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麽知道我和張可欣分開的事，又憑什麽說楊主任也知道我是單身狗的事？”王宇對王燕的這個說法很感興趣，不禁發問道。
    “這不是剛才聽你自己說的麽？”王燕一口咬定。
    “我是剛才說過，但你好像並非剛才才知道，要不你怎麽老是把話題把我和楊主任扯在一起？”
    “你多心了，太敏感了吧！”見王宇直視著她，王燕心裏發慌，目光遊離不定，老是舉棋不定，不敢麵對王宇。
    “我看你是心虛了，王燕，”王宇直呼其名，“你人雖不壞，但心裏藏不住事的，特別是別人的隱私，你的嘴巴傳播比光速猶過不及。”
    王燕被他戳到痛點，就像楊美豔毫不留情說她似的，心想，“這王宇怎麽就跟楊主任說法如此相近，看來我得實話說了。”
    “王宇，你不要發火，我確實跟幾個想好的人不經意的說過你的事，但她們根本就不認識你，不會影響你什麽？”
    “王姐，我不是生氣這個，我隻是覺得你有點不厚道，知道一點事，總是遮遮掩掩，像擠牙膏似的，很不痛快，不像你平時很爽快的樣子。”
    “這麽說，你真的不生氣我無意說你的事了？”王燕見王宇剛才要吃人的眼睛，沒了怨恨，心平氣和的樣子看著她。
    “我老公和張可欣在同一個單位，毛海旺還是他的上司，他回來對毛海旺盛氣淩人，老是慫他很是不滿，喝醉酒回家，心情很槽糕市說了嘴，我開始還不相信，覺得怎麽可能呢？你和張可欣結婚的時候，大家一致認為是金童玉女的絕配，這種事咋可能發生在你的身上呢？”
    王燕察言觀色的本事，堪稱一流，她眼睛不離王宇的臉上，一邊看著一邊想著用詞，唯恐讓王宇聽了不爽。
    “王姐，你不必看我的眼色，選詞造句，這不是你的特長，還你真實樣子，大家都不拘束了。”王宇也不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人，早晨馬常德對他工作安排的武斷，楊美豔臉上發生的一係列變化，時而擔心、時而憂慮、最後無奈的眼神，還在腦海浮現，聽了王燕的說法，他覺得這裏確實值得自己思考？楊美豔為何對自己這麽關注？他想不明白，隻好埋在心裏，等待機會鬧個明白，這樣的心思自然不能再對王燕說了。
    見王宇低頭沉思，麵部沒有絲毫喜色，王燕以為王宇對自己還在耿耿於懷，就膽怯得小聲問，“王宇，你還在生我的氣？”
    “哦，”王宇抬頭見王燕說話聲音很小，期待目光望著自己，“王姐，你想錯了，我一直壓根就沒有生你的氣？”
    見王宇又恢複了對她的稱謂，王燕相信了他的話，長舒了一口，“剛才見你聲音很大，嚇死人了。”
    “我有嗎？”王宇發現王燕又恢複了老樣子，“對不起，王姐，如果真像你所說，那是覺得意外，聲音不免大一點，但絕對不是針對你了。”
    “那我就放心了，我可不想在你臨走之前，把我劃分成你不喜歡的異類，要知道，這幾年集團人事變化很快，能夠說上真心話的人，可不多了。”
    “既然王姐把我當朋友，我向王姐打聽一件事，還希望你直言不諱。”
    “你說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王燕很痛快答應了。
    “是這樣的，楊主任來辦公室多長時間了，她的為人真像大家傳說的那樣？”王宇突然對楊美豔人品發生了濃厚興趣。
    “大家都這麽說她，為人刻薄，權力欲很旺，獨斷專行。”王燕說著，思考了一陣，繼續補充道，“可我能感覺到的是她說話做事確實是說一不二，特別是在征求過我的意見之後，更是如此，至於說她其他抓權不放手，那還是我們老領導告訴我的，不過嘛，”王燕又開始賣起關子，看著王宇不說了。
    “王燕又還是賣起關子了？”王宇看著他琢磨不定的眼神，似乎有點猶豫不決。
    “不是我刻意吊你的胃口，是我實在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說出來，大家一塊分析分析？”
    “是這樣的，”王燕經過再三斟酌，終於說出內心疑團，她告訴王宇，今天楊美豔跟她談話很反常，幾次都讓她很意外，不再是她想象的那個平時不可一世的樣子，而且說話很貼心，讓她琢磨不定。
    “也許還真像你說得那樣，得不到的東西挖空心思總要得到，可一旦得到了，就覺得沒有什麽新鮮感了，這個老女人單身久了，現在覺得情感是人生的缺失，突然醒悟了，善念之心就有了，說話做事也能設身處地了。”
    “你還別說，真有你說得那點意思，”王燕反複琢磨著王宇的說辭，突然覺得楊美豔的改變，都是和王宇這次被發配有著很大的關係，莫非老處女對王宇有了好感。
    王燕將自己和楊美豔之間的談話，仔細回憶了一遍，覺得自己的猜測不是空缺來風，“如果不是因為王宇，楊美豔能對她今天如此溫和？如果不是王宇，她為什麽說自己付費給王宇開送別宴會？而且還要去的人範圍就那幾個人？”
    她想到邀請的那幾個人，小張、小賈是她的心腹，其他幾個人都是和王宇有著關係，她自己是王宇過去的老同事，嚴大奎是老領導，如果說這不是巧合的話，那純屬蓄意布置了。
    “王宇，我覺得楊主任”王燕像發現新大陸似的，非常高興，她很得意，想告訴王宇自己的最新發現，可話到嘴邊，卻咽了回去，楊美豔的提醒，王宇剛才的激烈反應，記憶猶新，她決不能不長記性，貪圖一時之快，招來是非。
    “如果真是那樣，那對自己來說也是好事，說不定她們兩個還有求於我呢？討好了楊美豔，自己現在的日子就好過多了，如果讓王宇高興了，以後也用得著他的，王宇現在雖然混的不咋樣，但他的顏值、經曆、學曆都在那裏明擺著，總會有出頭的那一天？”
    想到這裏，她覺得還是把這個發現埋在心裏最好。
    “王姐，怎麽又欲言又止了，”王宇這次發現，王燕跟以前確實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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