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星期天 你的眼神那麽炙熱,我很難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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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地是不可能的, 好不容易吳主任沒來找他媳婦,好不容易明天休息可以晚起就算睡地,也不能現在就去。
    陸平洲放棄往下, 將親吻落在程蔓手心, 並一點點爬到她肩膀, 繞一圈又回到鎖骨, 漸漸往下。
    程蔓早已軟下來,忘了剛才的話, 任由他在身上施展。
    這天晚上, 兩人不出意外地熬了夜, 次日程蔓睡到九點多才起床。
    陸平洲醒的倒是挺早, 起床後出門買了早飯,回來放在煤爐上溫著, 再把家裏除主臥以外的地方都打掃了一遍,家具擦得鋥亮。
    清醒後本想控訴陸平洲昨晚“惡行”的程蔓,走出房間後看到一塵不染的客廳, 到嘴邊的話有點說不出來了。
    正猶豫時, 陸平洲從外麵走了進來,穿過珠簾看著她問“起來了我買了早飯, 在煤爐上熱著,現在給你端出來”
    要不就算了吧
    看在他這麽勤快的份上。
    程蔓心裏想著,搖頭說道“我還沒刷牙。”
    “你現在刷牙”
    “嗯。”
    天氣熱起來後, 在家程蔓就不怎麽擦雪花膏了,總覺得厚重,擦了臉上不太舒服,所以洗漱完她隨意攏了下頭發就坐到了飯桌前。
    早飯是三鮮豆皮和綠豆湯。
    前者名裏帶豆,上麵的皮卻是用雞蛋攤出來的, 表皮煎得金黃,中層是香軟的糯米,最下麵是瘦肉、香菇和春筍切成的丁。
    豆皮得吃熱的,所以陸平洲買回來就把它放到了煤爐上溫著,水蒸氣讓雞蛋皮變得皺巴巴,吃著也沒那麽酥。但整體還是好吃的,巴掌大的一塊豆皮,程蔓一個人可以幹掉三四塊。
    但她不敢吃太多,糯米不容易消化,所以吃了兩塊後,剩下的進了陸平洲肚子。
    綠豆湯倒是喝完了,這個是冷的,糖也擱得不多,很好下口。
    吃完早飯,程蔓將飯盒洗幹淨,再看看台麵上放著的食材,兩條鯽魚,一塊豆腐,一塊瘦肉,若幹青椒,以及兩樣青菜。
    看來今天能吃得比較豐盛。
    在心裏列出菜單,程蔓走出去看陸平洲幹活。
    他們結婚時間不長,滿打滿算也不到一個半月,兩人又都有工作,每天在家的時間不長,放假也總有這樣那樣的事,沒什麽時間打理房子。
    房屋裏麵還好說,新婚假期時兩人好好收拾過,之後每天都會掃地,一周擦一次桌子,衛生保持得很好。
    院子也不髒,陸平洲隔幾天會掃一次,但花圃隻結婚前拔過草,之後一直沒管,一個多月過去,又有很多小草冒頭。
    再加上程蔓說過想在院子裏種花,趁著今天有空,他就找人借了把鋤頭,打算將花圃從頭到尾翻一遍。
    院子裏的花圃是凹字形的,從兩邊屋簷一直延伸到院門,外麵圍牆半人高,裏麵則隻到程蔓小腿。
    花圃麵積不大,陸平洲做完衛生八點半開始幹,到現在將將半小時,地已經翻了三分之一。
    活也不累,陸平洲揮舞出頭時臉不紅氣不喘,一身汗完全是被太陽給曬的。
    七月中的太陽又毒又辣,一般人站外麵什麽都不幹都能出一身汗,更何況陸平洲幹的還是力氣活。
    可能是因為要幹活,陸平洲今天沒有穿軍裝,上身穿著程蔓給買的t恤,嗯,也叫圓領汗衫,下麵搭著程蔓給買的短褲。
    短褲是上周陪她爸媽買收音機時,程蔓想起他在家穿的短褲都洗得發白了,看起來怪可憐的,順手給他買的。
    因為短褲用的布料少,價格也相對便宜,程蔓當時很大方地買了兩條,一黑一綠,給她替換。
    陸平洲身上穿的這條是黑色的,款式上沒什麽特別,就前麵有兩個大口袋,長度到膝蓋,穿在身上寬鬆又舒服,很適合幹活。
    程蔓站在門邊,從陸平洲抬起出頭時繃緊的小腿肌肉,一直往上看到他被汗水打濕而貼在身上,勾勒出勁瘦腰身的白t,不由入了神。
    過了五六分鍾,程蔓回過神,進屋倒了杯涼白開,端出來遞給陸平洲“喝口水吧。”
    陸平洲停下手裏的活,接過水杯仰頭喝掉大半,因為動作粗獷,期間有水從唇角溢出,順著他的下巴往下,淌過喉結,越過鎖骨,流入汗珠密布的胸膛。
    程蔓不自覺咽了下口水,正想偏過視線,就聽陸平洲問“你喜歡這樣”
    “什麽”
    “在給我倒這杯水之前,你站在門口看了我五六分鍾。”陸平洲語氣平直,像是敘述,但微微揚起的眉毛泄露了他心裏的得意。
    程蔓表情僵住,矢口否認“我才沒有看你而且你剛才不是背對著我在幹活嗎怎麽知道我一直在看你”
    “首先,雖然我一直背對著你,但我是個軍人,如果連這點敏感度都沒有,上戰場我肯定是第一批死的人。”
    “其次,你的眼神那麽炙熱,我很難沒有感覺。”
    “最後,如果你沒有一直盯著我看,怎麽知道我沒有回過頭”
    論述完一二三,陸平洲看著程蔓笑道“其實你沒必要偷著看,咱們現在關係不同了,隻要你想,我隨時可以脫衣服讓你看個夠。”
    本來程蔓就被他的首先其次最後說得麵紅耳赤,再聽到這句打趣的話,頓時惡向膽邊生“你脫,有本事你現在就脫”
    “現在”陸平洲左右看看,“在外麵不太好吧”
    程蔓氣焰頓起“你剛才不是說隨時能脫衣服讓我看個夠嗎怎麽話剛說完就慫了”模樣別提多嘚瑟了。
    陸平洲眯眼,兩手伸向衣擺“雖然在外麵脫衣服有礙觀瞻,但既然你想看,我怎麽都得豁出去,脫給你看看。”
    邊說邊拉起衣擺,露出汗珠密布的蜜色腹肌,並有往上拉的趨勢。
    他不怕丟臉,程蔓害怕被舉報呢,頓時按住他的手,漲紅著臉說“你夠了啊”
    陸平洲順勢鬆開手,嘴上卻道“你看夠了嗎不夠我可以繼續。”
    程蔓怕了他,認慫說“夠了夠了夠了。”餘光看到他眼裏的得意,忍不住嘀咕說,“也沒什麽好看的。”
    陸平洲眼裏得意瞬間消失,眉毛擰起來“你確定”
    也不是很確定。
    他身上的肌肉是在部隊嚴格的訓練中練出來的,跟健身房裏出來的不太一樣,身形看起來更勻稱,肌肉也不會賁張,同時更有力量感。
    說不好看有點違心,說好看又會讓他更加得意,程蔓便轉移話題說“你繼續幹活吧,我還要縫鬥櫃上的蓋巾。”火速轉身逃離院子。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陸平洲低頭看向腹部,因為出了一身汗,衣擺幾乎貼在身上,那裏隱約可見腹肌。
    哪裏不好看了明明晚上她沒少摸。
    陸平洲決定當她害羞了。
    陸平洲在心裏寬慰自己時,程蔓已經踩起了縫紉機。
    雖然結婚到現在他一直很忙,但她現在正處於對手工充滿熱情的時期,也不想花一百多買來的大件就這麽被閑置,所以每周她都會抽出幾個小時來學習使用縫紉機。
    在這股勁頭下,程蔓進步迅速,一個多月前她還是縫紉機小白,現在已經能踩著縫紉機,很有節奏地將布料縫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而練習過程中,程蔓做了近十條手帕,他一天一條好吧完全不重樣有點難,因為這十條手帕都是用同一塊布料做的,唯一能看出區別的是鎖邊。
    剛開始程蔓不太會用縫紉機,鎖出來的邊淩亂沒有章法,有的地方疏有的地方密,還有的地方鑲了兩層,不太能見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鎖出來的邊漸漸有了章法,到現在她用縫紉機已經能鎖得比手動好。
    她覺得自己已經可以進入下一階段,嚐試著做鬥櫃上的蓋巾了。
    程蔓用來做蓋巾的布料是結婚後找羅文欣幫忙買的,後者在紡織廠上班,很容易買到瑕疵布料。
    本來羅文欣雖然是紡織廠的員工,但她就是個小嘍囉,沒那麽容易買到瑕疵布、
    但前段時間下大雨,紡織廠倉庫屋頂被吹壞了幾塊瓦,兩個貨架上的布料都遭了殃。雨後又連著幾天陰天,這些被淋濕的布料沒辦法清晰晾曬,天晴後打開一看,布料上深一塊淺一塊,有的上麵還有黴點。
    紡織廠為了不讓貨物積壓,就讓職工把布匹拆開,沿著雨水痕跡剪成小塊,雨水沒淋到、淋到但沒發黴、發黴清洗後無印記以及清洗後有印記的布料,都不要票賣給了職工,也算是特殊福利。
    這年頭不要票的東西都不會沒有銷路,更何況這還是一般家庭都需要的布料,哪怕上麵有黴點子,想要的人也不少。
    反正布料能存放,就算他們現在不缺衣服,放上一年半載也能用,再不然他們還能加價賣出去,雖然掙不了幾個錢,但再少也是錢。
    羅文欣隻是個小嘍囉,到她選購時,沒發黴的布料都被搶光了,但她工齡有十年,選購排名不算靠後,所以她搶到了好幾塊發黴清洗後無印記的布料。
    羅文欣分了兩塊布料給程蔓,然後按照她的要求,加錢找同事買了幾塊料子。
    當然,沒少她的辛苦費。
    這些瑕疵布料有大有小,大的能做冬季棉襖,小的隻能做條手帕或者襪子,後者程蔓沒做過,打算做完蓋巾再學一學。
    蓋巾用的是淺藍色布料,因為發黴清洗後留下了印記,攤開看去顏色深淺不一。但程蔓覺得問題不大,到時候上麵擺個花瓶,放個相框,顏色深的地方就被擋住了。
    程蔓踩著縫紉機飛快鎖邊,期間怕偏移原定路線,拉開布料看了好幾次,沒問題才繼續。
    這塊布料很大,鎖邊也比較好費時間,她這邊還沒完工,陸平洲就翻完了外麵的花圃,帶著一身汗走進次臥。
    帥哥美女出汗都是香的這種事是不可能發生的,程蔓哢嚓哢嚓踩著縫紉機,還沒回頭就聞到了汗味,扭過頭房間裏果然多了個人。
    但帥哥流汗不油膩是真的,汗珠滑過的皮膚更顯細膩,衣服貼在身上也隻能看到結實的肌肉。
    不過這次程蔓沒看呆,她也是要臉的人,不想再被陸平洲笑話,語氣平淡地開口問“活幹完了”
    “嗯,改天我陪你去買點花種,直接種下去就行。”陸平洲站到落地扇前,吹著風問,“你這邊怎麽樣”
    “我也快好了。”程蔓將蓋巾拉開給陸平洲看。
    陸平洲是會縫衣服的,但僅限於把破洞縫起來,畢竟沒在這方麵深耕過。不過在程蔓學習踩縫紉機的過程中,他也學習到了很多相關知識。
    不學習不行啊。
    程蔓每做好一條手帕,都要拿給他看,讓他點評出一二三。
    剛開始那些同色同布料的手帕在他眼裏區別真不大,所以這一二三他真說不出來,隻能瞎編。
    前兩次他成功蒙混了過去,後麵就不行了,程蔓會把做好的手帕依次擺出,讓他選哪條是最近做的。
    選對了還好,選錯了嗬嗬。
    為了不得罪媳婦,陸平洲隻好用心學習分辨鎖邊針腳的好壞,並實時掌握媳婦的學習進度。
    陸平洲往前兩步,伸手按住布料,仔細看了會說“縫得不錯,針腳細密結實,就算走線中間被挑破,也不會影響整體效果。”
    程蔓被吹捧得飄飄然,得意道“那是,不看看是誰做的,等這條蓋巾做好,我給你做幾雙襪子。”
    “行,我等著。”
    說話間,陸平洲身上的汗被吹幹了,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去做飯。”
    “嗯,我把剩下的縫完來幫你。”
    陸平洲應了聲好,離開次臥先去浴室,洗幹淨手後再去廚房幹活。
    中午喝鯽魚豆腐湯,另外陸平洲還炒了盤青椒肉絲,弄了個盤黃瓜,除了湯,剩下兩道菜份量都不多,兩個人正正好。
    吃飽喝足,陸平洲收拾衣服去洗澡,雖然汗被吹幹了,但身上黏黏膩膩確實難受。
    程蔓則拿著蓋巾在鬥櫃前比劃著,選了個合適的角度將其放上去,鋪整齊,再將她和陸平洲結婚時拍的合照放上去。
    沒有花瓶,用圓滾滾的罐頭瓶代替,裏麵裝半瓶水,插上一捧白色梔子花,客廳瞬間變得小清新起來。
    當吳舜玉進門,第一句話便是“好香。”
    順著梔子花,吳舜玉看到鬥櫃上新出現的蓋巾,走近問“這是你做的”
    程蔓敢在陸平洲麵前顯擺縫紉技術,到長輩麵前就沒那麽好意思了“我最近在學習使用縫紉機,試著做了下。”
    吳舜玉很捧場,仔細看了眼說,“針腳幹淨細密,挺好的。”
    “主要是縫紉機操作起來簡單,純手工我縫不了這麽好,”程蔓邊說邊給吳舜玉倒了杯涼白開,放到茶幾上說,“您坐。”
    吳舜玉坐到沙發上,抬頭四周打量了下說“別說,像你們家這樣鬥櫃上加條蓋巾,擺一瓶花,整個屋子看著有活力多了。”
    “您要是喜歡,回去也可以擺瓶花,瓶子不用多好的,裝罐頭的就行,花也不用多名貴,梔子花、茉莉花甚至路邊的野花都行。”程蔓笑著說,“我就喜歡家裏有點不一樣的顏色。”
    “這樣挺好。”吳舜玉左右看了下問,“今天小陸不在”
    “他在浴室裏洗澡,”程蔓指了下門外說,“他上午把院子裏的花圃翻了下,出了一身汗,您找他有事”
    “沒有,我過來找你的,沒看到他隨便問問,”吳舜玉解釋完沒有立刻說事,看向窗外問,“我剛才來的時候看到了,你們打算種什麽花”
    程蔓點頭“沒想好,要看能買到什麽樣的花種,不過如果能挑,我想買點好養活的,我沒種過花,怕養不活。”
    吳舜玉思索著說“好養活的可以選君子蘭,菊花也好種,種外麵基本不用管,你們要是想種,不用找人買花種,十七號樓的小張院裏種了有,我能幫你們找她要幾根來。”
    “會不會太麻煩您”程蔓有點心動,但又有點擔心。
    “這有什麽麻煩的,大家都住在一個院子裏,抬頭不見低頭見,一句話的事。”吳舜玉說著話音一轉,“而且真要說麻煩,這段時間也是我麻煩你了。”
    “哪有,我隻是動動嘴皮子,也沒幹什麽。”
    吳舜玉哎呦一聲說“你也太謙虛了,你動動嘴皮提出的那些建議,可是實實在在地為我們解決了一個大難題,如果我手底下都是你這樣的人,我哪還需要發愁啊。”
    程蔓伸手摸了摸頭發“您誇得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誇你是因為你提出來的建議有用,有理有據的,可不是張口就來。”吳舜玉說著話音一轉,“我剛才說的,你也考慮考了。”
    “考慮什麽”程蔓愣住,疑心自己漏聽了什麽內容。
    吳舜玉沒繞彎子,說出自己今天來的目的“來婦聯上班啊,我們單位的小劉,就瘦瘦高高的那個,你應該見過的。”
    程蔓回憶了下,點頭說“我是見過,她怎麽了嗎”
    “她男人石平是後勤的,過段時間要轉業回老家,她到時候也要跟著走。”
    石平轉業的事早在六月份就定下來了,吳舜玉收到消息後,也早早考慮起了接任小劉工作的人。
    隻是大院裏這些軍嫂文化程度高的並不多,駐地離工業區又近,有工作的隻要不是特別挑剔,工作都不難安排。
    剩下沒工作的軍嫂,不是性格挑剔,這個工作看不上,那個工作覺得不體麵,就是家裏孩子比較多,沒辦法去家屬院外上班,文化程度又不夠,文職幹不了,其他工作又不缺人,隻能慢慢等機會。
    考慮了一個月,吳舜玉也沒發現合適的人選,本打算再等等,看這段時間有沒有人來隨軍,來的話有沒有符合條件的,然後再做決定。
    也就是這時候,聯誼會開始了,程蔓也因此走入她的視線。
    其實吳舜玉不是沒考慮過程蔓,最終略過她的原因也簡單,她有工作啊,還幹了好幾年,怕她不願意換。
    但聽完程蔓出的建立相親檔案的主意後,吳舜玉又盯上了她。
    因為不確定程蔓相處那個主意是不是突發奇想,也想確定她適不適合做婦聯工作,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吳舜玉隔三差五請她幫忙出主意。
    每一次,程蔓出的主意都能打開吳舜玉的思路,而且深入聊過後,吳舜玉也基本能確定她的性格很適合婦聯。
    而且程蔓是高中畢業。
    雖然這幾年從小學到高中都在組織學農學工,學生們上半天課就要幹半天活,很多高中畢業的學生連大運動前的初中生都不如。
    但交談過程中程蔓的基礎知識很紮實,不是那種什麽都不懂高中生,再加上她在國營飯店的工作兼顧了收銀。
    這活看起來簡單,其實對員工的專注度和細心程度要求很高,畢竟一旦收錯錢就會造成飯店的損失,而這份工作程蔓幹得很不錯。
    吳舜玉覺得就算她以後沒有那麽多古靈精怪的想法,肯定也能勝任其他工作。
    吳舜玉辦事向來雷厲風行,確定程蔓適合這份工作就不打算再磨蹭,知道今天她在家就找上了門“小劉月底離職,我需要一個人接手她的工作,並且認為你很合適。”
    程蔓不知道吳舜玉之前找她拿主意都是為了考驗她,所以有點想不通“您怎麽會想到讓我接手她的工作我有工作啊。”
    “我知道你有工作,也知道你的工作性質特殊,晚上八點才能下班,而從你單位到咱們家屬院這段路並不安全,所以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小陸接你下班。我還知道你跟小陸感情好,他每天接你是心甘情願,但這麽來回跑,短期內還好,時間長了他身體再好也不一定扛得住。”
    “而且現在是夏天,他騎得快,你們半個多小時能回來,等到了冬天,下大雪路麵結冰,你們一個小時能回來就謝天謝地了。就算不下雪,冬天北風大,刮在臉上跟刀子一樣,衣服穿再厚也能透進去,很容易感冒。當然你也可以不讓他接,回娘家去住,可冬天那麽長,你總不能一直住娘家吧”
    吳舜玉很懂得談判的技巧,先點名程蔓目前工作的缺點,然後亮出新工作的優點“你來婦聯上班,這些事都不用再愁,我們單位工作也輕鬆,主要是配合上級部門做好宣傳工作,如果大院裏有夫妻吵架,我們得去勸一勸,再時不時給部隊裏那些老大難介紹下對象。”
    “上班時間是從早上八點到中午十二點,下午兩點到晚上六點,每天就八個小時,比你現在的工作時間短。幹事工資是二十七塊五一個月,半年漲五毛,三十二封頂,逢年過節都會發東西,跟你們飯店應該差不多。”
    聽完這些,程蔓就一個感受,吳主任太厲害了
    狠狠心動。
    但換工作不是小事,至少得跟陸平洲商量一下。而且她這工作是從她媽手裏接過來的,如果要換,肯定還得回去跟她爸媽說一聲。
    想到這,程蔓忍住心動說道“您看好我,覺得我能做好婦聯工作,我心裏真特別高興,但這事太突然了,我現在可能沒辦法答複您,需要時間考慮一下。”
    “行,小劉月底離職,在她走之前需要交接工作,”吳舜玉思考了會說,“這樣吧,下周五之前你給我答複,如果沒問題,三十號之前上班,怎麽樣”
    今天是周日,到周五有五天考慮時間,距離正式上班則有十幾天,程蔓想了想說“行。”
    吳舜玉很忙,談完正事就準備離開。
    程蔓起身送她出去,兩人剛穿過珠簾,正好碰到陸平洲從浴室裏出來,他洗頭洗澡後順便把衣服也給洗了,手裏端著個盆。
    看到吳舜玉,陸平洲忙將盆換到身後,打招呼道“吳主任。”神情並不意外她的出現。
    吳舜玉將陸平洲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笑著說“你倒是愛幹淨。”
    “我一向這樣。”陸平洲語氣坦蕩。
    吳舜玉卻嗬嗬一笑,心想你就往自己臉上貼金吧,如果沒有娶媳婦,她才不相信他出了汗會立刻洗澡。
    但麵上吳舜玉還是對陸平洲的勤快給予了肯定“挺好,繼續保持。”
    吳舜玉走後,陸平洲跟著出去晾衣服,完了將空盆放回浴室,走進客廳見程蔓坐在沙發上發呆,開口問“吳主任找你說什麽”
    程蔓聞聲回過神,哦了聲說“她想讓我去婦聯上班。”
    陸平洲挑眉,還沒開口程蔓就想起了他昨晚說的話,先發製人道“不許說那兩個字”
    “你怎麽知道我準備說哪兩個字”陸平洲麵露訝異,“難道我們想到一起去了”
    程蔓怒視著他,不吭聲。
    陸平洲斂起臉上的不正經,坐到程蔓身邊說道“吳主任怎麽跟你說的”
    程蔓沒隱瞞,把吳主任勸她的那些話大致複述了一遍,陸平洲聽完直接問“被說服了”
    “你怎麽知道”程蔓側身看向他。
    陸平洲說“吳主任那張嘴,應該沒人能說得過她,而且如果你沒有被說服,複述她的話時語氣裏不會充滿認同。”
    “我有嗎”程蔓不太確定地問,她完全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陸平洲非常肯定“有。”
    程蔓低頭思考片刻,出聲征求他的意見“那你覺得,我應該去婦聯上班嗎”
    “站在我個人的角度,我肯定希望你能去婦聯上班,但作為你的丈夫,我給你的建議是,”陸平洲看向程蔓,神色是在家時難得的嚴肅,“先想清楚自己想通過工作獲得什麽,是錢,還是朋友,又或者滿足感。”
    “是錢,就選工資更高的;是朋友,就選工作環境更舒心的;是滿足感,那你就得先想清楚滿足感從哪裏來另外如果你有野心,還需要考慮哪份工作的晉升空間更大。”
    “想清楚這些,你就不會問我覺得你應不應該去婦聯上班這種問題,而能夠自己決定要走的路。”
    雖然活了兩輩子,但程蔓並沒有真正地踏入過職場,前世她高中畢業就穿了,這輩子倒是有三年工作經驗,可國營飯店人員簡單,基本沒有上升空間,所以在工作上她一直隨波逐流。
    恢複記憶後,她並沒有覺得這種躺平有什麽錯,反正明年冬天就要恢複高考,隻要考上大學,現在做什麽工作並不重要。
    可真的不重要嗎
    程蔓陷入沉思。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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