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亂世基建為王(四) 目標: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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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閻起一如她所料的選擇拜堂成親, 洛央嘴角微微翹起,大胡子,品性不賴嘛。這樣她便暫時放心了, 放心, 選擇對方作為自己未來的合作對象。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盡管洛央的真麵容早已被閻起手下的那些將領,瞧了個清清楚楚,可形式還是要走一走的。這不, 此時的洛央正蓋著紅蓋頭, 規規矩矩地牽著紅綢與閻起拜起了天地。
因著這位閻大將軍早早失去了雙親,如今家中僅剩下個五歲左右的垂髫小童,是他大兄所生,所以高堂之上僅立了幾塊牌位。
最後一拜結束後, 閻起順手將洛央扶起,牽著女子纖細的柔荑, 閻起的心中忽的生出一股別樣的情緒,那便是以後他也是有娘子的人了。想到初次見麵, 破廟中看到他, 洛央明亮歡喜的雙眸,閻起就覺得與她執手一生, 似是也不錯。
天地拜完, 洛央便被人送進了閻起的主賬中, 頭上蓋著蓋頭百無聊賴地等起新郎官的到來。
忽然的,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傳來,聽上去不像是賊人,更像是貓兒狗兒, 或者是小孩。
但洛央同樣沒放鬆警惕,一根銀針出現在她指尖。
很快,一雙穿著虎頭鞋的小腳便出現在了洛央的蓋頭下方,緊接著一個可可愛愛的小腦袋瓜也探了進來。看見蓋頭下嘴角含笑的洛央的刹那,半蹲在地上的小童眼中,立刻迸發出無限的驚喜,“嬸嬸好看。”
果然,小孩永遠是最誠實的。洛央半掀開自己的蓋頭,收回銀針,反手從袖中掏出了塊飴糖笑眯眯地遞給他,“嘴真甜,這個給你。”
接過糖,剝開油紙,嗅到黃色的糖塊傳來的甜蜜氣息,在洛央鼓勵的眼神中,小童試探性地舔了口,眼睛驟然一亮。
等閻起稍稍飲了點水酒,趕回到自己的營帳時,忽然聽見裏頭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
聽著似是有人鼓掌,還有撲通的怪響。
心下詫異,閻起立刻掀開簾子,抬頭。隻見本應蓋著紅蓋頭等他來揭蓋頭的新嫁娘正樂嗬嗬地鼓著掌。她麵前的軟毯上,他五歲多的侄兒,閻安,正給她賣力地表演著翻跟頭。就是那種頭抵著地麵,身子一躬,雙腳一掙的前滾翻。
閻起“”
說好的聰慧過人,心高氣傲的小侄兒呢為何突然變得這般傻
再聯想到先前此女子撒謊不眨眼的模樣,閻起發自肺腑地認為,這位洛氏女郎看似嬌弱楚楚,實則心思狡詐。隻要她想,說不定能將所有人都玩弄於股掌之中。以後與她相處,當以小心謹慎為上。
男子心中剛這麽想,便聽見一道驚喜的聲音在他前方響起,“將軍,你歸來啦”
閻起循聲望去,卻見他的新婚小妻子正笑意盈盈地向他看來。一雙秋水一般的剪瞳,充滿著信賴與歡喜,仿佛滄海桑田,她的眼中也隻能看得到他一個人似的。
當即,閻起的心頭克製不住地一跳。
洛氏女郎,確實貌美。
同時,心中也生出了一絲疑惑,此等相貌,為何卻不是清河第一美人是否清河百姓均患有眼疾
便是這時,打贏了其他兄弟才獲得端合衾酒進主帳機會的樊梁,正了正衣冠,端起托盤走了進來。因著今天是大喜之日,樊梁的一百軍棍被推遲到了明朝,隻為了他能跟大家一起飲酒作樂,否則領了罰之後,他還不知道能不能起身行走呢。
放下合衾酒後,樊梁笑嘻嘻地停在了原地,直到閻起平靜的視線精準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原還以為自己能留下來看熱鬧的樊梁,察覺到自家將軍的逐客之意,撓了撓頭,便隻能垂頭喪氣地往帳外走去,真是白瞎他之前打得那麽拚命了。
臨走之前,樊梁還順手將仍在耍寶的閻安一塊帶了出去。
“嬸嬸救我”
從閻安焦急的呼喚聲中,可以聽出他有多不甘願。隻可惜他那點小力氣到了樊梁跟前,不亞於蚍蜉撼樹。最後隻能朝洛央的方向伸著小手,無力地被人抱了出去。
樊梁剛出營帳,便被一群兄弟們七手八腳地砸在胸膛上,仿佛在嘲笑他的膽小沒出息。樊梁忙將這些手臂擋了,噓了一聲,捂住閻安的嘴,便帶著他一起,和其他人趴在帳簾前,偷摸往裏頭看去。
很快他們便看到那嬌豔如花的洛氏女,起身來到了矮桌前,捏起兩杯合衾酒,將其中一杯遞至將軍麵前,嘴角微微翹起,“將軍請唔,已經拜過天地了,是否我現在已不該再叫你將軍,而是該叫你夫君”
閻起抬至半空的手臂就這麽僵在了原地,看著燈下洛央的笑靨,半響才尋回了自己的聲音,“隨你。”
聲音雖然冷靜,可從洛央手中接過酒杯的那隻手,卻輕顫了下。
注意到他這個小動作的樊梁等將領,立刻又激動地捶了下身邊他人。
此時,帳中的洛央卻已經伸出了自己的手臂,戴著碧玉手鐲的皓腕,欺霜賽雪。
一時間,閻起甚至都覺得有些晃眼。
瞧見洛央手臂舉到他的麵前,似是要和他臂彎交纏,熟悉的蘭香襲來,閻起舉著酒杯的手臂立刻繃緊。
一場合衾酒喝下來,男子連臉頰都開始發麻,更遑論其他。
望著洛央瑩瑩的眼,閻起嘴唇微動,剛想要說些什麽。下一瞬,帳口忽的傳來哎喲一聲,緊接著他底下的那些兵,滾地葫蘆似的滾了進來,倒了一地。
“娘的,方才是誰暗算俺”這人話說了一半,就安靜了下來。不安靜也不行啊,將軍臉黑得跟焦炭似的。
閻起想都沒想舉步上前,一手一個,將這些人全都丟了出去,頓時嗷聲連天。
整個過程,洛央一直饒有趣味地看著。
扔完了人,閻起才又走回到洛央麵前,認真吩咐道“晚上你睡裏間,我在外頭休息。”
聞言,洛央挑眉,“不洞房花燭嗎”盡管早就猜到了對方這般安排是為了什麽,洛央還是想逗他一下,因為某人逗起來實在太好玩了。
果不其然下一瞬,閻起臉上的震驚,連他那滿臉的胡子都要遮掩不住了。
他不明白,且大受震撼,所謂的世家貴女都這麽不知羞的嗎
震驚過後,他定定地看向洛央的眼,突然輕笑一聲,“娘子你可以”
麵對他的詢問,洛央故作思索,然後誠懇地搖了搖頭,“不太可以,說不定還會沒命。”
閻起“”那你說什麽洞房花燭就隻是嘴上說著玩嗎
待他看見洛央眼中漾起的笑意,哪裏還不明白,某人分明就是故意為之。
閻起不想再理她,轉身迅速給自己鋪起床褥來。他並非刻意要與她共處一室,主要一方麵他不在主賬中睡,隻能與其他兄弟湊合。那些人與他自小一起長大,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幫人的習性,幾月不洗浴都是常事,閻起自己也沒有多愛幹淨,可還是受不了他們帳中的臭氣熏天。
另一方麵則因為今日好歹也是他的新婚之夜,要是在這一夜離了主賬,閻起總覺會被底下那群促狹的,笑上許久,這是閻起所不願意看見的。
所以主帳他睡定了。
“嘶。”
剛躺下沒多久,閻起便聽見一道呼痛聲在裏間響起。
男子立刻睜開雙眼,“發生何事”
沒聽見洛央的聲音,閻起急忙來到了裏間,便瞧見他的新婚妻子一臉不高興地站在床榻一側,扭頭眼淚汪汪地朝他看來,“你的床好硬,被子粗糙得都紮手,我手臂都被磨紅了”
洛央一臉嬌氣地舉起自己的右手,閻起神奇地發現上頭竟真的紅了一小塊。
閻起“”
“你欲如何”閻起有些無奈。
“你替我將陪嫁的蜀錦、素綾取來可好”洛央與他商量道。
她一沒想到原主竟然還是個“豌豆公主”,二沒想到的是,這位大哥睡的還是稻草床,也不鋪點棉花。哦,她忘了,如今的大越還沒有引進棉花。別說棉花了,土豆、辣椒、黃瓜、番茄這些東西通通沒有。
等閻軍名氣再盛一些,勢力再大一點,這些東西她都要想方設法弄來的,尤其是棉花、土豆、辣椒這三種。
洛央邊在心裏打著小算盤,邊看著閻起任勞任怨地給她鋪好了柔軟的床榻。
洛央伸手摸了下,果然要柔軟舒適許多,頓時眉開眼笑。
見狀,閻起也不免鬆了口氣,他還真是娶了個小嬌嬌回來。可天地都拜了又能有什麽辦法呢,隻能先依著了。
“先將就著睡,夜間有什麽問題隨時叫我。”閻起吩咐道。
“嗯。”洛央點頭,“夫君你快去睡吧,有問題我一定叫你。”她揮了揮手。
再次聽見某個稱呼的閻起,立刻轉頭朝洛央看來,卻見她已經蹬掉了繡鞋,跳上了床榻。
閻起“”
為何她每回都能給他帶來新的從沒見過的一麵
夜色漸深,閻起是帶著滿腹的困惑睡著的。睡到半夜,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閻起立刻警覺地睜開雙眼。隨著頭頂一片黑影襲來,男子毫不猶豫將其按倒在床榻之上,手指精準地掐住來人脖頸,剛要用力
“唔。”
熟悉的聲線響起,再加上手下纖細灼熱的觸感,使得閻起心中升起一個荒謬的猜想。
吹亮火折子,男人定睛看去,隻見躺在自己榻上之人,不是那洛氏女郎還能是誰
閻起都要被她氣笑了,要知道剛剛稍有不注意,她很可能就會被他擰斷脖子,不是說讓她有事叫他嗎
才剛想到這裏,閻起忽然發現了不對勁之處,因為躺在他榻上的女子沒有絲毫的動靜,也沒有突然抬頭衝他笑得狡黠。
見勢不妙,閻起急忙舉著火折子靠近,卻見躺在榻上的洛央臉頰通紅,呼氣熱灼,早已人事不省。
閻起當即點亮了帳中的紅燭,趕緊去尋軍醫過來。
經過好一陣兵荒馬亂之後,閻起才得知他的新婚妻子,實在身嬌體弱,隻在山間破廟裏吹了會兒風,便立刻風邪入體,高熱不退。
為了幫她退熱,一整個晚上閻起不是在幫她換額上的帕子,就是在喂她喝藥湯,後半夜幾乎沒合過眼。
閻起真的怎麽也沒想過他的洞房花燭夜竟能度過得這般“精彩”,不免有些啼笑是非。
清晨,洛央是被一陣呼呼喝喝的喧鬧聲吵醒的,醒來的她望著眼前的簡陋的帳頂,便知她應是退熱了,抬手給自己把了下脈,果不其然再不複昨夜雜亂。
唉,時間還是太短了,盡管在使君府中,她已經著手給自己更改了藥方,甚至還行了兩遍針,可原主的體質還是太弱了。昨天稍稍動了點武力,晚上立刻發作,不調理好自己的身體,以後怕是什麽都做不成。
洛央緩緩起身,穿戴好後,又披了件紅底綠萼梅的披風,才緩步往帳外走去。
撩起簾布,抬頭,一個精壯的背影立刻映入眼簾。
對方在舞刀,劈砍削斬,一招一式都能掀起一股渾厚的氣勁。許是因為太熱,男子的上衣早就被他脫下,懸至一旁。因而可以清晰瞧見,他肩胛的肌肉隨著他的動作,微微隆起。大顆的汗珠,順著肌肉的輪廓而下,最終沒入他精瘦的腰身。
可能是察覺到身後有人打量,男子就勢收了刀,猛一回頭,便與洛央饒有興致的雙眸對視到了一切。
閻起“”是所有的世家貴女都這般不知羞,還是單單她一人特殊
“怎麽不練了”見對方罷了手,洛央好奇問道。
閻起“”
順手撈起一旁的麻布,擦拭了額上的汗液,男子問她,“身子好了”
“好一些了,但還得喝藥,你的軍醫給我開的藥不行,我自己備了藥,一會兒讓他們給我煎上一副送來。”
“好。”閻起扯下衣服,穿好。
“你會武”洛央再次發問,她記得很清楚,這位閻大將軍是放牛娃出身,家裏一窮二白,連字都不識得,更別說習武了。
“嗯。”閻頭。
“誰教你的”
“我師父。”
“你師父”洛央滿心的好奇。
“一個路過村裏的瞎眼道士。”
“那現在他人呢”
聞言,閻起抬頭看了她一眼,回道“羽化登仙了。”
洛央挑眉,去世了不過一個武藝高強的瞎眼道士,聽著就像是有很多故事的樣子,看來對方的存在,也是閻起後來能與男主楚毅一爭天下的原因之一。
閻起的武藝這麽好,以後說不定可以讓他也教教她,即使不能飛簷走壁,強身健體也是好的。
隻是現在還不是提要求的恰當時機,當務之急,要先養好她的破身體。
因為清熱的湯藥是需要在飯後服用,所以洛央必須先用完早膳才能喝藥。早膳她是與樊梁等人一起用的,不比他們麵前擺著的大盆,洛央的矮桌上擺放的是一碗肉羹,一道炒時蔬,一碗粟飯,以及一小盆牛乳。
看著連閻安都舉著個大碗跟一群叔叔伯伯們搶吃的,以及眾人吃得香甜的模樣,洛央真以為這飯菜有多好吃呢。結果粟飯糙得喇嗓子,牛乳腥得不能進口,這些都不提了,更要命的是肉羹與炒時蔬都是苦的,又澀又苦。
口中含了肉羹好一會兒,洛央硬逼著自己將其吞了下去,因為吞得太急,她直接嘔了一聲,隨後又趕緊喝了口清水漱了漱口。
待漱完之後,她才發現,整個帳中的人竟齊齊朝她看來。
其中一名年輕將領當即哼了一聲,“什麽世家貴女,就是嬌氣。”
聞言,樊梁立刻用手肘搗了一下他。
“我哪說錯了,這些肉羹裏可全都加了粗鹽,吃了能讓我們的力氣變得更大。這麽好吃的東西,她卻要嘔,還說不是嬌氣”年輕將領一臉不服。
洛央卻從他的話中一下子提煉出了要點,“你剛剛說裏頭加了什麽粗鹽”
她沒記錯的話,粗鹽可是能吃死人的,洛央開始後悔自己剛剛因為珍惜食物吞咽的那一口了,她身體可是很拉的。
“對啊,粗鹽,那玩意兒現在多貴啊。要不是我們跟閻老大出來了,恐怕一輩子都隻能吃土鹽。要是遇到點災禍,地裏長不出莊稼,怕是隻能去吃茅房上結出的硝”
聽了他的話聯想到某個畫麵的洛央,差點沒將剛剛咽下去的那口肉羹又吐了出來。可她也能理解,如今這樣的生產力水平,一旦碰到個不靠譜的君王,再遇到點天災什麽的,普通老百姓連活著都艱難,別提其他了。
可粗鹽這種東西還是不能多吃的,想到這裏洛央忽的抬頭,“聽說你們已經打下好幾座城池了,就沒想過嚐一嚐細鹽”
聞言,在場所有人都露出一副“何不食肉糜”的無奈神情來,“細鹽那玩意兒全都是從關外運來的,價比黃金,有那些銀子我們幹嘛不多吃點肉就是這些粗鹽,也是我們在淮安縣意外發現了一座”
小將領才剛說到這裏,又被樊梁搗了一下。
鹽礦之事,事關重大,即使洛氏女嫁於了將軍為妻,仍不可掉以輕心。
就算對方沒說出口,洛央也能猜的出來。想到價比黃金這四個字,洛央瞬間就心動了。
誰讓閻起這個草台班子什麽都不缺,就缺錢呢。
誰讓她後麵那麽多的想法,都需要錢來支撐呢。
“你們說,如果有人能把你們吃的那些粗鹽全都變成細鹽,轉賣給那些世家大族,是不是能賺來許多銀錢呢”
洛央輕聲道。
“那還用說,可粗鹽變細鹽的法子隻有那些關外人知曉,我們哪知道這些,不然不早發財了,大家說是不是”
“就是啊軍中要是誰能把粗鹽變成細鹽,讓我每天給他磕十個響頭都行啊”
“哈哈哈,我們都給他磕”
“還細鹽呢,有粗鹽吃,我已經是上輩子燒高香了嗷,樊老三你又搶我的肉羹,俺跟你拚了”
下方很快又熱鬧了起來,洛央的眼睛卻慢慢,慢慢亮了起來。
怎麽辦她好像發現了一條致富大道
從這一天開始,洛央邊為自己調理身體,邊拉著閻起的小侄兒閻安開始做起了科學實驗,實驗重點便是弄活性炭。
其實這些東西都是她上輩子跟著聶靜學會的,別看小姑娘文文弱弱的,學理十分有天賦,後來甚至還進了中科院。因為擔心她以後會去到一些古代社會,洛央便想著能多學一些技能就多學一些技能,比如粗鹽提取。
隻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再想起上一世,洛央總覺得像是在看一場別人飾演的電影似的,腦中隻有畫麵,曾經的那些喜怒哀樂,通通回味不到。
她懷疑是係統抽取了她的情感,之前也詢問過,隻是這個名為088945的係統根本就沒回答過她。後麵洛央就不糾結了,其實情感被抽取了也是好事,否則她根本沒法完全投入到每一個世界當中。
原本還以為隻是跟在洛央身後燒火玩耍的閻安,等看到漂亮嬸嬸真的弄出了好像雪一樣白的鹽出來,即便年紀小,他還是難以置信地張開了嘴巴。
洛央則趁機用筷子點了一點鹽送到了他的口中。
嘴巴咂摸了兩下,閻安更是瞪圓了眼,“鹽,鹹,不苦”
同樣嚐了味道的洛央明白自己是成功了,這段時間沒白忙活,當即拍了下閻安的腦袋,讓他去叫閻起過來,但不要提及細鹽二字。
閻安一路跑,一路大喊著將軍不苦,嬸嬸不苦。
見閻安鑽進營帳,滿臉興奮地拉住閻起就跑,頓時引起了與他研究攻城之法的其他幾名將領的注意。
將軍不苦嬸嬸不苦
啥玩意兒
不管,他們也要去湊湊熱鬧,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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