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小孩,你說隔離帶沒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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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竹隻覺一股煩躁衝上腦門。
她知道這是蜂糖的副作用, 強行壓了下去,努力維持著冷靜的情緒。
身後人的聲音,的確讓人不悅。
但一來對方出手解決了問題, 給自己解圍;二來對方身手不凡, 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自己要是不知好歹, 後續隻怕比那穿行土中的“東西”還麻煩。
道理是這麽個道理。
情緒卻著實煩躁。
這蜂糖的副作用,坑。
宋小竹隻覺衣領一緊,竟被人直接拎了起來,火氣徹底壓不住了“放我下來”
“脾氣還挺大。”男人手勁沒鬆, 大步向前走去“老實點, 不想死的話。”
宋小竹一句“嗬嗬”差點脫口而出。
好在她理性大於情緒,強行遏製住了那翻騰的煩躁。
他不會殺她。
但得罪他,沒有任何好處。
她不是脾氣暴躁的人, 她要克服蜂糖的副作用
宋小竹給自己一波瘋狂洗腦, 總算是平複了情緒,隻是死咬著的下唇和漆黑的眸子, 依舊暴露了她的情緒。
男人瞥了她一眼, 倒是沒再說什麽。
他把她拎到了伐木場, 啪嗒一聲放下,宋小竹這才終於看清了他。
他很年輕, 約莫也就二十左右, 個子很高,至少有一米八五,身上穿著質地精良的白色製服,一排排銀色的扣子,鎖緊了結實的胸膛, 左胳膊上有一處金色徽章,那是一個倒立的盾牌,上麵有一對對稱的翅膀,翅膀的邊緣的紋路,像灑落著金光。
宋小竹曾遠遠瞥到過墨城的徽章
這不是墨城的
他是誰
外地人
不對。
宋小竹腦中閃過李思媛的記憶,大概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天府聖城的城市徽章並不尊貴,真正代表著身份、地位以及權勢的是壟斷了重要資源,盤踞在聖城之上的漢唐財閥。
比起佩戴聖城徽章,漢唐集團的徽章分量更重。
眼前男人肩膀上的徽章,當然不是漢唐集團,這裏畢竟不是聖城。
想必也是主導著墨城經濟、政治命脈的背後財閥。
他的身份,比宋小竹想象中還要貴重。
還好她壓住了蜂糖的副作用,沒去招惹他。
宋小竹在自己的世界時,對於言情小說和愛情劇就不感興趣,那些霸道總裁愛上我的情節,於她而言更像是找個牢籠把自己關起來。
她可沒興趣去腦補那些有的沒的。
宋小竹視線下移,看到了他左手的長劍,那是一把造型奇特的劍,通體是深黑色,嵌著一些閃亮的銀線,好像有很多機關,機械感很重,似乎隨時能化作一支長槍。
而此時,劍尖上挑著一個濃綠色的生物,它約莫有人類的小臂粗,長度也差不多,皮膚是一層極薄的膜,表麵有好幾處探出的口器,有濃綠色的液體黏在那兒。
毫無疑問,這就是追逐宋小竹的東西,一隻渾身寫滿毒素的怪物。
腳步聲傳來,一個身形修長,穿著樸素的男人從伐木場的小樓中走了出來“梵滄你怎麽”
被稱作梵滄的正是一身白色製服的男人,他打斷了對方的話“我不能來穆老板的伐木場,規矩這麽多麽。”
衣著樸素的男人正是伐木場的掌事人
“伐木家”穆青。
宋小竹看到了一個約莫三十左右的男性,相較於梵滄的年輕銳氣,他眉眼溫潤,嘴角有著淡淡的細紋,看得出平日裏是個愛笑的人,隻是此時他嘴角繃緊,眉峰蹙起,對於梵滄這個意外來客,很是詫異。
穆青也看到了宋小竹。
梵滄閑閑道“能別雇傭童工嗎,這小孩差點被汙染成爬行者。”
穆青對宋小竹微微點頭,略作安撫,又看向了梵滄劍尖的東西“酸性爬行者”
梵滄“嗯。”
穆青眉頭緊蹙“在林場發現的”
梵滄打了個哈欠道“安心,隻是個漏網之魚。”
穆青眉峰舒展,明顯是鬆了口氣。
梵滄絲毫不在意宋小竹在場,直接和穆青聊了起來“我剛從隔離帶那邊過來,估計是季節到了吧,外頭的汙染獸躁動不安,一個個連命都不要了,硬撞隔離帶。”
穆青眼尾瞥了眼宋小竹,但沒製止梵滄話語,倒不是他不想避開,而是他很清楚梵滄的性子。
越建議他做什麽,他越不會做。
甚至他是故意說給宋小竹聽的,說給一個垃圾山下的小孩。
穆青頓了下,回道“薄弱區已經修複,眼下正在對隔離帶進行重新加固,一個周後就能完工。”
梵滄“所以,你覺得這樣就高枕無憂了”
穆青輕吸口氣,說道“梵滄,我已經脫離了堡壘,總部的事我無權幹涉,眼下我的工作隻是為集團收集木材。”
梵滄盯著他,音調平靜,但話中滿是諷刺“是了,你現在可是個大伐木家。”
穆青避開了他的眼神,又道“沒什麽事的話,我要工作了。”
梵滄嗤笑一聲,轉頭看向了宋小竹,他眯起眼睛,忽然問道“小孩,你說隔離帶沒了的話,你會怎樣”
宋小竹恰到好處地露出了驚恐的神態。
蜂糖的副作用過去了。
她平穩了情緒,能夠從容應對。
於是,演得惟妙惟肖。
梵滄彎唇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會死得很慘。”
穆青“梵滄,你不要在這裏製造恐慌”
梵滄起身,看都沒看穆青,他大步走出伐木場,臨出去了才慢悠悠回了一句“你可以殺人滅口啊,縮頭烏龜。”
聽到他這話,宋小竹適時露出了恐懼的神態。
其實她並不怕,隻是說以“垃圾山下小孩子”的設定,她得害怕。
梵滄這句話,說是要穆青殺人滅口,事實上他篤定了穆青不會,故意說來刺激他的。
甚至他當著宋小竹的麵,毫不避諱地聊起隔離帶的事,也有刺激穆青的成分在。
當然,他似乎的確想將一些恐慌的信息散播出去,而一個無知的垃圾山小孩,顯然是不錯的選擇。
至於他話末尾的那個“縮頭烏龜”
宋小竹意識到,伐木場這位穆老板的身份,不太一般。
果不其然,穆青不僅沒有所謂的殺人滅口,反而半蹲下身,關切地看向了宋小竹“有受傷嗎”
宋小竹怔了下,她倒是沒想到,這廢土世界觀中,道德淪喪的垃圾山下,還有這樣的人當然,也不排除是偽善者的可能性。
“沒沒有”宋小竹躲避著他的視線,神態間很是不安。
穆青道“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宋小竹緊咬著下唇,不敢出聲。
穆青又道“剛才聽到的事,不要說出去好嗎”
宋小竹慌張點頭,緊張得聲線緊繃“不不會的”
穆青拍拍她細瘦的肩膀,從懷中掏出一些紙幣“拿著。”
那是一張麵額十塊的“巨款”。
宋小竹眼中流露出驚訝,很快她猛烈搖頭,表示不要。
穆青將十塊錢放到她掌心,說道“去買把斧頭吧,以後來伐木場工作。”
宋小竹身體明顯一僵。
穆青直起身來,正要回伐木場的小樓。
宋小竹忽然開口“穆老板。”
穆青回頭看向那瘦弱單薄的少女“嗯”
宋小竹“柳家村那裏,怎麽樣了”
穆青頓了下,他以為她是好奇,畢竟柳家村的事,在社區和伐木場傳開了,大家空閑時候,都在討論這事。
“沒什麽,已經處理幹淨了。”
宋小竹明顯鬆了口氣。
穆青留意到了“怎麽,有認識的人在柳家村”
宋小竹趕緊搖頭,因為柳家村都是土匪,她哪敢認識,又匆忙點頭,因為白淨在那兒。
她解釋道“我不認識那裏的人,隻是爺爺去了柳家村,一直沒回來。”
穆青“爺爺白淨”
宋小竹“對。”
穆青顯然知道白淨,他重新打量了一下宋小竹,說道“放心吧,柳家村那邊沒事了,再過幾天,等白爺忙完就回來了。”
宋小竹眼中難掩喜悅,這次她不用演,是真的開心。
白淨沒事就太好了。
雖說等他回來了,她還得掰扯一頓,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經過這幾天,宋小竹再回憶最初和白淨相處的那個周隻覺得老頭子除了嘴巴壞一點,其它全是關懷與照顧。
哪怕讓她去拾荒,也是為了讓她在這垃圾山有自己生存的能力。
宋小竹之所以敢向穆青詢問,倒不是莽撞,而是蘊藏了好幾層意思。
首先,她是白爺的“學徒”,這事瞞不住穆青。
既然聽到了隔離帶的消息,問一問才是人之常情。
其次,她也想讓穆青知道,她是白淨的“學徒”。
等白淨從柳家村回來,她早晚也會知道隔離帶的情況,等於讓穆青安心,有白爺在,她沒必要去散播什麽。
最後,宋小竹也想試探一下,看看白淨在垃圾山的“地位”。
哪怕穆青看起來不像個殺人滅口的,也難保她偶爾眼瞎,好歹給自己加一層保護罩,提防下偽君子。
宋小竹向穆青道別,出了伐木場後,她回憶著梵滄和穆青的對話,心中的鬆快散去,取而代之是沉甸甸。
隔離帶被修複了
穆青正負責將其加固
梵滄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
隔離帶沒了
宋小竹一激靈,沒了不是破了。
他在暗示什麽。
宋小竹斂住了思緒,滿心都是升級升級趕緊升級。
這垃圾山下隻怕要更糟糕了
她沒回狗尾草那兒,可惜了那一片“藥圃”和“野菜”,估計全被那渾身是毒的“酸性爬行者”給汙染了。
合成器不怕汙染,照樣能合成出幹淨的原材,可問題是那地方肯定有人監管,她再回去收割,隻怕會引起注意,到時候得不償失。
還有那袋子肥料
至今也不知道它的效果如何
當然,宋小竹也沒那麽期待。
說到底是一袋子“骨灰”,沒了就沒了吧。
宋小竹腦中閃過那驚險刺激的一幕,心依舊砰砰直跳。
聽梵滄的語氣,這所謂的酸性爬行者是逃進林場的漏網之魚,怎麽就好巧不巧地藏在了狗尾巴草下,怎麽就好巧不巧的被她觸發了。
“非酋”體質大爆發了
不至於吧。
宋小竹看向雪白的工作台,心裏嘟囔著“關鍵時候,怎麽沒有成長任務了”
好歹還能預個警。
沒想到提示音竟給她回複了“當然修複值已滿,無法觸發成長任務。”
宋小竹“”
原來如此,這個成長任務是根據修複值觸發的。
她當前攢到了20點修複值,滿足了修複至2級的條件,所以無法觸發成長任務。
升級,升級。
迫在眉睫
宋小竹又溜達了幾圈,確定沒人監視自己後,開始勤勤懇懇地收集樹枝和石塊了。
相較於宋小竹這邊的驚心動魄,邱舒雨那邊可謂是悠閑自在且愉悅。
他們乘坐卡車,很快就到了林場深處,繼續尋找大直徑的樹木來砍伐。
一路上劉牧悶不吭聲,眼神在三人的斧頭上來回打轉,明明好奇得不行了,可礙於麵子,死也不會開口詢問。
羅六子興奮得很,他一路上都在念叨“到了沒到了沒到了沒”
迫不及待了,他滿腦子都是昨天用小斧頭時的愉悅,現在隻想趕緊再試試。
二等品舍不得,三等品敞開了用。
他要仔細分辨下,其中的區別是什麽
劉牧聽得心煩,沒好氣道“叨叨什麽,煩死了。”
羅六子瞅他一眼,他不像往常一樣一點就爆,反倒嘿嘿一笑,轉而又開始念叨了“到了沒到了沒到了沒。”
田滿老神在在的,抱著手中的斧頭,靠在車廂後,身體微微搖晃著。
邱舒雨和他們不同,她也拿了兩把斧頭,但隻有一把是石斧頭,另一把是嶄新的鐵斧頭。
劉牧本就討厭邱舒雨,此時逮到了機會,趕緊嘲諷“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哪知什麽一等品、二等品和三等品,他看到的隻有相同的石斧頭,而邱舒雨拿了一把,田滿是兩把,羅六子這狗東西居然拿了四把,是的,他後背還背了一把。
劉牧隻當邱舒雨把石斧頭的來源告訴了田滿和羅六,結果他倆買了一堆,邱舒雨自個兒反倒沒得買了。
所以才說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邱舒雨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最愛搭話的羅六子,此時也是笑眯眯的,隻美滋滋地撫摸著懷裏的小斧頭。
劉牧冷哼一聲,在心裏罵了一句“沒出息。”
到了目的地,田滿率先下車,去找合適的木材,最近接急單的伐木工很多,想來不隻是伐木工,伐木場的大型設備也全部出動,都在砍伐大直徑樹木,所以合適的樹木越來越難找了。
田滿經驗老道,很快就鎖定了一顆樹“小邱,咱倆一邊,六子你和牧子一起。”
羅六子“好嘞。”
劉牧悻悻然地站到了羅六子旁邊,看著他將身上的斧頭卸下來,在左手和胸前猶豫半天,嘴裏嘟嘟囔囔的“先用哪個呢,是小二還是小三”
劉牧聽在耳中,罵在心裏“什麽小二和小三,當這是客棧和抓女幹嗎”
最終,羅六子選中了胸前的小石斧,他受不了,他必須滿足下心中渴望,再度體驗下二等品的手感,先過過癮再去用三等品但願到時候他還瞧得上小三吧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好在羅六子沒文化,要不他肯定要來上這麽一句。
四人準備就緒,羅六子率先揮了一斧頭,那熟悉的手感撲麵而來,他隻覺一陣酥麻從手指尖竄到手臂再到肩膀,最後直達心髒。
流暢爽利
一如昨天
羅六子砍了一下又一下,額間沁出了汗水,他卻隻覺爽快。
這滋味,大概常年運動的人會懂。
那種漸入佳境的舒暢感,那種浸入心流的忘我感,那種明明在傾瀉著力量,卻意外輕鬆的爽感
羅六子甚至感受不到時間的存在,他與小斧頭心神合一,每一下都精準無誤,每一下都恰到好處,別說他自己了,連旁觀的劉牧,都看得心癢難耐。
真有這麽好用
這石斧頭到底什麽來曆
直到田滿喊停,羅六子才放下小石斧,他滿眼都是心疼,甚至對著斧刃吹了又吹本想淺淺用一下,哪知用過頭了。
劉牧終究是忍不住了,他陰陽怪氣道“至於嗎,我不信有這麽好用。”
末了他還不忘切上一聲。
羅六子眼珠子一轉,對劉牧道“我帶了四把,要不賣你一把”
劉牧心思一動,問道“怎麽賣”
羅六子拿出那把“劣質品”,說道“10塊錢。”
劉牧揚眉“一把石斧頭,你賣10塊錢怎麽不去搶”
羅六子也不廢話“不要拉倒。”
劉牧喉結聳動了一下,說道“你先給我用一下,我試試好不好用,再決定買不買。”
羅六子抱緊了自己的二等品,搖頭道“這耐久有限的,給你用了我就得少用一會兒”
劉牧“我給你五毛錢”
羅六子嫌棄道“誰差你五毛錢啊,愛買不買,我還不賣了呢”
說著他收起了那把“劣質品”。
劉牧被他噎了個半死,終究是沒忍住“不就10塊錢嗎,給你。”
他從口袋裏掏出10塊錢,遞給了羅六子。
羅六子眉開眼笑,接過錢後把“劣質品”給了他。
邱舒雨看到了這一幕,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她倒是沒說什麽,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的。
做生意這事,本來就各憑本事。
哪怕那“劣質品”原本是免費的,現在也屬於羅六子了,羅六子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
劉牧終於拿到了石斧頭,他在手裏掂了掂,也沒覺得有什麽特別的,等田滿繼續下令幹活後,他用力一揮
斧頭嵌入樹幹,自己給出的力氣被無形中放大了一些,砍出的痕跡比他習慣的要深得多。
的確不錯
可也就這樣吧
劉牧越發堅定了羅六子沒眼界、沒出息的事實。
不就這麽一把斧頭嗎,的確比鐵斧頭順手,舒適度也高,用起來更省力氣些
可也不值10塊錢。
要知道這石斧頭耐久不行,真豁出去用,太貴了。
劉牧就當自己花10塊錢買教訓了。
而且試過之後,他也確定了,在座的除他以外都是鄉巴佬罷了。
還“神斧”呢
這也配
中途休息的時候,羅六子也沒問劉牧的使用手感,他屁顛顛跑到邱舒雨身邊,掏出了劉牧給他的那10塊錢。
劉牧眼尖看到,眉峰一挑這狗東西要幹嗎。
邱舒雨也不懂他的意思。
羅六子看向她的一等品小斧,眼巴巴道“小雨,你怎麽不用小石斧”
邱舒雨沒出聲。
她不舍得用,一想到這一等品能賣出高價,她就不忍心浪費。
羅六子幹咽了下,道“那個,這10塊錢給你,我試試唄,就就十下,十塊錢十下行不”
他也沒避開人,劉牧聽得明明白白,他眼睛瞪大,滿是不可思議。
這羅六子腦子有病吧
tian到這個份上了
就這麽把破斧頭,他自己都有三把了,至於再拿十塊錢去買十下嗎
劉牧一想到那十塊錢是自己給他的,更鬧心了。
他也是腦子抽了,竟然會蠢到花錢去買
邱舒雨皺了皺眉
十塊錢用十下。
似乎是可以的。
羅六子又道“要不你先用等你用過了我再試。”
畢竟是嶄新的,唯一的一等品,是宋大師指定給邱舒雨的
他心癢歸心癢,禮貌要周全。
劉牧忍不了了,他斧頭買過了,試過了,並不值得。
他也不需要在心裏罵了,直接開噴“傻比。”
罵完他又怪難受,自己花10塊錢向個傻比買了把石斧頭
媽的
他不會承認自己也是個傻比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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