒梨下了樓,在驚風樓之中搜尋著,像是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被納入了別人的視線範圍之中。
    舒梨一副沒有察覺的模樣,誤打誤撞走進了一處藥香味十足的小木屋。
    對方十分不注意安全,竟然把十幾個熬藥的爐子都放在了屋裏。
    小木屋的門口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對方滄桑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也沒有因為舒梨的走近而做出任何反應。
    舒梨堅持著自己是個“聾子”的人設,在向老者做了自我介紹後,又問:“有沒有讓聽力盡快恢複正常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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