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 38 章 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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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隻說我發現的事情, 但不能保證我理解的就全都是正確的”
    “沒關係,你們錄音或者怎樣都行,我記得攝像應該是一直有在錄的, 你們記得把那些視頻拿到手監控一下,可能有一些信息。”
    安虞柚和一群工作人員坐在正入口那間前後開門的屋子裏, 這裏原就是個接待廳,這會兒倒是湊了個正好了。
    官方人員把所有人都保護起來了, 為了防止有人帶出什麽不好的,即使離開了鬼戲院的範圍,在場所以經曆了幻象和鬼怪的人依然要接受比較嚴格的檢查
    總導演手機都要打到沒電了, 這一輪的節目還沒比完就出了“大事故”, 整個進度會被拖延, 後果不堪設想,簡直就是“撲街命”啊。
    現在他在找各路人馬疏通關係, 至少讓他們錄完剩下幾個選手的節目,把本輪收尾才好繼續剪輯放錄播。
    這不上不下地吊在半空, 別說看了一半的觀眾不樂意,就是他本人, 也是眼看著收視和鈔票跑走,心也尤其得痛。
    而且若是不能處理好這次的事情,保不準後麵就拍不下去了,這誰能頂得住, 於是他立馬聯係起了各路金主爸爸,找各種認識的人走關係, 綜藝圈子裏的人、電視台網絡平台的人、娛樂圈的人、還有玄門圈子裏的人、商圈的人還有官方的人,他都在忙著各種電話、各種聯係,務必讓玄學一千零一的第七期繼續下去。
    “對對對, 我們有保險的,各項都買的很齊的,申請節目項目的時候各種手續都全的,這方麵我們不會馬虎的。”
    “是是是,沒錯,我知道是不太巧,但你看後麵的任務一天天的都安排好了,咱們這租借的設備啊地方啊,這不也是花的讚助商的錢,我不能讓老板的錢白飄啊,這不得影響合作。小唐啊,你說是不是”
    “可不是嘛。搞這麽一遭,我手下的員工,好多受了不小的驚嚇,那他們去醫院的檢查費啊之類的不得看情況安排一下是不是他們還有人想辭職跑了呢,我哪能同意啊,節目還得拍呢,可不就得勸一勸,好在還算穩住了團隊的心思。還有那個什麽什麽事情”
    “哎你說的這個吧,這個事情我暫時不好說的,真的沒有辦法。和王台長您透一句,特案局的人還在調查呢,這個任務地點也封起來了,我們是肯定不好再搞特殊的,具體情況我也還不清楚呢,說實話大家都挺懵逼的”
    “當然當然,手續肯定要走的,你放一萬個心吧,張警官。我還能不知道嗎,你看看我們這節目開播之前打了多少申請,一個流程沒有少過,該有的手續都有的,現在也絕對配合特案局的專業人士來做事,不敢自作主張的,節目錄像什麽的是說交就交,我的人現在還被關著呢。”
    “對對,我知道,這不是關犯人,就是保護起來,我明白的,不會有怨言那肯定的,不會有想法的,我們絕對良民,很懂事的,絕對配合絕對配合”
    “但是吧,我們這個到底是電視節目,後麵好幾個製片人、出品方、讚助方什麽的,不光是我一個導演,手下一堆人等著吃飯,還有好些人和我們簽了合同,等著產出的,這一天天拖著,沒有個準數我們心也很慌啊要不您看咱們什麽時候約個飯商量一下”
    “不吃哦我懂的,我都明白的,您放心,現在組織不允許外麵吃飯,我們肯定不讓您為難的,就是大家心裏著急啊,就這會兒功夫,好幾個人來問我了,都是家裏的頂梁柱,家裏幾口人等著,好幾個娃娃張嘴要吃飯呢,我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我就一小破導演啊,大佬們麵前就隻能遞根煙,說不上話的。領導,您說”
    “欸好好好,沒有問題,可以可以,那我就按照您說的直接走申請,爭取最快速度安排上,過了就可以把設備什麽的拿回來了是吧找特殊通道,有個特殊申請是吧,明白了。”
    “好好,可以可以,這樣我就有數了,打申請我們很會的,知道怎麽走流程心裏就放心了,我們一定準備好。真是太謝謝您了”
    “好的沒問題,我再和程局那兒去個電話,好的好的,再見,麻煩您了”
    正廳接待室裏麵,安虞柚、小悟師父、譚哥和幾個陌生的特案局人員正進行著談話,專門的記錄員有條不紊地搜集著情報。
    這一次,後勤的、戰鬥的、指揮的、情報的全出動了。
    事情不小,百來號人在京城近郊的地方當著全國人民的麵,在直播的時候沒了音訊,這可真是嚇死人,一點兒不比之前飛僵的事情小。
    尤其是地點,大家可沒有想到在京城會發生這種事情,更不要說這裏還是個景點,在一開始預估的時候,這裏的評級甚至隻有個待定的f級別,是當時評估人員無法分辨究竟有沒有鬼怪作祟,但又因為這裏工作的人幾次報案說聽到了怪聲,這才定了個f級。
    如果真是嚴重得要命的,那根本不可能給節目組做節目。
    就好比之前車站事件,大家也沒有預料到一個護送文物的任務會引來老僵屍興風作浪。
    在現在這個世界上,“超綱”的意外每天都有發生,隻是他們剛好是“鑽研”這塊兒的,所以就顯得他們碰上事故的頻率高了許多。
    但正如一些人“慶幸”的那樣,從結果來說,讓專業人士碰上總比給一群普通人撞上來得要好,畢竟鬼怪喂了人命,會越來越可怕,越來越難以處理,到時候就是誰來了都救不了了。
    節目組想蹭這個熱度,想吃這口熱飯,沒有點風險怎麽可能。
    像是小江他們,其實工資都比其他綜藝節目的工作人員要高不少,還能認識不少大佬,直接就近請人家幫個忙,聯絡一下關係,這種“便利”是別的人碰不上的
    多少人就怕遇到騙子,而他們幸運的話能認識一堆潛力股甚至真大佬,大部分選手不會給工作人員臉色看的,他們還要參加節目比排名呢。
    就好像玄門人士似乎賺錢很容易,賺得特別快,單子還有許多,但大家都知道這是吊著命的活兒。現在的“任務”越來越危險,不是以前那種看看風水,看壞了也沒什麽後果的時候了,最多地方布置醜陋一點、裏頭人生活不便一點。
    這會兒稍有疏忽是真的可能會沒命,再加上玄之又玄的五弊缺等各種因果報應,真的在這個行當裏長久打轉的人不多的。
    舊時代都一堆人把這當下九流的活計,不願意傳也傳不下去,現在就更不用說了,普通人也就是看個熱鬧,真要自己去受受這份苦,成天見見樣貌醜陋、性格極端的鬼,那是真的腦袋不靈光了。
    比如虞念初,說是虞家的嫡係傳人,以靈綜作為自己的出道跳板,但實際上她一開始的目標就是娛樂圈,而不是玄學圈。
    她父母雙全、祖輩康健,自己本身無病無災、背景不凡、生活幸福,還有感情正濃的男友,維護她的竹馬關於未來,她明說了自己是要生一男一女湊個“好”字兩個孩子,未來會過的就是如她媽媽那樣豪門貴夫人的生活,這哪裏是一個玄門中人會過的、能過上的日子
    一輩子沒吃過苦頭,日子過得殷殷實實,兒孫滿堂、生活幸福,自己本身健健康康,從不為各種事情犯愁,沒遇到過挫折,活到八九十歲,沒遇到什麽病痛,自然安詳地故去。
    這樣的人有,而且按照十幾億人的總數來算,這類型恐怕還有不少,把那種後來看開了的撇去,就光是肉眼可見的老天爺偏寵、能讓人這麽“舒服”地過一輩子的十全老人也有不少。
    但這類人會不會從事玄門相關的行當,幹相關類型的工作吃這碗飯,從古至今這幾乎都是沒有的。
    就好比說,當消防員當警察確實是個崇高的工作,社會地位高、名聲好、相對待遇也還不錯,但因為可能會遇到危險,對身體素質的要求很高,光是“有性命危險”這一項,就足夠讓許多人退縮了,這是要吃苦頭的。
    玄門一樣,和鬼怪打交道,說難聽點是“髒活累活”,很多人很忌諱。
    哪怕知道人人都會死,不還是有一大批人對做殯葬相關的人退避舍,好像提個“死”字就天塌下來了一般。
    這種待遇是不可能落在“女主角”的頭上的。
    壞事她必不可能碰,好事她自然是要摻一腳。
    綜藝第一名,出道位置,那是她肯定要的。
    但像是遇到生命危險,和髒兮兮的東西麵對麵,辛苦勞動付出體力,那肯定落不到女主的頭上,因為書裏就這麽寫了,虞念初就是個小公主一樣的人物,玄門大家繼承人隻是她的一朵小金花,不是她唯一一件的衣裳。
    “所以,也就是說,黃昏其實是個分界線,具體的時間大概是在11月6日的下午5點到6點之間。”
    有個工作人員一直在看節目組給的錄像,這裏存檔的錄像比直播間能看到的還多,各個機位的都有。
    有時候手持的直播設備可以用來看看直播吸引人氣和用作監督,但剪輯視頻上電視的時候效果還是不如攝像機好,所以其實還有其他機位或是固定攝像頭之類的拍攝角度,這就是為了更好的電視畫麵效果,有時候甚至會錄一些環境和場景畫麵,以方麵到時候剪輯。
    “看這裏的固定機位是拍到當天下午的天空的,暮色變化挺明顯,”那人指了指,又示意同時把監控攝像頭的畫麵展示出來,“但是這個戲院本身的話,好像是沒有明顯的變化,這個監控正對著門口,稍微帶到了一點天色,但看得不明顯。”
    從攝像看,黃昏完全結束其實差不多是7點不到一些,那時候剛好是彩霞徹底消失,夜幕變為深藍色帶一點灰調質感的時候。
    而之前說的黃昏結束指的是晚霞的彩色消失的時候,彩色消失,還會有一些餘白晦暗地照亮天空,不會一下子全變深藍色深黑色的。
    “然後從這個時候開始,鬼戲院裏的磁場其實就已經顯示有一些特殊了。”
    也就是這時候,大家才知道原來留在劇組的工作人員身上是一直帶著研究所的最新設備的,其中有一個就是研究鬼怪出現和磁場關係的設備,在這個隨身攜帶的裝置上麵,即便是看不懂高科技數據的他們也能夠從波動起伏的線條和一些突然指數上升的數據中發現一些不對。
    “嗯嗯,原來是這樣,所以其實是擁有一定場的能力的鬼怪在數值上會比普通的那種鬼要更清晰一些,更容易觀察到,難怪”
    那個研究員好像一下子陷入了一種叫人害怕的瘋魔狀態,這種癲狂的學霸、發瘋的科學家給人的衝擊力不亞於恐怖的鬼怪的,至少這會兒好幾個人立馬就露出個菜色,臉上的表情絕對稱不上好。
    “你再給我說說,你們是怎麽區分這些鬼怪的,在沒有定級製度出現之前。”他手上的筆抖了抖,好似是在點點安虞柚的鼻頭,她不介意他不羈的行為舉止。
    對方的興奮多半是因為研究能有大進展了,像這樣一手的資料不多的,特案局的人進節目組,更多也是為了搜集產品的應用數據和實際效果,但是普通人的能量場和玄門人士的不一樣,鬼怪也有趨利避害的本能,但他們又不能拿普通人的性命去冒險,讓戰士們上又會因為戰士和普通人的情況不一樣而出現相當的偏差。
    節目組想要拍這個節目,不付出一點代價怎麽行,之前沒有官方人員介入他們也要拍,現在有介入他們還多了一點安全保障,隻是配合實驗,都不需要他們做點什麽,導演組哪會不樂意
    不然哪會像現在這麽快就來了救援,前後就四五十分鍾吧,安虞柚從學校到景區車程都要一個小時不到呢,結果現在就這麽一點兒功夫,從研究所的研究員到特案局的戰鬥員甚至指揮部領導,全來齊了,整個戲院圍得連個耗子都跑不出去。
    “擁有場能力的鬼怪戰鬥力是說不準的。”這會兒,小悟師父說了句公道話了,因為他發現可能是閱曆和經曆問題,安虞柚一時竟也回答不了對方的話,隻含糊地做出了描述。
    “噢,我明白了,你是天才,連一級神都能輕鬆請下來的,和那些連土地公都見不著的人不一樣。”
    這研究員嘴是真的毒,他說完,安虞柚清楚看到在場不少特案局的人臉是瞬間就黑了,結果他還不消停,碎碎念了好幾句。
    細細一聽,說的是嫌棄特案局的一些人摳搜主要是戰鬥組的人躺槍,說他們連請個老君顯靈都辦不好,不說請神了,就是請一道力量或是求個保佑都難,好不容易驅動幾枚殺鬼錢,人就虛得和什麽似的,要躺五天。
    “”安虞柚眨眨眼睛,連忙低下了頭,憋住了笑。
    她剛看到那研究所用譴責的看秒男的眼神看譚哥了,高冷譚小哥差點表情崩壞。
    他確實不是那麽高冷,做個冷麵是為了在群眾麵前看起來更可靠一些,職務在這裏,不能嘻嘻哈哈的,那成什麽樣了,但他也不是那麽沒有架子的活潑人士,可這會兒他難得有一種強烈的甩開所有包袱的意願,比如現在他真的很想衝上去給那人幾拳頭,大喊“你才腎虛d”。
    “咳咳,注意團結,注意團結。”領導發話了,那研究員隻好收了抱怨,聽安虞柚和小悟師父講講。
    別看小悟師父隻比她大一歲多,但對方經曆的可比她多多了,不是她這種才下山沒見識的小角色,小悟師父之前也到各處曆練,接觸過不少類型的鬼怪,很多荒山野嶺的地方都沒什麽人,妖魔鬼怪也不少,他隨著師父一起,不怎麽報案,因為沒必要,有什麽事情他們自己就覺得了,兩個厲害的和尚在一塊,大部分鬼怪都能超度。
    “你是修怒目金剛的”
    “是。”
    小悟師父點點頭,仍是眉眼含笑的樣子,大家都吃了一驚,隻有早觀察到的研究員埋頭在那裏寫寫畫畫,還有負責情報和記錄的人在那裏敲打鍵盤。
    小和尚的反差是真的不小,看著白白淨淨,可可愛愛的,平時永遠是一副微笑的表情,看起來特別和善,很多人都以為他是信彌勒佛的,是都覺得他像是彌勒佛像一樣,臉蛋圓圓,總是帶著笑,特別可親。
    結果這會兒他親自承認了修的是怒目金剛,是那種一身腱子肉、眉頭一皺就能揮拳使棍的羅漢和尚,大家可不就是驚訝極了。
    “所以其實我不出手你也可以解決”
    “那女鬼冒犯了菩薩安施主不出手,我也一定會親自將冒犯觀音大士的女鬼處理了的。”
    小悟師父沒立刻出手的原因也很簡單,他也放心不下整個鬼戲院的普通人。
    他們是能打了,但萬一漏了一個兩個,激怒了鬼怪拿普通人開涮怎麽辦,這才是真的造孽,所以他為了穩住女鬼,一直忍著,仔細護著陶安等人,在觀眾席那邊不做動作。
    小悟師父沒有玄學證,和之前的安虞柚一樣是被重點關注的潛力人士現在安虞柚有證了,不過他是持證的和尚,還特地給官方的人核查過沒有問題。
    在這時候,佛門裏頭隻要不是那種假的酒肉和尚,像小悟師父這種其實根底清晰、師門明確、一路勤修的和尚都是能處理鬼怪問題的人物,“中獎率”特別高,和道士裏出真道士的概率差不多,但因為和尚人數遠多於道士,甚至玄門裏的厲害和尚更多一些。
    小悟師父不張揚,是他師父不讓他說,有些類似於某部名著裏頭教了悟空的菩提祖師不肯要他提及自己姓名、不讓他往外說師承何地一般,當然小悟師父的師父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也沒有那麽嚴格的限製,隻是他覺得徒弟的修行不到位,還差得遠,哪裏可以以羅漢身份在外頭張揚,但他的目標卻是如此。
    順便,他們也反映了一下戲院違規以觀音菩薩和功德箱的名義圈錢的行為,這塊兒不是一個傳統戲院景點能有的業務犯愁。
    當然,出了這個事情之後,案情一調查,恐怕有些之前以為占了“便宜”的人確實是要倒黴了。
    “女鬼對自己的死可能有一些怨念,關於她的身份我猜測可能和之前死在這座戲院裏的某個名角兒有關,你們可以查查這裏的曆史,說是確實有一個有名的女性倒在了戲台上的。”
    “是有這回事。”有個警察點點頭,他手上有詳細的劇院的曆史和各種信息,對之前描述的女鬼形象一早就有了些猜測。
    “她的執念可能和男女關係有關,受到了一些壓迫,所以反抗的很激烈,執念也很深,可能是死的時候比較委屈”
    “是說她的死可能有蹊蹺嗎”
    “有,”安虞柚點點頭,“你們可能不清楚,但當時大家其實都看得挺清晰的。”
    “最開始唱的黃梅戲女駙馬的曲子是婚嫁那段的,後麵台上給我們看的演的部分又是嫁給了駙馬之後的公主盛裝回宮和皇帝告狀,現實的戲曲演繹是怎樣我不清楚,但我看到的是這個女鬼當時穿的是紅衣裳。”
    “紅衣女鬼。”研究員似乎眼睛亮了亮,“意思是,雖然她穿的是戲服,不是劇目中的嫁衣,也不是傳統中的嫁衣,但因為是紅色的衣裳,所以可能”
    “對,和大家觀念中的那種紅衣女鬼很像,但我不確定她生前是不是就穿著紅衣服死的,因為實際上紅衣女鬼的類型挺寬泛的,可能性很多。”
    “我知道。”他點點頭,筆下刷刷刷的,記下各種靈感要點,後麵需要他們一一實驗驗證。
    有“場”能力的鬼怪不一定級別很高,像是這次這個,單論戰鬥力可能就c級左右,不如之前的飛僵厲害,連單個飛僵都比不過,但她能力特殊,能在鬼戲院這個環境中可能還有加成將一大群人全部拉入幻境,甚至還能借著戲曲的演繹控製某些人以殺人泄憤,增強實力
    當然,這是她還沒有“開葷”的情況下。這女鬼之前看著凶,但還沒有殺人,身上有孽,但不是人命的血孽,而是冒犯了神祇留下的痕跡。
    女鬼比男鬼是要凶悍一些的,畢竟女子屬陰,這塊兒天生“有優勢”。
    後麵安虞柚激活關公像,讓神祇顯靈,一刀砍了女鬼,這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關公是公認的戰力第一梯隊的神,祂要是處理不了這區區一個女鬼,那就太笑話了,對麵又不是什麽女魃始祖。
    不過,出於強烈的研究員的好奇心,這位還是仔細地和安虞柚谘詢了一番她的“力量原理”,最後若有所思來了一句“這樣看,你的力量也不是憑空而來”
    “對,其實我做什麽也都是和其他一樣要遵循約定,像是供奉啊什麽什麽的。”
    “不不不,我的意思你沒有明白,我是說,你這個人是很特殊,你的力量也很特別,體係也很奇妙,但我覺得隻是以你母親留給你的記錄看,這不是不可以推廣的。”
    安虞柚一愣,像是沒有聽明白。
    這位毒蛇的研究員倒是很好心,主要是這會兒心情好,得了不少新情報新數據,願意和“小白鼠”安虞柚多講兩句。
    “你自己也承認的吧,你的力量體係之類,其實來自於你的母親,方法是她寫在紙上留給你的是不是”
    “對。”安虞柚點點頭,她一直認為自己媽媽是天才,可惜“天妒英才”,這方麵她未來可能還要和女主角一家掰扯掰扯呢。
    “但是你本人比較特殊,厲害的不講道理,原本有規律的東西到了你手上就變得蠻不講理,你媽媽寫的內容,書上講的道理,原本該是分的實力,到你手裏就成了七八分的厲害,於是效果上就直接看起來發生了變異,但這個流程本身是沒有問題的,換句話說,你媽媽教給你的東西是有推廣的可能的,但其他人能用出幾分來,這點我也說不上。”
    因為她媽媽虞菲死得早,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體係的上限在哪裏,不比道門佛門,體係完整,請來老君該是什麽實力就是什麽實力大家都清楚,請下來之後付出什麽代價、能不能夠維持,使用者自己其實也多少有點數。
    虞菲的記錄中,給的是一個保守的“標準值”。
    比如她寫的她的紙傀,小紙人剪出來要走一二四五步流程,於是能達到請孤魂野鬼“住宿”其中的效果,且能維持至少半年,紙張不破,鬼怪無恙,不受外力傷害下,住宿其中的鬼既不會變得癲狂也不會被陽光削弱,反而能擁有紙人的軀體,根據力量注入的高低達到不同的效果。
    而安虞柚用出來,直接省了一二四步驟,一個步驟就搞定了,不需要再多辛苦了,剪出來的紙人不僅能讓小鬼住,還能讓真神投影下來,留存一兩分神光或是力量,雖然時效有限。
    其他人要想像安虞柚一樣,那就是癡心妄想,做夢都不一定能夢成這樣。
    但這不意味著這個流程步驟別人不能學,興許其他人也能根據一二四五或是一二四步驟,達到日記中寫的理想中的效果或是削弱版的效果,這個推廣意義就顯得十分巨大了。
    “因為你不用專職供奉某一位神明,你這兒的規矩比較少,力量雜了,失去了一些可能性也就是峰低了,但對普通人來說是大大降低了門檻並給了更多的機會,其實是可能性提高了。”
    佛門修士,修行到最後是能成佛的,那實在是非常耀眼,再不然也是如小悟師父這般,仔細地做一個好羅漢,未來說不定能成就真羅漢當個真金剛,這就已經非常讓人羨慕和震驚了。
    可直白點說,佛門裏頭像小悟師父這種天資的,不出五人,那什麽什麽的轉世都不一定有這個潛力,這輩子都不知道修成啥樣,還不要說下輩子了。
    去賭這樣的未來,大部分人沒有這個毅力也沒有這個耐心。
    大家是隻想要過好這輩子,腳踏實地,踏踏實實,先把眼下的坎兒過了再說,鬼怪大起的時候就在眼前了。
    如此一來,安虞柚這裏看似是各家都沾點邊兒的就顯得很讓人眼熱了。
    官方不會想把好好的戰士養成一堆堆的道士一堆堆的和尚的,他們就是戰鬥,應該有自己的生活,哪一種好用就用哪一個。
    “未來再聯係你。”研究員一錘定音。
    說完,他反應過來,不多的情商在旁人眼神的提醒下讓他明白了,自己好像是覬覦了對方的家傳,於是他改口多問了一句“可以吧”
    旁邊有人翻了個白眼,這話問得似乎就沒給人拒絕的餘地,顯得他們多霸道一樣,他們是哪種搶群眾東西的人嗎
    “可以的,我會配合的,我不介意,反而很高興。”安虞柚認真地回答著。
    她想,如果她媽媽知道,也一定會樂意的。
    這可是一件大好事情,不說開宗立派,單純就能夠幫助很多很多的人,這件事情就足夠積累功德,讓人發自內心喜悅了。
    她覺得媽媽會需要這個的。
    聊了許久的時間,該記錄的似乎都記錄上了,這才有人過來敲門,問他們要不要吃點東西。
    “早上了”
    一看時間,果然淩晨四點多了。
    說話的時候是一點兒不覺得,主要是事情多,這個問問那個問問,一點細節都不能漏,怕少了什麽到時候直接錯過了證據夜晚和白天是不一樣的,大家都在加班,都在趕夜工。
    “是早上了。”
    房門打開,屋外的空氣似乎清新了很多。
    抬眼看天。
    宛若琉璃一般瑰麗的庫金色和桃夭粉之中,一抹絢爛的魏紅與赩熾紅交織在一道,明亮的金色像是一把劍,指引著光的方向,朝陽漸漸升起,為整個玉色的天空帶來更多絢爛的色彩,直到最為明媚的橙金完整地懸在天空
    太陽已然升起
    邊吃早飯邊看了個日出,安虞柚的心情大好。
    果然,一切的調查等也都十分順利,有人過來給領導匯報。
    “報告。”
    “說。”
    “發現了之前安同誌提到的證物,確實有人皮燈籠和屍油在這裏,懷疑可能是有人故意放過來的,正常這些東西很難得,目前正追蹤著。這個戲院原本隻是個景點,工作人員也說之前沒見過這些不排除有人故意養鬼,想要作惡。”
    女鬼不是一日成的,她的力量絕對是慢慢變強,直到昨晚上終於有了場的能力,把許多人拉進了幻象裏頭,想要開殺開宰。
    但既然她不是一下就成為凶悍的唱戲女鬼,那她是怎麽變成這樣的就很是個問題了。
    大部分女鬼傳統的誕生“方法”是死的時候特別淒慘,執念和恨意尤其強烈,於是一變鬼就顯得特別凶煞,在一些記載中這種女鬼的誕生少不了懂行人士的幹涉。
    現在存在的“自然誕生”的女鬼多是新喪,是時代變了環境變了才多了一種“變鬼”的可能性,慘死的人卯足了勁兒想要複仇,客觀環境變了給了這個條件而不需要其他外力。
    可若是以前發生這種慘案,那基本上就是真的死了,沒那麽多現在這樣的事情。
    如果人死卻生了怨鬼凶鬼,那一定是人為幹預之下造成的特殊情況。
    “有人作祟”
    領導歎了一聲,眼中有幾分感慨“這世道果然是越來越不太平了,小心思多的人多了啊。”
    如果不是環境不太合適,他可能還會感慨一句“隊伍不好帶了”之類,但這會兒又有人過來匯報,說是有節目組的工作人員給出了一些比較“特殊”的可能是關鍵的線索,希望領導過去斟酌一下,領導和安虞柚點點頭,這才離開。
    安虞柚打開自己的手機,瞥了一眼時間,收到一串的來自學姐喬麗潘的關心短信。
    “沒事。”她仔細地打字回複。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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