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靈天 第二百一十一章 入礦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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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過一層厚厚的九彩屏障,仿若是脫離那地,去往了另一個地方。
    當再定神,睜開雙眸時,眼前的熟悉情景,那兩方無數一排排橫過去的頂天立地的藥架。
    “終於是出來了。”
    李無笛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心中的那塊石頭也是落了地。
    “感覺都要在這裏麵給悶壞了。”
    不過話是那麽說,但他這次的收獲還是頗豐,獲得了天階層次的無相心法。
    雖說隻是半部,但若是能拿到完整的無相心法,那都是聖階了!
    那種層次,恐都是要惹得大能修士為之瘋狂,所以眼下對於現階段的李無笛來說,半部無相心法已是足足可以了。
    要是讓其他修士,知曉李無笛在辟穀境就擁有著天階的心法,恐怕都是要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因為一般來說,天階功法鬥技,都按理是要仙台境、凝丹境等修士才有資格去修習。
    這除了本身要有極為厚實的境界外,還要有那種能碰到無上機緣的底氣。
    按理來說,一般能獲得接觸天階功法,都基本上是仙台起步的,像靈台根本就無法插足,更別說連大修士都不是的凝氣辟穀等修士了。
    除非,是真的出身極好,含著金湯匙長大,且家族勢力願意傾盡培養,有的就會選擇在靈台境的時候,開始讓子弟接觸那等層次的功法。
    但像這種例子,也是寥寥無幾的存在。
    感受著魂界中,那處於中心緩緩飄浮的金箔,上麵傳來的陣陣道紋漣漪,確實是真實存在的。
    這讓李無笛心中,頓時心安不少。
    也是舔了舔嘴唇,有了這天階的心法在手,隻要他能修習有道,那無疑是在日後,若是遇到什麽危險,都是多了幾分保障。
    對於他這種無權無勢,毫無背景的愣頭小子來說,無疑是最好的底蘊。
    獨一人的底蘊。
    畢竟,在走出那青靈洞天,來到這靈天福地後,經曆那麽多生死磨難,也是讓李無笛明白了很多。
    在這個世界上,拳頭不硬,境界不高,是絕對行不通的。
    就這般,心情極好好的他,甩著兩大袖袍,就是穿梭在這兩大立天地的藥架之間。
    嘴上還哼著小曲,也是多虧了白袍少年心大。
    不然若是換個承受壓力小的,進入那般未知之地,就算是僥幸出來,都是半天緩不過來,驚魂未定。
    而這一路上,空曠大道,又是空無一人的場景,隻有那些散發著藥香的藥盒子。
    李無笛在經過剛剛那七彩霧氣之地,見識過天階的心法和那七品品階的丹藥,對於眼前的這些藥碎渣子也是極為的不屑了,根本都不會多望幾眼。
    在這樣下,他很快便是來到了範家的藥庫出入口,也就是自己剛剛進來的那扇大門處。
    出去之前,李無笛一手攤開,露出那枚散發著月輝的手令,“這枚手令,看來也是一個寶貝啊。”
    從剛剛踏入那七彩霧氣神秘之地,李無笛便已經知道了這月藥手令的重要性。
    要是沒有這枚手令,也就無法通過那仿若屹立於天地的屏障,連那屏障都通過不了,更別說在屏障後方的七彩霧氣之地了。
    “也就是說,這枚月藥手令相當於是出入那七彩霧氣地的鑰匙,有了它,就可以隨意出入那寶地?”
    李無笛這般想著,看著手中那塊散發月輝道韻的月藥手令,嘴角已是勾出一個笑容弧度。
    手掌一翻,那月藥手令就已是消失在了他的手中,不知所蹤。
    做完這些,白袍少年才若無其事地拍了拍手掌,抖了抖身上的白袍大袖,這才緩緩推開眼前的大門。
    一抹光束透過那大門中的縫隙,照射進來。
    刺眼的都是讓的李無笛不禁微眯起來了雙眸,而隨著他的走出,後方的大門也是哐當一聲關上。
    但白袍少年卻是突然身體一僵,佇立在原地.....
    而透過少年的身影,向前看去,卻是能看到在白袍少年不遠處的前方,有著幾道身影,眼神一同齊唰唰的望著他。
    分別是共四人。
    範幼夢、寧若雪、洛秋水,還有那身為此地紅燭城的城主,範懿。
    隻見這四人,好似是在此地特意等著李無笛一般,個個麵容含笑的望著那白袍少年。
    而李無笛看著眼前人的目光,被盯著都是渾身不自在,還個個露出說不出意味的笑意,這讓得李無笛更加心中有些發怵。
    在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幾息後,李無笛才一手撓著腦袋,勉強地扯出一個笑容,一手打招呼道:“真是好巧,大家怎麽都在這啊.....”
    特別是在看向那兩女時,李無笛腦海中就又是浮現出那時在紅燭院中的場景。
    這兩位姑奶奶都追到這裏來了啊。
    寧若雪和洛秋水兩女,見到那眼前的白袍少年,顯露出這副樣子,臉上的和煦笑容也是愈發濃鬱。
    說是心有靈犀都不為過,她倆竟都是不約而同的說道:
    “嗯嗯,確實是挺巧的呢,也不知道李師弟這次進範家藥庫,又何收獲啊?”
    “李公子,看你出來時,心情極佳,應該是從藥庫中,拿到了什麽稱心的寶物吧?”
    麵對兩女這般的追問,李無笛嘴角一抽,然後餘光就是不經意的瞟向旁邊的範幼夢,和其父親範懿。
    兩位範家執掌者都在此處,我怎麽敢直接說出在範家藥庫獲得了天階層次的心法啊。
    雖然這範城主和範小姐,看上去為人都極為不錯,恐也不是那心胸狹隘之人,但這凡事也是說不準。
    畢竟,自己的功績,恐怕在那範家拿走一份六品丹藥都是夠嗆,若是讓得他們知道我從藥庫中,拿取的還是一道天階層次的心法,還有可能是聖階,那恐怕打死都會反悔吧?
    更甚至,直接動手搶奪,或者為了印證真實性,直接進行識海搜魂?
    想到這裏,李無笛就是不禁打了個冷顫,喉嚨猛的咽了咽。
    打死都不說對,對,打死都不能說。
    就是直接不假思索的說道:“什麽寶貝,我什麽都沒有拿到,範家的藥庫太大了,寶貝倒是不少,但好像就是沒有我能拿走的,”
    說到最後,白袍少年的語氣裏還帶著些許的可惜。
    “是這樣嗎?李公子一件東西都沒拿?”
    這時,範幼夢帶著一臉的微笑,上前幾步,就是來到了李無笛的麵前。
    “是.....是啊,不過該說不說,範小姐你家的藥庫,還真挺大的呢,小子我沒怎麽見過世麵,都是差點在裏麵迷路來著。”
    李無笛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這毫無痕跡的一番話,都是讓得旁人一時間很難看出,這些話語的真偽。
    一身月輝的女子,範幼夢那好看的眸子中,看向眼前的白袍少年,閃過了幾分精光。
    思緒連轉間,她就是再次輕啟朱唇道:“那既如此,李公子之前我給你的那枚.....”
    還未等她說完,李無笛就已是直接開口道,好似心中有腹稿。
    神容更是在這個時候,顯露過幾分懊悔之色,“範小姐,你要說的是之前你賜予給小子的那枚手令吧?”
    “哎呀,那枚手令在我進入範家藥庫後,不知走到了何處時,它居然自動飛走了.....隨後,就傳來了一聲巨響,那動靜簡直就是地動山搖,讓我都以為這藥庫要塌了呢.....”
    “再反應過來時,那枚範小姐親賜的手令就不見了啊,當時小子我那叫一個急啊,簡直就是埋頭苦苦尋找,畢竟那可是範小姐親自送予小子的東西,這還未捂熱乎就丟了,小子心中真是萬分慚愧,羞愧難當啊!”
    僅僅是這一會,在那白袍少年的口中,就是不停歇的輸出,說的是那般義憤填膺,憤憤不平。
    那副模樣,真是讓一些不知情的人以為,那白袍少年將那枚手令丟掉了,是有多麽的難過,陷入在深深的自責當中。
    而麵對這種情況,範幼夢顯然是沒有任何準備的,隻見她的嘴角都是微微抽搐,那眼中看著眼前的白袍少年都是閃過幾分怪異之色。
    我都還沒說那手令的事,你怎麽就知道我要了?
    我說過,要將那枚手令送給你了?
    ......
    這些種種的疑問,就是在一身月華裙的範幼夢心中,不斷的升起。
    但看著眼前那越說越起勁,如此誠懇悲憤的白袍少年,她還是沒有將這些話給直接說出口。
    “範小姐,我真是對不起你,沒想到你才贈予我的珍貴手令,這才沒過多久,就被我丟失了,這還是你為了讓我去往範家藥庫當中,找尋治療內傷的丹藥,所送予的.....”
    “你明明如此好心,我卻沒有好好珍惜,無笛小子真是該死啊,真是該死。”
    眼看著事態再不打斷,都不知道眼前受了怎樣刺激的白袍少年,要說出怎樣的話來,範幼夢就隻好是無奈的說出一些安慰話。
    類似於,沒事,無傷大礙這一類,息事寧人的言語。
    但這些話的說出口,也是意味著,她範幼夢當時所給的手令,是真的送出去了。
    而有了她的變相承認後,那白袍少年,也終是臉色緩和了一些。
    李無笛見眼前的月華女子,在月藥手令上,終是要被自己給磨過去,心中無疑一鬆,但還是有些試探的說道:“那範小姐,那枚手令.....”
    “對範家來說,應該是挺重要的吧?”
    範幼夢聽著眼前的少年,還說出了這番話,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說道:“是挺重要的,之後隻好我去藥庫中再找尋一番了。”
    白袍少年聽此,眼瞳微縮,心中大感不妙,然後就是有些小心問道:“那麽重要啊?都要讓得範小姐親自找尋?”
    範幼夢自然是明白,在那月藥手令上,眼前的白袍少年是有些貓膩在裏頭。
    但她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道:“那當然,李公子倒是有所不知了,那枚手令其實是叫月藥手令,對於範家來說,其實從另一個方麵來講,極其重要,特別是在.....”
    就在範幼夢想將那後麵要說的,特別是在範家藥庫之中時,一道極其恰當好處的話,就是在此刻響起。
    “當然重要了,那枚月藥手令誰要是能拿到,可是會成為我範家女婿的。”
    輕飄飄的話語一起,頓時就是引得在場的氣氛,陷入那麽一刹那的寂靜。
    三息後,就是異口同聲的響徹起四道大小不一的聲音。
    “啊?!”
    範懿看著眼前那四道驚異的目光視線望來,一臉笑吟吟。
    雙手負後,一副深以為然的道:“這有什麽大不了的,幼夢如今也是到了仙台的瓶頸,年紀在修道一途上來說,也是老大不小了,是該去找位雙修仙侶了。”
    “而那月藥手令,對於我們範家來說可是傳家寶之物,不僅有著關乎範家盛衰,更是在另一方麵有著無比重要的作用,以此來作為小女的夫君定情信物也是再合適不過了。”
    此話一出,三女的臉色驚變,不僅是那作為範懿之女的範幼夢,此時一臉震驚神色,兩抹霞紅浮現在臉頰上。
    那寧若雪和洛秋水兩女,同樣是嬌容失色,然後再看向那範懿幾眼後,又是神同步般的將目光,望向另一側,那位之前還在因為那月藥手令,如今已成定情信物,喋喋不休的白袍少年。
    這一刻的白袍少年,隻見他呆若木雞般的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過來。
    啊?!
    我就隻是想順手要點好處,可沒想以身相許啊!
    李無笛在心中,如此苦澀的叫喊,一臉欲哭無淚。
    在這裏,除了他之外,受到衝擊最大的還是要當屬範幼夢。
    “父親,你在說什麽啊!?”
    隨著一聲難以置信的嬌呼,也是驚起了天上那幾隻梧桐鳥.....
    視線方向遠方,透過層層白雲,在一望無際的紅燭城中,無數的行人在街上熙熙攘攘的來往。
    紅燭城的民眾,以及那來自四麵八方,五湖四海的人們,再次在這座巨大的城池中,開始進行了他們的道途。
    而再將目光方向遠方,一座無比巨大的礦脈,也是緩緩在一片霧氣中,映入眼簾。
    在這座礦脈的山腳下那紅燭城與之相比,都是猶如天壤之別,螻蟻俯瞰大鯤,對於整座紅燭礦脈來說,紅燭城隻是這其中一域中的冰山一角。
    因為在另外一麵,那不知多少萬裏的遠方,仙魔郡之地。
    有著兩大勢力,也是在盡皆搶奪著這塊巨大的肥肉。
    當日過三竿,一條通往紅燭礦脈的小道上,就是有一路人馬,便是踏上了路程。
    其中,除了一些隨身侍從外,當屬四人,最為引人矚目。
    青衣女子,鬢發高高束起,雙手環胸抱著一柄輕劍,颯氣十足。
    月華裙女子,一身月輝散發,手拿月劍,風姿綽約。
    還有那一襲白衣,風華絕代好似仙子的女子,姿容更為上乘,那纖細腰間,掛著兩柄長短不一的劍,更是為此增添了幾分迷人韻味。
    而在這三女之間,也是有著一位白袍少年,這位少年麵容極其俊朗,簡直就是讓得天下女子都是要看了驚羨,忍不住多瞄去幾眼。
    白袍少年,雙手空空,抱著頭,嘴上還叼著一根不知從哪摘來的草根,聞著鼻息傳來的三股淡淡的異香,嘴角露出了幾分淡淡笑意,心曠神怡,就是一臉悠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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