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舒梨還是想的過於理想，目前她所掌握的自由，隻是發聲權限而已。
    酒店老板已經回複了原本的情緒，淡淡回答她的上一個問題：“這家酒店，自然是我的手筆。”
    “盡管從賽神仙那裏隻學了半吊子水平，但也足夠在外麵風生水起。攢下家底之後，我就開了這家酒店。”
    舒梨思緒海中有靈光一閃而過，但轉瞬即逝，快到她都沒有來得及記住。
    她隻好問：“酒店的生意，一開始應該不怎麽樣吧？”
    哪壺不開提哪壺！
    酒店老板聲音更冷：“隻有三個月而已！第四個月，我請來了一些助興人員，生意從此紅火。”
    “如果真有這麽圓滿的話，就不會有現在的對峙了！”舒梨繼續戳她肺管子：“是那個男童？他學的比你厲害？”
    “與你無關。”酒店老板冷哼。
    “瞎聊唄，我現在又出不去，你跟我說說你的光輝曆史唄！”
    酒店老板向後一靠，閉眼假寐。
    身體不由舒梨控製，這嘴可是已經“解封”了。
    舒梨采用了最普通的魔音灌耳大法，拉著長音一直嗡嗡嗡，還不間斷的變換著頻率。
    “夠了！我說！”
    酒店老板忍無可忍，猛地坐正了，被迫開始講故事。
    ——
    中午11點35分，外麵驕陽正盛，刺眼的金色陽光透過酒店的玻璃映射進裏麵，光影交錯，別具美感。
    樂言和龍果分別站在電梯兩邊，在電梯打開的一瞬間，兩人同時抬腳、肘擊！
    裏麵那人躲左難躲右，被踹得後仰出去，撞得整個電梯都劇烈晃動了一下。
    “哥們兒，等你很久了！”
    龍果抬腳踩著那人的膝蓋讓他反擊受阻，然後和樂言一起扒下了他的上衣，在左肩胛骨下方，果然看到了那個花形印記。
    哦不，準確來說，是傷口。
    色深，觸之有反應。
    那人抬起滿是憤恨的一張臉，正是7號參與者，沈律師。
    樂言退出電梯，逆著光站在電梯門口，手裏是十幾張寫著線索的卡片。
    她接過龍果從沈律師身上搜出來的那幾張，快速地翻看過後，再次失望地搖頭。
    “還是沒有嗎？”龍果皺眉，隨即安慰道：“不過已經抓住了一個幫凶了，問問他不就行了？”
    樂言：“哪有這麽簡單！”
    她晃著手裏“簌簌作響”的卡片：“這麽多信息，都沒有一個能夠直接鎖定真凶是誰的，還有不到半小時就結束了！”
    龍果人小，力氣卻大。本來就桎梏著沈律師讓他起不來，當即又加了把力氣：“喂，呢？”
    沈律師仍舊是那副憎恨厭惡的嘴臉，這次“啐”了一口，差點吐龍果臉上。
    “你是豬嗎？現在情況更明顯是陣營戰，幫女的可沒前途！”
    “嘶……”龍果嘖嘖兩聲：“哥們兒，人可以蠢，但不能試圖靠蠢來同化別人！”
    “別的不說，就算是陣營戰，那也是和酒店老板，跟你有屁關係？”
    沈律師：“我是的寄居者，最後當然能拿到獎勵！”
    “嗬嗬！”樂言冷笑一聲打斷他，反問道：“你玩五子棋的時候，是哪五顆子幫你贏下來的？”
    “你下圍棋的時候，是哪顆棋子成為你的神之一手的？”
    “你下象棋的時候，也會一輩子都不換棋子嗎？”
    樂言這邊說完，龍果笑著又補了句：“你別管什麽棋子兒，你贏了你犒賞過棋子兒嗎？”
    沈律師如遭雷擊，心如死灰。
    “可……可是……”
    “沒有可是！”樂言的視線望向走廊的另外一邊，濃鬱的霧氣又起。
    樂言幾乎是秒速地做出了反應，她大步跨進電梯，直接按下12層的按鍵。
    另外一邊龍果配合完美，用力按下關門鍵。
    即便如此，還是有巴掌大一團霧氣鑽進電梯裏，隻有行動不便的沈律師躲閃不及，身上被腐蝕出一大塊的傷疤。
    那劇痛是一瞬間的，沈律師一聲痛呼還沒收聲，痛意就已經消失了。
    “幻覺！”樂言冷淡地吐出兩個字：“痛感和視覺都是對方的幻覺給與的，無視就好了。”
    沈律師剛想反擊罵回去，卻注意到了樂言的後背。
    年輕女孩偏瘦的後背上，密密麻麻全部都是瓶蓋大小的傷口，和他身上腐蝕出來的相差無幾。
    沈律師啞然，又看向龍果。
    龍果身上也是後背，破破爛爛的衣服下麵是一整片的傷口，看上去很是觸目驚心。
    沈律師倒吸了一口冷氣：“其他人呢？”
    這話問的有點不是時候，樂言和龍果表情同時一僵，默然無聲。
    不過，不回答，也是一種回答了。
    沈律師沉默下去，但也並沒有持續很久。
    電梯“叮”的聲音響起，12層到了。
    沈律師的決定終於做好，他緩緩吐出了一個名字。
    “不可能！條件不吻合！”樂言當即反駁，她翻了個白眼：“不想說沒人逼你，不用撒謊。”
    “我說的是真的！”沈律師一邊揉著被他們打到的地方，一邊神情認真到不似作偽。
    “根本不把酒店老板放在眼裏，認為自己才是正統，對方不過是留待被清理門戶的垃圾。”
    樂言和龍果對視，他們眼中，流轉著對於彼此的信任。
    “就算是這樣，條件不吻合就是不吻合。”龍果開口。
    “現在這種情況，誰能保證這個副本還是正常的？”沈律師抓狂。
    “這不一樣！”樂言蹙眉搖頭：“截止到現在，發生的一切改變都還是有跡可循。”
    沈律師突然看了眼外麵，表情帶著一絲決然：“我可以證明給你們看！”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就要邁步出去。
    “哎哎哎，你做什麽？”龍果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瘋了你？”
    “坐電梯來這兒是為了拖延時間。霧氣那玩意兒呢，一來沒腦子要逐層搜查，二來速度也確實跟不上。”龍果看了眼外麵，嘖嘖搖頭：“我們可沒有闖禁區的意思。”
    “你們不是不相信規則已經失效了嗎？我證明給你們看啊！”沈律師掙紮著：“我邁進12層之後，隻要沒事，就能夠證明我的話了。”
    龍果一時失了力氣，被他真的掙紮了出去。
    眼看沈律師就要倒在12層的地麵上，橫空一腳再次把他踹回了電梯裏。
    三人齊刷刷抬眼看去，含笑的聲音響起，熟悉又陌生。
    “什麽醃臢東西，也配髒了我的地方！”
    蕪湖，中招了，頭暈暈。
    親愛的寶子們一定注意防護，注意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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