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麵對誣陷,當場自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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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翡翠迅速跪到地上,“奴婢不敢冤枉陳二小姐。”
    “隻是奴婢原本是抽不出空來安北王府看望姑姑,今夜稍晚時候,在陳夫人到長福院與陳老夫人說過幾句話後,陳老夫人便突然告了奴婢的假。”
    “是以,奴婢才以為,是陳二小姐讓陳夫人向陳老夫人求了情的緣故。”
    “來人,立刻去陳家將陳老夫人、陳大人、陳夫人以及清芷院的秋嬋、荷香請到安北王府來!”謝珣命令。
    禁軍領命去後。
    謝珣看著翡翠,“還有要交代的嗎?”
    翡翠搖頭。
    謝珣淡聲道:“那就去旁邊候著吧。”
    翡翠退下。
    謝珣扣手輕敲著桌麵,“陳二小姐可有什麽要說的?”
    陳安寧道:“沒有。”
    “那就等醫女們出來再說吧。”謝珣給她倒了一杯茶。
    茶過一半。
    醫女們出來了。
    但看她們的臉上,都有些不好看。
    “不知王妃如何了?”安北王當先問道。
    醫女們不敢看謝珣的臉,低著頭如實地稟告道:“王妃是被匕首刺傷,傷口距離心口僅有五公分。”
    安北王臉色迅疾一變,“王妃沒事吧?”
    “我沒事。”安北王府在幾個婢女得攙扶下,緩緩走出來。
    “你出來做什麽!”安北王快速迎上前,要讓婢女將她扶回去。
    安北王妃道,“我出來,是想讓謝大人及其他幾位大人看清楚,我是真真正正地受了傷。放心吧,我還能撐住!”
    安北王冷哼:“醫女是謝大人請來的,他有什麽信與不信的!”
    謝珣起身道,“王爺說得對,王妃既受傷,就不必再來折騰了。”
    “我沒事。”安北王妃再次道,“我也想聽聽,我與陳二小姐無冤無仇,陳二小姐何至於這般處心積慮地想置我於死地。”
    陳安寧並不接她的話,隻是問幾個醫女:“幾位女醫都看過王妃的傷口了?”
    幾位醫女不敢托大,如實答道:“是。”
    “那幾位女醫可否告訴我,”陳安寧平靜開口,“傷口有多長?形狀如何?也就是傷口是用單刃匕首所刺,還是雙刃匕首所刺?”
    幾位醫女互看一眼後,其中一人回答道:“傷口大約一寸半,應該是用單刃匕首手刺。”
    “幾位女醫可有用銀針探過傷口的深淺?”陳安寧再次問。
    回答的醫女道:“探過,傷口大概二寸一深。”
    “最後一個問題,”陳安寧答道,“傷口的走向如何?也就是傷口是朝下的走勢,還是朝上的走勢,又或是平刺?”
    醫女並不猶豫,直接答道:“傾斜朝上。”
    “多謝回答。”陳安寧微微頷首之後,轉眸看向安北王妃與安北王,“我闖入安北王府到現在,一直穿的是這身衣裳,王爺與王妃應該沒有疑義吧?”
    安北王沒有說話。
    安北王妃虛弱的開口道:“的確是這身。”
    陳安寧應好,又問道:“我行刺完王妃後,凶器應該沒有留下吧?”
    安北王與安北王妃心底隱隱生出些不安。
    或者說,他們一直認為謝珣帶著她查案,不過是胡鬧。
    但現在聽著她冷靜的問話以及謝珣從容鎮定的表情,兩人明白:她也會查案!
    隻是……
    她傷口的大小、深淺與走向,與查案有什麽關係?
    安北王和安北王妃都想不出來。
    但事已至此,安北王妃不得不答道:“沒有留下。”
    陳安寧點一點頭,再一次問道:“王妃遇刺之時穿的衣裳,不知是否還在?”
    安北王妃吩咐身旁的婢女去拿了出來。
    拿出來的當然隻有外裳。
    陳安寧接過外裳,看著外裳上的斑斑血跡後,目光又落到周圍的地麵。
    “這裏。”謝珣拖開她的椅子,露出椅子後邊的斑斑血跡。
    “血跡不少。”陳安寧說了一句後,往前一步,站到血跡噴濺的空白處,“王妃遇刺之時,應該是這樣站著的吧?”
    安北王麵有不耐,“陳二小姐有什麽話不妨直說,不必這樣拐彎抹角的賣關子!”
    “王爺不必著急,”陳安寧心平氣和地說道,“我不過是在還原王妃受傷時的場景罷了,真相,很快就會出現。”
    安北王冷哼:“那本王就拭目以待!”
    陳安寧勾一勾嘴角後,看向安北王妃。
    安北王妃勉強鎮定道:“不錯,本妃受傷之時,的確是站在那個位置。”
    “麻煩各位大人挪一挪腳,過來看看這裏的血跡。”等秋宗光等人都過來之後,陳安寧用腳尖點一點筆直的噴濺狀血跡道,“這條血跡大概有三十寸長,各位大人都沒有意見吧?”
    秋宗光圍著血跡走了幾步,點頭道:“差不多。”
    “各位大人不妨再看一看這外裳。”陳安寧展開外裳,“外裳上的破洞的確如女醫們所說,是在胸口位置不假,各位大人也沒有意見吧?”
    雖然與禮不合,但事關凶殺案。
    幾位大人硬著頭皮看了兩眼後,還是秋宗光代為回答道:“不錯。”
    “好。”陳安寧看向其中一個醫女,“你過來,拿著這件血衣。”
    醫女過來,站在安北王妃遇刺的位置,並將血衣貼在自己身前。
    “這位女醫的身高與王妃相差無幾,想必各位大人也都沒有異議。那麽現在來看,”陳安寧手伸向謝珣,謝珣極是默契的抽出袖裏的匕首遞到她的手中。陳安寧拿著匕首,也不拔鞘,就那麽舉著對向血衣的傷口處,“如果我是行刺王妃的凶手,想要達到幾位女醫所說的傷口深度、走向,那麽我的動作需要這樣,且必須站在這個位置。”
    秋宗光等人有誌一同地點一點頭後,馬義亮突然說道:“這個姿勢有些別扭。”
    “是有些別扭,不過萬一我就是有這樣的怪癖,也說不定。所以,先不論這個。”陳安寧玩笑兩句後,還是保持著以匕首對著外衣破洞的姿勢,接著往下說道,“現在要論的是,我如果是凶手,用這樣的方式行刺了王妃,那麽地上的這些血跡是不是應該噴在我的身上?或者說,我身上也該有血跡才是?”
    安北王和安北王妃麵色瞬間一變。
    原來,她說了這麽半天,就是為了這個!
    秋宗光等人再次點一點頭後,說道:“不錯,如果凶手是陳二小姐,匕首在一刺一拔間,肯定會有血跡濺在身上。”
    “那就有請幾位女醫,還有這位翡翠過來查一查,”陳安寧慢悠悠地說道,“我身上是否有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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