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我是重生女 主的 極品小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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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月珍嫁給殷世成後, 對他可以說是百般體貼,殷世成在外讀書,她在家孝順公婆, 照看兩位小姑子, 對殷家人來說, 這是個非常好的妻子、兒媳婦以及嫂子。
但就是這樣的廖月珍,知道殷世成會因錢財而受約製, 以至後麵拖了幾年才去參加舉人考試,為了能盡早的當上官家夫人, 不白白地浪費那幾年好時光, 她一早就開始打殷素錦和殷素蘭這兩位小姑子的主意。
殷家雖清貧, 但一家子的顏值都在線, 特別是殷素蘭姐妹,長開後是他們這十裏八鄉都有美名的姑娘, 比起廖月珍當年在閨中的花名更甚。
在廖月珍的上輩子裏, 明明殷家都在為殷世成的束脩等錢操心, 卻還是把殷素錦嫁給她的青梅竹馬,一個老實本分,家裏同樣清貧的何野, 彩禮隻是幾鬥米不說,家裏還貼了點東西過去。
這讓廖月珍覺得他們傻,家中理應以男子為重, 更別提殷世成有大作為了。
所以當她成了殷家媳後, 第一件事兒就是為殷素錦找一個富貴人家的大公子做繼妻。
那戶人家在外還算有點善名,但那大公子有癲狂之症,發起狂就愛虐打妻妾,他上一位妻子就是這樣離世的, 但對外隻說是病逝。
廖月珍不用多費口舌,直接隱晦地告訴殷素錦,家裏銀錢吃緊,若是能有一個助力,殷世成也會輕鬆許多,殷素錦自然知道家中情況,又被大嫂這一點撥,誤以為是二人商量後的結果,於是殷素錦與何野斷了,含淚嫁給那大公子。
不過兩年,殷素錦就“病逝床榻。”
而後廖月珍又使計把出落成人的殷素蘭,嫁給殷世成一同窗,那同窗是縣令外甥,搭上這條線,又能“助”殷世成一臂之力。
但因殷素蘭是被廖月珍使計嫁給對方的,所以那同窗對殷素蘭並沒有什麽好感,後麵更是納了自己表妹為平妻,殷素蘭就死在這位表妹手裏。
後來何野終於從那富貴人家一仆人口中得知對方去世的真相,回去告訴了殷父,殷父悚然不已,細想他兩個女兒都死於非命,想寫信告訴在外求學的殷世成,讓對方查查。
不想被廖月珍發覺,她做晚飯的時候在飯菜裏下了使人昏迷的藥,半夜一把火燒了大半個家,殷父和殷母就死在了這場“意外”中。
何野非常敏感,他覺得自己害了殷父二人,又懷疑這一切都是因廖月珍所起,他怕再次打草驚蛇,於是幹脆背井離鄉,隻說去外麵討生活,左右他爹娘去得早,他也沒有其餘兄弟姐妹。
廖月珍並不知這裏麵有何野的事,老房子已經不能住人,後事辦完後,她索性收拾包袱和殷世成去了他求學的城中生活,殷世成如廖月珍所期待那樣高中狀元,因他已有妻室,聖上並未賜婚,她如願以償的做了官家夫人。
不想好日子過了沒多久,何野便找上了殷世成,說了當年真相,並且還拿出了證據。
殷世成沒想到自己的枕邊人生了這麽一副毒蠍心腸,更沒想到家人全因自己而亡故。
他恨極了廖月珍,以她多年無子為由,將廖月珍軟禁在府裏最偏遠的下人房,殷世成找了一人專門給對方做飯,很快就讓廖月珍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她到底是鄉間婦人出生,哪裏見過這等陰私害人之法,但殷世成不想她那麽便宜的死去,隻讓人留住她一口氣,幾十年如一日的“伺候”著,而伺候廖月珍的下人,就是何野。
何野對她的恨不比殷世成少,偏偏他把自己的臉都劃了,廖月珍並沒認出他是誰,卻在他手裏苟延殘喘,日日不得安寧,即便她最後死的時候隻剩下一把骨頭。
但殷素蘭還是恨極了廖月珍,她的訴求是讓廖月珍與殷世成和離,讓這毒婦遠離他們殷家,讓大哥和姐姐都能過上舒心的日子
因為廖月珍,殷素錦和何野陰陽相隔,因為廖月珍,殷世成即便後麵位高權重,也沒有再娶妻生子。
殷素蘭睜開眼,有些想不明白,廖月珍做的那些事,殷世成都不知道嗎殷世成的腦瓜子那麽聰明,不應該啊。
當局者迷,殷素錦要嫁給那位大公子,理由是不想過清貧的日子,殷世成問了她好幾遍,殷素錦即便發現自己落入了廖月珍的圈套裏,還是想為家裏人分憂,後來她躺在床上時不想讓娘家人知道自己死得這麽不體麵,還特意接殷母過去住了幾天,讓對方誤以為自己真的藥石無醫,是病逝的。
再有原主,同窗來家裏尋殷世成,被廖月珍絆了一跤摔進了對方懷裏不說,二人倒在地上時,還不小心親上了,這年代對女子清白十分重視,原主又以為是自己絆倒的,這種情況再解釋也沒用,廖月珍又跟她細說嫁過去有多不錯,要是不嫁不是絞了頭發做姑子,就是在家裏當老姑娘,所以
殷素蘭抬手捂住眼,這種人重生有什麽意思
係統幹笑,不再回答。
眼下的時間點是廖月珍剛嫁過來幾天,昨天是回門的日子,殷世成陪著她回門去了,因為昨天下午一直在下雨,所以兩口子就沒回來。
“娘,我去看看小妹。”
將窩窩頭蒸上後,擔心妹妹的殷素錦便擦了擦手對殷母道。
“去吧,”殷母在削野芋頭,這是昨天傍晚何野送過來的。
這孩子也命苦,還不到十歲娘因病去世,十五歲爹又摔山溝裏沒了,她也知道自家素錦和對方青梅竹馬,有不一樣的感情,有些事兒她和當家的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小妹,現在好些了嗎”
輕巧的腳步聲從門外響起,接著便是有人緩緩推開木門。
一陣微涼的風順著門縫鑽了進來,殷素蘭抬起頭,看向滿臉擔憂來到床邊坐下的姑娘,一張鵝蛋臉,清瘦卻秀美,是個俏姑娘。
“二姐,”殷素蘭衝她伸出手。
殷素錦趕忙把她的小涼手握在手裏,語氣更加輕柔了,“哪裏不舒服告訴二姐。”
“腦子疼,”殷素蘭皺著小眉頭道。
殷素錦聞言更擔心了,“剛才是暈,現在是疼了”
“嗯,我想娘,”殷素蘭抽泣道。
“我立馬去找娘,”得請大夫才是,殷素錦擔心得很,把她的小涼手塞進褥子裏後,就快步出去跟殷母說殷素蘭頭疼得厲害。
殷母也不削野芋頭了,“怎麽還頭疼了,你看著火,我瞧瞧去,若是厲害,還得麻煩張老走一趟。”
張老是他們村兒的鄉野大夫。
見殷母來到床邊,殷素蘭立馬撲進她懷裏,哭得小聲而淒厲。
被她聲音嚇一跳的殷母趕緊把人挖出來,掏出手帕細細給她擦著眼淚,“頭太疼了我這就讓你爹去請張老過來”
“不、不是,我騙二姐的,”殷素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或許怕被灶房那邊的人聽見,她又壓著自己的聲音,顯得更可憐了。
“你騙你二姐作甚”
殷母被這個倒黴孩子的語氣噎了一下,又見她哭得如此難受,便又坐下擁住她瘦弱的肩膀,“告訴娘,可是被人欺負了”
“我、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可怕的夢。”
殷素蘭緊緊抱著她,小臉貼在殷母懷裏渾身發抖。
“夢而已,不怕不怕,”殷母心裏鬆了口氣,看來是夢魘了,這也不是小事,還是得請張老過來瞧瞧才好。
“不是的,”殷素蘭的聲音充滿了恐懼與不安,“若隻是個噩夢也就罷了,可我、可我今兒起來時,發現我夢見的,和今天發生的一模一樣娘,我害怕。”
殷母一愣,把懷裏殷素蘭的小臉捧了起來,“你夢見什麽了”
“方才我和二姐收拾好去灶房,二姐讓我做什麽,她說的那幾句話,還有您問我的話,都和夢裏的一模一樣夢裏我說我頭暈回房歇息,二姐也進來看我了,後來娘也來了,然後、然後是何哥哥的聲音,說爹,爹挑水回來的路上扭了腳嗚嗚嗚嗚”
話音剛落,院子外就傳來何野著急的聲音,“嬸子叔挑水的時候把腳扭了”
聞言,殷素蘭麵上的恐懼更甚,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落,好似火一樣燙在殷母的手上。
“娘”
殷素蘭見殷母愣在那,顫聲喚她。
殷母一把將她抱在懷裏輕輕拍了拍,“別怕別怕,你先躺一會兒,娘去看看你爹,莫哭了。”
她的聲音也不平靜。
殷素蘭趕緊點頭,讓她去看殷父。
殷素錦已經跑出去扶殷父了,何野轉頭回去把落在一旁的水桶提了進來。
“哎喲,這早上的霧太大,我一沒留神就摔了,沒多大事,”殷父見殷素錦眼睛都紅了,便笑著安撫道。
“我看看,”殷母快步進堂屋,蹲下身將他右腳的鞋襪褪下,雖是父女,但殷素錦還是微微側身以示回避。
殷父的腳踝已經腫起來了,何野見此立馬道“我去請張老。”
說完就不等他們說話,轉身就往外麵跑。
“你慢點兒”
殷父喊了一聲。
何野遠遠地應了。
“素錦你回灶房看著點火,這有我呢,”殷母現在的心情非常複雜。
“欸,小妹她”
想到頭疼的殷素蘭,殷素錦小聲問。
“她沒事,你放心吧。”
殷母扯出笑,殷父一下就看出她的不對勁兒。
等殷素錦去了灶房後,殷父將殷母扶起來坐在自己身旁,“素蘭怎麽了”
殷母搖了搖頭,“現在不是說話的好時候。”
聞言殷父也沒再追問,“那待會兒你再跟我說。”
她起身進房裏看殷素蘭,見她趴在床上睡著了後,便輕手輕腳地回到堂屋。
張老此時也跟在何野身後到了。
他給殷父看了看腳踝,雙手握住後輕輕一掰,殷母二人隻聽見一聲響,殷父一頭冷汗剛出便舒了一口氣,“不疼了。”
張老笑著給他敷上自己帶來的藥,“得養兩天,到底不是年輕的時候。”
“唉,這地裏正忙呢,我又出了這事兒。”
殷父非常愧疚和著急。
何野立馬道“叔您別急,有我呢,我家的田地已經耕好了,正好閑著。”
張老聞言看了眼人高馬大的何野,又想起殷家二娘,嘴角多了一抹明白的笑。
“麻煩張老給我家娘看看。”
殷母回房把殷素蘭喚醒,牽著她的手來到堂屋,看見殷父的右腳,殷素蘭眼淚啪嗒往下落。
見她明顯哭過,這會兒又盯著自己的腳,殷父趕忙安撫她,“一點扭傷,莫哭了,聽你娘說你頭疼快請張老給你瞧瞧。”
張老給殷素蘭把脈後看了她一眼,“受驚了”
殷母趕忙點頭,“做了噩夢,嚇住了。”
“沒事兒,”張老請他們放寬心,“熬一碗安神湯喝就沒事了。”
他婉拒了留飯,拿著藥錢就走了。
張老給他們村的人看病,隻收藥錢,不收別的,這是老規矩了。
殷母把人送到家門外再回來。
何野先回家了,他也是出門挑水的時候遇見摔了的殷父。
殷父見殷素蘭還在哭,覺得不對勁兒,“十二歲的人了,可不興和孩子一般哭。”
殷素蘭聞言哭的更大聲了。
“你說她做甚,”殷母趕緊上前將人攬入懷中,“她嚇壞了。”
殷父有些無措,“是我不對,莫哭了,仔細傷了嗓子,壞了眼睛。”
殷母瞪了他一眼,把殷素蘭拉回房間。
“好了,不哭,”殷母擁著她,輕聲細語道,“後麵還夢見什麽了你把這個夢全部告訴娘好嗎”
“我夢見”
殷素蘭的語速很快隻說到殷素錦死去的時候,但殷母已經渾身發涼了。
“娘,我怕,”殷素蘭抱緊她,“是不是因為我調皮,年初的時候去城隍廟那邊,把香爐絆倒了,所以城隍爺爺嚇唬我”
一聽她說起城隍廟,殷母眼眸一閃,莫不是城隍爺知道他們家有此一劫,所以才讓小女夢見未發生的事
越想,殷母越覺得是這麽回事。
“不怕,這是城隍爺爺在警示我們呢,這是好事,待會兒我們去城隍廟再給城隍爺燒點香,添一點香油錢感謝他。”
說著,殷母又叮囑了她一番,萬不能把夢裏的事兒再告訴別人。
“二姐也不行嗎”
殷母聞言想起她剛才說的那些話,明明事情還沒發生,但殷母還是忍不住眼睛一酸,“不行,聽娘的好不好”
“好,我都聽娘的,我要是再夢見別的,也告訴娘。”
殷素蘭一副很依賴她的樣子。
殷母趕緊又抱了抱她,眼角的淚被她快速抹去。
到吃早飯的時候,除了殷素蘭眼睛紅腫外,一切都好。
殷母也說了要帶殷素蘭姐妹去城隍廟那邊拜拜,下午再回來幹活。
殷父點頭,“去吧。”
他也沒問老妻為什麽忽然要去城隍廟,左右夫妻晚上也會說夜話。
城隍廟並不在鎮上,而是在離他們村有八裏地的翠林山上。
何野在她們出門前來到家裏,得知她們要去城隍廟後,何野拍著胸口讓她們放心去,地裏的活兒有他呢。
知道阻止不了何野,於是走前殷母跟殷父低聲交代了一句,“把小弟送來的那刀熏肉煮上。”
“欸,你放心。”
殷父點頭。
殷母帶著兩個女兒出門了。
殷素蘭老老實實地跟在姐姐後麵,她們走的是山路,因為昨天剛下過大雨,並不好走,一片泥濘,到城隍廟的時候,個人的鞋子都沾滿了泥。
殷母先去添了香油錢,再帶著女兒們燒香拜拜。
在城隍廟待了一會兒後,母女人才下山。
這回她們沒走小路,而是從大道那邊往家裏走。
走到一半,殷素蘭忽然指著前麵道“那是大哥。”
“還真是,”殷素錦看清前麵的人後,也十分驚喜,左右四周沒人,便想喊他們,結果被殷素蘭拉住了。
“別叫大嫂,她壞”
殷母聽了殷素蘭做的夢後,對這個兒媳婦也充滿了不喜,但她還算穩得住,若後麵一點一滴真如夢中那樣,她絕對不會讓這等毒婦做他們殷家的兒媳婦
“素蘭,慎言。”
殷母有些嚴肅道。
殷素蘭趕緊閉上嘴,殷素錦卻覺得一定是廖月珍私下對妹妹做了什麽,所以妹妹才會這麽說。
嫂子雖好,但要是讓她在妹妹和嫂子之間選,殷素錦閉著眼都會選妹妹。
殷母也沒喊住前麵的人。
她心裏有事,默默走在前麵。
見此,殷素錦拉著殷素蘭落後幾步,她小聲問殷素蘭,“大嫂欺負你了”
殷素蘭抿了抿唇,小幅度地搖頭,“倒也不算欺負我,就是嫌我而已。”
“怎麽嫌你了”
殷素錦秀眉緊皺。
“回去跟你說,”殷素蘭小聲道。
“好。”
因她一句話,殷素錦就不喜歡廖月珍了。
小妹不會說謊,那這事兒一定是真的
此時廖月珍正笑問殷世成在私塾裏有沒有發生什麽趣事兒。
殷世成其實是個話比較少的,但聽新婚妻子滿眼好奇,他也不會繃著,便輕聲挑了幾件有趣的事告訴她。
廖月珍聽得眉眼彎彎,看向殷世成的眼神別提多滿意。
這輩子她一定要過得比上輩子好
就是不知道哪個倒黴蛋會嫁給齊正宏那個王八蛋了。
想到齊正宏,廖月珍就想起對方得髒病的那一身,滿是膿包,別提多惡心了。
但她不會聯想自己當時也是那樣,如今她已經是殷家媳婦,上輩子的事兒和她有什麽關係
殷世成說著說著,就見她眉頭微蹙,一副很厭惡的神情,他立馬閉嘴,有些疑惑地看著對方,“珍娘,你怎麽了”
廖月珍回過神,趕緊展開笑顏,“沒什麽,就是想起一些不開心的事,我那堂弟你也看見了,說話沒有分寸,實在可惡。”
提起廖家堂弟,殷世成也充滿不喜,但他不是那種背後說人的人,所以他岔開話題,“我後日便要去私塾讀書,家中的事還望珍娘多看顧。”
“你我夫妻,本就是一體,說這些就外道了,”廖月珍還是比較滿意公婆和兩個小姑子的,比起齊正宏那一家子極品,殷家人算是老實本分的,“大郎你盡管把心思放在科考上,家中一切有我,你放心吧。”
殷世成聞言十分感動,更覺自己娶了位賢妻。
廖月珍看見他的神情後,也羞答答地往他那邊移了移,剛準備說點情話,就聽後麵有人重重地咳了兩聲。
廖月珍嚇一跳,趕緊往旁邊移了兩步,臉上更是燒得厲害。
她嫁給齊正宏後,對方在某些事上放得特別開,而且經常跟她說,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有時候在外來一點小情趣,那也是男人最喜歡的。
她剛要發揮呢,不想後麵還有人,廖月珍自然羞得不行。
殷世成倒是沒發覺她剛才想做什麽,聽見身後傳來聲音,他轉過頭一看,就見母親麵無表情地站在幾步路遠的地方,後麵還跟著家中兩個妹妹。
“娘你們這是從哪裏回”
殷世成有些驚訝,轉過身走到殷母麵前疑惑地看向她們問道。
沒想到那人是自己婆婆的廖月珍臉更紅了,得虧她什麽也沒做,什麽也沒說,想到這幾天公婆對自己的滿意,她揚起笑也跟了過去。
“走路就走路,挨得那麽近做什麽成何體統了”
殷母回了殷世成去了哪裏後,見廖月珍過來,即便知道有些事還不一定會發生,但她現在看廖月珍就是不滿意,非常不滿意
所以說話也非常衝。
殷世成和廖月珍都被她臉上的神情,以及說的話驚了一下。
特別是殷世成,畢竟他對爹娘也是非常了解的,廖月珍進門的這兩天,他娘非常喜歡對方,怎麽今天
“娘說得對。”
他沒有反駁什麽,而是笑著點頭,“方才和珍娘說起家中之事,所以沒注意在外的分寸,也趕巧了,後麵是娘和妹妹們,不然還真是”
廖月珍張了張嘴,本來想解釋一番,聽殷世成這麽說後,她便閉上嘴,最後對殷母微微行了個晚輩禮,“是珍娘沒注意,娘提醒得對。”
殷母並沒有因為她這句服軟的話而臉色好看,反而越發難看了。
這讓夫妻二人更不知道怎麽回事了。
“快走吧,春耕地裏忙。”
說完,殷母就冷著一張臉快步往前走了。
殷世成趕緊跟上。
廖月珍則是看向走過來的兩位小姑子,小聲問道“你們去哪裏了娘怎麽這麽生氣啊”
殷素錦搖頭,拉著殷素蘭就往前走了。
廖月珍見此臉色有些難看,但現在不是她追問的時候,隻能趕緊跟上。
一路沉默到家,殷父這會兒正在修正鋤頭,見他們一起回來還有些驚訝,“你們在何處碰上的”
殷世成放下背簍,裏麵有廖家的回禮。
“在大石橋旁邊碰見的,爹,您這腳怎麽了”
湊過去才發現殷父腳敷了藥的殷世成臉色一變。
“早上挑水的時候不小心扭到了,已經請張老過來看過,沒什麽大礙,”殷父笑著拍了拍長子的肩膀,“莫要擔心了。”
殷世成卻很難受,他不顧殷父的阻攔,拉下鞋襪看了看後,又輕輕按了按後,見殷父確實沒有太大的不適,這才放下心。
廖月珍為討公婆歡心,把廖家的回禮一一拿出來放在堂屋桌上,“娘,這是我爹娘給的回禮。”
兩條鹹魚,一隻風幹兔子,還有兩斤多的雜糧麵。
廖家的日子其實也就那樣,能給這些回禮已經很重視了。
但殷母卻看著那些東西全身發冷,隻因這些回禮都出現在了殷素蘭的夢裏。
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讓自己冷靜下來,挑著夢裏自己問過的話,“怎麽給這麽重的禮這兔子是”
“不重,我爹娘還說少了呢,”廖月珍淺淺一笑,“這兔子是我二叔年初的時候上山打的,一共兩隻,送了我們家一隻,我娘聽說素蘭喜歡吃兔子,所以就讓我一起帶上。”
這話這話也和夢裏的一模一樣
就在殷母不知道說什麽才能掩蓋自己的心情時,一個小身影跑過來抱住她的手臂,“娘,我不吃兔子,我再也不吃兔子了”
看著小女兒驚恐的小臉,殷母忽然感覺身上多了幾分力氣,她笑著給殷素蘭擦了擦臉上的淚,“吃,怎麽不吃,兔子多好吃啊,有娘在,別怕啊。”
“小妹怎麽了”
殷世成見殷素蘭哭著說不吃兔子,帶著疑惑和關心過來。
“兔子咬人。”
殷素蘭見殷母對自己微微搖頭,她便抽泣道。
“你去逗王叔家的兔子了”
殷父問。
他們村兒的王大牛家裏養了不少兔子,這春耕秋收農忙的時候,大家就愛去買一隻回去沾沾油葷。
“嗯,”殷素蘭把頭埋在母親懷裏,隻有殷母知道她不是害臊,而是怕別人看出自己的不對勁兒,見此她又心疼了幾分。
“不怕,我燒兔子有一手,到時候小妹你盡管吃,別的都不用管。”
廖月珍笑眯眯地說道。
“聽見你嫂子的話了快去洗洗你的小花臉,”殷母招來殷素錦,帶著殷素蘭去外麵洗臉了。
接著又把兔子留下,將其他東西拿到糧櫃裏鎖上,“中午把這兔子燒了吧,當家的,那塊肉拿出來了嗎”
“拿了,放在灶房呢,我都洗好了,就等待會兒下鍋。”
本來那塊肉是準備殷世成去私塾前一晚煮的,但今天何野來家裏幫忙,那肯定得好好招待對方。
得知何野已經下地後,殷世成也換了衣服,扛著鋤頭下地了。
他出門的衣服和下地幹活的衣服自然是不一樣的。
但比起齊正宏,他已經非常不錯了,齊正宏家裏雖然富裕些,但一家子也是在地裏刨食的,但他自認高人一等,從不下地幹活就算了,家裏掃帚倒了都不會去扶一下。
他上看不起父母,下看不起弟弟妹妹,總之他覺得自己是家裏的寶,是家裏的天。
廖月珍看著殷世成的背影發呆時,一旁的殷母也扛起鋤頭了,見她站在那裏發呆,立馬道“老大媳婦兒愣著幹什麽趕緊換衣服跟著我下地去。”
廖月珍瞪大眼,“娘,我也要下地嗎”
昨天出門前不是還說她以後在家裏幹點活兒就成了,不用下地的嗎
“當然了,你是長嫂,家裏正忙著呢,你怎麽能在家裏待著呢快點,我等你。”
即便她再想把這個毒婦休了,但這人剛進門,也沒合適的理由,貿然休妻,隻會害了她兒名聲,這可不行,所以殷母隻能想法子折騰對方了。
廖月珍不敢反駁婆婆的話,背過身苦著臉進房換衣服了。
她磨磨蹭蹭的,外麵等她的殷母可不客氣,“趕緊的,地裏還有一堆活兒呢”
廖月珍咬了咬唇,深深吸了口氣後,這才揚起笑出去,“來了。”
殷母見殷素錦也要跟著去,便對她搖頭,“你在家,你爹行動不便,我不放心。”
殷素錦一聽也對,於是就留下了。
廖月珍見此在心裏罵人。
還以為這是個好婆婆,結果也是個偏自己女兒的
她就說哪有把兒媳婦和女兒都同樣對待的婆婆,這才進門幾天,就露出真麵目。
廖月珍隻能在心裏想殷世成的好,以後自己會當官家夫人,要忍,要忍
等她們走後,殷素錦把殷素蘭拉到灶房小聲問她,“大嫂到底是怎麽嫌你了”
殷素蘭便開始胡說八道,“進門的第二天早上,她不是給我一張手帕嗎說是她親手繡的。”
“嗯,你一條我一條,你那張繡的是荷花,我這張繡的是臘梅。”
殷素錦點頭,還記得手帕上繡的什麽呢。
“我高高興興的收好,在她給爹娘敬了茶後,我不是要帶著她出門溜達,熟悉我們村嗎結果我剛到他們房門口,就聽大嫂說兩個丫頭片子,也值得她費心思,得虧這兩張手帕都是她家妹妹繡的。”
殷素錦的臉色難看得很。
“她瞧不上我們,連見麵禮都是她妹妹繡的,我覺得自己被嫌棄了,”殷素蘭雖然冤枉了廖月珍,但也隻冤枉了一半,至少這兩張手帕,的確是她家妹妹繡的。
“太過分了,她怎麽能這樣呢”
枉她還以為這是位好嫂嫂,殷素錦直接回房把那兩張手帕拿了出來,“我這就燒個幹淨”
“二姐莫燒,”殷素蘭攔住她,“這要是被大哥知道了,還以為我們姐妹對大嫂不滿呢。”
“娘是不是知道了所以對她那個態度”
殷素錦又問。
殷素蘭點頭。
見此,殷素錦也沒要燒手帕了,她和殷素蘭排排坐在灶鍋門前,“你說得對,萬一大嫂讓我們拿出手帕用,結果我們兩個都拿不出來,甭管這是不是大嫂繡的,大哥重禮,多半也會覺得我們做得不對,不應當燒。”
“拿去賣了吧,鎮上的雜貨鋪不是收這個嗎”
殷素蘭小聲道。
殷素錦笑著戳了戳她的小腦袋瓜,“你倒是想得遠,這事兒我們還是跟娘說一聲比較好。”
“二姐說得對,我聽你的 ,”殷素蘭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二姐,你和何大哥什麽時候成親呀。”
聞言,殷素錦臉緋紅,她趕緊捂住妹妹毫無遮攔的嘴,嬌聲嗬斥,“你說什麽呢”
殷素蘭拉下她的手,看著她紅彤彤的臉認真道“家裏誰不知道何大哥喜歡你呀不,大嫂就不知道,萬一她對你的婚事起了別的心思可怎麽辦”
殷素錦聽到這話,臉也不紅了,她輕哼一聲,“爹娘尚在,她憑何插手我的婚事”
“憑她不要臉,我就是擔心,”殷素蘭也是稍微提醒一下殷素錦,“二姐可別被她糊弄了才好。”
“就你機靈,我也不傻好嗎”
殷素錦笑道。
是不傻,可也甘願為大哥的前程傻,舍棄了自己的青梅竹馬,隻為大哥前程能好走一些。
殷素蘭在心裏歎了口氣,抱住殷素錦的細胳膊蹭了蹭,“二姐最聰明了。”
殷素錦撲哧一笑,將妹妹小小的身子攬入懷中。
何野幹活非常賣力,他這個年紀有的是一把好力氣,比起常年下地幹活的他,殷世成就要差一些,他讀書多,賣力氣少,雖然每年也下地,但畢竟沒有何野那樣天天往地裏跑。
廖家珍下地的時候,也沒耍心眼,她該怎麽幹就怎麽幹,甚至還幹得賣力,就想讓婆婆和殷世成高看她一眼。
但大夥兒都在埋頭幹活,壓根沒人誇她。
本來廖家珍在閨中的美名便是裏外都是一把好手,這活兒幹得好也不稀奇。
快到中午的時候,殷素蘭跑到地裏雙手喇叭狀喊他們回家吃飯。
殷母大聲應了一句,不多時他們便回到殷家院子。
殷素蘭給他們提了一桶溫水出來,“擦擦臉,洗洗手,就吃飯咯。”
見她小臉神采奕奕的,殷母也放下心來。
吃飯的時候,殷父一個勁兒地給何野夾,何野臉紅得很,一直讓對方不要再夾了,但殷父就當聽不見。
看著手足無措的何野,坐在他對麵的殷素錦掩嘴一笑,看得何野臉更紅了。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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