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回到貝恩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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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後,大約又過了4個小時,船隊終於來到了貝恩村碼頭。由於碼頭太小,隻能讓裝著貨物的商船停靠,連費舍爾的漁船都隻能暫時停靠在河邊。
傑克船長和艾倫在小碼頭上交接著貨物,基裏、夏隆陪在一邊。費舍爾忙著擺弄自己的船。史蒂夫扛著一堆生鐵先離開了。
北極熊貝克一邊喝著酒,一邊打量著眼前的小小村莊,村長索爾恭敬地站在一旁,時不時向北極熊介紹幾句。
10分鍾後,貨物交接完畢,傑克船長向眾人告別,費曼船隊沿著維蘇拉河繼續南上。
離開時,兩頭小水生獸用頭親昵地蹭了蹭艾倫的手背,徘徊了一會兒,直到聽到一陣怒吼,才依依不舍地向船隊追了去。
告別了費舍爾,艾倫四人帶著貨物、領著北極熊向村裏走去。
這時候,從村裏走來了一大群人,為首的是一個年輕女人和一個小女孩。
不等艾倫他們靠近,年輕女人拉著小女孩疾步跑了過來,一把抱住艾倫,痛哭流涕,旁邊的小女孩也跟著哇哇大哭起來。
艾蓮緊緊地抱著艾倫,眼淚止不住地向外流。艾倫用小手拍著艾蓮的背,可憐天下父母心,自己一行人不過多耽誤了一兩天,看艾蓮現在這樣子,一定是急壞了。
基裏沒有勸艾蓮,隻是把旁邊的艾麗抱了起來,抱在自己懷裏。艾麗也不知道為什麽哭,可能是看見艾蓮哭就忍不住跟著哭了起來,基裏把她抱在懷裏,她就不再哭了,隻是一陣陣的抽泣。
村民們也高興地湊了過來,有的圍著索爾寒暄,有的圍著牛馬議論紛紛,還有一些孩子圍著北極熊好奇地轉圈,讓大人們偷偷地捏了一把汗。
又過了大約10分鍾,艾蓮不再哭了,亂哄哄的隊伍又動了起來,笑鬧著向村裏慢慢移動。
到了村中心,索爾高興得向大家介紹了北極熊貝克,大夥兒知道了北極熊的身份,困擾眾人心中的難題終於有了解決的眉目,興奮的情緒壓過了對他外貌的恐懼,都笑著向他歡呼。
北極熊倒是一臉淡定,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
索爾接著說了老喬爾送給大家的禮物,2頭牛,1副犁,有了這些東西,明年能開墾更多的地,大家的生活會變得更美好。大夥兒聽到這些,更高興了,七嘴八舌地說著對未來的暢想。
經過大夥兒的商量,薩爾犁由索爾保管。兩頭牛分別由花匠吉姆家和木匠拉裏家飼養,農忙時再由村長索爾集中分配。
講完了話,告別了村民。艾倫、夏隆、索爾、基裏、北極熊五人帶著其他貨物向老喬爾家走去。
來到老喬爾家的時候,老喬爾已經站在了門口,看著逐漸走近的艾倫等人,欣慰地笑了笑。
艾倫等人來到老喬爾跟前,眾人恭敬地向老喬爾鞠了一躬。艾倫、夏隆鞠躬是為了向老師問好,索爾、基裏鞠躬則是為了向老喬爾表達謝意。
艾倫抬頭看著老喬爾,發現老喬爾正一臉驚訝地盯著北極熊,和邁爾莉莉看到北極熊時的眼光幾乎一模一樣。
“參見閣下!”老喬爾突然單膝跪地,向北極熊行了個捶胸禮,就和精靈莉莉那時候一樣。
“起來吧,你們人類跟著那幫邁爾,盡學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北極熊笑道。
看著老喬爾的舉動,索爾等人都是驚訝地看著北極熊,動作舉止變得更拘謹、更恭敬了。反倒是艾倫,一副了然的表情,似乎對這種場麵見怪不怪了。
艾倫拿出羅尼和德列爾寫給老喬爾的信,又拿出在河口鎮買的上等煙草,一起交給了老喬爾。老喬爾點點頭,收下了東西,讓艾倫他們回家好好休息。
艾倫四人再次鞠了個躬,牽著馬離開了。北極熊沒有離開,和索爾商量了明天的討伐計劃,單獨留了下來
看著艾倫他們走遠,老喬爾再次向北極熊行了個捶胸禮,恭敬地說道:“我,喬瑟夫·範·摩爾參見大先知閣下。請問你是?”
“摩爾?魯道夫·範·摩爾和你是什麽關係?”北極熊沒有直接回答老喬爾的問題。
“是我的祖父。閣下,你知道我的祖父?”老喬爾微微好奇。
“交過手,他是唯一一個能在我狂化模式下撐過30招的人族。”北極熊微微愣神,“他現在怎麽樣了?”
“祖父大人已經過世30年了。”老喬爾略帶感傷的回答道。
“他是怎麽死的?”
“算是壽終正寢吧!”
“看來,他終歸還是沒有突破巫師的桎梏啊!”北極熊微微遺憾,“可惜了,他那一身出神入化的劍術!”
沉默了一會兒,北極熊上下打量了老喬爾,接著說道:“我叫貝克留裏,途經河口鎮時,剛好碰到你的學生到公會發布任務,我就順便接了過來。臨走時,德列爾那小子,拜托我順便來看看你,沒想到你還是故人的後代!這也算是緣分吧!”
“閣下能來探訪我,真是讓我感到受寵若驚!我該好好謝謝德列爾。”老喬爾還是一臉恭敬的說道。
“你的情況不太樂觀啊,魔力之心破碎,魔力反噬,如果沒有奇遇的話,最多還有兩年時間。”北極熊略感遺憾。
“謝謝閣下的告知,讓我對自己剩餘的壽命有了準確的時間觀念。”老喬爾平淡地說道。
“你現在待在這裏,也是為了尋找‘博爾納的傳承’吧?”
“嗯!誰也不會嫌命長,我也想最後再賭一把。”老喬爾微笑著說道。
“唉!我是一個直性子,不會說那些安慰人的話。”北極熊歎了口氣,頓了頓繼續說道:“‘博爾納的傳承在迷霧森林’這種流言已經流傳了一千多年,大家也找了一千多年,從未發現任何蛛絲馬跡。你……”
看見北極熊欲言又止,老喬爾打斷了北極熊的話,淡淡說道:“謝謝閣下提醒!我也不喜歡聽那些肉麻的話,生死有命,如果連這點都看不透,我的巫師修習不是白修了麽?”
北極熊點點頭,略感欣慰地說道:“這樣最好,如果過於執著長生,隻會讓人走向邪路。如果有一天你真成了巫妖,那我也隻能拔劍相向了。”
說完,北極熊喝了口酒,把酒袋塞給老喬爾,老喬爾也不客氣,拿過來就是一陣猛灌。
好酒!老喬爾和北極熊都不再說話,喝著酒,仿佛多年相逢的老友一般。
艾倫一行人回到村中心,人群已經散去了。艾倫拿出兩件皮胸甲塞給索爾和夏隆,索爾本想推辭,卻被夏隆一把接了過來。索爾隻好一邊收下,一邊向艾倫道謝。
到了岔路口,夏隆拿著皮甲高興地和艾倫道別。
太陽落山前,艾倫和基裏終於回到家中。基裏高興地把馬拴在牛棚中,笑得合不攏嘴。
村裏原來隻有索爾家有一匹老馬,平時打獵時幫著索爾托運工具和獵物,讓基裏眼饞得不行。這下,基裏也可以嚐嚐當馬夫的滋味了。
餐桌上,艾倫拿出了給家人的禮物。皮甲和魔法弓給了基裏,火石和頭狼皮給了艾蓮,小花碎布給了艾麗。
沒心沒肺的艾麗,把小花碎布抱在懷裏,一個勁兒地傻笑。基裏和艾蓮則是一臉愁容,弄不清楚老喬爾為什麽要送東西給家裏,犯難地看著手中的禮物。收下,感覺不好,不收,又有點可惜!
艾倫看出了基裏和艾蓮的心思,說道:“弓和馬都是老師讓我們代為保管照料的,允許我們暫時使用。火石是我用麥斯給的錢買的。狼皮算是我的戰利品。皮甲和小花碎布是老師高興,賞賜給我的,貴族都是很大方的,就像那個拉斐爾給了我1枚金幣一樣。”
“什麽,1枚金幣?”艾蓮捂住了嘴。
基裏反應過來,從懷裏掏出金幣放到艾蓮的手上。艾蓮驚訝地看著手中的金幣,在油燈前不停翻看,她過去隻有在商人的錢袋裏遠遠見到過幾次,這麽近距離地觀察金幣還是第一次。
旁邊的艾麗也湊了過來,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艾蓮手中的金幣,盤算著什麽時候自己能夠存滿1枚金幣。
聽了艾倫的話,最高興的還要算基裏。馬、魔法弓、皮甲這三樣東西,基裏雖然不清楚它們的價值,但他猜想可能隻有貴族老爺才能用的起吧!基裏仿佛看見自己馬上就能像貴族老爺一樣,縱馬狂奔、搭弓射箭。
一小會兒後,艾倫的話似乎打消了基裏和艾蓮的疑慮,餐桌上恢複了昔日的歡歌笑語。準確來說,是比昔日更加歡歌更加笑語。幾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這幾天發生的事,可心思早就飛遠了。
基裏謀劃著怎麽在索爾麵前一展英姿,奪取貝恩村第一獵人的寶座。
艾蓮想著用狼皮給兩個孩子做一身皮袍,不知道是否夠用。
艾麗努力回憶著小胖妞露絲的衣服樣式,勢必要讓母親做一套更漂亮、更好看的。
艾倫倒是很平靜,他現在一心就撲在造紙上,一有閑暇就在腦補造紙的步奏和所需工具。
晚飯後,兄妹倆躺在床上。艾麗嘮叨完衣服的事兒,又好奇地打聽艾倫一路上有沒有什麽好玩的事。
見艾倫敷衍自己,艾麗沒了旁敲側擊的興致,索性直接問道:“艾倫,你有帶好吃的回來麽?”
好吃的?一句話點醒了艾倫,艾倫起床把包袱拿了進來,打開,把剩下的半包奶糖扔給艾麗,然後開始清點此次的收獲。
艾麗坐在床上,一邊吃著奶糖,一邊看著艾倫把一件件東西有序的擺在地麵上。
艾倫把匕首和皮甲放在床邊,這是以後要常帶在身上的。
進化藥劑暫時用不上,放在一邊。
10瓶治療藥劑,基裏帶1瓶在身上,自己帶1瓶,給索爾和夏隆各1瓶,不知道老喬爾需不需要,算了,給他也準備1瓶吧,其他的暫時放在一邊。
30張魔法卷軸,基裏、夏隆、索爾各給幾張,剩下的留給自己。
看著一地的東西,艾倫微微犯愁,隻能讓艾蓮給自己做一個合身的挎包了,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空間戒指這種東西,要是有的話,無論如何也要弄一個來。
“這是什麽?”艾麗一陣驚呼,打斷了艾倫的美夢。
艾倫順著艾麗的目光看去,原來是伊莎貝拉送給他的小包裹,不小心打開了,紅紅的蒺蒺果滾了出來。
“蒺蒺果。”艾倫說道。
“可以吃麽?”
看著艾麗的饞樣,艾倫扔了一個給她,說道:“當然可以,給你嚐嚐味道,隻有一個哦!”
“真小氣!”艾麗撇撇嘴。
艾倫發現自己犯了個嚴重錯誤。吃了蒺蒺果的艾麗精神得不行,怎麽也睡不著,狠心地用了一張安眠卷軸都毫無效果,當然艾倫也隻敢讓艾麗用一張,怕給她留下什麽後遺症。
艾麗睡不著啊,又是大晚上的,隻能呆在屋裏。從床頭滾到床尾,從床尾滾到床頭,時而扭扭艾倫的耳朵,時而捏捏艾倫的鼻子,嚷嚷著讓艾倫說說河口鎮有什麽好玩的好吃的,這讓艾倫還怎麽睡?
艾倫索性不睡了,但河口鎮實在沒什麽好說的,那就講一個故事吧!
“從前有一位美麗的公主,她非常喜歡漂亮的衣服……隻有聰明人才能看見的美麗衣服,愚蠢的人是看不見的……每個人都稱讚公主穿了件漂亮的衣服……最後,公主的哥哥回國,揭穿了騙子的騙局,可騙子已經逃之夭夭了。”
“公主好可憐,騙子騙光了她所有的零食。為什麽那麽多人都不實話實說呢?”
“所以啊,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什麽?”
“嗯?要做一個誠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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