渚煙勾起惡笑，呲牙道：“是誰舉報我的？”
    經理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酒吧禁止工作人員惡意報複，危害玩家安全。”
    “那過了七日後，他們不是玩家就可以了？”渚煙隨口道。
    經理突然變了臉色，皺眉道：“你是誰招進來的？怎麽一點常識都沒有。”
    渚煙眨眨眼。
    她怎麽知道。
    她一睜眼就到這兒了啊。
    經理的臉色越發凝重，像是遇到了什麽千古難題。
    渚煙隨口道：“哦，我是跟著那個廚師進來的。”
    “我會核實的。”經理麵色舒緩了些，“懲罰你自己選吧，是降級，還是重新學習領班技能進入培訓班。”
    “降級去哪兒？”
    經理不耐道：“打掃衛生。”
    “打掃哪裏的衛生啊。”
    經理：“……”
    他橫瞥了一眼渚煙：“廁所。”
    渚煙：“……”
    好家夥。
    男人沒拐到。
    官也沒了。
    比初始還降了幾個級。
    渚煙乖乖舉起小手：“我去學習！”
    差點忘了。
    她有個學習係統呢。
    經理點頭，晃了下桌麵上的鈴鐺。
    “經理。”
    一個頭發花白的婦人走了進來，臉上滿是皺紋卻腰背挺直，麵無表情站得筆直，眼神空洞，像個假人。
    “帶她去培訓班。”經理淡淡道。
    “是。”
    婦人轉向渚煙。
    蒼老的臉上勾起一抹怪異的笑來。
    “跟我走吧。”
    ……
    ……
    “叮——”
    電梯打開。
    密閉的空間內，四處都是鏡麵，渚煙站在婦人的身後。
    電梯上顯示這棟樓共有七層。
    婦人不知從哪兒拿出一個黑白相間的圓盤，在按鍵下方刷了一下。
    【識別成功。】
    冷淡的女聲在電梯間回蕩。
    婦人慘白的指尖按下數字7。
    “大娘，怎麽稱呼啊。”
    “我要學些什麽啊。”
    “就我自己嗎？”
    “你教我嗎？”
    “還有其他學員嗎？”
    “我們怎麽還沒到，不就七層嗎？”
    然而。
    不管渚煙有多聒噪，婦人仍是一臉麻木，安靜的站在電梯裏，越發像個假人了。
    渚煙：“……”
    她這一天怎麽總是遇到這樣的人。
    跟個啞巴一樣。
    “叮——”
    不知過了多久。
    久到渚煙都快睡著了。
    門開了。
    一股苦澀的，帶著絲絲血腥氣的氣味傳來。
    渚煙習慣了。
    不過還是嫌棄臉。
    她就知道沒什麽好事。
    “往前走，見到培訓室的綠色標牌，進去就可以了，希望五日後你能夠順利通過培訓。”
    婦人麵無表情地說道。
    渚煙看向前方。
    幽閉的長廊中，寂靜無聲，沒有一絲燈光，隻有不遠處，瑩瑩散發著一抹淡淡的綠光。
    “你不帶我進去嗎？”
    婦人不說話。
    渚煙：“經理說了，讓你帶我去培訓班哦，這還沒到呢，你想違背經理的命令？”
    俗話說。
    大魚吃小魚。
    大官壓小官。
    大npc欺負小npc。
    果然。
    聽到經理二字，婦人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似恐懼似恭敬。
    她麵色不善地看了渚煙一眼。
    “走吧。”
    渚煙伸出手：“您先請。”
    婦人看了她一眼，抬腳邁出電梯。
    渚煙跟在後麵。
    “叮——”
    電梯門關上。
    此時隻有那一抹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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