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六國推土機vs趙國長城 打起來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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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好啊你是不是累了那你歇一會兒”王離拍拍他的肩膀。
    “嗯。”
    直到中午,尚謹才癱靠在樹上。
    “離,你最近好用功。”
    “不想落下你們太多。”王離也坐下來靠在樹上,“你不是也勸我好好讀書嗎”
    “那你怎麽不拉著公子去習武”尚謹的神色有些幽怨。
    “可是大公子不是要和那幫老夫子學嗎”王離還在慶幸自己不用上午也跟著大公子去學自己完全不喜歡的東西,“而且我哪敢拉著他到處跑啊”
    “這倒也是。”他差點把這一茬給忘了。
    雖說先秦的時候還不像後來那樣等級森嚴,但君臣到底還是有所分別的,換到公子和臣子身上也一樣。
    “我感覺最近都睡不飽。”說著說著,尚謹就打了個哈欠,有點懷念睡午覺的感覺了。
    自從來到古代,每天早睡早起,他已經很久沒感覺到如此強烈的困意了。
    “這樣啊那才更該和我一起習武,這樣你身子也能好點,就不會那麽容易疲憊了。”
    “真的嗎可我好困啊”
    「統啊,不是說哈欠會傳染嗎王離看著一點都不困啊」
    他壯的和牛犢一樣,哪像宿主你四體不勤。說實話,宿主,我勸你跟著他好好學,小心以後進亂世。
    「你這不是在暗示我什麽吧明白了,多謝。可是我真的好困啊」
    “你要不要吃點什麽”王離絮絮叨叨說了幾句,卻發現尚謹已經靠著樹睡著了,隻好無奈地試圖把他戳醒,“這裏睡會著涼的,歪誒要是能吃趙國的梨就好了”
    “梨”尚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不對,趙國”
    “祖父去了宜安之後,徹底將那邊穩定下來了。如今依舊與李牧對峙著。”王離忍不住說,“祖父和那李牧也太沉得住氣了,這都兩個月了,還在僵持。”
    尚謹腹誹,王離要是知道過幾年王翦和李牧對峙了一年不知該作何感想。
    六國推土機和趙國長城都擅長穩紮穩打,這倆遇上了肯定沒那麽容易分出個勝負。隻不過真論起來,李牧堅持的時間越長,便越說明王翦輸了。
    好在秦國如今國力強盛,在絕對國力的傾軋下,六國滅亡是遲早的事,可李牧確實是支撐了趙國最後幾年的時光,也不知祖龍如今會怎麽做。
    “你這是想等王翦將軍攻下趙國以後直接去趙國吃梨子吧”
    “你不是也愛吃梨”
    “咳,我是挺喜歡的。”
    這邊尚謹正和王離從趙國的梨子討論到王翦何時能得勝歸來。
    那邊扶蘇卻與淳於越因一句話產生了分歧。
    “夫子,我不覺得這是對的。”扶蘇看著淳於越的臉色變了,卻還是要說下去。
    “不法古,不循今。夫子吹捧周之政,可周如今”
    “先前夫子講禘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觀之矣之時,我便想說了,這其實是必然的。”
    “孔子自有其精妙,可夫子要我將孔子的話奉為神諭一般,我卻做不到。”
    “論語中有大道,亦有不足,恕扶蘇無法像先生一般。”
    他極少與淳於越發生衝突,以前也最喜歡淳於越,可近來越發覺得哪裏不對勁。
    淳於越的神情中帶著幾分氣憤與急切“公子你”
    這是在頂撞他
    “夫子,孔子講,恕是可以終身行之的。”扶蘇長歎一口氣,起身道,“中時將至,我還要回去,夫子也請回去吧。”
    扶蘇走進殿門的時候,尚謹正趴在案上小憩,王離則是在盯著麵前的竹簡發呆。
    這讓扶蘇有些意外,往常回來的時候多是尚謹和王離湊在一起,今日倒是奇怪。
    他也沒出聲,悄悄走到一邊坐下,等待先生到來。
    宜安。
    “你是說樊於期跑了朝東北方”王翦微微皺眉,心中卻覺得不可思議。
    這是在做什麽君上都留樊於期一命還任用他了,他這是嫌自己活得久自己的親人都不要了
    “將軍,我已派人追捕。”桓齮也實在沒想到樊於期會這麽做。
    樊於期本是副將,色厲內荏之下,還真把守城的兵士給唬住了,把他給放了出去。
    “他已離開宜安,便不好追了。桓齮,看來我們要改布防了。”王翦知道他們還要在此長久的停留,不可不謹慎。
    “喏。”桓齮點點頭,卻又不解,“他跑個什麽勁兒就因為他不是裨將了”
    “他是往燕國方向跑的,怕是早有謀劃,先向君上上書言明此事。”王翦也不深究樊於期逃跑的原因,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還是先向君上稟明。
    趙軍如今固守宜安城外,他也不為之所動,求的便是一個穩字。他最近在改善軍中將士的生活,以免他們太過疲累。
    他想起臨走前韓非所說的話,也不知姚賈是否已經開始行動。
    趙國很快就會發現,他們已陷於孤立無援的境地。
    宜安城外,趙軍營地。
    “將軍,我們便一直這樣耗著嗎”趙蔥還是蠢蠢欲動,不過這回他也知道不能和秦軍打,“先前那桓齮不知為何突然不再行動,接著秦軍便換了主將,也不知王翦會如何”
    “他不是桓齮,絕無冒進的可能,我們隻能在此僵持,我隻是擔心,如今秦國國富兵強,若是他們兩線作戰,恐怕我們難以招架。”李牧看著宜安的方向,反而更擔心趙國西部和南部了。
    待到趙蔥離開,一旁的親兵才憂慮地問“將軍,我們一直待在這兒,我倒是更擔心長城那邊”
    他們本就是邊軍,常年守著北方邊疆,自從將軍大破東胡林胡,胡人已許久不敢南下了,可如今長久地離開,難保胡人會不會得了消息,進犯北疆。
    他們之中還有很多人的親人都在邊境,如何能不擔心呢可隻要將軍在,他們的主心骨就在,他們也不會對將軍有怨言。
    “你們信我,可君上卻連連催促。”
    趙王在說什麽胡話先不說攻城本就困難重重,如今他不過十多萬兵馬,王翦手上卻有四十萬大軍,以少勝多那也要天時地利人和。如今一樣都沒有,如何奪回宜安
    他隻能奉行自己一貫的做法,據守此處,絕不能讓秦軍再前進一步,再慢慢尋求機會。
    鹹陽。
    姚賈與韓非並肩走出主殿,姚賈似是歎息地說“你和李廷尉出了一堆主意,我卻要出使各國了。”
    不過這話裏倒沒有幾分真的埋怨,他本就擅長遊說,若是哪一天君上不再任用他,他才要真的難受。
    “姚上卿此去,是君上所期,亦是我等所期,望姚上卿事皆成”
    姚賈將會出使楚魏,依照韓非最初的設想那樣,重金賄賂他們的大臣。
    趙國無疑是六國中最難啃的一塊骨頭,勢必要將其除去。其實韓非有想過對趙王與李牧使反間計,王翦也未必沒有想到,隻是如今不過兩個月,還沒到那一步。
    另一邊,尚謹突然從案上彈起來,整個人都清醒了,把身旁的扶蘇嚇了一跳。
    “你醒了這是魘著了”
    “嗯,無事。”尚謹按著胸口喘息,一扭頭卻發現扶蘇的神色不對勁,“公子你這是怎麽了”
    最近怎麽扶蘇和王離都不太一樣了
    見他還是如此敏銳,扶蘇糾結地詢問“我該頂撞夫子嗎”
    那時的頂撞令淳於越如此生氣,這一會兒他多了些悔意。夫子日日教導他尊師重道,他卻出言不遜了。
    可他心中確實對夫子的話難以信服。
    “頂撞夫子淳於越”尚謹蹙眉問,“他做了什麽”
    扶蘇還以為尚謹會問他做了什麽,卻沒想到尚謹會先問夫子做了什麽。
    “其實隻是論語中的一句話,我與他有了分歧,辯論了幾句。”
    “這也叫頂撞啊”尚謹哭笑不得,他還以為扶蘇把淳於越給罵了,不過對於淳於越那樣的儒生來講,似乎對他提出異見與罵他無異。
    “他就你一個學生,教授的時候就你們兩個,其他人又不知道,你不過說了自己的想法,何來頂撞一說又不是當眾拂了他的麵子。”
    他覺得淳於越應該去考教資,這樣才能做一個好老師。
    “這天下若是每個人的思想都沒什麽分別,那才可怕呢”
    “可夫子很生氣。”想起臨走時淳於越那糟糕的麵色,扶蘇還是擔憂。
    “這麽小氣你沒懟對他勸導一番”尚謹鬆了口氣,險些用錯了字。
    懟在古代隻有怨恨的意思。
    “孔老夫子都說恕,隻是提出不同的見解,他何必生那麽大的氣我也沒見孔子非要把子遊變得和自己一樣啊”換作他來,得用論語好好“勸解”淳於越。
    “我確實說了恕,可是夫子更加氣憤了。”
    “公子,你知道他為何如此氣憤嗎”尚謹撐著下巴笑,準備揭露淳於越的真麵目。
    作者有話要說  曆史上壓根沒講淳於越是扶蘇老師嗷這裏是私設的沒有故意黑淳於越的意思,也沒有黑孔子和論語的意思開始疊甲
    今天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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