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鑄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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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到胸前,易平提劍橫檔,雷光碰觸劍身一刻,易平隻覺手臂陣痛,胸口沉悶,下一刻,他噴出一大口鮮血倒飛而出,摔落比武台下,正落在插入地麵的水寒劍旁邊。
薛琪目瞪口呆的望著比武台上的甘雲,說道:“師父,這人好生厲害,”嶽晴淡然道:“他本就天縱之才再配之雷神決,早應登臨天榜,隻是他不喜被人管束因而久留人間界,”“師父,依、依你看易平能否接下這三掌,”薛琪說時聲音已微微顫抖,嶽晴未立刻應她,到易平站起又飛上比武台後,她才開口:“不好說,”原本她不覺易平有任何可能在這三掌之下存活,但見他受第一掌後還能起身飛上比武台,心中不免打鼓,便沒將話說死。
薛琪說道:“但願這位前輩能手下留情,”“這你大可放心,甘雲為人耿直嫉惡如仇手下留情絕不可能,”嶽晴一盆冷水潑來,薛琪神色立時萎靡許多。
見易平又到比武台上,隻是這次已是左手提劍,他的右臂已被震斷,甘雲淡淡看他一眼,這次來勢更猛,手中電光閃爍,天空陰雲更甚伴隨陣陣雷聲,一掌又至,易平再次掉落比武台,躺在在地上身體抽搐不止周遭還可見雷光,此次眾人出奇安靜,沒有任何喝彩之音,這根本就是一場單方麵的虐殺,喝彩反倒顯的多餘和諷刺。
易平幾次試著起身,但看上去更像是動作稍大些的抽搐,甘雲落下比武台,站在他旁邊,雷神滾滾間,甘雲手掌之上一團光球,內中仿佛是一方雷電世界,這一掌下去,易平必喪命無疑,而越到這個時候眾人到更加緊張起來,嶽晴也將全部精神都放在甘雲手中那一團光球之上。
一掌又落下,一道身影突然出現,擋在易平身上甘雲大驚但卻收手不及,掌落在這人身上,同時天際還有三道驚雷落下,亦是直指易平,不過都被那人受下,眾人驚呼,此時此地怎還有人護著易平,嶽晴微皺眉,猛側頭,薛琪早已不見,非是她認不出薛琪,實在事發突然,而受那一掌和三道驚雷之後,薛琪也已麵目全非,嶽晴還是憑猜測,因為場中除薛琪絕難找出第二人會替易平出頭甚至不惜性命。
甘雲雙腮肌肉緊繃,臉色比之天色還要昏暗,他這一掌必取易平性命無疑,哪想憑空會出現這樣一人,“哼,”甘雲憤懣而去。
易平稍緩過些精神,用力晃頭緩緩睜開雙目看到趴在他身上的人兒,瞬間呆滯,那麵容慘白駭人無一絲血色,那氣息……還有氣息?嶽晴飛來,將薛琪抱起,立即往她體內打入一道真氣,目光陰沉看他一眼,隨即帶著薛琪飛離,易平雙臂撐著地麵慢慢站起,拖著水寒劍,踉蹌著向遠處走去,眾人看著他,道義上甘雲打出三掌易平未死,此事便應到此終了,但如此機會眾人誰都不想錯過,於是便聽人喊道:“易平這惡徒藏奸,第三掌並未是他接下,如此卑鄙無恥濫殺無辜之人,怎能容他這樣離去。”
“拿命來,”女子聲音傳來,易平緩緩回頭,原是最先上台與他比武的齊家三女子,看著三人,易平實難再提起一絲力量阻擋,隻能任由三柄長劍刺入他身體,我要為師伯報仇,又是一劍刺穿他身體,我哥哥嫂嫂也不能枉死,那一男一女持黑白兩劍刺入他胸口,易平手一鬆,水寒劍落地,淡然看著幾人還有正在向他衝來的眾人,嘴角浮現一抹從容淺笑,隨即倒在血泊之中。
眾人衝上時,有人咬牙道:“這樣就死了,真是便宜他,”“這次不會有複活過來吧,”聽到這話,眾人心頭一凜,蔡吉之事就在眼前,容不得眾人大意,“各位可有辦法,”齊家一女子說道,眾人不語,半晌,一陰柔聲音傳出,說話之人原是宋洋:“不如將他大卸八塊,分而埋之,各位以為如何,”“剁成肉醬豈不更加省事,”說話者生的五大三粗,宋洋對著人似極為不喜說道:“不如由你直接將他吃下,豈不更省事。”
那壯漢怒目圓瞪手中鬼頭刀都已提起,“好了,就按宋兄說的辦吧,壯漢旁邊,一人盡顯威嚴中氣十足道,齊家一女子上前將水寒劍撿起輕輕一揮,劍光劃過易平脖頸,他拿出一塊獸皮將易平頭顱包起,隨即同另外兩名女子飛離,易平身體便這樣被眾人分去,四肢,五髒,血肉,骨骸,眾人離開時地上隻留得一片血跡。
晚些時候,竹林深處,嶽晴坐在薛琪床頭,薛琪臉色已經紅潤許多,房中還有一少女,真是幽穀中那位,“放心吧,她是羽族聖女體內有玄鳥之力,而出手那人在最後一刻還是收回些力道,人死不了,”少女不似嶽晴那般憂慮緩聲說道,嶽晴起身站到少女身側感激道:“若沒您出手,縱使小琪千般造化也絕難活存,”“她是你徒弟,我救她也在情理之中,那小子怎樣,現在何處,”少女說道。
嶽晴遲疑片刻道:“聽弟子回稟,易平身死水寒劍被齊家人帶回,”少女微微點頭鄙夷道:“我就知道那些人鼠輩就不會遵守承諾,他屍首呢?”“這,”嶽晴似有難言之隱,少女斜側微微仰頭看向她,蹙眉道:“有何不好說,”嶽晴輕歎一口氣悵然道:“眾人怕他再次死而複生,便將他大卸八塊由各方勢力分別帶回,”少女臉色一暗一掌拍在桌子上怒聲道:“無恥之極,”隨後飛身離去。
她到穀外時,落下身形,淺笑道:“都是熟人,何必躲躲藏藏,”此時空中出現兩到身影,還有聲音傳出:“我就說,直接現身便是,你非不聽,”兩人落身少女前方不遠,竟是徐周和老炫二人,此時徐周方停口,看著少女說道:“他非說到此隻為查詢那小子的蹤跡,不必驚動你,”“不必查了,他已死在亂刀之下,還被大卸八塊,”少女淡淡說道,兩人聽此言,大驚,徐周道:“這怎可能,他便這樣死了?”“到穀中詳談,”說著少女轉身朝穀中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