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榮歌莊園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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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成螺旋狀,所以一眼看不出這地下室具體有多深。
    黎炙從客廳拿來了兩盞煤油燈,之後他打頭陣下了樓梯,封錯走留在最後麵。
    舒梨走在黎炙的身後,黎炙也有意無意的給她照明附近,讓她可以仔細的觀察地下室的構造。
    地下室大約在兩米左右,或許要更高一點。可以正常行走,兩邊也都鑲嵌著可以點燃的燈柱。
    隻是因為在不確定氧氣是否充足的情況下,四人並沒有著急點燃,而是暫時依賴著手中的煤油燈繼續前行。
    走過了大約三四米長的陰暗走廊之後,拐角之後是一左一右對照著的兩間房間。
    從外表上看去,兩扇房門都是用上好的木頭打造的,門上麵還特意開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孔洞,從外麵就可以打開。
    黎炙封錯做好了心理準備,兩人一左一右一起打開了孔洞上的小門,朝裏麵看了進去。
    狹窄的視線範圍,微弱的光線,自己勉強看清楚的屋內一角,僅此就足以讓他們心驚。
    黎炙的臉色以一種很快的速度凝結住,他的眼神,表情以及他的肢體語言,無一不在訴說著他被惡心到了。
    舒梨看著他跑到了更裏麵的角落,彎腰嘔吐了起來。再看一旁的封錯,在比黎炙多堅持了兩三秒之後也是一樣的反應。
    留下舒梨和孟小姐對視了一眼,眼中似乎不約而同的敘說著一種難以言表的情緒。
    其實想也想得到,這個副本即便是不同時間的兩個副本。
    但是對於封錯而言,這應該也不是他第一次經曆副本,更不要說還有一個身經百戰的黎炙。
    但就連他們都被惡心成了這樣,那裏麵是什麽場景舒梨還真的是想像不了一點。
    於是她靠在一邊的牆上,一邊望著那兩個人,給足了他們自我緩解的時間。
    孟小姐也是一樣的反應,隻是她的鼻子微皺,然後用力的嗅聞了兩下。
    “奇怪?”孟小姐皺了皺眉頭,又是兩三下用力的呼吸:“你有沒有聞到什麽怪味道?”
    “有嗎?”舒梨也輕輕動了一下鼻子,但除了地下室空氣不流通的陰冷潮濕的味道,她還真沒聞出來有什麽。
    “很奇怪。”孟小姐一邊說著,一邊用她的鼻子尋找著氣味的來源。
    舒梨的目光鎖定在她身上,看著她朝著最裏麵的牆壁越走越近。
    “別過來。”虛弱無比的聲音響起,不知是黎炙還是封錯,他們生怕孟小姐踩到嘔吐物,於是趕緊攔住了孟小姐繼續前進的步伐。
    但孟小姐渾不在意,繼續朝著前方走了過去。
    然後就在三個人目光的注視下,孟小姐的手穿透了那個牆壁,整個人瞬間被吸了進去。
    黎炙封錯明明近在咫尺,也是瞬間伸出去的兩隻手,卻都連孟小姐的一片衣角都沒有抓到。
    而且就在他們也想直接闖進牆壁的時候,撞到的卻是堅硬無比的石頭。
    “你們剛才碰了什麽?”封錯的口吻帶著質問,十分不善:“為什麽她突然就走了過來,為什麽她能夠進牆壁,你怎麽不跟過來,不跟上去?”
    “你是在懷疑我嗎?”舒梨挑眉,決定忍他一次。
    “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就是孟小姐說這裏麵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像是臭味兒又像不是,於是就聞著味道走了過去。”
    “什麽味道?”兩人齊聲問道。
    “不知道,我沒有聞到。”舒梨鬆了鬆肩說:“事實上在這個地下室裏除了陰冷潮濕的黴味兒,也就是你倆嘔的這股酸水味兒,我並沒有聞到什麽其他的味道。”
    兩人被這樣奚落,都臉色一僵。
    封錯試圖為自己挽尊:“你知道什麽?看到裏麵情況的不是你,是你你也怕。”
    “哦,所以你是害怕了。”舒梨反問。
    封錯:“我沒有……”
    舒梨沒有繼續和他計較,她打量著四周,心裏一個猜測,逐漸成型。
    她看著兩人,開口問:“房間裏是屍體?”
    “你怎麽知道?”封錯有些震驚。
    “不然呢?”黎炙歎了口氣:“還有什麽東西能引起我們這麽大的反應呢?”
    他轉頭看舒梨,似乎是因為孟小姐意外離開,他反而緩過來了。
    不過,別管是因為驚嚇還是什麽其他的,反正是能好好聊天了。
    “不僅僅是屍體那麽簡單。我懷疑我們的猜測準確率應該能達到60。”
    “什麽猜測?”封錯聽的雲裏霧裏。
    “死而複生的是榮歌不錯,但她應該並不是因為父親想要治好她的病。而是為了救他自己。”
    “所以裏麵的是成年男人的屍體?舒梨於輕聲問。
    “是的,很多。”黎炙的語氣有些沉重。似乎還不能從剛剛的那一眼裏回過神來。
    明明視野範圍受限,明明光線也是可見度很低,但那一眼他仍舊看到了,堆滿了房間的白色枯骨。
    看樣子應該是老莊園主為達自己的目的進行了一次又一次的試驗,直到徹底成功。
    “但如果成功了,為什麽他還是會死?而活下來的人卻是榮歌呢?”
    “不是,等等!你們是找到了什麽線索?為什麽快我這麽多步?”
    “現在沒空給你答疑解惑。”黎炙打斷封錯,繼續說道:“應該是他經過試驗後,得知血脈越親近的人才越有可能成功。於是挑選了一個合適的日子,讓榮歌作為自己的祭品。”
    “對得上,榮歌的那個噩夢。”舒梨補充道。
    “是的,我也這麽想。”但黎炙有些躊躇:“但是當晚應該發生了一些意外,於是被打斷了獻祭過程,所以獻祭與被獻祭的對象應該調換了位置。”
    “你們是說一個父親為了自己的健康選擇獻祭他的女兒?”封錯不敢置信的問。
    舒梨再次被打斷思路,下意識看了他一眼,又轉向黎炙,問:“他以前是這個性格嗎?”
    沒說出口的是一句:傻得有點兒過頭。
    黎炙還沒回答,封錯就因為舒梨的話,更加疑惑了。
    “什麽叫我以前?你認識我以前?你們到底在打什麽啞謎?”
    “唉……”黎炙一邊搖頭,一邊回答舒梨的問題:“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就是這樣沒錯。”
    “盡管主張並堅持招收他入隊的人不是我,但我仍舊時常會因為自己投了讚同票而感到無比的後悔。”
    黎炙在這邊扼腕不已。
    而副本之外,在接收到日程提醒的時候,變化巨大的那個人,臉色十分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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