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澆驢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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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哥很憤怒,說我們簡直不想活了。
    剛剛警視廳給他打來電話,說大陸那邊居然有人在追蹤我們這裏的ip信息。
    幸好被網絡防火牆阻止。
    刀哥憤怒地問是誰趁打電話時在向外界求救?
    沒人敢答話,大家都低著頭。
    我更不敢抬頭,心髒怦怦狂跳,生怕被發現。
    刀哥讓我們所有人全部站起來,我瞥到周圍又多了十幾個打手。
    他們站在房子四周,手拿刀子盯著我們。
    連原來手持的電棍都換了,足見刀哥這次有多憤怒。
    不用懷疑,看刀哥漲紅臉和充血的眼睛,如果被他抓到,下場肯定慘不忍睹。
    刀哥拿了根滿是倒刺的棍子,他進入工位,仔細看我們每個人,觀察我們的神態與表情。
    我盡量保持穩定心態,以免被他看出我心虛。
    但站在我前麵的胖子雙腿戰戰兢兢,
    刀哥眼神充滿殺意,見胖子渾身流汗,他多看了幾眼胖子。
    我知道他懷疑胖子了,但肯定還不確定。
    所以刀哥居然開始跟我們講故事。
    他問我們是不是餓了,來這麽久,也沒怎麽吃過肉。
    每天都是粗茶淡飯,他給我們講幾個跟肉相關的故事。
    雖然隻講了三個,但是聽得我頭皮發麻。
    他講的分別是炭烤乳羊,吃猴頭和澆驢肉。
    炭烤乳羊是把即將臨盆的母羊投入炭火中燒烤,母羊全身烤熟後開膛破腹,把乳羊取出。
    一屍兩命!
    猴頭就不用說了,活著的猴子頭蓋骨用磨機轉掉,把頭蓋骨掀開。
    露出粉紅的腦花。
    食客生吃腦髓,猴子吱吱亂叫,活生生疼死。
    但三個故事裏,讓我最畏懼的還是澆驢肉。
    刀哥說,澆驢肉很鮮嫩,具體吃法也很簡單。
    首先要活驢固定好,旁邊準備好燒沸的老湯。
    食客指定要吃某一部分,廚師剝下那一塊的驢皮,露出鮮肉。
    用木勺舀沸湯澆那塊肉,等澆得肉熟了再割下來,裝盤上桌。
    刀哥說到這抹了抹嘴巴,笑得很開心。
    他問我們知不知道人其實也可以做成燒肉,隻不過湯換成沸水。
    但是痛感是一樣的,甚至還能聞到肉的香味。
    刀哥問我們想不想體驗燒肉?
    房間裏安靜又壓抑,我能聽到有人牙齒上下打戰。
    刀哥見還是沒人回答,他就開始對我們點兵點將。
    他說如果還沒人承認,就點到誰懲罰誰。
    當著大家麵,體驗一下燒驢肉的感覺。
    直到有人承認為止,不然就算全屋子人都死了,他也無所謂。
    “點兵點將,點到誰人頭上......”
    刀哥口中童謠比閻王爺的催命符還恐怖。
    每個人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點到自己。
    我也低著頭,盡量避開刀哥的眼神。
    卻看到我前麵的胖子褲子直接濕了,一股黃濁的液體流出。
    刀哥手指點到他頭上時,胖子直接跪下。
    因為被點的人是他。
    刀哥笑嘻嘻地說那就選你吧胖子。
    接下來胖子的行為讓我瞠目結舌。
    他衝上去抱住刀哥大腿痛哭流涕。
    說他知道是誰,他應該及時上報,阻止有人向外界透露信息。
    刀哥摸了摸胖子頭,問胖子怎麽知道是誰向外界求救?
    胖子不假思索指向我。
    “是他,我打電話遇到個大陸製服,他把我電話搶過去求救。”
    刀哥眼神銳利地盯著我,我隻覺得渾身一股冷汗。
    暗想自己完了,要交代在這了。
    果然,刀哥一揮手,我直接被兩把刀架住脖子。
    胖子還在訴說,說聽到我打電話時還主動承認自己是騙子。
    他說我壓根沒想好好幹。
    刀哥盯著我,盡管之前他對我挺好,但那也是因為我騙的人多。
    這件事觸及了他的底線。
    接著他把我和胖子當著眾人麵被綁在椅子上。
    刀哥要做一頓燒驢肉,讓所有人親眼看看,聯係救援是怎樣一個下場。
    胖子嚷著他沒有做,全是我做的。
    其實最開始胖子把我找出來,我不怪他。
    畢竟刀哥講的確實很恐怖,大家都是人,害怕很正常。
    可如今我和胖子明明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胖子居然一個勁推卸責任。
    刀哥把住我們兩肩膀,問我們倆誰想先開始。
    我沒說話。
    可能是胖子的求饒聲惹惱了刀哥。
    刀哥不耐煩地指了指胖子,決定從他先開始。
    接下來的一幕,我敢說,讓我永生難忘。
    這絕對比牙簽插手指還要痛苦百倍。
    刀哥雖然平時看起來笑眯眯的,表麵很和善,實際上要比張鈺恐怖百倍。
    他說到做到,讓看守們把胖子衣服剪掉。
    胖子油膩的皮膚裸露在外,刀哥依舊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但剛剛的棍子換成了一把小刀。
    刀哥用刀子直接刮下胖子一層皮。
    刀子很鋒利,可是刀哥故意割得很慢。
    皮下的血肉暴露出來,刀哥切了大概半個手掌那麽大。
    胖子依舊在求饒,疼痛使他頭上汗珠不斷掉下。
    旁邊幾個看守雜碎笑著盯著這一切,還有人嫌胖子叫得太煩,給了他一巴掌。
    胖子瘋狂求饒,可他們似乎很享受這種變態的感覺。
    刀哥將胖子皮剝下,拿起皮來對著我們展示。
    血順著鮮肉淌下,胖子痛得嗷嗷嚎叫。
    滿臉橫肉隨之跳動,表情可怖。
    汗水不受控製的往下滴落。
    刀哥讓人接來一桶滾燙冒泡的熱水。
    他舀了一勺,毫不猶豫朝剛剛切開的傷口澆了下去。
    滋滋的聲響,伴隨著胖子殺豬般的咆哮,我們所有人都不敢再看下去。
    我背過頭,腳拇指摳緊,不敢看胖子受刑。
    胖子嚎叫不斷,忽然聲音戛然而止,居然滿頭大汗痛暈過去。
    刀哥放下勺子,又扭頭跟我輪到我了。
    他擦了擦刀子上胖子的血,用刀子指著我們所有人。
    “下次如果誰敢再往外打電話,我敢肯定,下場比這還慘!”
    然後刀哥用刀在我身上來回比畫,他問我想切哪個位置。
    我咽了咽口水,看了看一旁昏厥的胖子。
    腦袋瘋狂轉動,我思考自己怎樣才能逃過一劫。
    刀哥見我不說話,幹脆直接抓住我的腿,打算從我大腿上切一塊肉下來。
    驚惶失措之下,我著急地朝刀哥說出自己腦袋瘋轉想出來的一句話。
    沒想到就是這句話,居然讓刀哥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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