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偶救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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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易平走進,冰鳳說道:“你來的正好,我正有事要找你,”易平道:“何事,”冰鳳到寒冰玉棺前將裏麵薛玉抱起道:“她已無半點生機,你要作何處置,”易平沉默良久將人接過,轉身正要離開,卻被羽靈叫住:“我們要回羽族你跟我們一道吧,”“你們走吧,我還有些事情。”

    易平離開後直奔冰天月宮,進去時,霜華女正坐在裏麵,見易平抱著薛玉說道:“你這要如何,”易平嚴肅道:“母親已死,我想把她葬在萬年寒冰深處,免得她受打擾,”霜華女微微點頭,很是讚賞,說道:“把她交給我吧,”易平將薛玉放於冰床上。回到冰族時,薛琪早在房前等他,看到她,易平說道:“你怎沒跟羽靈他們一同回羽族,”薛琪道:“冰倩此去興師問罪,有羽靈和羽楓他們兩個跟著也就行了。”

    “你來找我為何事,”易平問道,薛琪道:“我來隻是想問,你打算何時離開,”易平思索片刻道:“走時,我自會去找你,”薛琪淺笑道:“那好,我回去等你。”覺成早回,一路疾行,不想,半路竟有人攔擋,覺成豈是善輩,袈裟鼓動,禪杖向前揮出,並非是要此人性命,隻襲他肩部,攔擋之人身形矯健,左右躲閃,手指連彈,真氣淩厲,覺成揮動袈裟,將真氣格擋,再看時,那人已消失在遠處,輕拍袈裟,數個白痕清晰不去。

    覺成微皺眉頭,他這袈裟也是西覺寺重寶,一般兵刃都難在其上留下痕跡,這人竟單憑真氣就在其上留下白痕,其修為甚至在自己之上,可他不解這人為何突然退去,正想時,遠處飛來一道身影,覺成看去,原來是猩月,覺成恍然,那人離開原是感到猩月到來,覺成不禁心中又生感歎。

    這時,猩月已到,覺成目光掃過他,見他甚為狼狽不解道:“你怎弄成這幅模樣,”猩月抬眉看他憤懣道:“前方我碰見一人帶著身懷寶圖那小姑娘,本想拖住他等你,誰知你耽擱如此長的時間,”“你一路跟著我意欲何為?”覺成警惕起來,猩月說在前方等他,想來是一路繞行跟隨,“我有不能把你怎樣,跟著你無非想隨你一同到帝城,”猩月隨意說道。

    “為何現在又來見我,”覺成問道,猩月搖頭:“我現在改變主意,”“你要自己去找?”“不,帝城飄渺不定,我如何能找到,但會有人來找我,”猩月胸有成竹,覺成不屑道:“既然如此你還找我,”“這事還得煩勞你穿個口信,”說著猩月從懷中拿出一顆明珠,覺成心中大驚卻不動聲色:“明珠粉碎你我都親眼所見,這東西我知是真是假,”猩月笑道:“你信也罷不信也罷,隻將這口信帶回就是,”話落,離去。

    半月後清晨,冰族之中,易平和薛琪與冰影等人簡單告別之後離開,一路向南,出冰地便是荒野和連綿不斷的荒山,行進時,薛琪問道:“我們去哪,”“帝城,”易平道,薛琪蹙眉道:“我聽師父提到過,那地方神秘之極,根本無人知曉它在何處,”“這我知道,我們先回天劍宗,師父一定有辦法,”易平信心滿滿。

    薛琪想想,天劍宗建派最早,底蘊深厚,或許真有辦法,她似又想起什麽,說道:“前些天聽你說起冰族和羽族間的恩怨,說到冰影前輩和羽鍾前輩曾在帝城發現血族,我們不如和羽靈三人一同到羽族,找到羽鍾自然便清楚帝城所在,”易平不以為然道:“我也想到這,隻是不想在這時去羽族,”他這話薛琪有些不太明白。

    易平的顧忌薛琪自然不知,南宮玉被羽鍾所擄,而他受老者所托,到時若羽鍾不肯交人,免不了要有一場大戰,而他自是要將南宮玉奪回,那時薛琪等人必將陷入兩難境地,而且其中還牽扯冰族,所以羽族這遭他絕不能去。夜色晚時,易平說道:“我們也並不急,就先休息一晚,明日再行趕路也不遲,”薛琪微微點頭。

    兩人落在山中,找到一處洞穴,夜半,有火光閃爍,易平及時察覺,睜目望向洞外,又有嘈雜傳來,他站起正要出去一看,洞口一人左手扶著石壁右手捂在胸口,看到易平,他蒼白的臉上露出喜色道:“師兄救我,”說完便暈了過去,薛琪也早起身,走到那人旁邊道:“怎麽辦,”洞外聲音越來越清晰,易平躊躇片刻道:“把他帶過來。”

    薛琪將他架起,到易平身邊時,易平望著洞外說道:“來時我便在裏麵見到一地穴,你帶他先藏起,這裏我來應付,”“你小心,”叮囑一句後薛琪帶人往裏走去,她剛走,外麵湧進十數人,為首者是一壯碩中年,目光淩厲掃視洞穴,到易平身前道:“你可看到一個青年經過,”“我隻在洞中休息,若不是你們吵鬧,我還在熟睡,哪來什麽青年,”易平麵無表情。

    “來人,去裏麵看看,”壯碩中年命令道,不到半柱香,那兩人從裏走出,一人躬身道:“未見異常,”壯碩中年又看一眼易平,轉身走出,到洞口時突然腳步一頓,易平眼眉輕跳,不過他並未多停留,依然離去。少頃,易平到洞口遠望一眼,回身到洞穴裏麵將兩人帶出道:“我們得速速離開,”邊說邊將那人接過。

    果然,三人離開不久,壯碩中年便去而複返,到洞口時,未見易平,中年摸著洞口石壁,手上有微微粘稠感,他咬牙自語道:“難怪我剛剛聞到一股血腥味兒,”“現在怎麽辦,”身旁有人急聲問道,“追,他們剛離開,絕對走不遠,一定要在他們到北境前將人留下,”中年聲沉如鍾不容置疑。

    易平三人一路緊行直到東方既白時,薛琪停住身形,道:“他在不停流血,這樣下去必死無疑,”易平微皺眉道:“到下麵,先給他敷些傷藥,”枯樹下,易平將他放下,敷藥,半晌他終於醒來,看到易平,用盡力氣露出一絲笑容道:“多謝師兄相救,”先前易平便奇怪,他怎叫自己師兄,那時還以為他重傷認錯,現在醒來怎還這樣叫,那人看出他疑惑,解釋道:“師兄,我是齊天,你不記得了。”

    易平低頭苦思,片刻,恍然道:“那日我要送薛琪,就是你將我叫回去見天刹堂那老頭,”齊天點頭,易平稍有些不好意思道:“那還是我第一次在宗內見到你,所以就不太記得,”“他們在那,”突然有聲音傳來,易平仰頭望去深吸一口氣道:“來的還真快,”數十人飛來,同穿藍衣,氣勢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